联洲集团的五巨头在香港的总公司会合。
开会完毕,叱叱商圈的五个男人聊著天走出会议室,其君临天下的威风神采,震慑住周遭人的目光。
五个人带著倔傲的飞扬神采进入柯漠的办公室,纷纷落坐在昂贵的沙发上。
只有连竣一人是躺著的,虽然他做得很有技巧,但其余四人都注意到,他开会时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打呵欠。
冷风嘲笑道:「连浚,听说你的新情妇很迷人,该不会是夜夜笙歌到天明吧?」
连浚闷哼,「嫉妒吗?」
「他的肺活量肯定可以破金氏世界纪录。」阎君提起,一个月前,他们在泳池相聚的那一夜,不禁啧啧称奇。
「这么厉害,」冷风对连浚刮目相看。
「这小子活像热恋中,连子弹都不怕了。」乔喻微笑。
连浚笑了。「我有防弹衣。」
坐他旁边的阎君拍他的前胸。「没有啊。」
连浚模著心口,「在这里,于忧说她就是我的防弹衣。」
「我的妈呀!」阎君仿佛受内伤般大叫。
其他二个人的鸡皮疙瘩则抖了满地。
连浚皱眉地问:「你们说一个天才的血统娶一个笨笨的血统,生下来的孩子是天才的机率有多大?」
柯漠回答:「这得看天才是谁,笨笨是谁。若天才指的是你,我看于忧是天才也没用了,你们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个不怎么样的天才。」
冷风稀奇他说:「柯漠也会帮女人说话。」
阎君解释,「我们都被于忧的魅力臣服。」
「我说这种女人一定有问题。」冷风认为只有自己的头脑是清醒的。
「你不认识于忧,就不能领会上帝创造女人的奥妙。」乔喻也给于忧崇高的赞美。
「唉,女人是上帝创造的祸水。」冷风孤傲的表情是世间仅有的,但只有在面对敌人时才表现出来,就像现在。
「谈谈雷光吧。」柯漠看著手表,待会还要和世界各大财团开一场决定世界股价、汇率、金价的重要会议。
「他很年轻。」乔喻抢先说底。「去年我和他照会过,那时他才刚出道,狠劲不输韩森。」韩森是去年排名第一的杀手。
「韩森被悄悄干掉了,所有组织都查不出端倪,」冷风接下去说,「但我知道是雷光干的。他为了要当世界第一。」
阎君很没风度地损他,「你该不会是第一侦探吧。」
「白痴。」冷风笑他傻。「我是电子界的龙头,第一侦探也选择用我最好的电脑。雷光那套程式还是我亲手帮他设计的,我自己也保留了一份。」
「真没职业道德。」连浚批评。
「救你一条命以后再批评我吧。」冷风讥讽回去。
「我还不晓得联洲的成员办事这度没效率。」柯漠要求听主题,「冷风,既然你可以救连浚,就勉强救之吧。」
「你们别小看我这部电脑,这可是价值数千万的。」冷风打开手提电脑时,还不忘先炫耀一下。
「唉,我快睡著了。」连浚抱怨太累。
「别理他。」柯漠要张口欲辩的冷风别理连浚。
「继续。」
「等下你就睡不著了。」冷风把画面连接上卫星。
画面上出现于忧一家人,而被于家亲切招待的竟然是雷光。只见于忧和雷光亲密的画面一幕幕闪现。
十分钟后,柯漠下令,「冷风,你陪连浚回去。」
他要冷风跟连浚回台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冷风不认识于忧,会比较理智分析危险的程度。
「是。」冷风立刻收起电脑,跟在已跑出门外的连浚后面。
「冷风,叫我的保镖保护连浚。」阎君追到门外。
「知道了。」冷风头也不回地喊著,随即快速地闪进即将关上的电梯门内。
其他三人面色沉重地留在原地。
「希望冷风应付得来。」阎君说。
晚上十点。
「爸,妈,再见。」于忧故意倚在沈光友的肩上,装出今晚的最后一副恩爱状。
「光友,我们家忧忧交给你,我们就安心了。」于友恒说完,便偕著妻子满意地离去。
「再见。」沈光友挥手道别,望著远去的车子,心中竟升起一股惆怅。若姊姊还在,他就不会这么孤独地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
「啊,终于结束了。」于忧跳起来欢呼。
不过,他还有于忧,整个晚上完美的景象,令他产生延续国中时代恋情的想法。
他还开始渴望有家庭,渴望于忧为他煮饭,为他生孩子。对,他要拥有于忧。在解决掉连浚后,他要带著于忧逃亡到瑞土,重新开始生活。
这是过了两年的杀手生活以来,沈光友第一次绽露真诚的微笑。「忧忧,当我的妻子有这么难过吗?」
于忧朝他感激地微笑,一点也不知道他的企图。「不,我想你的妻子定是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真的吗?」
「真的,」于忧没有注意到他全身发出的狂热意念,点头保证著,还开看大胆、露骨的玩笑。「好了,我得上楼把家里收拾一下,否则要被你这个完美老公打了。」
