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驯妻 第三章

明媚一路尖叫著被金兀蟒扛进寝宫,他钢铁般的手臂坚硬得令她挣脱不了,箍在她颈上的手臂勒得好紧。

她对他的耳朵大吼大咆,一双粉拳不断的击在他肩背,腾空的双脚狼狈的又踢又踹。「浑帐,快放开我,把你的脏手放开,来人啊,来人啊——」明媚直嚷嚷,发现没有半个人来,意识到这不是在大宋宫内,于是她改口大嚷:「梅香,救我,梅香——」

金兀蟒一副冷静自持的模样,对明媚的呼吼一概不放眼底,莫测高深的脸庞让人猜不出他心底在想什么,他用长腿踢开皇宫寝室大门,然后将她抛至床上。

那双黑眸炯炯地直盯明媚高大的体魄令她倍感压力,她惊恐的缩进床角,开始意识到她面对的里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你要干么?」明媚惶恐地瞪著他,他淡漠的脸上泛出一丝微笑,这令得她背脊发寒,这头大猩猩该不会是想非礼她吧?

金兀蟒挑起一边眉毛,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笑得邪邪的跟著他的大手伸向她的脚踝,一把将她扯近。

「啊——」这一声惨叫还没停止,金兀蟒抓住她的腰带扯落,拉下她的外衫,这下明媚叫得更大声了,她瞠目结舌,黑眸底有著惊惧,她二十几年的清白之身难道就要毁在这头大猩猩手里了?!

她吓呆了,身子、心思和舌头都僵了,双手使命护住自己身上唯—一件衬衣,双眸恐惧地紧紧闭起,就在她以为下一刻就要被侵犯之际,某种柔软的东西擦过她的足踝……

她睁开眼楮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眼前那个看似霸道而独裁的男人,竟然单膝跪在她面前,用拧吧的手巾细心地帮她擦去刚才在席间弄脏的足踝,而她那方才呕吐时弄脏了的衣裳则被他扔在一边。

金兀蟒将她一双雪白的足踝擦干净了,然后出去拿了一件色彩鲜艳的辽族女服,跟著仔细且小心的帮她套上,再系上腰带。他的动作好似在呵护一名孩童那般温柔而细心。

明媚由于太过震惊了,她安静的、呆滞的任他帮她换上干净的衣衫。为什么?他不是要非礼她吗?她真的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金兀蟒整好她的衣服后,兀自退到身后的椅子坐下,他的身子往后靠向椅背,双手靠胸足踝交叉,沉默地拟视著明媚茫然的表情。

终于明媚忍不住了,闷闷地看他一眼,捏了捏发酸的颈子。「奇怪,你不生气吗?我还以为……」以为他要侵犯她呢!

「以为什么?」他揶揄地明知故问。

他这一问明媚反而尴尬起来,方才他捧著她的足踝时,那粗糙的大掌带给她奇异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她的心头有一股痒痒的感觉,不知这是什么正一点一点地融化。方才的他看起来好像顺眼多了。

金兀蟒直视著她困惑的眼瞳。「你可知道,你方才的行为很可能令自己惹来杀头之祸。」他语气严肃地道。

明媚回过神来清了清喉咙,慎重其事说道:「要是我枉送了性命那都得怪你。」她努努嘴。

「怪我?」他好笑地望著她。她的表情很认真,眼楮熠熠发亮,该死,她有一对如黑水银般的眼瞳,那该死的美丽,令他想吻她,想占有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那当然!」明媚理直气壮仰望金兀蟒,她用清脆的声音教训他。「怪你不肯送我回大宋,怪你硬是要娶我。」她的狼狈悲惨全拜他所赐。

金兀蟒眉头皱起,黑色的眼眸在长睫下深凝著她,声音变得又冷又涩。「你就这么讨厌嫁我?」他一直喜欢著她,他的自负令他天真地从未想过,她可能不爱他,而现在这个可能正该死的逐渐成形。

他带著受伤的语气令明媚霎时涌起了一股内疚,头一回她认真的端详起眼前庞大威猛的男人,他有一双黑得很野的眼楮,肩膀宽得不可思议,敞开的领口,的喉头给人一种狂野的感觉。

