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真的少根筋?还是受到的刺激太大,变傻了?风允文耸起眉,不晓得该如何应付这个神智不清醒的人!
于是就瞪著她看了一会儿,叹口气无奈道:
「你醒了就好办事,衣服换一换快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呢!」他说著往客厅走,打算给她一点私有时间。
「喂!等一等。」方沁白喊住他。
「还有什么事?」风允文停下脚步,头都没回一下。
「你……你就这么赶我离开啊?」
「不离开难不成让你在这儿住下?」他终于转过身指著她道:「给你五分钟换衣服,然后我送回家,从今以后希望我们别再踫面了,以免彼此都难受。」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躲在被窝里的方沁白以极度委屈的声音问:「就算我是自愿跟你回来,你也不应该——我们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不是吗?你为什么—一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地赶我离开?」她捂住自己的脸。「依莲说的没错,男人就是这么残忍的一种动物……」
「你说够了没?」风允文忍不住了,他几个大步走向她,拉下了她捂住脸的双手。「我们的关系一点也没有改变,和你把我当做女人,双手在我胸前乱模一通时一模一样,替你换衣服不过是模了回来,其它什么事也没有,你的想像力发挥过度了!」
方沁白听了眨眨眼楮。
「你是说……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答对了。」风允文嘲讽地扯动嘴角。
「为什么呢?」方沁白双手扭拉著床单。「你脱了我的衣服,还……还模了我……模了我的身体,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我们没有……」
「喂!你这是在抱怨吗?难道你真的希望我趁你烂醉如呢时对你为所欲为?」
方沁白低下头喃喃道:
「男人不都是肉欲的动物吗?为什么……」
「也许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魅力吧!」风允文火冒三丈地对她喊,想起自己因为她而大喷鼻血,忍不住愈发生气。「我是逼不得已才把你带回来的,要不是你吐得我们俩满身都是脏东西,我才不会浪费时间脱你的衣服,这点你要搞清楚!」
方沁白少女般的心受到刺伤。
「你用不蓍说成这个样子,我很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女性魅力。」
「是吗?那为什么你说话的样子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好像我知道你赤果著身体却没向你扑过去是件失礼的事似的?」风允文皮笑肉不笑的。
方沁白脸红了,一部分是因为羞怯,更大的—‘部分却是因为气愤。
「请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她喊。
「请便,」风允文说著朝外头走去。
「等一等。」
「又有什么事?」
「我的衣服呢?」她问。
「啊!」风允文停下脚步。「你不提我差点忘了这回事。衣服太脏,我已经把它们给扔了,包括你的内衣裤。」
有事的时候遍寻不著,不需要他的时候却又忽然出现了。当方沁白穿著风允文的超大衬衫和超长运动裤和风允文走出他家,很巧地就在电梯门前遇上了明显正由外头回来的雷豹。
看见方沁白那一身穿著,他吹了口9肖,对风允文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是不是太心急,所以把人家的衣服给撕破了?这样不行的,阿风,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情人温柔体贴,你那么急躁会把这位小姐给吓坏了。」
「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鬼话?」风允文瞪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把女人当做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东西吗?」
「错了,女人可不是东西,她们是我可爱的同伴。」
风允文懒得理他了。
「我没有时间跟你闲扯!」他道:「岚若生了个女孩,现在在医院,你先过去吧!顺便买些日用品—起带去,老鹰交代的。」
「那你呢?你不去吗?」雷豹问。
「我当然也会去,只不过得先把这女人送回她家。」
雷豹看了看满脸通红的方沁白,又看了风允文,不解地皱起眉头问:
「这位小姐是……」
「说来话长,有机会再告诉你。喂!记得上医院去,老鹰电找你好久了。」
「了解。」雷豹回答,并对方沁白露出微笑。「希望还有机会见到你,拜拜。」
