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夜的赌城,闪烁的霓虹令人目不暇给,霓虹灯像星星一般,夜夜笙歌的拉斯维加斯散发著不眠的活力。
今夜的「黑子大饭店」特别热闹,奈曼的服装秀吸引了空前绝后的人潮,每张叫到上千美元的预售票早已销售一空,这场服装秀硬是把「金银岛大饭店」的上空秀给比了下去。
丁维岩、卫天颐,罗宁宁,马卢与小黑子均坐在贵宾里欣赏演出,其中又以宁宁最为兴奋,她早已听她的殿下说过奈曼的服装秀有多精采,在她有生之年居然得以与殿下目睹同一场秀,她真是太开心啦。
一套套奈曼的得意之作在身材高优的模特儿身上尽显风华,当阙墨穹出场时,全部观众均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她柔美乌亮的长发技泻著,一套黑色改良式中国旗袍外罩金色薄纱,她族身、微笑,摆出各种优雅的姿势供媒体拍照。
她是东方娃娃,虽然在舞台表演上休息了几个月,媒体仍对她非常有兴趣,这次虽然只是客串演出,但艳光不减,魅力如旧。
「好美!好美!」宁宁崇拜的叹息起来。
哎哎,她低头自卑的看了自己的身段一眼,这五短身材今生是别想当模特儿了,她还是乖乖的在赌城做她的赌后吧。
卫天颐斜睐他爱妻一眼,一贯懒洋洋的道:「何必羡慕别人,你也不差。」
「真的?」宁宁极端好哄,她立即笑脸如花。
「真的。」丁维岩也微笑道,「别看墨穹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如模特儿的生涯不好过,保持那种身材要对自己的饮食很苛刻。」
宁宁还是一副羡慕得不得了的样子。「可是墨穹的腿那么长……咦?维岩,她好像有点不对耶。」
马卢也挑起眉毛。「是呀,岩少爷,墨穹小姐怎么了?笑得那么奇怪。」
丁维岩的眼光立即往台上扫去,确实,阙墨穹的神情有些变
化,她的眉心微赞著,正在努力维持她的笑容,原本笑脸盈盈的
她,其实已经花容失色。维岩,她的脚有问题。」卫天颐也跟著发现不对劲之处。「我去看一下!」丁维岩立即离席往后台去。
当丁维岩走到后台之时阙墨穹的表演也正好结束,她一到台立即不支的弯去。墨穹!」丁维岩一把抱住了她,将她放在沙发上,他半蹲在她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穹!」奈曼、狄伦、其余模特儿,化妆师等人都靠了过来。
「脚……我的脚好痛……」阙墨穹的脸色整个发白,她痛苦的
闭起眼楮,额际微沁汗水。
丁维岩立即脱下她的鞋子,蓦地,每个人都看见了,大量的血透过丝袜染满她的脚踝与足掌处,鞋底也都是血迹,一根明显的钉子沾著血在鞋底静静躺著。:「老天!怎么会这样?」奈曼惊呼,她脸色一变急急吩咐,「快叫救护车!