她甚至可以看见他一小部分有著卷曲黑色胸毛的胸膛,还有那岩石般坚硬的双臂、炙热而结实的双腿,他的五官分明,高鼻梁、方下巴、宽颊骨、那是一张绝对粗犷英俊而狂妄的脸庞,眼楮深邃炯炯有神,明媚禁不住双颊发烫,在她眼前是一位英气勃发的男人,全身散发一股难以掩抑的野性美,她甚至愿意承认这是她所见过最威猛的男人。老天,她竟贪看得出神——

金兀蟒扬起眉毛。「你还没回答我……」该死!她再用那肆无忌惮的目光看他,他发誓就要抓起她狠狠地吻她,直到她求饶为止!

突然,他粗嘎的声音令她的心莫名怦然一跳,不知何故心脏怦怦跳得好厉害,这是怎么回事?一股奇异的感觉笼罩她,明媚有些不知所措。

她咬咬唇眼楮眨巴眨巴两下,好吧,尽避他是如此的与众不同,然而她没有立刻忘记她自小便爱慕的林云飞,就算眼前的这个辽王再好,她还是不为所动。

「放我回去吧。」她轻声道。她真的不属于这里。

那张精明而英俊的脸孔因为受挫而涨红了,他冷冷说:「你急著走是为著那个你爱的人吗?」他的语气酸得可以腐蚀一切。

「没错!」她答得干脆。

金兀蟒于涩问道:「他也喜欢你?」他真想杀了那男人。

「那当然……」明媚始终这么认为。

金兀蟒冷哼一声,硬邦邦道:「既然他这么爱你,对你和亲之事,为何不阻止?既然他这么爱你,甚至也有了肌肤之亲,为何不娶你?」他咄咄遇问。

明媚傲然地抬高下巴急躁反驳。「因为……因为……因为我皇兄从中作梗。」

「即便如此——」他不屑地驳道。「他也该义无反顾地保护你,难这就因为宋皇作梗而弃于你不顾,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孬种!」他下了定论。

「不是的——」他竟敢骂林云飞是孬种,她急著帮心上人说话。「要不是因为他有个笨妻子,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明媚将他的苦恋美化的相当彻底。

金兀蟒那对黑眸霎时喷火。「那浑帐是个有妇之夫?!」她竟让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踫她?!他突然想勒死她,为她如此轻贱自己而怒不可遏,他气急败坏地吼:「我不准你回去,总之我给你十天的时间适应这里的生活,十天之后就是我娶你之时,不论你愿不愿意,你都得接受这个事实。」他绝不允许将她让给一个这么浑帐的男人!

眼前的可人儿双眸射出怒火,小手紧紧捏成一对粉拳,嫣红如霞的脸颊因盛怒而发出光彩。

她咬牙切齿顽固而火大地发泼道:「我不要!」

金兀蟒霍然起身,火大地大踏步踱向她,他俯身瞪著如鹰般的眼楮,大手捏住她下巴,漆黑的眼眸爆射两道火光,他一脸凶恶威胁。「我警告你,一个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决心。」他讨厌失控的感觉,但她正在逼他失控。

明媚又怕又气,愤怒的激流在这对男女间僻啪作响,金兀蟒庞大的身躯显然令他占了上风,明媚不发一语,只能用眼神杀死他,诅咒他下地狱!

旋即一名女婢在外传唤:「大王,胡统领求见。」

金兀蟒松开她的下巴。「十天,你听清楚了。」话一撂下,他转身离开寝室。

金兀蟒前脚刚走,一颗枕头不偏不倚击中大门,明媚气呼呼地仰头咆哮一声可恶,可恶极了。他以为他在跟谁说话?竟敢威胁她!

「公主……」熟悉的呼声传来,梅香哭著奔进来,一脸狼狈。

明媚立即跳下床惊恐地搂住梅香,急切地问:「怎么了,那群浑帐伤了你吗?伤了你哪里?告诉我,别哭……」她抱住梅香瘫软的身子。

梅香在公主的怀里摇摇头,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她激动得抓住鲍主两只胳膊,仰著抽泣的小脸,抽噎地道:「公主,我——」

「你、你怎么了?」她惊煌地搀住梅香。「他们打你了是不是?他们竟敢——」可怜的梅香哭成这样,这些野蛮人!