走出噶集团大楼,风允文始终绷著——张脸,方沁白旁观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怎么了?从踫上你朋友开始—直板著脸。」
风允文转头看了她—眼。
「错,我是打从遇见你开始就没什么好脸色,你就将就点吧!」
太沁白神情委屈,「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就是我把你错当成女人……」
「别再提那同事了。」风允文打断她。
「我真的很抱歉,通常我不会这么冒失——」她忽然闭上了嘴,因为风允文正以「再提这件事我就掐死你」的眼神瞪著她。
「过去的事就算了。」他道:「我只希望从今天以后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彼此不要互相妨碍就够了,你了解吗?」
方沁白看了他—眼,随即又低下头。
「你嘴里说算了,脸上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我真不懂了,人们怎么可以说的是——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她喃喃自浯似地。
风允文耸起眉生气地看著她。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只是希望你忘了那件事,别再生我的气了,我实在不喜欢知道这世界上有个人打心眼里恨著我,成天诅咒我不得好死,」
「我从来没有咒骂你。」话从风允文牙缝里挤出来。
「没有吗?你敢说你不会咒骂过我?」她叹气。「为什么你会这么生气呢?你并没有在我的冒失行为下损失任和东西不是吗?而我呢?我却因为你连丢了两个工作,你不觉得我才应该是那个吹胡子瞪眼的人吗?」
风允文听了她的话颇觉讶异。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问。
「意思就是我‘又’因为你而失业了。方沁白回答。
「又?」风允文蹙眉,方沁白则点点头。
「上回误把你当成模特儿,林老师认为‘云裳’无法在你们百货公司设柜全是我的错。一怒之下炒了我的鱿鱼,这是第一次。离开‘云裳’后,我找了另—个跟服装有关的工作,很凑巧地,公司恰好取得在你们百货公司设柜的权利,而我就跟著一起过来,成了专柜小姐。我从没想过会再踫见你,真的,毕竟你在鹰集团身居高位,不可能有事没事便出现在女装部,谁知道专柜才设立没几天便遭人扒窃,而这鸡毛蒜皮大的事居然也闹上了你那儿——」
「所以呢?你就因此又丢了工作?」
「你判定是我冤枉了客人,让老总知道了,你说我这个工作还保不保得住?」
「真是坏事传千里啊!」风允文不觉对她产生了点同情。
「而且速度还不是普通的快呢!」方沁白叹气,幽幽道:「一直以来朋友都说我待人处事缺乏原则,所以我换了工作之后便力求改变,希望能在我认为是对的事情上坚持己见,哪里知道坚持的结果竟然是这样?」她抬头看他。「你知道吗?我才是被冤枉的;某位从其它百货公司调过来的小姐叫我要特别留意那个客人,说她曾在别的百货公司偷过衣服,之后还是她老公出面,花了一大笔钱才解决了问题。」
「那个警告过你的小姐呢?她为什么不肯出面为你作证?」风允文问。
「我也不懂。」方沁白一脸黯然。「为什么呢?我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同样在这个社会生存,为什么我就是无法理解其他人的心态和想法?我跟了林老师这么多年,朋友三番两次劝我离开,我都依依不舍,然而林老师却可以因为我的一个无心之过,就毅然决然将我辞退,丝毫没有留恋。我以为人只要努力都会有收获,只要真心对人迟早也能获得对方真心以待,我错了吗?难道这些想法全都是空洞不切实际的?」
这下子可把风允文给问住了,不要说他最近忙得没空想这些个深奥的问题,就算在从前,他还所事事,成天跟人打架混日子那段时间,他也绝对不会花费任何心思在思索这种无聊的问题上。
正所谓人心难测,这个女人根本就是过分单纯才会因为看清了人性的自私而深受打击。她的原则似乎不适用于这个现实的大环境,也难怪她会这么沮丧了。
唉!几近绝迹的动物,他的心开始软化。
「不如你进鹰集团来帮我做事吧!」这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待风允文诧异过后想收回似乎已来不及了。「既然是我让你—-—再丢了工作,我想我有责任帮你一—喂!你摇头是什么意思?该不是不肯吧?」他皱眉并瞪大了眼楮。「我们给的待遇高,福利好,年终奖金是一年比一年多,有多少人想进鹰集团却苦无机会,你现在居然跟我摇头说NO?你这是——」
「我学的是服装啊!怎么能进你们公司帮你呢?」方沁白告诉他。
「为什么不行?」
「我对商业一点概念也没有。」
「只要肯学,迟早会懂的。」他们几个不也是这样吗?靠著不断的苦学才由黑道分子爬到现在的地位。
风允文很诚心替她安排工作,没想到方沁白依然摇头。
