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爱夫君 第三章

「绪飞……」慕容羽身著离绪飞送的月牙色绸衫裙,翩然来到大厅找寻离绪飞。白衫裙利落的剪裁,将慕容羽玲珑的身子衬得更加纤细。

「羽儿。」离绪飞向她招手。谈生意摆起的那张俊脸一下子舒缓了起来。

慕容羽轻盈的身子飞快向离绪飞扑去。「绪飞,我能坐在这儿吗?」

「可以。」有她在,离绪飞的心情出奇地好,就算面对讨人厌的刘劭镛,也能展眉。

「天福,麻烦帮我搬张椅子来好吗?」慕容羽伸出指头,指指离绪飞旁边的位置。「放这儿,谢谢。」

离绪飞和慕容羽两人完全把刘劭镛晾在一旁,慕容羽叽叽咕咕地不知在他耳边说什么。慕容羽入府月余后便常出现这等情景,但众人皆不知两人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昵?

「绪飞,不替我引荐眼前的佳人?」刘劭镛挑起一对漂亮的浓眉,瞎子都看得出来离绪飞有多重视慕容羽。只是,为什么离绪飞的温柔里有一丝压抑?

刘劭镛好看的唇扬起兴味十足的笑。

「你有客人!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慕容羽退开一步,思索是否该回「来鹤楼」。

离绪飞的肢体动作回答了她的疑问——猿臂一伸又将她捞回自己身边。

「羽儿,不要紧,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要你留下。」离绪飞达替刘劭镛引荐都懒,即使刘劭镛手握全国运输,及不为人所知的情报业。

「羽儿姑娘是吧?在下刘劭镛。」刘劭镛一双桃花眼对慕容羽放电。「绪飞老弟,从实招来。离府什么时候来了这么漂亮的姑娘?全城上下所有的女孩都要黯然失色。」

「谢谢。」慕容羽羞红的小脸若天边云霞。记忆中,离绪飞从未这么夸她。

「慕容小姐,您要的椅子。」天福搬来椅子,放在离绪飞身边。

「不用了,把椅子撤下去。」不等慕容羽道谢,离绪飞飞快地下命。

他不要她留下吗?

绪飞大坏人,食言而肥。「大骗子。」慕容羽抱怨,却怕死地不敢大声。

「羽儿?」

慕容羽背过身,不理离绪飞。

「羽儿?又想回‘来鹤楼’对著墙壁发呆?」

「不想。」慕容羽最讨厌「来鹤楼」了。地处偏僻,名也不好。来鹤、来鹤,又不是要提早驾鹤归西。依她之见,这鹤最好永远别来,这样她就可以一直侍在离府。

「那为什么走?」离绪飞不爱看慕容羽将她一脸细致的五官全皱在一起的可怜模样。她这表情让他的心没来由的不舒服。

「你赶我……」脚步越来越沉重了。绪飞生气了吗?

「胡说。要赶人,我会先赶走眼前的讨厌鬼,绝不赶羽儿走。」

耶?绪飞在说什么?为什么她又听不懂了?绪飞是要她留下吗?

「撤下椅子不表示我要你走,我们三个人两把椅子就够。」离绪飞话刚说完,便拉慕容羽坐在自己大腿上。

这下她全懂了。他要她坐在他腿上。

「有旁人在呢。」慕容羽不安地扭著身子,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有多危险。

离绪飞吸了口气。「别动,动来动去不安全。至于劭镛,就当他不存在。」

离绪飞没有点明不安全的是自己,慕容羽的俏臀轻擦著离绪飞的火热中心,他不能再承受任何一点刺激,只要再一点点刺激就会绷断他的理智。

「我的小羽儿,饶了绪飞老弟。别再动了,我不想白来一趟。」再动,今天生意也别谈了。刘劭镛可不认为离绪飞会让他在这里看他俩翻云覆雨。

「谁是你的小羽儿?小心用词。信不信我把你扔出离家大门。或者,你要我撕烂你的嘴?两样你自己选一样,别说我心狠。」离绪飞早不满刘劭镛一副吊儿啷,凡事都在掌握中的自大模样。

