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拓园待了好多天,她都遵守和他的约定,没有离开拓园半步、也没打电话和别人联络。
在拓要求她休学后,她告诉过巧吟这件事,巧吟很生气,坚持还是要帮她用请假的方式。她知道巧吟气她傻,但她无所谓,能待在他的身边、又能化解小泵姑和奶奶之间的芥蒂,她相信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她其实不无聊,因为光是一个拓园的打扫工作,就足够她忙上一整天。
浇完花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拿出她早准备好的DV摄影机,垂头轻叹著。
她原是想找到小泵姑,请小泵姑录一段忏悔的话,她再拿回家去给奶奶看。这是她能想到让奶奶放下心中怨恨,听小泵姑道完忏悔的唯一办法。
虽然她已经确定只姨就是她的小泵姑,但她却不能前去相认。
好懊恼!她皱著眉,想著该如何见上只姨一面。
把DV收回包包里,她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也许她该先试著打电话和只姨联络一下。算一算,她坐月子的时间也快结束了,如果可以,她可以请她过来……
脑海里浮起的这个念头,让她的心情莫名的雀跃。
跑到客厅去,她按著经过特殊设计的电话按键,毫不迟疑地按下属于翰园的按键——
「喂,我……可不可以请只夫人听电话?」
有人接起电话,但却不出声。她想,接电话的人,可能还忙著做其他的事,她又再重复一次——
「我想找只夫人,可以帮我转接吗?」
之前,她有好几次拿起话筒,想按「翰园」这个按键,但她知道以她小仆人的身份,想和只夫人通电话,委实是一件不容易的事。虽然如此,她还是想试一试,也许老天爷会让她幸运的过了这一关。
「请帮我找只夫人好吗?请你告诉只夫人,我是……」
她想试著告诉接起电话的人,她和只夫人的关系,请对方务必让只夫人听电话,但她的话还未道出,她就听到一道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魔魅沉音——
「你,犯规了!」
被电话那端的声音骇了一大跳,温苡蝶吓得丢开话筒,盯著垂落的话筒片刻后,她惶惑的又抓起话筒。
「大少爷……喂、喂……」
币断了,他把电话挂断了!
温苡蝶愣呆呆的看著电话键,她明明按的是「翰园」的键,而她也确定他人到公司去了,怎么会……
好半晌,她只是一直盯著「翰园」的键,脑海里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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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针和分针重叠在十二点钟的位置,温苡蝶一颗悬荡的心,更高挂了一分。
她把方才佣人推来的消夜餐点,摆到桌上,凄凄惶惶站在一旁,等著他回来。
今晚,他意外的比平常晚归,她心中的惶惧,一个钟头比一个钟头浓厚。
如果他早点回来,她早一点挨骂,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颗心吊得老高,心惶惶如旋旌。
屋外,一阵车声传来,她知道是他回来了。
踏著怯懦的步伐,她一步步地往门边走去。
她开了门,看著他的司机骑车离去,等了好半晌,没见到他的人,她探头一望,陡地,他高大的身形在灯光照耀下,修长的身影,倒映在地上。
一看到他的影子,她立刻乖乖站在门边等侯,两手紧握,一颗小头颅低垂,像做错事的小孩,害怕地等著受处罚一般。
神村拓修长的双腿一跨进屋内,冷冽的目光便飘射在她的发顶。
他早把拓园的电话键改了,只要她一按「翰园」那个键,电话就会直接连线到他的办公室内。
他等了许多天,一直没有接到她的电话,本以为,会不会是他错怪她了,如果她真的要和她的姑姑共谋什么大事,怎可能好几天都不联络?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解除她的「禁足令」,只要她暂时不去翰园,整个庄园,她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没想到,今天他却接到她的电话,而且她一开口,就是要找只姨!