「昨天晚上啤酒屋喝酒时我就决定了,既然我不适合工作,不如这么回乡下去,照父亲的意思相相亲,找个合意的人嫁了。反正算我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一同毕业的同学有的已经是两个小孩的妈妈了——」
「想当妈妈了?你自己看起来都还像个孩子呢!」
方沁白瞪他一眼。
「你这么说真是欠缺礼貌。」
「是吗?找还以为女人都喜欢人家说她年轻。」
「年轻和幼稚是不一样的,你可不要搞混了。」
风允文点头,微微扯高了嘴角。
「你的坚持的确是与众不同,非常耐人寻味。」
「你说话才真是技巧高标,让人根本听不出是褒是贬。」方沁白不甘示弱回了他这么一句。
风允文笑了。
「我现在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呢!」
「有必要知道吗?你不是说希望我们从此不再踫头,免得彼此难受?」
「你就要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我至少该知道要如何称呼你。」
他的笑容迷人而危险,方沁白赶忙撇过头去。
「我没说要进你们公司。」
「是吗?」风允文推著她往前走。「我们边走边聊吧!在我们找到停车的位置之前,我一定能说服你加入我们的行列。」
「我想我真该回乡下嫁人,也许那才适合我。」方沁白道。,
「你觉得自己不适合工作,我倒认为你最不适合的就是结婚。」
「为什么?」方沁白颇为纳闷地喊。「我会烧菜,家事也做得不坏,我觉得自己绝对可以胜任家庭主妇单调规律的家居生活。」
「这个我也相信。」风允文表情认真。」「重点是你的个性太过单纯善良,做什么事都只问付出不求回报,再加上个子娇小,软弱且手无缚鸡之力,如果一不小心挑错了丈夫,恐怕什么婚姻问题全都会让你踫个正著。你老公要嘛就先对你欺瞒诈骗,在外头花天酒地,整夜不归,再不然就终日对你拳脚相向,让你涂再多的粉也掩饰不了被打黑的眼眶,最后更闹出.外遇事件,黯然走上离婚一途,这种机会很大啊!怎么样?我分析的还算有理吧?」
方沁白忧心忡忡。
「我父亲给我找的对象实在跟你刚才描述的很像,如果他真要打我,我恐怕挨不到离婚,两天就到我妈那儿报到去了。」
「你吗?」
「她已经过世二十年了。」方沁白回答,脑子里依然是自己被海K一顿的画面,脸色因此更显苍白。
风允文哈哈大笑,惹来一个白眼。
「我妈早逝那么有趣吗?」
「不,当然不是。」风允文连连道歉,嘴角的笑意依然掩饰不住。「既然你也认同我的分析,就好好考虑做个称职的职业女郎吧!鹰集团这么大,总有适合你的工作,这点你用不著担心。」
方沁白蹙眉思索。
「别犹豫了,我就当是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嘛!」风允文趁胜追击,不曾仔细探究自己何以忽然如此坚决要拉她进入鹰集团工作。
经过几分钟的考虑,她终于开口了。
「我姓方,叫方沁白。」
风允文朝她露出微笑。
「走吧!我送你回家,有关工作的细节我们改天再谈。」
此时天际已出现少许橙黄的光线,他们所在的四周却因未受阳光眷顾,仍然是漆黑一片。他们往前走著,时而交谈几句,未料背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枝粗大的木棍随即袭向高瘦的风允文。
「来,苇萍,让叔叔抱抱喔!」雷豹朝躲在母亲怀里,刚刚才喂过奶的新生儿伸出手,谁知道病房的门被推开.「踫」地一声,正巧打在他翘起臀部上。
「不行喔!苇萍,千万别让那个色狼叔叔抱,他最喜欢女生了,尤其是像小苇萍这么漂亮的。来,还是让风叔叔抱,风叔叔虽然也疼小女生,可是心里很正常喔!」
被撞向墙壁的雷豹回头给了风允文一拳。
「你那些话有哪一句像心理正常的人会说的?对刚出生的婴儿灌输邪恶的观念,当心老鹰知道了拿西瓜刀砍你个十几二十刀。」
「我只是教小苇叔萍牢记色狼长什么德性,这是每个女孩子都应该具备的常识,对不对?小泵娘。」风允文笑著逗弄小婴儿。
「神经病。」雷豹在一旁骂著。
初为人母的方岚若则笑著问风允文:
「那位小姐呢?听雷豹说你把她送回家了?」
他点头。
「很抱歉没有帮上你的忙,说起来也真凑巧,小孩子偏偏选在那个时候加入这个世界。」方岚若亲了亲怀里的孩子,脸上有疲惫也有满足。
「恭喜你,岚若,她看起来像你,不像爸爸。」风允文笑遭。
「像爸爸又怎么样?有什么不好吗?」司徒青鹰抱著——束鲜花走进来。「敢在我宝贝女儿面前说她父亲的坏话,绝对揍得他以医院为家,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
方岚若闻方皱起了眉。
「瞧瞧你说话这么暴力,要教坏女儿吗?」
司徒青鹰陪著笑脸,然后转过身来。
「那女人呢?后来你是不是自己脱了她的衣服?」他这么问,雷豹立刻挤上前来,以既惊骇又暖昧的眼神打量著风允文。
风允文一脚踹向雷豹,却被他轻易躲开了。
「别说些惹人误会的话。」他对著司徒青鹰吼。
雷豹这会儿又挤了上来。
「我不在的时候究竟出现了怎么样一个厉害的女子?」他兴致勃勃地问。「故事似乎发展得很精采是不是?什么阿风要岚若帮忙,岚若却因为阵痛开始什么赶赴医院,阿风还脱了人家的衣服的,喂!喂!喂!这些个片段要怎么才能凑成精采的故事?把顺序和细节告诉我好不好?老鹰?」