「我的……」收到离绪飞杀人似的目光,刘劭镛立刻噤口。「好,我收回。你快收起你那杀死人的眼光。」但他随即转向慕容羽,可怜兮兮地道:

「羽儿,他欺负我。」刘劭镛向上挺直的浓眉「楚楚可怜」地弯成八字。

「绪飞,你把他弄哭了。快,快安慰他。」慕容羽不是心疼刘劭镛,而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哭得唏哩哗啦。

「我不要。」明知刘劭镛在耍宝,但离绪飞就是老大不爽。

「快嘛。绪飞……」

离绪飞将慕容羽搂紧,让她胸前的柔软贴著自己厚实的胸膛。

「羽儿……」刘劭镛开始抽抽噎噎,差点没吓掉慕容羽一身鸡皮疙瘩。

「绪飞,你不能一副老爱凶人的恶模样,这样的你羽儿不爱看。快道歉。」慕容羽的唇一张一合,丝毫未觉张合间带著香气的菱唇轻抚过离绪飞的额角。

「道歉?」枉费他处处护著他的羽儿,而她竟然要他对一个不相干的烂男人道歉。「道歉可以,但我要补偿。」

「补偿?!」这一次换刘劭镛傻了眼,连抹眼的手也停了下来。离绪飞在撒娇?!「就当著自个儿的面?不怕风声传出去坏了他的名声?

「刘劭镛,你要我现在杀人灭口?」刘劭镛的心思逃不过离绪飞的法眼。

「绪飞……」慕容羽皱起弯弯的柳眉。「不可以恐吓人家喔。」

「我可以一并道歉,但是我要补偿。没有补偿,就是把他骂臭了、骂烂了,我都不道歉。甚至,我还要骂臭他祖宗十八代。」离绪飞愤愤地说道。不顾自己正存气头上,他飞快的在慕容羽粉颊上偷得一吻。

「绪飞……」这一次慕容羽嘟起了嘴,不知道是为了被偷得一吻,还是为了离绪飞不肯拉下脸的牛脾气。

「一点点补偿,我要的不多。」

懊死,他们还要在那里打情骂俏多久?刘劭镛的眼皮都快被衣袖擦破了。他们到底还知不知羞?

「嗯。」虽然不知道离绪飞要的补偿是什么,但是慕容羽屈服了,屈服往他的无理取闹和孩子气上。

「道歉。刘劭镛,你可以走了,剩下的交给你处理。」这件计划离绪飞和刘劭镛已谈了八、九成,剩下的可由刘劭镛自行处理。

「走?」不会吧?今天他是来扮小丑的吗?这样的道歉也未免太没诚意了。

「不送。」离绪飞将慕容羽打横抱起。

「绪飞……放我下来。」慕容羽惧高,紧搂著离绪飞不放。

「刘老板,请。」天福将眼珠塞回眼眶里,没忘记做下人的职责。

刘劭镛泄气地出门。如果他想的不错,离绪飞该是要回房领他那「一点点的补偿」。

???

「风云阁」是离绪飞的圣殿、离府里的禁地,若未经允许,就连打扫的奴仆也不得擅闯。

黑白两色的的楼阁,没有太多的画栋雕梁。事实上,离绪飞也不爱富户大贾将楼房装饰成五彩牲猪那一套。否则,他不会选择中国建筑中向来不讨喜的黑白两色。

「风云阁」和「来鹤楼」一样地处离府的两极,隔著离家祠堂遥遥相望。除非知道由「来鹤楼」到「风云阁」间的捷径,否则由「来鹤楼」到「风云阁」无可避免的要经过庄严的小祠堂。

「来鹤楼」只是离府一间偏远的旧楼,而「风云阁」却有浑然的气势。离绪飞爱静,故命人依江南旧制重建「风云阁」,即使地处偏远,「风云阁」仍是离府的中心。相形下,「来鹤楼」在离府里的地位就可有可无,不值得一提。