「哦,太不幸了!」莎莲捂著唇一脸惊惶。;「不必叫救护车,饭店里有专属医生。」卫天顾不知道什么时喉来了,他并不看其他人,直接对丁维岩说。丁维岩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天颐,谢谢。」
「好痛……我会死……」阙墨穹犹自申吟。
「墨穹,忍著点,我抱你回房。」丁维岩轻易的将她抱起来,排开众人的围观,他抱著她进入电梯。「太可怕了。」那些模特儿仍心有余悸。
丁维岩与阙墨穹离去后,卫天圆挑起眉宇吩咐属下,「石镇,彻底侦察,我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是的,卫先生。」石镇很快领命。
@
丁维岩将阙墨穹放到床上后,黑子大饭店的专属医生也跟著到了。
医生替她将伤口包扎起来,并为她打了消炎针。「幸好急救得早,休养一个礼拜伤口大约就可愈合。」
医生离开之后,丁维岩倒了杯温开水给阙墨穹吃药,她躺在床上,脸色依然苍白,但显然比刚才镇定许多。
「怎么认识你之后,我就像与意外结了不解之缘?」她笑说,一口吞了他送上来的药丸。
「知不知道是谁做的?」他拢了拢眉头,这不可能是意外,分明有人蓄意要叫墨穹受伤。
蓦地,他想到初识她时的那晚,她被两名开黑色跑车的人追击,他们也跟这次一样,没置她于死地的意思,但要她受伤。究竟是谁想要墨穹受伤?能在她的鞋里放钉子,想必是熟人所为。’‘当然不知道。」她摇摇头。「若我知道我就会提防,现在也就不必躺在这里了。」
看来她跟秀场真的无缘了,上次与这次,总共两次已教她胆战心惊,钉子刺破她脚掌的刹那,她真是痛得无以复加。
丁维岩紧紧握住她的手,叮咛道:「墨穹,日后去哪里都不要一个人行动,切记找人陪你。」
他相信这种意外会再发生,或许下回那个幕后主使者就不会那么慈悲,只要她受伤而已。
「这么紧张我?」阙墨穹乐开怀的问。
他看著她,凝重的说:「我不想再次失去我所爱的人。」
听出丁维岩话中含意,她有些吃味,冷笑道:「我知道,你最难忘的女人还是墨咏。」
是谁说过,死人永远是赢家?没有人可以赢过死人,她也不例外,她永远无法替代墨泳的地位。
「那都过去了,现在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他还是紧握著她的手,对她突如其来所使的性子不以为意。
无妄之灾的脚伤使得她心情有点糟,她胡乱的道:「人一旦死了就没人会记得了,连未婚夫也很快会移情别恋,爱上年轻美丽的小姨子。」
她刺耳的言语令丁维岩脸色一变,他忍耐的道:「墨穹,不要再说这种话,不要伤害们的感情。」
「你也怕伤害我们的感情吗?」阙墨穹挑著眉毛,似乎存心找碴。「还是你不敢承认你心里还有墨咏?」
「我心里是有墨泳!」丁维岩咬紧牙关,脸上肌肉扭曲著。「难道你希望我忘了她吗?」
他是无法忘怀墨泳,因为他对她爱恨交织,也恨怨交织,事实上,他对她的埋怨与不谅解大过了爱,同时他也恨自己的这一点,失去了她之后,他一味沉溺在自怜的情绪当中,对她,他恐怕是不甘心居多。
而,为什么墨穹要旧事重提?为什么要提起他的疮疤?
懊死!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不是心疼她受伤,想好好抚慰她的吗?怎么没有预警的,他们却吵了起来?
阙墨穹咬咬牙。「好!很好!我当然不会要你忘了墨泳,如果你忘得了,那未免太薄情寡义,你尽避去想念墨泳吧!」
老天!她在干么?跟一个死人吃醋,而那个死人是她的姊姊,她一心想要为她讨回公道的亲姊姊。
丁维岩痛苦的紧紧握住拳头。
他确实如墨穹所说,是薄情寡义,每回忆起墨泳,他都不是想起两人在一起的甜蜜时光,而是每每思及她离开他的理由便心愤欲狂,他怪她,打从心里怪她对他的背弃,背弃了他们这一段人人称羡的姻缘,而走上了不归路。
阙墨穹梗住一团酸涩,嘴硬的问道:「怎么不讲话了?你默认了?」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他的神情阴郁,阴暗不定的开门离去,没再多看她一眼。「该死的丁维岩!」她愤怒的拿起枕头丢向门板,发出「砰!」的巨响。
然后,她的眼楮焦渴的盯著那扇门,期望他会再度推门而人。
但是没有,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丁维岩并没有再进来,他显然真的离开了,而且是恼怒著离开。
她叹息一声,深黑的瞳孔倏地黯然不已,落寞的眼神已泄漏了她所有的秘密,她是那样在乎他,在乎得以至于把他给逼走。
她把头深深理进被窝中,眼中满是无助的狼狈。
她是怎么搞的?原本一切都好好的不是吗?为什么她把所有的事都搞砸了?他看起来那么痛苦,她一定深深伤了他的心。
天呀,她不是有意的,她真的不是有意的,嫉妒莫名其妙的占领了她的心,让她像个气量狭小的小器鬼。
她的表现好差劲是不是?
