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阿风。」雷豹在电话里对风允文说;「小苇萍满月了,岚若准备了丰盛的午餐等我们呢!」
「你去吧!跟他们说我还有事。」
「周末耶!你还会有什么事?要拒绝你自个儿去跟老鹰说,看他同不同意你在他宝贝女儿满月当天说‘有事’。」
尸礼物我会补送过去。」风允文不耐道。一「你以为老鹰在乎的是你送不送礼?」
「你们到底要我怎么样?」
「过去一块儿吃饭、聊天,你已经躲我们躲了很久了。」
「我只是没力气跟你们半嘴。」风允文道。
「你只是不想听我们谈起方沁白。」雷豹一针见血。
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是风允文不在乎的声音。
「你们高兴怎么谈论她是你们的事,与我何干?」
「在我面前干嘛嘴硬?明明天天都在想著她不是吗?」雷豹停了停,接著说:「你等我,我过来跟你谈谈。」
「我没空。」风允文随即喊,他一点也不想跟任何人谈论关于他和方沁白的事,他们之间早巳经没事可谈了。
「逃避可以解决问题吗?」
「跟你谈谈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我根本没有什么问题需要跟你讨论。别过来,雷豹,我真的很忙。」
「你忙才怪,如果我猜的没错,刚才你根本就是翘著腿瘫在椅子上发呆对不对?」
懊死?这家伙有天眼通?连他用什么姿势发呆都说得准确无比。
门「踫」地一声被推开,霄豹拿著大哥大在门口对他微笑。
「别饮佩我的特异功能,只要有个行动电话,再加上点偷窥的本事,任何人都可以跟我一样,把你的举动模个一清二楚。」
风允文错愕地看著他,接著恼怒地摔上电话。
「你真是无聊男子。」。
「怕你逃跑嘛!不得已只好耍耍诈。」雷豹走进他的办公室,关起门并上了锁。「我是好意的,兄弟,想个办法把事情解决才是根本之道。」
「解决什么?」
「当然是你和她的事。喂!别说你对她什么感觉也没有,我们都知道那是谎言。」
风允文本想辩解的,终究是改变了主意。他点点头道:
「好,我承认我对她是动过七,但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一年到头都为不同的女人心动吗?难道你每和一个女人分手都需要‘心理医师’来为你诊断病情?」
「真有趣的比喻,但是我们的情况不同。」
「我认为没有什么不一样。」
「有,差别可大了。」雷豹径自在沙发上坐下。「我喜欢那些女人,却不爱她们,所以当新鲜感消失,我们就在微笑中分手。你的情况不是这样吧?我和老鹰从来没见你对任何女人像对方沁白这样。」
风允文站起来走向落地窗,脸上愤怒的神色已然逝去。
「爱她也没有用,这段短暂的感情已经结束了。」他哑声道。
「也许她在爱情领域里还太青涩,你应该耐心点跟她谈。」
「为了那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拒绝我,你要我去跟她谈什么?我不能改变我的过去,这点难道她不明白?」
「我知道你也生气,但是女人嘛!心眼小、脾气大,你就先低个头,哄哄她,别让事情越闹越糟了。」雷豹搬出他的「雷氏爱情理论」。「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说几句好听话也无损于你的男性自尊啊!」
「是她无理取闹,我为什么要低头?为我‘过去’的放荡生活道歉?」风允文冷哼一声。「我不做这么荒谬的事。」
「难道你想就这么失去她?」雷豹问。「她已经听她父亲的话回乡下去了,谁知道她在伤心之余,会不会又听从她父亲找个人嫁了?这个念头教人一想起就无法忍受对不对?那是因为你在乎她。既然在乎就别轻易放弃,你是男人啊!又不是姑娘家,为这种小事赌气太无聊了。」
风允文回过头,一双眉危险地高耸著。
「姑娘家?」
雷豹忙道:
「喂!你可要听清楚,我说你‘不是’姑娘家,没说‘你是’姑娘家,这样用不著挨揍吧!」
从公司职员资料里找出方沁白家里的住址,风允文终于决定听从雷豹的建议南下一趟。司徒青鹰不问,理由就准了他的假,还一副赶他出门的模样,令他觉得自己南下的原因也许早就传遍了整个公司。
一大早出发,他在中午前便抵达了目的地。方沁白的父亲看见他非常欢迎,立刻邀他进屋,又是泡茶又是送茶点的,还黏著他聊了一大堆废话。
风允文极力掩饰不耐。打从他进门到现在已经快一个钟头了,没看见方沁白出现,坐在对面的这个方爸爸并没有替他转达。