进入狭小的客厅,于忧开始整理,手却被沈光友抓住,「我保证永远不会打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光友,你开玩笑吗?」于忧大笑。
沈光友大吼:「不是,我不是开玩笑!」
「还是你发烧,烧得头壳坏掉?」于忧走近他,并用手背抚上他的额。
他杀手的冰锐气息因她指间传来的温暖融化,他抓住她的手。「离开连浚,让我爱你。」
「你是认真的?」
「对。」
「不可能,光友。」于忧叫道,「我们只是朋友。」
「由刚才的事,我们可以成为一对完美的夫妻。」沈光友诚挚地要求,「嫁给我。」
于忧希望他能恢复冷静,可是她也注意到他的眼神很狂乱,因此,她缓和了语气说著:「刚才是演戏。」
「我知道,我们可以。」沈光友的语气几乎变成可怜的乞求。「求你嫁给我。我很有钱,而且可以提供你一个温暖的家庭。」
「不可能,我爱的是连浚。」于忧向来说话明确,不拖泥带水。
「不,你不能爱他,他是一个凶手!」沈光友大喊。
「凶手?」爱情凶手吗?这点她倒认同。
接下来,沈光友开始向她说出连浚骨子里的坏,他把姊姊的死一五一十地对她说明,还有自己在姊姊死后的际遇。
于忧听完他的自述,惊讶地低呼,「你就是美国第一杀手!」
「对,我回台湾就是为了杀连浚祭亡姊。」沈光友负有使命感他说。「我一定要为姊姊报仇。」
「不!你不能伤害连浚。要是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跟你拼了!」于忧说著,就抡起拳头打他。
「你为了他打我?」沈光友十分错愕,他原以为她会很乐意他提供的正常婚姻生活,而不是甘于做一名低下的情妇。
「对。」她发疯似地打他。「你想杀他吗?我要先杀了你。」
「可恶!」沈光友发火了,扯住她羸弱的手臂,把她拖到卧室内的床上。「我还不如一个衣冠禽兽吗?」
于忧一点也不畏拒恶势力,她用手臂支起被摔疼的身子,「对我而言,你就是衣冠禽兽。」
「你当真甘愿当连浚的婊子,当他的玩物吗?」沈光友大力扯住她的头发,几乎要把她的头发扯离头皮。
于忧痛得大叫:「好痛!」
「他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你们这些女人?」沈光友稍放松力道,「钱吗?我也有够你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钱。」
「光友,你醒醒好不好?」于忧无奈地喊。「杀人是犯法的。」
「没有证据就不会犯法,」沈光友残忍的脸孔令人不忍卒睹,「两年来,我为了杀连浚而练习杀人技艺,直到现在,我想杀的任何人都没有失手过。」
好恐怖!于忧伯怕地问:「你……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一百个,」沈光友笑得像个杀人狂。「那一百个都只为连浚而杀。」
妈呀!好恐怖!她要逃,于忧从床上跳起来,腿软地往外跑。
沈光友揪回她,像拈只蚂蚁般把她大力扔到床上,用膝盖压上她的小肮,「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嫁给我?」
她宁死不屈,「我死也不!」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为什么这么无耻,甘愿做他的妓女!」
「他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种人,他爱我——」于忧惊喘地打住话,因为她的洋装被他从领口撕裂到膝盖的底部。「你想干嘛?」
「既然你喜欢当妓女,就顺便满足我吧,」他哈哈大笑地解下裤子的皮带,绑住她挣动不已的手,「如果他这时候冲进来,正巧看见我正在玩他的女人,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他会杀了你!」于忧恫喝道。
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始用手揉搓自己,展示他幼稚、下流的性经验。这看在于忧眼里,直恶心得想吐。
他粗鲁地模遍她全身,并不断用言语鞭挞她的道德,于忧在他的折磨下,几乎要晕过去。
当他大力,极尽侮辱地把她的大腿分得极开,准备强暴她时,她哭喊著:「连浚,救我!」
「你叫他救你?!」他疯狂地大笑,「待会他看见我们亲热的模样,一定从此把你打入冷宫。不过,我回台湾时,不会忘了来满足你被冷落的欲望。但是大多数的夜晚,你只能忍受寂寞与欲望的煎熬,那就是你愚昧的没有选择我的下场。」
「你住口!」谁来救她啊?