难怪他会无法忘怀墨泳了,墨泳是那么成熟、体贴、善解人意,在墨泳的面前,她的存在根本微不足道。
她该逃开丁维岩的,他太危险了,他的每一种情绪都牵动著她的心,她无法不嫉妒他以前的女人,尽避那个女人是她的姊姊,她仍无法平衡、无法释怀。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话说得那么尖锐,连点余地都没留给自己,他一定很后悔当初跟她这个讨厌鬼做过爱的表白,他现在一定在想办法摆脱她吧?
好吧!她会潇酒一点的,小女子何患无夫,她该洒脱一点、勇敢一点,不要让他看笑话,没有了他,她阙墨穹依然是阙墨穹,不会因为少了他而有所改变。
她告诉自己,反正她又没有爱上丁维岩,她接近他纯粹是为了替墨泳复仇的缘故,现在倒好,闹翻了,一拍两散,她又没有损失。
是呀,她又没有损失……
「我恨你!丁维岩!」阙墨穹墓地大喊,一解心中积郁。
从阙墨穹房中走出来后,丁维岩直接到黑子大饭店的五十二楼去,这里是专属于卫天颐的楼层,闲杂人等不得擅入。
必于阙墨穹这件意外,他想来问问卫天颐有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若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对她的安全很不利。
宁宁一见到他,立即朝他关切的走过去。「哇!维岩,你怎么来了?你不用照顾墨穹吗?墨穹她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不好!」一个女声代替了丁维岩的回答,蓦地,一位艳冠群芳的俪人儿出现在丁维岩身后,她是尾随他而来的。
「男爵!」宁宁开心的跳了起来,拥抱住袁熙上。「我真高兴您特别来看我!
「亲爱的宁宁,她不是特别来看你的,我才是特别来看你的。」方雅浦俊美又巧言令色的面孔搭配一身昂贵的服饰,缓步优闲的踏入房中。
「非也非也,你们对宁宁都不是真心的,只有我是。」身著男装的冯雅倪笑盈盈的踱进,她深情的看著富有道:「宁宁,你永远是我生命中的泉源,没有你的日子,生命就象缺了口,怎么也无法圆满。」
「天呀!殿下!我太开心了!」宁宁见到亲人,开心得脸颊都红了。
见这堆不速之客来到,卫天颐按铃吩咐备酒,他慵懒的脱了方雅浦一眼。「又把古董店推给何衍,自己出来逍遥?」
何饺是方雅浦在意大利「方氏古董店」的秘书,老人家一个的他尽忠职守,但时常被方雅浦耍弄,苦哈哈的镇守在店中,哪里都不能去。
方雅浦玩世不恭的道:「你知道,老人家嘛,总要给他一点事情做,否则……」
「否则很容易头脑生锈。」卫天顾倒背如流的接口。
方雅浦惊喜,绽开他无往不利的笑容。「天颐,你真是大了解何衍了。」
丁维岩忍住笑意,轻咳一声。「雅浦,天顾是太了解你了。」
方雅浦扬高一道眉。「喷,没良心的家伙,居然还笑得出来。」袁熙上跟著道:「你那位东方娃娃恐怕已经在房里哭肿了眼楮,还不去安慰她?人在想不开的时候,是很容易做傻事的哟。」
丁维岩淡淡的道:「没事的,有点小误会,让她冷静一下。」
「冷静?」袁熙上挑挑眉,「别弄巧成拙呵。」
「是呀、是呀。」宁宁马上接口,「维岩,女孩子是很脆弱的,你还是快去安慰她吧。」
「天颐,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丁维岩不想继续那个话题,遂转了个方向道。
卫天颐饮一口伏特加道:「没有线索。」