他的耐性是拿来对方沁白的,而不是她的父亲。这么一想,他随即开口直接问:
「沁白呢?」
「回来以后我发现我找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虽然你已经不是黑道人物,但是威风依然在,没几个能做到这样——」
「沁白呢?能不能麻烦你请她下来?」
「但是近来我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码子事,你知道吗?最近她心情不好,脾气大得很——」
「伯父,我要见沁白,麻烦你替我喊她下来,或者我自己上楼找她!」
「你千万不要放弃,年轻人,难得我这么欣赏你,你一定要让丫头答应嫁给你,来做我的女婿——」
「伯父!」风允文忍著气喊。
「啊?」方爸爸楞了下,又堆上一脸笑容。「有事吗?」
「我想见沁白。」
「喔!丫头啊?真不巧,她现在不在家里。」
「不在?」她不在为什么不早告诉他?难不成这位先生以为他是特地来找他聊天的?「她上哪儿去了?」风允文问。
「去找朋友,说是想散散心。」方爸爸回答。
真该死的凑巧,这么远来找她,她居然去串门子了。这么一等下去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继续和「伯父」谈天说地,那么等他终于见到方沁白时肯定已经是耐心尽失了。
「她说过什么时候回来吗?会不会回来吃午饭?」
方爸爸思索片刻,皱眉道:
「我想是不会吧!路途太远了。」
「她朋友不住敖近?」风允文也皱起眉。
「当然不是,艾咪和依莲都住台北。」
风允文又驱车北上,一路上咒骂声不断。这该死的是什么情况?她不在,他却和她父亲聊天聊了近一.个小时?更荒谬的是他大老远从台北宋找来她,却在和她父亲扯了一个小时后才知道她根本不在家,而且还是去了台北。天!让他死了吧!何必开这种玩笑?
好,原本他是努力培养了不少耐性,这会儿已以让她老爸耗去了一半,再开车回台北又得耗掉一部分,到时候踫了面,可别怨他没什么耐性留给她。
想是这么想,想见她的念却越来越强烈,然而不知道老天爷故意阻挠还是怎么的,北上这一趟路却走得极端不顺畅。
首先是高速公路发生连环大车祸,北上仅有一个车道可行,大大小小的车子从新竹回都到台中,走走停停,时速六平均大约是十五公里左右。
风允文是飞车高手,这种脚踏车都能达到的车速令他几乎要发疯了,于是他想都不想便把车开上路肩,打算一有交流道就下高速公路改走省道。
再度回到时速十以上的滋味真的很棒,然而风允文只享受了几秒钟,便换来一张罚单和更恶劣的心情。他回到车阵当中,以「龟速」向前爬进,巴不得立刻召来一辆直升机将他拉这个苦难。
就这样历尽折腾,风允文再回到台北时已是万家灯火。他在便利商店买了包子和牛奶填填肚子,继而便依循方爸爸给他的住址前往找寻方沁白。
方沁白和艾咪都在依莲的住处,原因无他,只因为这里比较完阔,还有一张大床,三个人挤一挤也还算舒适。
小方桌上有一大堆零嘴、一篮冰块、另外还有一些罐装啤酒,似乎这三个小女人打算以此当饮料,一起来个不醉不归。
「今是舍命陪君子了。」依莲递给她们一个一罐啤酒。「沁白心情不好,我们应该陪她喝几杯,试试所谓的一醉解干愁究竟是不是真的。」
艾咪皱起鼻子。
「这东西我没喝过耶,沁白也没有对不对?」
「我喝过一次。」方沁白回答,想起自己在啤酒屋喝醉那一次,也想起在风允文床上醒来的情形。
不想他偏又忘不了,方沁白心中的苦闷更加一层,于是好拉开啤酒螬的拉环,嘴对著瓶口就喝了起来。
「啤酒是这么喝的吗?」艾咪纳闷问:「那要杯子做什么?冰块呢?不用加吗?」
「别这么喝酒,沁白,我可不希望你会吐得我一屋子都是。」依莲抢过她手中的啤酒,倒入三个已加入冰块的漂亮玻璃杯。「我们是优雅细腻的女人,喝酒也要有女人的样子嘛!来,让我们一口一口慢慢喝,就像品尝高级的美酒一般。」
「拜托!啤酒就是啤酒,干嘛把这当XO喝?」艾咪抱怨。
「你懂什么?像沁白那样喝的话很快就会醉的,毕竟我们是一点酒量也没有啊!」
「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要喝醉吗?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艾咪道;
「是要喝醉没错,但也用不著醉得这么快嘛{哎呀!你瞧沁白,才喝了一口,连眼楮都红了。」依莲嚷嚷著。
方沁白苦涩地笑了,她红著眼楮哪里是因为那一点点的酒精?