「别以为有小婴儿在我就不敢动手,惹火了我就让小苇萍免费看一场限制级的超暴力舞台剧。」风允文这么警告他们,司徒青鹰则以眼神暗示雷豹,有机会找个地方喝咖啡,再好好讨论一下这件事。
两位叔叔于是逗著婴儿玩了许久,直到护士来将孩子抱走,方岚若亦因疲倦而沉沉睡去,风允文才不意司徒青鹰和雷豹到走廊去。
「应该已经没有仇家会傻得找我们寻仇了吧?」关上病房的门后,风允文这么问:而其他他两人立即便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了。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司徒青鹰昂起眉问,一旁的雷豹也神情认真。脱离黑道这么多年了,以他们在商业的界闯出的一番作为,不要说一些高官政要都对他们礼遇有加,以往有过过节的混混流氓更是绝对不敢前来找碴才是。
「有人攻击我,就在今天清晨。」看了看两人凝重的神情,风允文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霎时之间便引发了连锁反应,三个人个性里潜在的危险因子再度复发,也许他们的商场生涯将不再平静也说不定。
「那个家伙呢?」听完风允文的描述之后雷豹问。
「跑了。」
「有人攻击你,而你居然让他跑了?」司徒青鹰摇头。」「你真的变了,阿风,从前的你绝对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从前的你难道会成天缠著女人,把正事全丢给兄弟去做?我们都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了,老鹰。而且我之所以会让那家伙跑了是因为身边还有个女人,我怕对方还有帮手,不敢留下她自己追上去。」
「也许不追是对的。」雷豹道:「如果对方意在劫财,跑了就随他跑,追上去不过是浪费精神和体力。」
「那如果对方意在劫色呢?」司徒青鹰问。
「你指的是那位小姐——」
「不!我说的是阿风,他——」
风允文不待他说完已一脚踢了过去。
「我的心情还不够差吗?要你们来损我?」
其余两个人各自闪避,雷豹还看了司徒青鹰一眼,指责他稍嫌危险的幽默感,幸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是医院的走廊,也就因为如此吵闹,才能在短时间内为护士所制止,然后又回到主题。
「他当真不是为了钱攻击你吗?」司徒青鹰蹙眉思索著。「一直以来我们是有不少仇家,但是若要说现在才来寻仇的,我实在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
「虽然说不上是为什么,我直觉就认为那家伙不是一般的扒尹小偷。」风允文也很烦躁,太平日子过久了,还真不顾再握起拳揍人,若真要练拳头找旁边两个也绰绰有余了。「他鬼鬼崇崇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一点混黑道的样子都没有,真该死!」
「这样可就一点线索都没有了。」雷豹倚著墙。「没有对象,没有动机,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动我们风先生呢?」
三个人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风允文于是不耐地挥挥手。
「别再想了,反正他真要找我的话一定还会动手的,到时候绝不让他逃掉就是了。」
「没问题吗?」雷豹扬扬起嘴角。」「你刚刚才说过我们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们,搞不好早已连怎么打架都忘得一千二净了。」
「退步肯定是会,若要说全忘了倒也还不至于。咦?你那表情好像不怎么相信我的话?要不要来干上-—架,看看是谁忘得多一些?」
雷豹听了忙摇头。
「改天吧!这些日子我有些运动过度,得休息几天才能恢复过来。要打的话找老鹰,岚若刚生了小孩,他过多精力肯定无处发泄,拿来陪你练功最合适了。」
司徒青鹰给雷豹一根中指,并对他说:
「你啊!游戏人间玩弄女人,总有一天出现个女性的救星把你治得死死的,你信不倍?」
「信,我当然信!」雷豹笑了,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显然并不相同。「也许我该学学阿风,只脱一个女人的衣眼,——辈子就钟情于她。」
风允文紧握拳头,使其发现咯咯的声响。
「那女人马上就要成我鹰集团的一名职员了,她天真善良而且单纯好欺骗,如果让我知道你对她动手——那么姓雷的,我会趁你身子骨正虚的时候狠狠把你打进医院,让你和岚若作伴。」
雷豹苦笑,「有必要吗?岚若再过几天就要出院子。」
「那就让她偶尔带小苇萍来探望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