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讶异……这都迟早的不是?」
迟早……是啊……有什么好意外的?早在之前他就知道的不是吗……可……是──
黑眸沉痛地一敛,他偏过头,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倒了下去,再也没有任何支撑的力量。
眼底映入他忧凄的神态,恪斓竟泛起一丝怜惜地,伸手攫住了他的臂。
──不!
一直隐忍遮掩的伤口像是遭人撕扯了开,不论他怎么使力,都阻止不了情感的温度,灵魂的骨血,渐渐流逝消散……
下意识地抗拒任何外来的接触,晚灯一把格了开,晃著头,呼吸似乎显得困难,朝前踉跄了几步,终还是软了膝盖。
在摊到前晚灯反射性地伸手一抓,把铺在桌几上的艳绸金绣给不小心扯了下来,房里唯一点燃的烛台倒了,光线随著瓷杯茶壶的碎裂应声骤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