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奴憨主 第三章

桌上的饭菜早已经凉了,月亮也升起来了。但从早上就到藏宝阁学习业务的欧阳透还没有回来。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饭菜,管小司都快进入冬眠的状态了。

「小司!小司!快来帮忙啊!」

院子外传来欧阳透的声音,下一刻便见他抱著一样沾染了血的白色小东西神色慌张地跑进来。

「怎么了?」他跟著进了房间,见欧阳透轻柔地将那东西放到床铺上。藉著烛光,他清楚地看到那是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白狐狸,大概是因为不小心中了猎人的陷阱,漂亮的尾巴被残忍的割伤了,染上了大量的血,几乎把那一层漂亮的雪毛全都染成了红色。

也不用他吩咐,管小司已经将疗伤的药物和止血的白布条、还有一盆清水捧到床边。

欧阳透小心地用白布沾了水,温柔的拭去一块块凝固了的血液。但即便他是如此的小心,小狐狸还是疼得发起抖来。

「小狐狸,忍著点,这些药倒上去会很疼的」明知道小狐狸听不懂他的话,但欧阳透还是温柔告诉它即将要忍受的疼痛。然后,他将瓶子里的药粉小心翼翼倒在受伤的尾部,边说著边小心地为小狐狸止血,谁料拿小狐狸一受痛便发起野来,猛地张开利牙狠狠地咬住他的手。

「疼。」但欧阳透没有一手甩开它,甚至任由利牙深深的陷入肉内,还温柔的对那只受惊的小动物喃喃低语。管小司虽然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但语气中的令人心安的温度是他熟悉的,他当然懂得,因为也曾经被这温度所感动。

而那小狐狸,大概也是感觉到对方并无敌意,渐渐松开了嘴巴。在欧阳透为它抱扎伤口的时候也乖乖地没有再反抗。

最后,小狐狸在他的轻抚下沉沉睡去。

两人这才松了口气,悄悄的走出房间回到厅房。

「呼还好没事了,流了那么多血,我还怕它撑不过了」

「笨人!你的手再不包扎就真的撑不过了!」管小司抓起欧阳透那只受伤的手,那小狐狸虽然小但个性倒是狠,把那只粗大的手都咬的血肉模糊。」很疼吧?」他担心的问,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双带著感动的黑砾眸子,令他不好意思起来。

「不」遭受到狠狠的一瞪,欧阳透才不敢说谎,「有一点疼」

「臭狐狸,懂不懂什么叫知恩图报啊?」边嘟喃著咒骂那只小狐狸,管小司用清水小心的替他清洗了受伤的伤口然后再细心的包扎。

欧阳透睹见桌上丝毫没有动过的饭菜,眉毛不禁皱了起来:「小司,我不是说不要等我吃饭吗?」

「哪有我已经吃过了!」

即使知道他说谎,欧阳透只是笑著陪笑道:「那你陪我一块吃好吗?」

「这可是你求我吃的哦!」嘴上一点都不肯吃亏,管小司将饭菜收拾了一下,道:「我去把饭菜热一下再吃,你就去换一下衣服咦?那块蝴蝶玉佩呢?!」

「哦那个啊」欧阳透习惯性的搔了搔脑袋,呈现笑容的嘴角不觉抽动了一下,额头似乎很配合的流了一滴冷汗。

「我来猜猜好了!」管小司这回笑得比他还灿烂,「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卖狐狸的贩子,然后可怜这只狐狸所以决定救它?」

欧阳透很乖顺的点了点头。

「但是根本不够银两,只好把那块价值连城的宝贝拿来换?」管小司的太阳穴上冒出条青筋。

欧阳透又点了点头。

「啊呀,大少爷真是好兴致啊!还是该说大少爷您视钱财如粪土呢?」

他还没愚笨到感觉不到都快燎著衣服的怒气。

欧阳透连忙赔笑道:「小司,别生气好吗?那只小狐狸真的很可怜」

「小的怎么敢生气啊?这块玉佩听说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吧?大少爷都舍得,小的还能说些什么呢?」

气氛一下僵住了。流荡在两人间的沉默让管小司心里有股沉淀的感觉。他知道他很想念早逝的娘,每到夜里当他起身解手,便看见那个男人坐在一棵矮矮的月桂树下,轻轻的抚模那块晶莹的蝴蝶玉佩,有的时候会拿到嘴角边亲吻,然后用根本听不到的声音呢喃著,仿佛在跟谁在交谈后来才听宝嫂说,这是他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一样东西。