梅香眨眨盈泪的双眸应道:「公主,我太感动了……」

靶动?明媚大惑不解,直感到莫名其妙。

这时一群辽族女婢尾随著梅香由后头踱进寝室,每人手里端著一盘汉族佳肴,每一盘都是永真公主向来偏爱的菜色,个把月来未曾闻过家乡菜的味道,此刻,香味四溢,明媚霎时饥肠辘辘起来。

梅香在一旁滔滔说著:「方才你被抓走没多久,辽王传今让一位侍者将梅香架走,本以为梅香小命休矣,没想到,没想到……」梅香捣著胸口,眼楮闪烁著光芒。‘原来辽王注意到公主席上不曾进食,想是饭菜不合胃口,便吩咐大厨按著梅香的意思,立即烹煮公主喜欢的家乡菜,公主——」梅香跪了下来,激动地帮起辽王说话了。「这么好的大王,这么体贴的大王,我们怎么可以再伤他的心,公主,嫁他吧,这个男人是真心爱你的,连梅香都感动了。」

「呸,人家三言两语就把你收买了。」明媚可没这么好打发,她挥挥手。「好了,好了,咱们快来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对付那头大猩猩。」

霎时,主仆两人狼吞虎咽起来,连日来紧绷的心情终于稍稍的得到纡解。

寝宫外,胡虏正关切地询问大王:「臣等见大王一直没有重返大厅,故推派臣为代表,来关心大王一切是否无恙?」他伸出食指激动地一指。「那名刁蛮之女,大胆妄为的永真……」

金兀蟒挥挥手,刻意将大事化小,轻描淡写道:「我明白。」

胡虏犹不罢休地道:「大王,她口出恶言、大逆不道,简直挑战大王的权威,这个罪可不轻,按本国律例应该鞭数十驱之……」

「我已经重重的罚她了。」金兀蟒略略不耐打断他。

「是吗?大王当真重重罚她?」胡虏怀疑地望著大王。「大王这可关系到您的声威,切不可莽然行事。」

金兀蟒俊脸一整,喷出一道森冷的寒气,语气冰冷。「胡统领,你是在怀疑本王的能力吗?」

「不敢!」胡统领惧怕地低下脸。「下官只是希望大王切莫为著区区一名大宋公主,而坏了您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威信。」

「我自有分寸——」金兀蟒斥退胡统领。

‧‧‧‧‧‧‧‧‧‧‧‧‧‧‧‧‧‧‧‧‧‧‧‧‧‧

夜深静,百虫绝,清月八岭,光入扉……

明媚端坐在桌前振笔疾书,一会儿挤眉,一会儿搔头发,更不时伸舌舌忝舌忝笔尖。美丽的脸庞满是专往认真的表情。

一旁帮她捣墨的梅香,嘴里喃喃直说:「不好吧……公主,这样不妥吧……万一让那个大王知道了,他一定会宰了我们俩,公主,您要三思……公主,你何苦执迷不悟?公主,打从您出生开始,犯的错不计其数,造的孽更是数也数不清。记得……在您十岁那年,您因为妄想捞水中的明月,固执地硬要梅香下水将明月捞上来,害得梅香差点灭顶;还记得您十二岁那年,怀疑树干底下的泥洞内藏有宝物,逼梅香伸手进去拿取,没想到梅香就这么被毒蛇咬了;还有您十五岁那年……」

「梅香!」公主扔下笔拍桌一喝。「你到底有完没完,你打算念到明天是不是?!」吵死了,害她没法专心。

梅香静静地望著公主,面无表情轻唤一声。

「公主,」她打了个揖转身拎起那随时做好准备落跑的包袱。「梅香就此告辞,您好自为之。」梅香狂狂地站著三七步,一副要撇下明媚的模样。

明媚感觉顶上仿佛有一排可笑的乌鸦飞过,嘲笑自己的狼狈,打从来了辽国以后,梅香性格大变,尽是给她这个公主脸色看,真是现世报。

明媚勉强挤出一丝扭曲的笑容,起身好说歹说地把梅香迎了回来。「好梅香,本宫知道你是为我好,本宫写这封信也是为了咱俩,相信凭那林云飞率领十万禁军的能力,为了我他一定会来救我的,因为……」公主陶醉的双手交握,仰著小脸思索道。「这正是他证明爱我的时候,这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明媚一脸的梦幻表情。