「你们不要勉强,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别超过了。」她对好友道。
「这句话应该是我们对你说才是。」依莲看著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子过,就逢是被那姓林的婆娘给炒鱿鱼那次也没有。」
艾咪指著依莲并发出一声喊叫。
「叫我别多问的,自己居然先开口了,而且还问得这么直接。」
「我希望沁白能主动告诉我们嘛!可是她好像没那个意思,所以我们就得问一问,总不能就让她这么难过下去吧?」
「我说昨天就该问的,你偏说沁白想说的话自己会说。喂,你到底知不知道朋友是做什么的?就是要在朋友受伤的时候挖深她的伤口,然后再彻底消毒。」
「你有病啊?那很疼的。」依莲像看疯子一样盯著艾咪。
「是很疼,但是也痊愈快啊!」
在朋友的争执声中,方沁白开口了,她的声音平和,双眼却透著雾气。
「我恋爱了,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
不该爱的人?两位好友一听显然非常惊愕。
「啊——」
「这……」
她们都说不出其它的话,然后门铃就响了。
从微微拉开的门口听见风允文的声音,方沁白立即躲进浴室里并且把锁锁上,而她两位好友似乎也从她这样的行为里瞧出了一点端倪。
「你找沁白吗?她不在这里。」依莲的口气不是很好。
「哦?是吗?那么她的鞍子为什么在这里?」风允文问。
初见风允文就被他俊美的外貌吓了一跳,现在又听见他低沉的嗓音,依莲说不出话来,艾咪只得上前帮忙。
「沁白在又怎么样?她不想见你,这点你应该很明白。」艾咪,并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回。
她和依莲互看一眼,两个人心中都有相同的想法。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她们见了都难免心动,更不用说是对感情独属「菜鸟」的方沁白了。
苦心培养的耐性已全然用尽,风允文此刻等于是压著脾气在说话。
「我今天一定要见到她,麻烦你们去——」
「不行,你不能见她。」依莲挡著门,艾咪也在一旁帮腔。
「沁白已经决心离开你了,你还来找她做什么?反正你们之间注定于是没有结果,还不如趁早分开,以免日后更加痛苦。」
风允文深吸了一口气。
「什么叫做注定没有结果?」
「沁白很痛苦,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放她走,让她自由。」
「为什么?」
「为什么?」依莲喊。「你已经有老婆了不是吗?我们怎么能让沁白跟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那种恋情是没有明天的。」
她们一个说一个点头,还用鄙视的眼光瞪他,而风允文完全不晓得她们是什么意思。
「他今天一犬早就起床,开了两趟车南北奔波,午饭、晚饭都是买了在车上随便打发,可以说已经是累到了极点,想见的人却是连个影子都没瞧见。怎么会这样的呢?难道老天爷真的连一点机会都不给他?
眼前两个阻碍是方沁白的好朋友,所以他耐著性子,再次重申他想见她的意愿。
「沁白真的不想见你,否则她也不用躲起来了。」艾咪这么回答他。
风允文终子忍无可忍了,他推开挡在门口的两人,不顾她们的尖叫径自走进屋里。这是间套房,除了房间就是一个浴室,方沁白躲在哪里根本就一目了然。
「他用力敲著浴室的门,并且朝里头说话,时而威协时而要求,里头的人却无动于衷,怎么都不肯将门打开。
「喂!你走吧!沁白已经表现得很明白了,她不想见你。」艾咪说。
依莲点头。
「是啊!你快走、要不然……要不然的话我报警——」
风允文生气了,一整天以来的每件事情都令他火冒三丈,什么鬼日子?难道就不能有件事是对的吗?
他深吸了几口气,嘲浴室里说:
「你躲啊!继续躲,但我已经不想找了。感情的事不是捉迷藏,你这么对我,连话都不跟我说,我有再大的耐性也没有用。我要走了,明天中午我还会再来,今天晚上你想一想好吗?想一想我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值得你抛开心里的结再试一次。」他说完转身朝外走,在痉过矮桌子时停了下来。
「别让她喝酒。」他对依莲和艾咪说。「她要一杯啤酒下肚,保证吐得你满屋子都是。」
第二夭一早,方沁自留下纸条,趁著依莲和艾眯还沉睡著,提起自己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屋子。
清晨四点多,太阳尚未升起,四周看起来就像夜晚一般黑暗,给了方沁白凄凉孤单的感觉。
其实用不著选在这种时候离开的,但是昨瞬她没有回答依莲她们所提出的一连串问题,今天也一样不想谈任何有著「那个人」的事,因此她才决定就这么离开,之后再打电话向她们道歉。
懊上哪里去呢?她边走边想。已经没有朋友可以投靠了,该回家吗?还是随便找家小旅社先待几天?他——会不会继缮找她?