「小司,你觉得遗物比生命更重要吗?」淡淡的哀愁让他的笑容那样的苦涩。

看到那抹掺杂著思念跟勉强的笑脸,管小司开始后悔自己的口抹遮拦,竟然把这个从来都不懂得伤害别人的男人刺伤了。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想伸手抹平那抹在粗眉之间的忧伤。

但更快的,笑容取替了一闪即逝的哀伤情感:「我肚子饿了哦!小司快点去把饭菜热一下好吗?」

「嗯。」再度凝视著眼前这个男人,确定没有看见任何负面的情感沾染在他的脸上,管小司答应了一声便捧了饭菜离去。

欧阳透看著那莫轻盈的身影,情不自禁的自语道:「可是你的样子好寂寞,有小狐狸陪你不好吗?」

可爱的小白狐狸醒来之后虽然很衰弱,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而这是极有灵性的小动物懂得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欧阳透,竟然从早到晚都缠著他,连晚上睡觉也要挤在他的身跟,瞧它现在舒舒服服地蜷缩在欧阳透的怀里,看得管小司十分牙痒。末了还要得意洋洋地抬起奸猾的嘴脸,一副「羡慕吧?」的嚣张模样。

「还在生气么?」

看著死盯著怀中的狐儿的管小司,欧阳透小心翼翼的试探著他的口风。

「我才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呢!」

气不是没有,可不是气眼前这个家伙,而是气他自己。

虽然欧阳透努力地不让任何人发现自己的神伤,但那淡淡的包裹著整个人的哀伤却无法让人忽视。他不知道如何才能让欧阳透快乐起来,他长这么大,却从来未为爹娘以外的任何人付出过一点一滴的心思,而现在想为他做一点事的心意让管小司这个小灵精抓破了脑袋。

「你想抱抱小狐狸吗?」

「谁要抱啊?骚死了!」

无法发泄的怒气一古脑的倒在小狐狸身上。

小狐狸似乎听懂了人话,从欧阳透怀中探出脑袋向管小司示威的龇牙咧嘴起来。管小司也不甘示弱地向小狐狸大吐舌头。一人一兽就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互瞪对方。而被撂在一边的欧阳透微笑著说道:「你们感情可真好。」

「谁跟这只骚狐狸感情好啊?!」

「唧唧!!」

人跟狐很有默契的抬起头来抗议。

「呵呵小司,你替它取蚌名字可好?」

「我才」管小司正要拒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眉目不善的瞪了小狐狸一眼,狡猾地道:「真的要我改吗?」

没有在意管小司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眼神,欧阳透点了点头。

「那么叫小骚吧!」

「唧唧唧唧!!!」马上抗议的小狐狸拒绝自己被改如此恶名发出刺耳的叫声。

「嗯,这个名字也好可爱哦!对吧,小骚?」欧阳透低下头询问小狐狸。

被命名为小骚的狐狸摆动著那个尖尖的小脑袋磨蹭著欧阳透的胸膛,表示同意。

哼,见风转舵的墙头草!

避小司懒得理他们,转过头去看街上的摊贩子,突然,一件晃眼的东西让他眼楮为之一亮。」你们等我一下!」

欧阳透真的很乖地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管小司冲到一个卖古玩的摊子前跟那个老板讨价还价一番。老板开始的时候还能跟他拼上几句,到后来已经被说的浑身冷汗,好像遇到阎王鬼差那般畏缩起来,最后那个可怜的老板脸色青白地收下一点的银两,然后送瘟神般将一件小小的货物交给了他。

之后,管小司就像个打胜仗的将军般得意洋洋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小司?」欧阳透好奇的问道。

