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满意的看著眼前的室佑玄。原来他也不是完全没有主张之人,以前只是习惯性呵护绝灵罢了。
「没错!」
玄冥点头承认自己的身分,并讶异的发现到,室佑玄并不怕他。「看来你的胆子不小,竟然没有任何受惊吓的样子。」
「胆子小,早在十年前就被小灵吓去当流浪儿了。」
室佑玄坦然笑道。
「是唷!早知会有今日,还不如早在十年前被吓去流浪。」
绝灵讨厌看到眼前的两名男子,似乎有连成一线的趋势,心中很不是滋味。
「你呀!」室佑玄当然知道绝灵心情不好的原因,相信身为绝灵的哥哥,一定比自己更了解她,当下决定将安慰的权力让给他。
接到室佑玄暗示的目光,玄冥轻拍绝灵的香肩,要她给予全部的注意力,进而开始「另类」的安慰。
「灵儿,你知道为兄不希望你在此,有一丝的不愉快。」
「嗯!」
玄冥对她的疼爱,绝灵向来清楚,为此自己不该地小家子的生闷气。正打算缓和气焰的她,却在下一秒被剥夺此权力。
「所以如果这小子胆子大,会惹你不高兴,为兄乐意让他成为无胆之人。」
才见玄冥左手一挥,绝灵立即吓道:「等一下!」
玄冥立即收手。「灵儿?」
「你就会欺负我!」绝灵气得只想痛哭倾诉。
「我欺负你?这句话公平吗!」玄冥没想到才这么一转世,妹妹的改变这么大,竟然会撒娇,还是自己从没有机会让绝灵表现出这一面。
虽然转世在二十世纪,可是绝灵在玄冥有心的寻找下,不但有前世的记忆,也再次拥有玄冥对她的纵容与疼爱,当然她也知道玄冥的能耐,并深知他说到做到的作风。也因此,真怕他大手一挥,室佑玄真成了无胆之人。虽然这吓她的成分居多。
哀怨的瞅著玄冥,绝灵哭泣控诉。「你都不疼我了。」
「我疼啊!不然我怎么会不准他惹你生气。」
玄冥一见绝灵掉泪,吓得只差没拔腿消失在她面前。
「你已经不疼我了,不然才不会想看我出糗,你就是想逼我承认我错了。」绝灵悲从中来。
「唉!」玄冥无奈的一摊干,看来自己得先闪才成。只道:「我知道怎么做。」
只见他了中结印,口中念念有辞,手一挥,在临消失前丢给室佑玄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在室佑玄来不及询问前,就这么消失了。
「他……」室佑玄只能求教于绝灵。
「他怎么样?」绝灵擦著泪珠反问。「回去啦!舍不得吗?」
「他一消失,那我怎么办?」室佑玄这还真是傻眼,该如何让自己魂魄归位?
「看著办!」绝灵已打算好,下一步该如何做,心情整个轻松了起来。
「我……」看她一脸笃定,外加那种你能奈我何的气势,室佑玄知道自己再多访些什么也没有用。「别忘了,我上有高堂。」
「要不要再接句,下有妻子啊!」绝灵皮皮的问,根本不把他的话拿来担心一下下。
「想我今年二十有八,看在连交女朋友的时间都贡献在你身上的份上,别玩得太过火。别说什么午妻、外婆的,连个正室的影也没瞧见。」室佑玄无奈的提醒,只希望能加深她一点点的罪恶感。
「午妻这名词我懂,但什么叫外婆?我相信绝不是室妈妈的妈妈这种传统的解释!」绝灵蹙眉不解的揪著室佑玄,希望能得到一个良好的解释。
「所谓‘外婆’就是外面的老婆,即午妻、细姨、情人、小老婆、养小鲍馆等,又一另外称呼。」主佑玄每说一个,绝灵的脸色就难看一点。
「你别想!」绝灵命令似的吼叫,根本不管这里是医院,一个需要绝对安静的地方。
「我来的不是时候吗?」奎百合站在病房门口,看了看病房,除了绝灵并没有第二个人「清醒」著,那刚刚她在对什么人吼叫?