袁熙上撇撇唇。「这还不容易,一定有内奸。」
「内奸?」宁宁惊跳来。
袁熙上瞪了她一眼。「又不是说黑子大饭店有内好,我说的是奈曼服装公司。」
丁维岩皱起眉宇。「应该不会,也不至于,墨穹的存在对她们来说并没有利害关系,更何况她只是客串演出而已。」
「拜托,什么年代了,老大!袁熙上不以为然的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哪。」
方雅浦露出一抹微笑,徐徐道;「神偷作奸犯科惯了,她的话一定有其根据性及准确性,你们要相信才好。」
袁熙上瞪过去,她要跳起来追人打了。「方雅浦!」
「男爵,别生气,喝杯茶吧。」宁宁立刻替她的小主人斟了杯茶过去。
「哎,还是宁宁懂事、贴心。」冯雅倪感慨的道,「宁宁,知道吗?自从你走后,我已经很久没享受一杯、半杯的热茶了。」
宁宁睁大眼楮,一脸心疼。「荷荷不倒热茶给你的吗?」
冯雅倪叹息一声。「亲爱的贸官,别提荷荷了,自从我情归士廉后,她到现在还很不谅解我,又怎肯为我斟茶送水呢?」宁宁眼眶立即红了。「哦,殿下,你好可怜!」
‘笨仆!」袁熙上暗骂一声,殿下还不是在装可怜博取宁宁的同情,看著好了,待会她一定会向宁宁提出要住总统套房的要求,这风流谄媚的家伙。
丁维岩清了清喉咙,谈笑道:「难得聚在一起,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吧,我知道黑子大饭店的意大利餐厅不错。」
方雅浦大摇其头,颇不赞同的说:「哎哎,二哥,你想用吃来掩饰失去真爱的情绪,这是行不通的。」
「不如我找墨穹一起去吧。」有留提议,她难得如此机灵。
丁维岩淡淡的道:「不必麻烦你了,宁宁,她脚上有伤,让她休息。
方雅浦对宁宁使了个眼色,他故意曲解的说:「相见争如不见就是这个意思,雨雨,你懂了吧?」
「宁宁,过来。」卫天颐唤爱妻到身旁,省得她被方雅浦教坏。
「走吧,吃饭去,一饱解千愁。」冯雅倪很豁达的说,她率先站起,讲到吃她的精神就来了。
「不如明天大伙一块去死亡谷玩怎么样?沿途风光引人入胜,保证各位乐不思蜀!」方雅浦兴致勃勃的提议,他与冯雅倪有志一同,对于玩乐等风花雪月之事最感兴趣。
「我同意!」冯雅倪果然第一个举赞成票。
「我也同意。」宁宁护主忠心,也立即跟著附和。方雅浦兴致昂扬的道:「六个人里已有三个人同意,熙上一定是站在我这里的噗,那么四票对两票,提案通过,明早出发!」
@@@
在黑子大饭店的餐厅里,马卢正在陪伴阙墨穹吃早餐,待会医生要帮她换药,十点以前她得乖乖回到房间。
「年轻人不要喝这么浓的咖啡。’」马卢取走她面前的黑咖啡,换上一杯咖啡牛奶给她。
喝这种牛奶都倒胃呀。她不满的推下咖啡牛奶,一股烦躁之气涌上来,她觉得心神不宁。
他又将咖啡牛奶推到她面前,语重心长的说:「小女孩不要那么倔强,说话不要那么尖锐,否则吃亏后悔的是你。」
她扬扬眉梢又皱皱鼻子,「马卢,你在说什么啊?」。马卢也不拐弯抹角,他直言道:「墨穹小姐,你气走了岩少爷,现在一定很懊恼了吧?」「谁说我懊恼了?」阙穹哼了一声。「更何况我也没有气走他,我为什么要那么无聊去气他?」「‘那么,为什么今早岩少爷不陪你吃早餐,而派我来陪你呢?」他也很挑逗的问。
「我怎么知道他那么无聊。」她耸耸肩。
他居然派马卢来陪她吃早餐,难不成他永远不出现在她面前?他是真的生气了……
哼,不出现就不出现,她又不会想他,等她脚伤一好,她就立刻收拾行李飞回巴黎再也不要看到他那张讨厌的面孔!