他刻意在公司多待几个钟头,想要化除心中的怒气,但想到她们的计谋,他就痛心……
「把宵夜收掉,我不想吃!」他收回在她发顶上盘旋的目光,笔直的往前走去。
「是。」他说什么,她照做。
「你找只姨做什么?」在她前往餐厅之前,他云淡风清的问。
顿住了脚步,温苡蝶束著的两条辫子晃了下,转身,她面向背对她坐著的神村拓。
「我……」
「我是不是说过,我不喜欢只姨——」他若无其事,语气淡然。
「是。」她声若蚊蚋的回应。
见他脱下西装外套,她立刻上前接住。
两人眼神交会,除了他一贯的冷冽的目光之外,她看不出他有异常的愤怒,而他在提及只姨的时候,似乎也没有太大的责备意味。
「大少爷,我……」
「帮我解开领带。」
「呃?是。」
她把外套勾在手上,走上前,弯身帮他解开领带。
她是庄园内唯一不用穿制服的女佣人,此刻她穿了一件白色的圆领上衣,过宽的领口,在她弯身之际,露出胸前的春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领口内,览尽那片雪白的山景。
黑眸透射出灼热的目光,他双腿夹住她短裙下的两条细腿、一手攀住她的腰、一手拉她往他身上靠,所有的动作,夹带著霸占意味,一气呵成。
他俯首吻住她的唇,以炽热的狂吻,吸吮她嘴里甜腻的滋味,似不榨干属于她的甜味,绝不罢休似的。
「大……大少爷……」
他的狂吻,几乎堵住了她的呼吸,她没有可以换气的空间,他的吻,狂速的让她招架不住。
他倏地在她嫣红的唇上,狠狠地啃噬了一下,才放松她。
「啊——」
她在吸足空气后,抿著唇,怔忡的看著他。
他眯起黑眸,用拇指的指腹,轻按著她红唇上,被他咬疼的地方。
「我说过,我不喜欢只姨,所以你别去接近她;我也说过,不要你和别人联络……可是这两样,你今天一并做了——」他的眼倏地对上她。「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吗?」
「不是,我没有……没有故意要惹你生气。」
「那你找只姨做什么?」他的手伸上她的小脸,轻轻柔柔地抚模著。
「我……」眉间锁著一朵愁云,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
「不要再惹我生气,答应我。」他的唇再度凑上。
她的人,已在他心中悄悄地占据一个位置,在他防备她的入侵时,他心中的另一扇门,却兀自打开,迎她进入——
「苡蝶,你很美,我喜欢你。」他吻她之际,双眸流动的是款款深情。
她在他眼底看到一股异于平日冷冽的浓情,佣懒却炽热的眼神,似在对她召唤著她爱他的心。
「大少爷……」
「叫我拓。」他指腹在她瑰红的唇瓣上,来回轻刷,熨出一道热火。「全庄园的佣人,只有你,能够喊我的名字,知道为什么吗?」他吻了一下她的唇,道:「因为我爱你。」
「拓……」
他的名字,她早在心中喊过千万遍,这是头一回,她在他面前喊他的名,感觉上,他们的关系,似乎又更密切了些。
「告诉我,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不,你一点都不爱我。」
「如果你爱我,怎会惹我生气呢?」
「拓……」她低著头,满心为难。她也不想惹他生气,但是,小泵姑的事,她不能不管,真令她进退维谷。
「你认识只姨吗?找她做什么?」他出其不意的又问。
「我……」他突然这么问,叫她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她不想骗他,但她却早就知道他讨厌只姨,如果她说出只姨是她的亲姑姑,那,他会不会也一起讨厌她?
不,她不要他讨厌她。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们两人之间是互有爱意的。
等了片刻,得不到她的答案,他的手落到她的腿上,那柔嫩滑腻的触感,挑动了他体内某种渴望——
「你不认识只姨?」他的声音在压抑,压抑著心头的怒火和欲火。她迟迟不答,他只好做一道是非题,让她更容易决定。
抬眼,对上他深邃黑眸,她有一刻的恍惚,一颗小头颅,轻轻点了一下。
她骗了他!
他的眼倏地眯起,怒火和欲火在他体内狂缠,窜烧他的脑门……
他搂著她,把她娇弱的身子压在身下,吸吮著她的红唇,一只大手宛若游鱼,游入她裙内——
「嗯……嗯……嗯……」
在被他吻的头昏目眩之际,他独特的男性气息,缠环著她,感觉到身下一阵燥热,她惊地拉回理智。
「大少爷……」
「我要你!」他强悍的语气,说明了他心意之坚决。「如果你不想我踫你,现在马上提著行李走。」
她看著他的眼,他黑眸里那灼热浓烈的眼神,将她仅存的一丝理智,烧尽成灰,她静静躺在沙发上、静静看著他,眼里只有他、只有爱。
他在她眼里看到少女的纯爱,有那么一刻,他几要迷醉,她是那么美、那么令人心醉……只是她,却欺瞒他。
只姨明明就是她的姑姑,她却摇头说她和只姨不相识…
他痛恨她欺瞒他、痛恨她心怀诡计、痛恨她来到他身边,让他……爱上她。
两人的眼神交会许久,仿佛一同掉入时光隧道一般,她的眼中只有他;他的眼中,有她、有爱、也有怒。