这时,屋外忽然响起撞门声,连浚在门撞开后第一个冲进卧室。
「连浚,小心!」冷风在他身后担心地喊。
懊死!」沈光友趴在于忧身上,回头伸出手开枪,他不偏不倚地打在连浚的大腿上,然后迅速拉著裤档从窗户跳出。
于忧果程,狼狈地躺在床上,接受连浚无名的谴责。
「无耻的女人!」他懒得忘她盖上被单,就攀上窗户准备追杀雷光。
「不要追,连浚!」于忧徒劳地用手臂遮住重要部位,哭喊地叫住他,她想告诉他,沈光友就是杀人魔雷光,但她的声音在连浚回头时,被那森冷的眸冻结在喉咙中。
「舍不得吗?婊子,」他冷笑一声,投身跳下二楼。
冷风同样以冷厉的目光扫视果裎的于忧一眼,追到窗户边,「连浚,枪。」他先把枪丢给连浚后,自己才跳下去。
连浚的大腿虽然中了枪,但在愤怒的驱使下,他的动作依然敏捷。他追到马路,像狼一般锐利的眼楮冷静地观察四周,突然,一辆车就从距离他不到一百公尺处冲出黑暗的巷道,他两手握枪,准确瞄准雷光的太阳穴后开枪。
「连浚,快躲!」冷风说这句话时已来不及了。
像慢动作般,连浚经疾速的车撞击后,整个人弹向空中,他的身体在空中划了一道抛物线后落地。
而中弹的雷光的车则撞向路旁的电线杆,车子起火燃烧,雷光挣扎之下但仍来不及逃生,迅速被熊熊的火舌吞噬。
亲眼目睹整个意外经过的,不只是冷风。披三头散发和裹著凌乱被单的于忧也看到了。
「连浚!」她凄厉的呐喊再度划破夜空。
连浚已经进手术室二十小时,手术室内的医师和护士面色沉重的进进出出。柯漠等人不断威胁每一个医生,并设法找来更高明的医生。
年纪八十岁的连老夫人刚巧回国,面对她的却是挚爱孙儿的车祸。在二十小时中,她哭昏了醒来,醒了又含著泪晕倒。
被视为罪魁祸首的于忧被排拒在外,她苍白的脸色雪白如透明。每当手术室的门开放一次,她就仰长脖子期待看见连浚。她的脖子,肩膀发酸发疼,却不放弃每一次期待见到连浚的心。
被专机请来的美国外科权威医生走出来,「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连老夫人激动地说。「医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孙子。」
「他的命我们已帮他保住了,但是……」医生为难地看著柯漠。
悄悄接近医主的于忧听见这个消息,高兴地流下眼泪。
最坏的都过去了。柯漠松口气地点头,「请说。」
医生宣布。「病人的右膝骨破碎得太严重,我们无法挽救,必须截肢。否则将会有其他并发症,病情又会陷入胶著状态。」
所有人都为这个消息震惊得屏息。
于忧喊道:「请为他截肢!」只要能救活性命,一条腿算什么。
「住口!」连老夫人由人搀著走到于忧面前,啪啪地打了她两个大巴掌。「我的孙子若不是因为你。不会变成如此。」
「对不起,对不起,」于忧自知难辞其咎地啜泣著。她也痛不欲生,她爱他比爱自己还深啊。
「走!你给我滚出我的视线,以后我不想再看你一眼。」连老夫人要这个害惨她孙儿的女人滚得远远的。
「求你让我见到连浚手术成功以后再走,好吗?」于忧求道。
连老夫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来人,叫警察把这个女人抓走,就说她与雷光同谋,谋杀我的孙子。」
「我没有!」于忧大喊。
在一旁刚好为冷风做完笔录的高阶警官殷勤地转过来。「连老夫人,您有何吩咐。」
连老夫人抓住警察的手,「警察先生,这个女人与雷光同谋,我要告她。」
「是。」警察转向于忧,「小姐,请跟我到警局做笔录。」
「不!我求求你们,让我看连浚平安出来好吗?」于忧哀求著连老夫人。
「休想,你这辈子别想再接近我孙子,」连老夫人无情地转身离去。
「柯漠……」于忧转而求柯漠,但柯漠却转身离去,而乔喻,阎君也是冷漠地经过她眼前,她哭喊著他们的名字,可是没有人愿意理她。