「如果我说是,你有可能掉头离开吗?」正一肚子的火气没法发泄,奎百合在此时出现,令绝灵感觉彷拂是上天的恩赐。
「当然不会!」
奎百合直接的拒绝。自己花了多少心思布置这一切,怎么可能因为眼前女子小小的情绪反应而转头离开。
「可不是吗,花了这么多的心血与金钱,怎么可能会放弃。」
致灵讨厌的看著眼前这名女性,左瞧右看的找不出一点优点。「既然不走,那就进来吧!」
进是当然要进,可怎么……奎百合发现自己被挡在门口,就是进不去。
「进来呀!」
绝灵明显的看到奎百合,彷拂不得其门而人,偏还故意道:「怎么,临阵退缩?」
「你……」明明眼前空无一物,自己怎么就是进不去,奎百台只能猜测是恳灵搞的鬼。「说话不算话!」
「何谓说话不算话?」绝灵没好气的问。
「你故意将我摒于门外。」奎百合生气的瞪视眼前的绝灵。
「拜托!虽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过你也未免太离谱了。」绝灵第一次看到有人可以番到这种程度。
「我如何将你‘摒’于门外,分明是你自己不想进来,免得浪费时间在病人身上。」
「你胡说!明明是你怕我接近佑玄,怕在我的照顾下,佑玄会醒过来……」
「是啊!是啊!在感恩之余娶你为妻?」绝灵将她隐而不语的内心话全讲了出来。
「没错!」原本的计划就是如此。可是……「谁知道你用什么邪魔歪道的伎俩,把我摒弃于门外。」奎百合恨身道。
什么邪魔歪道的伎俩,那是她才会做的事,居然还敢说别人,绝灵深深吐呐调息,不让自己因她所说的那种烂论调歪理,将自己搞得和她同步调。
尤其,她也不想想自己所站的位置是门口,而对门与隔壁房皆还有别的病人。而她的嗓音愈来愈大声引人侧目。
「随你怎么说,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呢!」她想丢脸是她的事,绝灵才不想当陪衬。
「你……」
「小姐,有什么问题吗?」
奎百合反身看是谁在拍她肩膀,原来是这层楼并负责此病房的医护人员。而此时,她也才注意到,自己成了别人注目好奇的对象。
「她……」奎百合指著绝灵正想指控她的不是,医护人员却误以为她所指的是病人。
「他?病人怎么了?」
眼看著医护人员顺利走进病房,自己想跟进却又再一次被拒于门外。
简单的量了一下脉博,跳动正常,作息也正常,点摘也还不到需要更换之时。医护人员奇怪的看了一眼,依然站在门外的奎百合,又望向眼前这名更让人顺眼的女子,决定还是先问个清楚。
「病人有任何异常现象吗?」
「没有!」绝灵摇头强调回答。
「那就好,有事按铃,我会立即过来。」医护人员交代完,在离玄前纱过奎百分身旁,柔声道:「小姐,还有事吗?」
「没有。」奎百合木然的回答。医护人员自由的出入,证明被排拒在门外的只有她一个。
「现在你还有话可说吗?」绝灵可以确定一件事,玄冥在离去前所动的「可爱」手脚,将某位特定人士限定于门外,
「你……」明知是她动的手脚,奎百合偏拿她一点办法也没行。
「我不懂什么邪魔歪道的伎俩,而事实证明是可以进出嘛,是你自己不愿进来,就别‘牵拖’那些有的没有的。」绝灵似有若无的指,再一次成功气白了奎百合的脸色。
「好!算你行。咱们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想让佑玄一辈子清醒不过来,你可以继续这么做。」奎百合索性点明。
「连进都进不来的人,要我相信,你能让室哥哥清醒?」绝灵嗤之以鼻道。
「算你狠!」奎百台怒极道。决定去找柳玉春沟通,就不怕眼前绝灵的刁难。「不过,到时可别来求我。」
「奎百合,没有任何事是你办得到,而我办不到的。想要我求你,哼!回去一天睡个二十四小时,看你在梦中能不能办到。」
「好,希望伯母的看法和你一样。」奎百合不想再和她浪费时间,决定去室家找柳玉春。
「记住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小心法术的恶果反扑在自己身上。」绝灵凉凉的暗示,就只希望奎百合能及时回头。
这一次奎百合不可是气白了脸,而是被吓白的——被绝灵的话——僵在原地不动。
「喂!你若想站在那里当监工也无妨,不过,需不需要我搬张椅子给你?」绝灵善心的问。
这种善心的建议,听在奎百合耳中根本是讥讽。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士可杀,不可辱!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撂下狠话后,奎百合才踱脚不甘心的离去。
「喂!小日本提醒你,‘士可杀、不可辱’,哪天不讨回公道,你可当不成男子汉。」绝灵对著室佑玄柔媚的笑道。
想激她?哼!下辈子吧!