他的身子僵在她娇柔的身驱上方,瞬间,像突然俯冲的猎鹰,往下朝她这个丰盛的餐点,盘旋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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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苡蝶斜靠在客厅的沙发上,背后的抱枕,因神村拓强力的朝她压来,而呈凹陷状态。
他依旧不放松对她红唇的攻掠,单脚跪在沙发上,跪在她两腿之间,把她一条腿拉开,勾在他腰上。
强烈的灯光已被一盏晕黄的小灯给取而代之,柔和的灯下,他赤果强壮的胸膛,依旧令她感到震撼。
他两手一推,把她的衣服拉起、褪下,她羞怯地闭上眼,感觉到的是他温热的掌心,正在解开她的。
一阵凉意引起她的轻颤,她水眸微张,透出的视线看到的是他埋首贴近她的胸口处,温热的感觉环住她上身,一股陌生的亲密触感,教她体内起了阵阵哆嗦。
没有让她有太多思考的空闲,他的唇还在她胸前爬著雪山时,他的手,已在她裙内那片薄薄的布料上,制造一圈圈令她倍感颤栗的涟漪——
「啊——嗯……嗯……嗯……」
那酥麻的颤栗,让她一阵阵晕然,在她迷醉的痴望他之际,他倏然褪去衣物,手一拉,她裙内那片薄薄的布料,已然落地。
她娇羞的别过脸,他的双手捧住她的腰,雄壮的身驱压落之际,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在她身下炸开来——
紧咬著唇,她嘤咛低声啜泣,斗大的泪珠跳出眼眶,带出一道痛楚的泪痕。
她忍著疼痛的表情,看在他眼底,发酵成一种怜惜的意味。
两手抵在沙发上仅剩余的一小部分空间,他凝视著她,尽避他腹下的欲火熊熊烧灼,但他还是为她暂停身下的动作。
低头,他异常温柔的吻著她,此刻,那些该死的诡计,全被他抛在脑后,他要以一个真正的情人身份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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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园
罢坐完月子的只夫人,梳整一番,正准备去向太老爷请安时,谋裕已先一步来到翰园,告知请安事免。
「好了,我知道。」神昌翰神色凝重。
他知道父亲向来最讲究规矩,丽只还没有让他娶进门,自然不能进宗祠,但连向他请安这种事,他老也拒绝,实在是太无情了!
「丽只,委屈你了!」神昌翰回头,看著精心打扮一番的温丽只,一脸歉意。
温丽只淡然一笑。也许早清楚自己的身份,能进这大庄园,她非常感激身边这个爱她的男人,她也早看开了,就算没有名分,只要能跟在他身边,她已心满意足。
「来,我带你去逛逛,先到拓园去。」神昌翰伸出手拉她。他带她去逛拓园,是要证明他早将她当成家中的一分子。
三年前他去日本时,在那儿遇见她,他们相识、相恋……他早想带她回台湾,她一直不肯,直到怀了亮儿,她才考虑跟他一起回台湾来。
只怪他一直未提这件事,家里人才会对丽只有一些排拒,但他相信,日子久了,他们会知道丽只是个好女人。
温丽只带著满足的微笑,走在他身边。她知道,这一回,她是找到一个好男人了。
「老爷早、只夫人早。」王妈看见他们两人齐肩走,看来似乎是要散步去。
「对了,大少爷出门了吗?」神昌翰拉著温丽只的手,问著王妈。
「是,大少爷一早就出门了。老爷,您要找大少爷吗?」
「不。我要带只夫人去拓园走走看看。还有,二少爷和大小姐在吗?如果在,先通知他们一声,说我和只夫人要过去看看。」
「二少爷昨晚在饭店没回来,大小姐和大少爷一起出门了。」
「那好。」
「老爷,可是……」王妈一脸难色。
「有什么好可是的!」看到王妈为难的脸色,神昌翰怒道:「难不成只夫人想走一走、看一看都不成?这规矩谁定的?太老爷吗?」
一旁的温丽只拉拉他的手,要她别为了这事动怒。「没关系,反正翰园这么大,我在这儿很自在。」
她道的泰然,心里也没什么芥蒂。回到台湾来,她最挂念的是母亲,住在这儿,住好、吃好,她没什么好埋怨。再说,平常人住的地方,也未必有一个翰园大,她满足,真的满足了。
「不是,不是这样的。」王妈急得晃手。要是造成两个大主子心中不快,那她王妈可是九条命都死不够广太老爷没规定这些,是大少爷规定的,而且大少爷不是针对只夫人的。」不知道这样的补充够不够?
王妈胆颤心惊的看著主子的表情。可别化上不化下,弄得老爷没恨太老爷,反倒气透了大少爷。
「那是怎么回事?」神昌翰听的不是很懂。「意思是不让人进拓园去吗?他在拓园里藏了宝吗?」
「这……」王妈一副伤透脑筋的模样。「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大少爷交代一个打扫拓园的小佣人,只能待在拓园里,哪儿都不能去,尤其是不能进翰园。」
敝了,这事太老爷似乎也知道,怎么老爷好像不知情——王妈想了想。也对啦,光是只夫人和亮儿小姐就占去了老爷所有心思,老爷哪会注意其他的事?