「绪飞,可以了。我有脚,你快放我下来。」趁离绪飞抱著自己抄捷径的同时,慕容羽挣扎一会儿,终于在草坪上落地。

「为什么非得这么坚持?你不喜欢我抱?」离绪飞的口气不由得冷了下来。在华北重建离家后,离绪飞一向是众家女子最佳的夫婿人选,但她却……

「我、我……怕你累嘛。」慕容羽小脑袋一转,掰出一个稍微像样的借口。

「是吗?」该死,慕容羽有戒心了。

「当然。」不知为什么,有一个声音一直告诉慕容羽,不该和离绪飞接近。况且,这条路不是回「来鹤楼」的路。

「我不介意。」离绪飞手一伸,又要将慕容羽揣往怀里,丝毫不在意盛怒中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捏碎慕容羽的手骨。

「痛……」慕容羽眼角渗出泪来。「你快放开我,我的手……好痛。」

慕容羽灵动的眼蒙上一层泪雾。不知为何,竟惹得离绪飞心中一阵刺痛。

离绪飞放开手,却没有勇气检视白嫩的藕臂上有无瘀伤。

「你弄痛我了。」慕容羽转身背对离绪飞。「为什么生气?」

离绪飞愣住了。她没有责问,却关心他为何生气!这是不是表示他的羽儿心中一直挂著他、念著他?

「羽儿……」低头欲吻她,却被她先一步闪过。

「我问你为何生气,你可以不回答。但是,如果你想把怒气发在我身上,我也不会白白承受。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不能容忍你伤害我。」慕容羽坦然的眼里有著浓浓的包容,没有鄙夷。

浓情被驱离,她挑了最不该挑的话题。

「受之父母?就是因为受之父母,所以我才要伤你,因为你是慕容桦的女儿,所以我必须伤你。」离绪飞红了眼,失控地摇晃慕容羽小巧浑圆的肩头。

「绪飞……」被晃得晕头转向的慕容羽惊吓地张大眼,瞪视离绪飞扭曲的面容。「我做错了什么吗?为什么……」

「住嘴。不要问我为什么。」每当夜阑人静时,他不知反复问了自己多少次。为什么慕容羽是慕容桦的女儿?为什么慕容桦当年要对不起离家?

「你放手……我……我……头痛……想吐。」

「求饶?现在你会求饶了。为什么当初慕容桦做尽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时,你不求他网开一面,不求他给我们离家一条活路?为什么?十年前,你可曾替离家说过半句好话?可曾替我病危的父亲想过?」

离绪飞的指甲划破月牙白色的绸衫,嵌入慕容羽粉嫩的肌肤里。鲜血染上离绪飞送的新绸衫。「绪飞,你冷静点,你说什么我不懂,我真的不懂。」

「不懂?你胆敢说你不懂。我不是三岁小孩,别以为你一句不懂,我就会放过你。你以为害人家破人亡所该付出的代价就是一句‘不懂’?」

不顾慕容羽是否承受得住他的狂怒,也不在乎慕容羽就是萦绕在他心头个把月的女人。爱与恨的界线太模糊,要分……也分不清了。

「绪飞,我是真的不知道。」在慕容家,她的存在可有可无,从没有人告诉过她两家间的恩怨。否则,她不会笨得自投罗网从江南来投靠离家。

「现在你知道了。」

「如果我们慕容家真的对不起你……我很抱歉。」

「抱歉?一句抱歉换得回我父亲的命吗?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们受了多少苦?一句抱歉就想将这一切一笔勾消。妄想。」离绪飞冰冷的薄唇贴上她的。

「绪飞,求你别这样。」慕容羽转头,企图避开离绪飞加诸于己身的屈辱。如果慕客家真的对不起离家,她很抱歉,但是她不要离绪飞这样轻贱自己。

「求我?知道求我了?」离绪飞扳正慕容羽逃避的小脸,泪水湿了他的大手,离绪飞却浑然不觉。「别躲,别忘了这是慕客家欠我的。我随时可以让你和越婉儿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但这样只是便宜你。」