「把手伸出来!」

待欧阳透将手伸出后,一个冰凉透心的东西搁到了他的手心,仔细一看,居然是昨日他用以交换小狐狸的蝴蝶玉佩。

「小司」

笔意错开他的感激眼神,管小司不好意思的搓了搓鼻子,道:「这可是你娘亲留给你的东西,还是不要再丢掉的好」

「谢谢你」温柔的怀抱将管小司整个人包裹起来,让时间就这样停住了。

「你花了多少银两?」

「嗯一两五钱」

「」

「唉」管小司看著那一片片天空中的夕云,发觉自己又拿著扫帚呆了好长的一段时间。

都在这个地方待了半个月了,从来没有一个有企图的人面对自己而忍耐如此之久。曾经有个胖老头只让他在家里住了半夜就爬到他床上去了。欧阳透这个男人,虽然曾经对自己搂过抱过,但却从来没有逾规的动作,总是笑眯眯的弯弯月儿眼却让人无法看轻真正的心意。

忽然,他觉得脚边湿了一片,垂下头一看竟然是那只小狐狸在他脚边撒尿。

「你这狐狸崽子!!竟敢在小爷脚下撒尿?!」管小司一副穷凶极恶的挥舞著扫帚满院子追打小骚。拜这只捣蛋的小家伙所赐,半个月来他没有感觉到无聊。

就是这样,一人一狐上窜下跳的在院子里追逐玩闹。

「看扫帚!!」管小司狠狠的举起扫帚往无处可躲的小骚身上砸去。」啪!」的一声好响,不过没有命中小狐狸,反倒是砸在刚刚走进来的欧阳透身上了,弄得他一身灰头土脸。

「呃对不起,都是因为小骚啦!」

「唧唧!!」

始作俑者互相推卸著责任。

被殃及的池鱼,欧阳透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习以为常地笑道:「不要紧。」

避小司狠狠的瞪了小骚一眼,而小骚一下子就窜上了欧阳透宽阔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理也不理他。

欧阳透模了模它滑顺的皮毛,对管小司举了举手中一个精巧的小瓶子,道:「上次见面的那位苏家公子送我一瓶好酒,你要喝吗?」

「酒?好啊!」他可不是贪杯,但趁著机会试探一下这个男人也好。天底下没有一个色鬼对喝醉酒的他是不动心。

不一会,管小司便摆了桌很适宜伴酒的饭菜,这当然是从厨房搔刮来的美食,看来今晚何夫人那边就要吃下脚菜了。

他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在宝嫂那些下仆面前作功夫,将何夫人刻薄的嘴脸数十倍的放大,然后又将欧阳透被排挤的可怜歌颂得如同国仇家恨,忍辱负重般,博取了那一票人的同情。加上那个何夫人平日对下人呼呼喝喝,根本不把人当人看。管小司边煽动他们的不满情绪,边晓以大义地说明以后当家的会是身为大少爷的欧阳透。于是乎,那些下仆渐渐的都站到欧阳透那边,虽然明著不敢跟何夫人对著干,但暗地里已经对欧阳透殷勤了。

这些小动作迟钝的欧阳透当然是不会知道,他还常常奇怪这下人们的态度怎么突然好了。

掀开精巧的瓶塞,醉人的醇香急不可耐地溢出酒瓶。

「好酒!」管小司为欧阳透斟了一杯,然后为自己斟了一杯。

「干杯!」

两人踫杯后一饮而尽。管小司发出惊讶的叹息:「好香淳的酒!笆而不烈,香而不浓好东西哦!」

「你喜欢就好!」欧阳透拿著又被斟满的杯子,并不急著要喝,只看著坐在对面的人而满心欢欣的自斟自饮著,微醺的弯弯月儿眼此刻看上去更加温和,更带上了朦胧感。

空气中弥漫著酒的芳香,似乎将所有的一切都要醉倒了。

酒瓶并不大,很快就让管小司喝光了,那张白皙的脸颊染上了娇艳的绯红色。

而欧阳透只是喝了两杯,第三杯依旧揣在手中没有动过。

「咦?酒都没了」埋怨著四处搜寻的管小司,看见欧阳透手中的酒杯,便凑过去硬是要喝他手中最后的一杯。」你还有一杯耶!我要喝啦」抱著他的手,就著喝掉杯中酒,管小司像只被喂饱了的小猫般蜷到欧阳透的怀中。

「透少爷透少爷你听我说」籍著半真半假的醉意,他整个人都挂到欧阳透的身上,小巧的嘴巴不住的凑近他的耳朵边轻喃,炽热的气息熏著欧阳透的颈脖,引来那伟岸的身躯一阵的颤抖。