「为什么不让她进翰园?」
「这,我也不清楚。」「要她只能待在拓园里,哪儿都不能去……拓儿在想什么?怎么会立这种荒唐的规矩?那个小佣人叫什么名字?」
「她叫做温苡蝶,是一个才来一个多月的小佣人。」
「才来一个多月……」神昌翰是愈听愈糊涂。「好了,你去忙你的事。」「是。」
王妈走后,神昌翰叹了一声。「这拓儿不知道在搞什么……丽只,我先带你去看拔园,拔儿那小子,让园丁种了一大片的玫瑰花,专供他摘花去哄女人的。」
神昌翰拉她要走,却见她发呆不动。
「丽只,怎么了?」
「昌翰,我可以去拓园吗?」
「这个……」神昌翰有些犹豫。虽然说他可以大方进入拓园,只是他想,拓儿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规定,一定有他的道理在。互相尊重,是他们父子长久以来的一项共识。
「我只想见见那个小佣人。」温丽只有些激动。「我……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我大哥的女儿。」
「你是说,那个小佣人……」
「嗯,我记得大哥的女儿也叫苡蝶。」
「这么巧!?那就走吧,我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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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哭著抱在一起的两个女人,神昌翰先行离开,他想,她们姑佷俩那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要谈。
「小泵姑,真的是你,我好想你。」温苡蝶拿著面纸擦泪,又哭又笑。
「苡蝶,你长大了,变得更漂亮。」看著眼前的女孩,温丽只一阵心酸。「我记得我离开家……离开……那时候……你还很小……」
温丽只想到自己不顾父母感受,坚持跟著那个负心的日本男人离家,心中的罪恶感油然而生,更是哭得泣不成声。
「小泵姑……」
轻拍著小泵姑的背,温苡蝶坐在旁边,等她哭完。
「你奶奶一定很恨我……」才擦干的泪,又浸湿了两张面纸。
好半晌后,温丽只再度擦干了泪,吸了吸鼻。「苡蝶,你怎么会来这里当佣人?你爸没钱让你读书吗?」
「不是,是我想要找你……」
温苡蝶把在机场瞥见她、还有因缘际会来到这庄园当佣人的事,大略和她说了一遍。
「你是说,你来这里当佣人,家里人都不知道?」
温苡蝶点点头。「小泵姑,我休学可以再复学,只要你和奶奶的关系改善,我相信我这么做是值得的。」
「苡蝶,我真惭愧,为了我,却让你……」
「小泵姑,你别这么说,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
「大少爷为什么不让你到翰园去?」温丽只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还没告诉他这件事,我……」看著自己的姑姑,温苡蝶说不出神村拓不喜欢他的继母这事,所以才不让她去翰园。
「他不喜欢我,对不对?」看到苡蝶的表情,在日本看透人情冷暖的温丽只,约略可以猜到一、二。「我猜得到,太老爷似乎也不欢迎我。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只希望你能回去读书。」
「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让奶奶原谅你。小泵姑,我有想到一个办法,你说一段忏悔的话,我帮你拍下来拿回去给奶奶看,奶奶会原谅你的,她虽然常挂你的电话,但挂上电话,她都会躲进房间里偷偷的哭……」闻言,又是听了一阵心酸。
红著眼眶,温丽只说道:
「苡蝶,你这办法当然可行,我也很愿意做。只是,既然你已经知道我在翰园,你就不用在这里当佣人了。虽然我不可以从前门进出,那不代表我不可以出门。你辞了佣人的工作回学校去读书,我可以去你住的地方找你,或者我可以自己拍一段向你奶奶和爸爸忏悔的话,再让你把带子拿回宜兰去。」
泵姑的一段话,犹如当头棒喝一般。
是啊,她已经知道、确定只夫人就是姑姑了,为什么她一点离开的打算都没有?还是宁愿被禁锢在这个地方……
「我……我还不能走……」
「苡蝶——」温丽只拉著苡蝶的手,低声道:「你爱上神家大少爷了,是不是?」
她在苡蝶脸上,看到自己年轻时,为爱痴迷、为爱彷徨的神情。点著头,温苡蝶承认了这个事实。
「傻女孩!」模模苡蝶的头,她心疼。「他也爱你吗?你可别像小泵姑一样,为了一个自以为爱自己的男人,连最亲的亲人都不要了……」
温丽只重叹了一声,幽幽的告诉她,她和那个日本男人绝惨的爱情故事,以及她在日本悲惨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