可怕喔!室佑玄从没见过女人吵架,哇,有够可怕的。
「记得多人多福气,那是表面看来是如此。真敢有什么外婆、情人的。小心l哪天当了民国‘第二个’太监都不知道。」绝灵讽刺的说著。
「我又没说些什么。」室佑玄委屈的申诉。
「是没有,只不过刚刚有人才说什么正室、外婆的……」绝灵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呃!……只是语误嘛!」室枯玄第一次感到无所遁形,此时的他纵使不言不语,光凭想像,小灵就知道,想瞄也没有用。
「你是要我相信,你是有口无心吗?」绝灵相信,只要有她在,谅他也不敢。
「人家是真的不会嘛!」
天呀!这种撒娇的语调用辞又出现,绝灵感到又好气又好笑。看来他是打算用这招让她心思「转」一下,注意力也「移」一下。
好吧!就如他所愿。
反正以前欺负他,也欺负够本了。就当是放他假,暂时少欺负他一点。
「小灵!」看她一言不语的,室佑呆叮一点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做什么?」看他一脸的担心,绝灵反而不好意思再绷著一张脸。
「没什么,我还以为你神游太虚去了。」飘到她面前感觉到她好像不再那么不快乐,室佑玄这样才安心了一些。
「说实在的,虽然我信誓旦旦充满信心的保证,万一三天后,不能让你魂魄归位的话,你会怨我、恨我吗?」绝灵不自在的问。
「我对你有信心。」
「喂!信心不代表一定做到嘛!」听他这么说,绝灵更觉得担心,如果万一……那该怎么对室妈妈交代,又怎么面对他?
「没什么好担心的!」室佑玄安慰道。「真有这种情况发生,我不怨你,更不会恨你。会变成这样,又不是你造成的。更何况,你不也说,届时了不起将元大哥赔给我妈妈。元大哥的条件比我好太多了,妈妈若能换个儿子,说不定她更加高兴呢!」
「这么说,好像有点道理。那你呢?」室佑玄何来孝顺,只要室妈妈能有人照顾,他是放心了。可是他自己呢?他又要如何自处?
「最坏的结果,顶多魂飞魄散。真到这个地步,记得我要将可用的器官捐出,至少还能遗爱人间;再不然就是维持现状。还有你能和我说话谈天,哪大你若交了男朋友,我还能学你以前一样,专门捣蛋,把那些胆敢勾搭你的人,一一赶走。」室佑玄说得眉飞色舞,彷佛他铁定都是双赢的局面。
他谈得轻松,她听得难过。
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她也能像他如此豁达吗?明知他是在安慰她,于情于理她都得配合下。
「心地这么差?还想破坏我的好事。想让我孤单一生吗?」
「放心,你还有我嘛!再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开你的,既然你都纠缠了我十年,我若不缠你个十年以上,怎么对得起自己,又怎么回报你这十年的‘青春’呢?」室佑玄一本正经的道。「我向来公平负责,既然答应要照顾你,当然得说到做到!」
「只为了公平与负责吗?」为什么他这么一说,自己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只占了百分之五十。」
「那另外那百分之五十呢?」猜想他是胡诌的,根本没他所说的另外那百分之五十的原因。
「如果我恢复正常,我会把那另一半的理由告诉你,若不然,现在提也是多余的。」室佑玄轻笑道。
「这么神秘?」绝灵嘟著嘴不高兴的问。
「是实际。」
看他一副打定主意的模样,只要他不说,不想,她根本无法洞悉他的思绪。
「好吧!」绝灵决定先暂时放弃。「那你就趁这两天,好好把理由给想一想。」
「我会告诉你实话。」室佑玄诚挚的道。
「我等著。」绝灵大刺刺的回答。
「你另外那一位来无影士无踪的兄长,他究竟是何人物?」那种无形特有的威严,不是凡人后大能培养出来的。
「他呀!这又是另一段好长的故事了。」
「小姐,既然我哪里也不能去,何不说个故事来听听,打发、打发时间,尤其他那一招,实在太高竿了,竟然能将奎百合摒于门外,而且还只有她一个。」想到那幕,宰佑玄就觉得有趣好笑。「不过她那种小日本情绪反应,还是小心一点好。」
绝灵早已洞悉他在担心些什么。「放心!她拿我没辙的。」经灵信心十足的保证笑容,与室佑玄担心的愁容,成了强烈的对比。
