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得玩,什么都太认真、太信任,让人觉得无趣。他起先完全没注意到她这个人——更正:是他眼楮有毛病,一向看不到人的存在。直到那一阵子,他孤傲地在教会照常出没,冷酷沉默。管你是哪行哪道的,所有寒暄他一概不甩,因为他重感冒,鼻子又塞喉咙又痛脑袋又昏,已经很烦了,就少来烦他。
你……你感冒好点了吗?
哪来的死小孩,竟敢揭发他?!
我死了会记得通知你的。
他狠眼撂下一句,扭头就走。蓦地,又愣住脚步。那是谁?回身一望,只见垂头丧气的小背影,正拎著一罐像是装著药草茶的保特瓶,落寞离去。
造影像让他心里的什么被揪了一下,但这感觉太陌生,他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干脆丢到脑后,当做没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