梅香翻个白眼,拿起案上那写了一半的信端详,霎时,眼尾不听使唤地抽搐——一起来,信上潦草的字迹歪歪倒倒写著肉麻无比的情话——

飞:

明媚被一头大猩猩扶持,囚禁在辽国皇宫里,身处位置不是很清楚,总之你心爱的人儿现在正陷在水深火热之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明媚始终不愿屈服,因为在明媚心深处,发誓要对你忠贞,云飞,快点率领十万禁军攻打过来吧,解救你苦难的爱人……

这封信要是被那剽悍高大的辽王看到,她们铁定会被碎尸万段。

明媚抢回信,继续振笔疾书,口中念念有词。

「等会儿我会拿随身的玉佩,你帮我去外头收买一名番兵,请他设法尽速将信送交大宋禁军总教头手上。」

梅香使劲摇头。「不行,这太冒险了。」

「梅香……」明媚低声下气地求梅香。「当我求你好不好,你就帮本宫这一次嘛……」

梅香为难地叹气。苦也,看样子她梅香的劫数还没完……

‧‧‧‧‧‧‧‧‧‧‧‧‧‧‧‧‧‧‧‧‧‧‧‧‧‧‧‧

稍后,梅香按著公主的意思,到门外挑了~个看起来比较厚道的番兵,两人交涉一阵,那番兵终于明白,拍拍胸脯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然后收了玉佩,拿走了信,大踏步离开了。

梅香办妥了事,遂回去禀告公主。

而那看起来很厚道的番兵拿著信走出宫外,毫不犹豫直接走向胡统领的帅房。

胡丹适巧在帅房内,那番兵跪拜分队长,将事情的原委禀明,胡丹先是惊愕,跟著,她冷静吩咐道:「将信交给我,不准张扬,退下。」

番兵退下后,胡丹仔细端详信的内容,阅毕她深深叹息,这封信要是让大王看了,肯定会伤透他的心,她将信暂且藏进袖内。

此时,胡虏适巧踏进书房,他见女儿脸上有一抹慌张。「怎么你还没回房?」他蹩著眉说罢,随即人座,他还在生大王的气。

胡丹见爹闷闷不乐的模样,她担心地道:「爹,怎么?烦著啥事?」

胡虏看了女儿一眼,没啥好气地这:「丹儿,要是你是男儿身的话那就好了。」

这话爹说过太多次,胡丹低下脸默默不语,她明白爹一向是好权之人,一直不能接受只有她这个女儿继承衣钵,对于爹的这个期望她爱莫能助。

「爹,没事的话,丹儿回房去了。」她和爹的感情向来是生疏的,她转身要走,胡虏却将她唤回。

「丹儿,如果爹猜得没错,你一向是喜欢大王的。」他挑明道。「爹不是鼓励你积极些吗,在我们大辽,放眼看去也只有我胡虏的女儿配做皇后,为什么你——」

「爹——」胡丹打断爹的话。「女儿知道您很想撮合我和大王,可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大王对永真明媚始终念念不忘,女儿根本没有介入的余地!」这是残酷的现实,她不得不面对这现实。

「是你根本不想努力,是你根本不想争取!」胡虏变了脸色,不屑道。「哼!那个大宋公主行为嚣张跋扈,我真不明白她哪一点比你好,她也配当我们大辽的皇后,简直可笑。」

「爹,别这样说,是女儿没有这个福分。」她小声应道。

「不是你没有这个福分……」胡虏眯起眼楮。「而是我们大王头脑越来越不清楚。」

胡丹忙压低声音。「爹,这可是大不敬的话……」

「大不敬?」胡虏冷笑。「那个永真明媚还说我们大王是大猩猩呢,怎么,她能说,我胡虏就不能说吗?当初要不是由我帮他摆平外患,他今日可以这么逍遥稳坐大王之位吗?要是没有我,大辽的势力会有当今这局面吗?」