「绪飞,你冷静点,慕容家欠的,我慕容羽一定会偿还。」

她可以离开离家,但是婉姨呢?婉姨身上带著病,经不起折腾。慕容桦一再告诉慕容羽,越婉儿只要不过好日子,将来旧病肯定会复发。

「偿还?你凭什么偿还?几件旧衣服?还是慕容桦那几件扔在路边都没人要的字画?」

「我……」慕容羽哑口无言。的确,她无力扛起两家的恩怨。她有的一切,他不屑一顾。富有如他,也的确有不屑一顾的本钱。

「无话可说?是不是想收回你的话?无妨,我对慕容家的信用根本没有一丝期待。」离绪飞撇撇嘴,冷酷的眼没有一丝温度。

「我的确有诚意。只是、只是……我身上没有你要的。」

「没有我要的?你确定?」离绪飞眯起邪气、因狂怒而充血的眼。「在我未点明前,我不准你妄下定语。」

离绪飞食指勾起慕容羽小巧的下颚,像盯著猎物似的锁著她。

「懂了吗?」离绪飞的俊颜在不惊动慕容羽的前提下,缓缓逼近。

「不懂。」慕容羽还是不明所以。慕容桦给她的外在刺激太少,一时间被强迫面对人性的丑恶面,她不习惯,也想躲回她的象牙塔里。

「不懂?」慕容羽的眼神是纯真的,但是在仇恨的催化下,离绪飞认定她的单纯只是虚伪的毒药,一如慕容桦以朋友之姿出卖离家。

「我真的……」

「唔。」不等慕容羽辩解,离绪飞的唇贴上她毫无防备的唇,灵蛇似的舌头也毫不客气地入内翻搅。

如果他的热吻不是为了伤她,她会欣然接受,但为何她会沉溺在离绪飞毒药似的吻里?

离绪飞吃痛一声,推开怀中的慕容羽。

「我……」在彻底沉溺前,慕容羽咬了离绪飞一口。

离绪飞粗鲁的以衣袖抹去唇上渗出的鲜血。「你敢咬我?!」

「我也不想。」如果不是离绪飞对她做了违背礼教的事,她不会张口咬他。

不想再细究想与不想,因为她根本没有说不的权利。

「知道我要什么了?」离绪飞盯著慕容羽胸前的浑圆,不怀好意。

慕容羽打冷颤。他要的无非是她的身子。

「说话。」离绪飞暴喝一声。向来,他不许旁人漠视他。

「我……」这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说别的,我不想再听‘我’字。」他很吓人吗?为什么人人在他眼前,都这样结结巴巴?

「你……」

「告诉我,我要什么?我不要你再敷衍我。」

「你……要我……的……」「身子」两字慕容羽怎样也说不出口。

「不要考验我的耐性。」不愧是慕容桦的女儿,演技也是一样逼真。

「你要我的……身子。」眼泪像珍珠似的滑出慕容羽微红的眼眶。

「对。我就是要你。你的身子虽然卑贱,」离绪飞用力一揽,粗鲁的将她揽在怀里。他强健的大腿贴著她的,软嫩的前胸靠著他胸前的坚硬,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但是……我要。」话才说完,冷唇袭向慕容羽的颈项。

「绪飞……」他的唇吻得她很难受。这个吻也是他复仇的一部分,他不可能温柔。

离绪飞不顾慕容羽挣扎,大掌捂住她的小嘴。

「放开羽儿。」越婉儿从树丛里冲出来。

离绪飞放开捂住慕容羽的手,转身,让慕容羽的背靠著自己的胸膛。

「婉姨……」慕容羽强忍著泪水,却止不住地不断抽气。慕容羽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如果婉姨知道她难过,她必定不敢再住在离府里。