「如果她将对待我的方式,用在你身上呢?」这种害人于无形,防不胜防的危险,这才是他所担心的。
「你这是在为我担心?」绝灵新奇的看著室佑玄,他关心她的一切,这事他向来知道。不过他却很少如此明白表示。
「不是!我是怕你伤害到奎百合可以吧!」他当然担心,守护十年的她,只怕比自己的命还重要,若因为自己而害她受到伤害,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担心就担心,坦白一点也没啥不好!吧么隐藏得这么痛苦。」绝灵得意道。早知道他的个性就是如此,只怕要他不担心也难。
「小灵!」她这种掉以轻心的态度,室佑玄实在怕她会出事。「我决定不管奎百含有无改过的机会,现在就让我恢复。」
「不要。」一改漫不经心的态度,绝灵坚持不答应。
「为什么?究竟你是不要?还是没办法?」室佑玄对她简直要竖起白旗投降了。
「不要!」绝灵冷哼一声,再一次的拒绝。
「原因。」室佑玄现在只求她能恢复一些理性,至少也在合理范围内。
「当然有原因。」灵活的黑瞳转呀转的,现在的绝灵活像是顽皮的小孩,只求稍拖延一下时间,好让她能想出一个合理的借口。
「你的原因该不会又是好玩吧?」这是室佑玄惟一想得到并合理的解释。
「当然不是!」绝灵义正辞严的回答。「我是那种人吗?」开玩笑,就算是,也不能点头同意。
「我只能再说一次,别把我的命给玩掉了。」室佑玄只希望造不会是他的奢求。「而更重要的,别让她有机会伤害到你。」
「万一?」以他这种凡事和平解决的人,绝灵远真想知道他真生气时,又会如何自处。
「万一你受到伤害,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然后呢?」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会有何动作出现。「然后你会怎么做?」
室佑玄飘到绝灵面前,用不可能踫触到她的手,轻抚著她的脸颊,轻声低诉。
「我会加倍奉还。」
被了,有这句话就够了。绝灵只感到整颗心都暖了起来,血从内心有股源源不断涌出的爱,充斥著她整个人。
原本还有些懵懂不确定,现在全部豁然开朗。黏了这么多年,原来都只是为了爱。或许刚开始并不是就这么认定,但这么多年,从类似兄妹般的情感,随著年龄的增长,进而转进为同侪之间的认同,而又在不知何时,自己捉弄著他,要他注意她,要他只能跟著她,只能陪著她。
从刚开始的捉弄,到认同、到依赖、到情人间的依恋。绝灵知道自己不会再迷惑不安了,只不知他是否和她一样?
时嗔、时悲、时喜、时而又转忧,绝灵丰富的情绪转移,向来只在他面前展现。
换言之,绝灵在别人眼中,是「优质」女孩,有良好的家世环境,又有比别人多一分的机灵与柔媚,是一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千金。偶尔有些任性都是可以被允许的。
而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示弱」,才会有这多情、多欲的一面展现出来。
忍不住想亲吻她,纵使现在的地连想轻触到她,都是一件难事,他还是试了。
讶然的看著他低下头,与她愈来愈近,唇就在眼前咫尺,期待他下一刻大胆的举动,却也预期自己将会希望落空。
踫都踫不到的两人,一个只剩魂魄,一个是真实的她,看来连初吻都成了虚幻。
没想到……
预期中的失望没有出现,有的只是初吻的羞涩与惊喜。
怎么可能……
唇与唇间的亲触,其中的柔情与温热,是如此的真实与美好。
讶异之于成就的初吻,感觉似乎还不错。绝灵腼腆的轻触刚刚才被轻薄的唇,说轻薄或许是过分了些,可是一时之间她想不到更好的形容词。
除去羞怯的情绪,绝灵这才发现,病床上的身体不见了,心一急,突兀的叫著。
「糟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看她著急的模样,室佑玄也跟著急了起来。
「你……」一个你字一出,绝灵这才感觉到,手下所抓的可是实体,而不是……「你恢复了?」
「我?!」室佑玄顺著她的目光看去,身体不见了,而他似乎不再感到轻飘飘的。「我恢复了。」
「怎么这么快?」接收到他不赞同的视线,绝灵耸著肩无辜道。「我的意思是怎么会……」