只有冷风停下来对她说了一句,「你等著坐牢吧。」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害连浚,」于忧被警察硬扯离时,还不停回头向他们解释,「我爱他,好爱好爱地,我怎么会害他呢!」
三个月后
于忧仍被以重刑犯拘留在警察局,但很奇怪的,她一直没有被正式告发,这段期间,只有家珍每星期来探望她两次,为她带来最重要的消息——连浚病情的进展。另外,她要家珍不要告诉她的父母,免得他们担心。
星期三下午三点,又是家珍到访的时间。
「忧忧!」家珍迫不及待地跑向会客室,「有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于忧紧张地问,「是不是他肯装义肢了?」
「哇,你好聪明。」家珍开心地说,「上个星期装上的,而且据说他已经会拄拐杖走到他私人别墅外的花园散步。」
「真的!」于忧高兴地哭了,他是个坚毅的男子汉,她真为他感到骄傲。三个月而已,他就从截肢的阴霾中走出来。
「你这样值得吗?每听到他一点进展,你就为他流泪、为他在牢里消瘦。」家珍看了,不舍地直摇头叹气,「你爱上的是一个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男人。」
「我好想看他。」她深深叹气。
「忧忧。」家珍真想打醒好友。「为自己著想吧,让我告诉于爸于妈,让他们救你出去。」
其实,家珍何尝没要她老公凌震东试过,结果却被连老夫人以生意做威胁,逼凌震东退步,家珍只能花大钱在连浚的私人别墅安排眼线,随时得到连浚的最新状况。
「不要。」于忧消瘦的面容浮现忧愁。「连老夫人要整我,谁也保不了我的。就算爸妈倾家荡产,也只是徒劳无功。」
「连老夫人真恶毒,人又不是你害的!」家珍不止一次为她抱不平,她依旧愤慨不已地说:「是她自己的孙子侵犯沈光友的姊妹在先,人家才来报复的嘛,关你什么事?」
于忧一想起当天的残酷情形,又一次掩面而哭。
「不要说了。」
「好,好,我不说。」家珍担心地问:「但是说真的,如果连老夫人一天不放过你,你就真待在牢里吗?」
于忧困难地牵动嘴角,反而安慰她,「其实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
「只是你很想见连浚嘛。」家珍替泪眼汪汪的她说完,然后气不过地又骂她,「真不懂你怎么那么痴心?!」
于忧微羞地问:「家珍,你晓不晓得,连浚有没有新的女朋友?」
终于问了。
两个月前,连老夫人便为连浚安排了一个未婚妻。
家珍一直隐瞒著这件事,不敢告诉她。
「告诉我,」于忧一眼看穿她有意隐瞒。
「啊!」家珍懊恼地喊出来,从来撒不成一个谎的。
她只得乖乖从实对于忧招供。「连家到连浚这一代是单传,连老夫人可能怕绝后,所以在连浚出院一个月后,就帮他选了一个未婚妻。」
于忧咬著颤抖的唇,喃喃地追问:「你看过她了吗?」
「谁?」家珍想装傻,且祈祷她不要再问下去了。
可是于忧下定了决心想知道。「你不要装傻了。」
家珍只好老实说出,「看过了。」
「漂亮吗?」于忧面色略青。
家珍白了她一眼,「连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会不漂亮吗?」
「那她一定是出身与连浚门当户对的世家罗。」
家珍受不了地点头。
「她一定仪态优雅、谈吐高贵,还么说一口流利的英文。」
或许说出来会令忧忧死心吧。家珍考虑过后,主动告诉她其他的事。「她叫费香雪,据说她和连浚是牛津大学博士班的同学。」
「牛什么?台湾有这么奇怪的名字的大学吗?」
「小姐,拜托,那是英国一间名校。」家珍觉得于忧真是完了,她怎么能和学历高的千金小姐抢连浚呢?