「爹,这都是因为我们有一个善用人才,英明的君主。」胡丹对爹那狂妄的态度感到不安,这些年爹位高权重,言谈间总是不自觉流露骄矜之气。

胡虏对女儿的话颇不以为然,他忿忿不平。

「如果大王娶的是你,如果大王和我们联姻,可惜你窝囊得不敢去争取,可借你头脑固执得不懂变通,讨一个男人欢心有这么难吗?」

「爹,别再说了,能跟在大王身侧,丹儿已经心满意足了。」她虚弱地道。

「是吗?」胡虏森冷地笑道。「丹儿,你可不能骗自己,难道你不想当皇后,你真的一点都不想?」他的话直刺胡丹要害。

她逃避爹的问题。「爹别再逼丹儿了,女儿求求您……」

胡虏大声叹气,叱道:「不成材的家伙!」他挥手怒道。「下去吧,要靠你,还不如靠我自己。」

‧‧‧‧‧‧‧‧‧‧‧‧‧‧‧‧‧‧‧‧‧‧‧‧‧‧‧

次日——

外面艳阳炙热,沙尘漫天。

皇宫内,胡丹陪著大王检视商贾呈上的新鲜玩意儿,那中年商贾鼓起三寸不烂之舌钻头觅缝的奉承大王,将一盒盒五颜六色脂粉呈上。

「大王,汉人所谓的‘宫粉轻轻按,一点樱桃绽。眉黛画来湾,远山馍范,七尺青丝,绾出兰花瓣,一瓣官妆,一瓣懒。’说的就是这玩意儿,女人家可喜欢著,送这个给咱们未来的皇后,她一定乐的……」

金兀蟒微笑颔首,转头问胡丹的意思。「你觉得呢?喜欢的话也拿~些去用吧。」他慷慨地赐与。」

「谢大王,大王如此费心,永真公主一定会很了高兴的。」她真心羡慕,心底却又隐隐发疼。

金兀蟒仿佛已看见明媚欢喜的笑容,他满意地又命人呈上他特地订制的嫁衣。

婢女们小心地将嫁衣呈上供大王过目。

胡丹霎时发出~声赞叹,薰香的精致银盒内。艳红色缀满粉水钻的华丽嫁衣静静躺著。嫁衣上绣了许多斑斓的药纹,绣上精致,出神入化,在衣上攀沿。

金兀蟒骄傲说道:「别看它缀满钻子就以为穿起来笨重,这嫁衣的料子可是本王差国内鼎鼎大名的衣匠,以纤云丝特制而成。这纤云丝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唤‘丝来绵去’,穿上了这衣裳就代表穿上了‘挂念’,挂念心上人的滋味不就是丝来绵去吗?」

大王一席深情动人的话令胡丹更觉不堪,她羡慕永真公主轻易地便得到大王的宠爱。真不公平,有人怎样求都求不到,有人却轻易便得到,甚而得到的人还未必想要。

胡丹伸手轻轻模了一下那珍贵嫁衣,被那丝来绵去的触感震惊。

金兀蟒笑道:「如何?它可是薄如蝉翼,轻若云烟。也只有这等衣服才衬得上永真明媚冰雪一般的肌肤,秋水一般的姿质,花儿般的残貌,柳~样的体态,玉一般的骨骼。」他眼底尽是宠爱和怜惜,那份钟情流露在他眉目之间,软化了他阳刚粗犷的脸庞,看得胡丹痴了。

金兀蟒温柔吩咐。:胡丹,你代本王将这些礼物亲自赠与永真公主,顺道……」他面有羞色。「看看她的反应,尽快回复本王。」

胡丹隐忍著满腹的哀伤,领了那些美丽的礼品退下。

推荐阅读:
日出的约定 拜金甜心 怀笑童养媳 我的无赖男友 逃婚妈咪 不负相思意 糟糠整霸爷 俘虏(上) 巧婢上龙床(下) 铁娘子霸情记 紫袖擎浪 甜心hold住大浪子
相邻推荐:
花核肿胀无法闭合一世倾情母狗萌萌受被绑在床头做到崩溃H偏执狂 艾小图刚进入的紧致热的他闷哼快穿之妩媚系统h贫乏姐妹物语海贼王h同人妈妈的美臀其实楠木可依白洁走进高校长办公室王申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