此时,一名侍者优雅的走了过来,他对马卢欠欠身道:「马总管,有柏林来的电话找丁先生,但丁先生一早已经与卫先生、方先生等人到死亡谷游玩去了,可否请您接听一下电话呢?」
马卢对待者点点头,转而对阙墨穹道:「墨穹小姐,我听完电话就回来送你回房换药,请在这里等候,不要走开。」
「嗯。」她敷衍的应了声,马卢便跟著侍者走了。
她低著头,百无聊赖的撕著白吐司,将吐司撕成一条一条的,又把一条一条的吐司截成一段一段的,反复做著相同的动作,直到那片吐司变成一堆碎屑为止。
她知道咱己这样做很无聊,但……
见鬼,她真的好烦!懊死的!丁维岩怎么可以还有心情与别人出去玩?他真的忘了她的存在,真的要弃她于不顾了吗?
「我可以坐下吗?阙小姐。」一个好听的、温文的,还带点兴奋的声音在阙墨穹耳畔响起。
她抬眼,看到一名东方人站在她桌旁,一名年龄约莫不会超过三十岁的东方男子。
他脸色苍白、身材高瘦,蓄著一头不算整齐的长发,面孔上有些刚冒出来的胡碴,衣著也不是很考究,一件深紫色衬衫外搭一件咖啡色皮衣与深蓝色牛仔裤,但整体来说,他给人的感觉很不错,甚至还有一股很吸引人的特别气质,他的眼神炯亮,正精奕奕的盯著她看。
「你是……」阙墨穹投什么兴趣的问,记忆里没他那号人物。她并没有请他坐,但他自己兴奋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他双手撑著桌面,眼睦益加发亮。「你是墨穹对不对?」
「你认识我?」她还是没精打彩的,这年头认得她已经不稀奇了,谁教她是家喻户晓的名模呢。
「嗯!他用力的一点头,过分漂亮的眼楮含著满满笑意。「我看过你的照片,墨泳给我看的。」
倏地,阙墨穹扬起睫毛,那股懒洋洋的没劲飞走了,她迅速抬起头来直视著他。
她润了润唇,困难的问:「你说,墨泳给你看过我的照片?」
连与墨泳那么亲密的丁维岩,墨泳都不曾给他看过她这个小妹的照片了,跟前这名男子又是何方神圣?
「没错,我看过你的照片,我叫蓝昊。」他微微一笑。「墨泳没跟你提起过我吗?」
她瞪大眼楮。「没有。」
奇怪,为什么她觉得不对劲?这个蓝昊似乎太过阴柔,而墨泳也似乎对她隐瞒了些什么。
「我是她在公司最好的朋友。」摹地,蓝昊落寞的笑了笑。「可是她死得那么惨,我竟无法替她报仇。」
「你知道墨泳怎么死的?’她激动起来。
「我当然知道!」蓝昊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那天我也在场,我亲眼目睹她死亡的过程。」
也不管脚伤,阙墨穹倏然跳起。‘告诉我!墨泳是怎么死的?」她激动的大声问他。
「在这里谈话不方便,这里是卫天颐的地盘,卫天颐的地盘等于姓丁的地盘。」蓝昊眼眸乍现一丝不著痕迹的恨意,半晌,他顿了顿道:「到我家去吧,那里比较隐密。」
她的防卫心顿起,毕竟蓝昊只是个陌生人,口说无凭,她怎好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子走?更何况马卢叫她在这里等他,若她走了没一声交代,他一定会很担心。
「不相信我?」蓝昊看出她的犹豫,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项坠来。「认得这个东西吧?这是属于墨泳的。」
阙墨穹的防卫心刹时瓦解了,那枚项坠是墨泳的没错,那是墨泳二十二岁生日时,她在巴黎拚命打工买给墨泳的生日礼物,她怎么会不认得?化成灰她都认得!澎湃的情绪排山倒海向她席卷,她毅然决然的起身。「好!我跟你走!」她无法管那么多了,也无法等马卢回来跟他交代一声,她要揭开墨泳的死亡之谜,她就要揭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