「小司,你喝醉了」感觉到被管小司虐待的肌肤快要被燎著般炽热难耐,欧阳透努力的企图把他双手的桎梏从脖子上解脱下来。

可天不从人愿,那双手臂反而箍得更紧了。吐著热气的嘴唇还靠到他的喉结上,呢喃著:「我才没有醉我还要喝啦」

「嗯」忍耐的颤音从喉头溢出,让昏暗的厅房更加暧昧。

坐在欧阳透大腿上的管小司,开始感觉到一个坚硬的东西缓缓地顶了上来。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却故作无知的扭动了一下臀部,果然觉得那东西又硬了许多,那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烧炽著他。

虽然到著这种时候本该是撤退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的,玩心大起的他突然的扯开欧阳透的衣衫,一脸的羡慕道:「透少爷我好羡慕你哦瞧你的胸脯多结识」然后又用力的扯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干瘦的胸膛,一副哀怨状的道:「你瞧我瘦得像鬼一样几时才能像你这样强壮啊?」

自己跟管小司几乎果呈相对地拥抱在一起,欧阳透只感觉到一种奇妙的热力在小肮凝聚不去,这种初次遇到的感觉虽让他慌张不已,但却又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他只想摆脱这种不受控制的欲望。

「小司你放手好不好」

「才不要我要模模看」管小司这么说著,就将手探入欧阳透的衣衫内,放肆地大肆侵犯那片他人领土,「好结实哦好好哦」

「嗯小司,不要这样啊!嗯」

靶觉到臀下那块坚硬得都能感觉出那巨大的形状的热块,管小司却完全没有停手的企图,反而变本加厉的搓揉那代表著力量,强壮结实的胸脯。跟他原来的计划背道而驰,只是他却很想继续听到那低沉的嗓音如此性感的申吟。

「不要小司啊嗯嗯」被管小司操纵著欲望的欧阳透,迷离的眼神染上了欲望的神采,不若往日的质朴无暇。口拙的嘴巴更吟咏著平日不可闻的情色。巨大的身躯微微的颤抖著,被本能驱使著缓缓的上下微微律动起来,困惑著企图寻找欲望的源头。

「啊嗯啊小司我嗯」耳边响著激烈的喘息声,管小司感觉到自己像被海浪推动般上下浮动著,他当然知道欧阳透已经被支配了。

此时他已经将欧阳透的衣服褪到手臂处,让他上半身都果呈在空气中。雕像般的强壮肌体几乎完全呈现在管小司眼前,他更加变本加厉地肆虐这具炽热的躯体。

「透少爷这是什么啊?小小的好可爱哦」那双纤手毫不留情地用指甲同时掐住了欧阳透双峰上的,然后恶作剧的用力措揉那两颗已经被刺激得挺立起来的果实。当然也听到了欧阳透诚实的抽气声。

避小司抬起头,看见被控制著失去了理智的欧阳透此刻迷离的眼神不知望向何方,微微张开的嘴巴不断的喘息著,里面的舌头断续的探出来无意识的舌忝润干涩的嘴唇。而臀下的那个蠢蠢欲动的源头热得恐怕就要爆发了。

「透少爷透少爷下面有东西顶著我是什么东西啊硌得我好难受哦」他埋怨著,稍微站起来了一点。

让欧阳透以为他终于要离开了,终于松了口气,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下。

谁料管小司突然双脚发软,重重的跌坐回原来的位置。

「啊!!」如此敏感的刺激,让欧阳透忍受不住的大叫起来。下一刻,管小司感觉到自己的臀下,热块逐渐软了下去,一种温湿的感觉却渐渐地蔓延上来。

不会吧?难道这个男人是第一次?!只是这么简单就让他泻了

知道自己似乎闯祸了,管小司只好装作真的醉倒了打起鼾来,暗自打算若是欧阳透趁著自己睡著了偷袭,便跟以前对付登徒子那般一脚他的命根子然后逃跑。

耳边清晰地听到欧阳透愫乱的呼吸声逐渐平静下来。然后脸颊上感觉到指腹轻柔的抚模,接著是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身体被抱起的凌空,柔软的床铺和小心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小心翼翼的关门声,最后留给他的是一屋的寂静。

确定了欧阳透真的是离开了,管小司虽然安心了,但一丝莫名其妙的失望感却让他十分困惑著。

这一夜,欧阳家有两个人看来是睡不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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