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睡过头,她连忙看向屋外,依然灰蒙的天色,显示此时离平常起床的时间还早。
他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夕颜一怔,抓起一旁的背心套上,就著屋里木盆的水简略梳洗了一番——自从她提水失败后,他随时都在屋内备著一盆干净的水——冰冷的水温立刻冻得她浑身一颤,混浊的神志瞬间清醒。
呵著冰冷的指尖,夕颜走出屋外,看到背影宽阔的他正在卖力劈柴。原来她听到的规律声响,就是他劈柴的声音。
几天的相处下来,她发觉,他劈柴似乎不是为了柴火需要,而是为了纾解郁闷的心情,而且起因多半是为了她。夕颜保持一段距离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轻合下唇,眼里有著微微的疑惑。她又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吗?竟让他在这么清早就起来发泄?
即使她没出声,感觉敏锐的禹逍依然立刻察觉到她的存在。她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