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从没听他抱怨过家人,老妈跟人跑了,他还替老妈高兴;姐姐嫁到国外了,他也祝福她;老爸嗜酒外遇,甚至不要他了,他还能笑嘻嘻地说这样好自由。他那个人我没见他生气过,只为别人想,笨蛋一个。"孟樵立在墓前沉沉地说。这是他一次主动说了这么多话,而且是他最不愿说的事。
夏启东静静地玲听著,默默地看著仑仑的照片。两人都被雨淋湿了,但谁也没有动一下脚步。
"我是独子说明白点,是孤儿,仑仑就像是我弟弟,阿得是我哥哥,那时一票人住在一起,音乐让我们的年轻岁月更疯狂……"他停顿了一下,或许是觉得扯的太远了吧。"一个人没生过气,一旦被激怒了、伤心了……是比经常动怒的人更可怕的。我第一次见他那样歇斯底里
的哭……"
他又停了下来,这次停了很久,夏启东忍不住抬起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