她苦涩地扬扬嘴角。应该不会了吧?她想,毕竟她不是那种让人穷遣不合的女人。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心很痛,刹那间对自己的坚持产生了怀疑。可笑吗?因为那样韵原因而决心不再见他,任谁知道了都会说她无理取闹吧?
她叹息,继续往前走,左脚才跨去,背后有人抱住了她,并且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她吓得直挣扎,手提袋子拼命往后头打,祈祷袋子里能有什么重一点和东西,一下子就把歹人打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不了她的攻击,她身后的人在这时候开口了。
你讨厌流氓是不是?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真正的流氓是什么样手。」
是他?是风允文?方沁白既惊且怒。方才稍止的攻击又开始了。」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快放扦我。」她边用袋子打他边喊著。
「我会放开你,但是不是现在。」风允文冷冷遭。你最好荆再打了,因为你现在怎么对我,等会我都会二一奉还。」
他说完一把扛起方沁白,罔顾她的喊叫,将她扔进了他的车里。
方沁白以被带回到风允女的住处,就你一袋垃圾似的被扔上了他那张大床。方沁白哀叫一声,随即爬起来想逃;但立刻又让风允文给拉住并再度摔回床上。
「你干什么?方沁白柔著疼痛的手腕朝他喊。「擅自把我带到这里,又拿我当垃圾扔来扔去,你以为我不会痛啊?」
「以礼相待你不喜欢,我只好拿出混黑道时的流氓本性了。」风允文笑得颇为邪恶。「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要讨厌我,干脆我坏人做到底,让你一辈子恨我好了,反正都是一样的结果。」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方沁白挣扎著朝墙边爬去。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累了。」风允文懒懒地道。
「累?「方沁白蹙眉。
风允文点点头。
「你不会知道昨天我有多累。一大旱就开车卞南部去找你,马上又傻瓜似地开车回台北,塞车、疲惫、焦虑,这些都不提,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却躲进浴室怎么都不出来。你倒说说看,我这么累做什么?你一点也不领情不是吗?不仅没有听我的话仔细想一想,居然还打算偷偷溜走,不会太过分了点吗?」
「不走还能怎么样?再见面对我们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方沁白答。
「好,很好。」风允文点头。」既然你心里这么想的,那么我必再客气了,在你的眼中,我本来就应该是禽兽不如、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不是吗?我现在就来做点事,让自己更名副其实一些。」他悠闲地开始解开领带、袖扣,然后解扣子、脱衬衫。
方沁白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底也逐渐升起惊意。
「你……你想干什么?」「大流氓都对纯洁的小女孩做什么呢?」他反问,并将衬衫从西装裤里拉出来。
方沁白拼命往墙角缩。
「你别这样,快把衣服穿上——啊!不,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要喊了。」
「要喊请便。」风允文邪恶地说,随即饿饿狼般朝她扑了过去。
方沁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下一秒钟人便已经被压在他身卞了。她昨坏了,拼了命挣扎著,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颗颗滑下脸颊。
「不要,我求求.你不宴……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不会……」她哭喊,几乎是声嘶力竭。
压著她,」却什么也没做的风允文叹气了。
「是,我是不会这么对你,而你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呢?」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她的颊、她的鼻尖,然后闭上眼楮让额头抵著她的。「我该怎么做?」
沁白,究竟宴怎么做才能让你回到我身边?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对不起!」方沁白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哭著对他承认自己的任性子。「对不起,对不起,一千万个对不起,是我自己无聊,为了那么荒谬的理由和你分开,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风允文拥紧她。
「我无法抹灭我的过去,沁白,但是我会为你营建一个完美的未来,这个难道不能弥补我荒诞不羁的过去鸣?」
方沁白还在哭,频频摇著头。」你不需要弥补什么。我爸喜欢扮黑遭大哥根本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可以气他,却万万不该怪你。
风允文松了一口气,又在她脸上印下无数个吻。
「那么你不再气了?愿意回到这里来跟我一块儿住?」他问。
方沁自吸吸鼻子,虽仍是一双泪眼却巳止住哭泣。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如果我说是二—你会不会答应?」
方沁白把脸埋进他怀里。
「你想,我爸爸他会不会高兴有一个黑道人物做女婿?」
「我已经不混黑道了;」风允文蹙眉,接著在她耳际低语,「只不过伯父似乎已经认定我这个女婿,是不是黑遭大哥都无所谓了。
「你胡说。」她击他,娇羞的模样看在他眼里显得分外迷人。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让我们先洞房吧!明天再补行婚礼。」风允文说攫获她的唇。把她若有似无的抗议全数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