「重点是我恢复了,你也不用将魂魄离身来帮我。
而我,当然也就不怕百合会对我上下其手。」室佑玄得意的道,「真是天助我也。」
「哼!」绝灵嘟著嘴,不服气的想,这样的结局并没有错,错的是时间,太早了嘛。
「你呀……」
呀宇才一说出口,室佑玄已感到全身乏力,站都站不好,在倒下前连忙捉住绝灵的肩,才勉强支撑著。
突如其来的重力加身,害绝灵差点绊倒。幸好她的武学基础扎实,正好派上用场。
「喂!要倒之前能不能先预警一下?」绝灵埋怨道,一边则尽责的支撑著他。
「警示可以吗?」力气彷佛被抽空一般,只能依赖她将他扶往病床。
「可以。」
绝灵用力过猛,声音乏力沙哑。
「好!我要倒下去了。」室佑玄说完,正好倒在病床上。
马后炮似的示警有用吗?绝灵若不是忙著喘息,早大声吼回去。
「天呀!你好重。」
绝灵忙著将他的下半身抬到床上,没发现室佑玄一直盯著她看。
「你会离开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绝灵愣了一楞。
「离开?我该去哪吗?」
绝灵不自在的问。
「我不知道。总觉得有一天你会突然消失。」室佑玄就是有这种想法。
「是因为玄冥大哥的关系吗?」绝灵柔声问。
「我不否认他的出现也是原因之一。」室佑玄苦笑道。「或许是我太自私了,当我还没恢复时,我庆幸有这么一位神通广大的人出现,纵使我一点也不了解。更不知道他是何种身分,只是一味的信任他,因为这是惟一的法子。而现在……我只怕他会带著你消失。」
是生理?还是心理?为什么此时的地,看起来好脆弱的模样。
按一下紧急铃,招来医护人员,在一连串不可思议的赞叹声中,证实室佑玄除了体力较差以外,一切都健康得和正常人一般。
「我去告诉室妈妈这个好消息。」绝灵想去打电话通知,却让室佑玄一把拉住。
「等一下,我妈一定会来,我想让她有个惊喜。」
室佑玄顽皮的建议。
「早一点让室妈妈安心不好吗?」
「如果我妈一听到消息,心急想马上来看我,我才怕她会出事。」以母亲那种性急的个件,室佑玄宁可让母亲多担心一些时候。
就在绝灵犹豫之时,室佑玄用全身仅存的力量拉她,还故意用还在打点滴的手拉她。让她如愿的倒在他身上,既不敢使力狰脱,却也不敢直接压在他身上。就这么说近又不算太近的距离,让室佑玄轻抬一下头,就轻松的吻著她的唇,顺利的重温刚刚的温柔与幸福。
轻启她的唇,熟练的将舌送进绝灵口中,与她唇中的丁香舌交缠。
这种熟练的技巧让无经验的绝灵知道,就算无人可以比较,她也敢断定室佑玄不知与多少人「练习」过了。要她不生气,可以。但要她不嫉妒,偏偏心就是这么酸了起来。
「喂!别忘了造是医院好吗?」绝灵轻轻推开他,心中的不舒服全表现在险
「你在想什么?」
她心里有事,他看得出来。
「哪有想什么?!我要是哪天不想了,肯定是我脑子出问题。」绝灵避重就轻的回答。他著实是太了解她了,至少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既然都不相信他会是处男了,再追究他有多少「接吻」经验,似乎有些可笑。绝灵强迫自己该释怀些,也该洒脱些。
「他还会再出现吗?」室佑玄不想勉强她,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担心。
「会!」八卦冥镜远在她身上,而且以玄冥对她这种保护欲,不再出现根本不可能,除非北帝下禁制令,再不就是她今世尘缘已了。「他令你困扰吗?」
「困扰我的是他来去无踪的能力。」
他疲惫的闭上眼楮休息,却又勉强自己再次张开眼楮。
「累了,为什么不休息?」绝灵看他硬撑的打起精神。
「我是胆小表。」
「少来了。」绝灵才不相信。
「我是!」室佑玄一手握著她的手,边道。「人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该珍惜。我怕,我怕再次张开眼楮,又是轻飘飘没有明天的游魂。」
「你有我啊!我能将你带回来一次,就能将你带回第二次、第三次……我不会放弃你的。」如此的告白脱口而出,震惊了绝灵自己,却让室佑玄满意的放纵自己而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