「你来这做什么?」离绪飞不屑地扫了越婉儿一眼。「下人没告诉你,你的活动区域只在‘衍春搂’?」

越婉儿深吸了一口气,尽避虚长几岁,且照顾过离绪飞,但是她还是怕他。不知是因为怕他丕变的性情,还是对离凯飞的愧疚。

「她们的确告诉过我。」

「是吗?那你还不离开?还是要我替你带路,你才肯走?」离绪飞腾出一只手,把玩慕容羽遗落下的发丝。

「我会走,但是羽儿必须跟著我。」离府是住不下了。她不能不报舒咏荷的大恩。

「是吗?」离绪飞对越婉儿说话,一双眼却直勾著慕容羽。

「没错。不带著羽儿,我不走。」越婉儿注意到慕容羽肩上的伤和脖子上的青紫。「至于离府,我们不会再待。」她一听到离绪飞抱著慕容羽离去的消息,就追了出来,没想到慕容羽还是受伤了。

「走?谁准你们走?就算我放你们走,羽儿也不想走。我说的对不对?羽儿?」离绪飞亲昵地在慕容羽颊上亲了一记。

「放肆。」越婉儿以护卫女儿的心态护卫慕容羽。

离绪飞走近,赏了越婉儿一巴掌。

「婉姨!」慕容羽大吃一惊,走上前去欲检视越婉儿脸上的伤。只可惜离绪飞快她一步,拽住她纤细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

「放开我,让我看看婉姨的伤。」这一次慕容羽反击了。抡起粉拳不断捶打离绪飞厚实的胸膛。要伤她,可以,因为这是慕容家欠离家的,但是婉姨何其无辜。

「别动,不然受伤的不只是越婉儿一人,连你我也不会放遇。」

「羽儿,快住手。你这样于事无补,只会伤了自己。」越婉儿并未擦去唇角渗出的血丝,她不要羽儿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羽儿,听婉姨的话,快住手。」

「婉姨……」慕容羽哭得更凶了。是她不好,如果不是她北上离家,婉姨不需受到这种屈辱。

「可恶。」离绪飞将慕容羽的手反剪在背后。他应该出手给慕容羽一巴掌,但是他终究下不了手。

「越婉儿,这一巴掌只是警告。以后,不准你再用那种大逆不道的语气对我说话。我父亲生前护著你,但现在由我当家做主。除非你死,否则,别指望他能给你任何帮助。这一点你给我牢记。」

越婉儿以未被打肿的脸颊对著离绪飞。「你放心,离府我们不会再待。」

「我不想再重复。要走可以,但是只准你一个人走。羽儿要留下。」

「你们非亲非故,你没有理由,也没也权利留下她。」越婉儿看见慕容羽轻轻地合上眼,将自己的感情封闭。

「非亲非故?」离绪飞勾起嘴角。「你以为这傻女孩是以什么要求离家接济慕容家?」傻女孩指的自然是慕容羽。

「现在慕客家不需要离家的接济。没有你,我们慕容家一样也能自立。」越婉儿逞强的说著大话。

离绪飞已经调查的很清楚,越婉儿刻意隐瞒慕容家的窘境,事实上,慕容家的情况比慕容羽所知道的困难得多。离绪飞不点破,也不愿说明。

「以慕容桦和我爹的交情,离家不会放著慕容羽不顾,况且慕容家欠离家一个交代。咱们两家不仅是故旧,而我也有理由留下她。」

「欠离家的幕客家一定会还。但我们一定要走。羽儿是吧?」

「羽儿不会跟你走的,她答应过我一辈子留在离家。只要我不赶她走,她就得留下。」离绪飞胡乱地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珠。「除非,我的羽儿想赔上慕客家的信誉。」

「你……」难道他真不肯放过羽儿?

「我话已至此。你们都下去。」离绪飞打断越婉儿,将她们当佣人使唤。

「离绪飞,你会后悔的。」越婉儿愤愤地咬牙。

离绪飞将越婉儿的话看成秋风吹过叶梢的沙沙声,迈开大步,连头也懒得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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