「哦。」于忧脸红地噤口。
家玲决定狠心打断她残留的幻象。「她是美国驻法国华裔大使的千金,不仅拥有博士学历,还会说流利的英、法和意大利文。」
「美丽又具有智慧,连浚一定会爱上她。」于忧心痛地低喃。
「忧忧,停止你对连浚的爱。」家珍命令,但想当然耳,于忧的一颗心又飞到连浚那儿了。
又是三个月后
「滚了滚!谁教你进来的?你给我滚出去!」连浚在书房内,毫不怜香惜玉地用拐杖把费香雪赶出去,然么对著她还没完全出去的用力摔上门。
费香雪的被大力一撞,以极度不雅的姿态跌到地上,正好跌在连老夫人和李嬷嬷的跟前。
「奶奶!」费香雪扑进连老夫人怀里痛哭。
自从她被连老夫人选中做连家的孙媳妇后,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做凤凰,将有享用不尽、怎么花也花不完的钱。
可是,来到这里后,她被阴阳怪气的连浚折磨得整天提心吊胆,睡觉时也被连浚当佣人呼来唤去,简直比一个外籍女佣还不如。
门再度在三个女人惊奇的目光中打开,三个女人的心中都升起一线希望。
连老夫人心想她的曾孙有望了。
李嬷嬷则希望连浚恢复大情人的风流本性,赶快为老夫人生一个宝贝曾孙。
费香雪的希望最低微、最可怜,她只希望连浚给她一声「对不起」就好。
「费香雪,下次记得把你恶心的内裤带走,」连浚把内裤准确地扔到费香雪脸上,更恶毒地又说:「还有,你要不要脸啊!每次不穿内裤露著到处走,恶心死了。」
当一条鲜红蕾丝小内裤砸到费香雪脸上时,三个女人大大失望了,待听见连浚后面那句话,连老夫人便彻底对费香雪死心了。
连老夫人现实地道:「香雪,我看你是吸引不了我的孙子…你要多少钱,尽避找我的会计师拿。」
「我从没有被男人这么彻底羞辱过,连浚是我见过最王八的王八蛋。」费香雪十分聪明,再气也知道连老夫人惹不得,所以把内裤砸向李嬷嬷,「连老夫人,你们连家准备绝后吧!因为再没有女人会像我一样忍气吞声了。」
说完,她大摇大摆地离开。
李嬷嬷气道:「她还不是为了钱而忍气吞声。」
「贵枝,」贵枝是李嬷嬷的名字,连家也只有连老夫人直唤她的名字,「麻烦你扶我到房间休息好吗?」
她虚弱地靠在墙上。
李嬷嬷扶著连老夫人到房里躺著休息,她最了解一生都为连家牺牲奉献的老夫人有多么伤心难过。老夫人一生统御连家庞大的家产,统御千万人的生计,什么风浪没遇过,还坚强地从没有祈求过任何人帮忙,而这一次,她的心愿是如此的微小,小少爷却不能尽点孝心,为老夫人生一个能传香火的曾孙,他以前不是到处留情吗?怎么现在反而变成情圣了。
「贵枝。」连老夫人生平第三次流泪:一次是她先生去世流过泪,第二次是连浚车祸时,而这一次,她心如死灰了。「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浚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连家真的会绝后的。」
李嬷嬷安慰道:「不会的,再过一阵子吧,等小少爷平静下来,一定会恢复以前的潇洒风流。」
「不!我等不了那么久。我一定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我的曾孙出生,否则我死也不能瞑目。」连老夫人激动地哭道。
「大吉大利,夫人,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一定能长命百岁的。」李嬷嬷也跟著流下老泪。
「我真没用,」连老夫人含恨地呐喊。「怎么劝也劝不听,骂也骂得我牙齿都掉一颗了,浚还是不肯为我生一个曾孙。难道要我强迫他去做手术,把他体内的精子取出来吗?」
「啊!或许有办法了。」李嬷嬷突然大叫。
连老夫人的眼泪立即停止,睁著大眼,「你有什么好办法?」
「可是……」
「快说。」连老夫人命令。
「或许有一个女人可以改变小少爷。」
「谁?」连老夫人突然像个少女般满含期待。
「于忧。」
「什么,那个女孩?我还要她为浚的腿偿命呢!」
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连老夫人的火气又旺了。
「可是,她对小少爷的影响力不同凡响。」李嬷嬷对连老夫人说出她与连浚和于忧相处一天的微妙情形。
连老夫人听了,当机立断他说:「叫司机备车,我们立刻出发到警局把她带回来。等她为我生一个曾孙后,我或许可以饶她不死。」
十分钟后,连老夫人带著李嬷嬷坐进豪华轿车,往警局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