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冬汉和房秋茵两兄妹,飞到马来西亚参加比赛了,突然回归一个人的生活,欧阳明丽惊觉自己非常不习惯。
上下班没人接送,晚餐自己孤单的吃,深夜躺在床上,少了他的气息包围,也没有他的温度煨暖身子,寂寞狂烈的侵袭著她。
又是一夜无眠……
「欧阳明丽,早安啊,你看起来好丑。」站在浴室镜子前,她看著自己淡淡的黑眼圈。「没关系,我会把你变漂亮,不过需要花点时间就是了。」
自我安慰的说完,她认命的拿出粉底和彩妆配备,站在镜子前,仔细的妆扮自己的脸蛋。
一小时后,她光鲜亮丽的踏进办公室,上班的专业形象不容许她因为失眠而毁掉。
「经理,有位盛先生在五分钟前打电话来找你,他说是你的朋友,留了电话给你。」比她还早到公司的助理,在她从电梯踏出来时,就尽责的将留有电话号码的便条纸交给她。
「盛先生?」一时间想不起这号人物,欧阳明缓低头看著黄色便条纸上的数字,走往办公室的步伐放缓了些。「他叫‘盛凯’是吗?」
「是的。」
「嗯,他是我的朋友,我待会儿会回电。」纸条捏在手心,她踏进自己的私人领域,关上了门。
一坐进办公位子,随即拿起电话拨号,电话很快接通。
「嗨,我是欧阳明丽,你找我有事?」她愉快的招呼。
「欧阳小姐,真不好意思,一早就打扰你。」那端,盛凯的声音却有点怪异的低沉沙哑。
「怎么了?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
「我感冒,喉咙不舒服,讲话的声音是不是像老鸭子在叫?」他自嘲的苦笑。
「的确是很像。」原来是感冒了。「你打电话来是要我帮你送感冒药吗?我很乐意帮忙。」
「谢谢,我想我的状况不严重,还可以走到药局买药。」他很感谢她的好心。「我另外有事想请你帮忙,这事情有点棘手,也许会造成你的困扰,所以如果你不愿意也没关系,尽避开口拒绝我。」
「都还没说,怎么知道我不帮你呢?」经过几次的相处,她算是还满了解盛凯这个人,除非是逼不得已,否则他不会随便开口请求别人。「说说看吧。」
「谢谢。我有个不情之请,想拜托你今晚充当我的女友,陪我去见一个人,我必须让她相信我爱上了你,无法再跟她走下去了。」盛凯的声音透露出割舍不下的犹豫和痛苦。
「你确定对对方没感情了吗?非要做这么绝不可?」他也许没有自觉到,但欧阳明丽感受到了,那是一种强烈的感觉,因为自己也曾经历过爱情的折磨。
「非要不可,因为这是为了她好。」对方太完美,而他配不上她。
她不语,犹豫了一下子,最后决定答应下来。
「好,我陪你去。请告诉我,我该到哪里见你?」从笔筒抽出笔来准备记下,她静静听著。
「六点钟可以吗?我会开车去接你。」他说。
「好,你直接来公司接我吧。」她放下笔,语气却轻松不起来。
「谢谢。」他痛苦的结束这通电话。「晚上见。」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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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眠了。」房冬汉像个孩子躺在床上,懒洋洋的打越洋电话给正要下班的欧阳明丽。
「别用那种哀怨的语气,我也一样失眠了好吗?!」原本要离开办公室的她又走回来,将公事包放在桌上,俏臀就靠在桌子边缘,说话的口吻是好气又好笑。
气他的哀怨,笑他的孩子气。
「真的?那代表你没有我陪,一样睡不著,就像我得要你陪著一样?!」发现他对她具有影响力,他的心情突然雀跃起来,哀怨减半。「我看我还是取消比赛好了,今晚直接飞回去陪你睡觉。」
「你疯了你!别闹了。」被他惹得格格笑,她险些忘了等会儿要陪盛凯去完成的事情。「你敢飞回来的话,我就拿扫把把你轰出家门,让你露宿街头。」
为了帮盛凯的忙,今天一整天她的心情都很低落,幸好他来了电话,让她不再那么的忧郁。
「你能狠得下心吗?」他完全不相信她会舍得这么做。
「我当然能,对你不用太客气的。」她佯装冷漠无情。「怎样,怕了吧?还敢不敢说什么要取消比赛,直接回台北的浑话?」
「敢,只要我想,没什么我不敢的。我看你最好把扫把准备好,在开门迎接我的时候,最好穿著性感的睡衣,我想我会被轰得心甘情愿一点。」他笑著,脑海有著异色思想。
她很不争气的立刻脸红起来。「你再胡说下去,我可要挂电话了。」不过幸好他没看见,不会太尴尬。
「你是该挂电话了。」躺在床上的他,转头看著身侧空著的床位,内心一阵寂寞。「你该下班了吧?记得吃晚餐知道吗?还有——我爱你!」他的声音变得温柔。
「我也爱你。」她不吝于回应,因为心里好想念他。「再见,我得下班了。」看著表,时间已经走到六点五分。
她迟到了。
「我明天会再拨电话给你,你下班吧。」房冬汉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她将话筒搁上,抓著公事包立刻往外冲。
当她跑出楼下大厅,一路急奔到将车子停在路边等候的盛凯面前时,又过了五分钟。
「抱歉,刚刚临时接个电话,耽误了。」她道歉,心里有点不好意思,自己答应了别人却迟到。
「我也刚到而已,上车吧。」盛凯一身俊帅的西装,看起来英俊潇洒,但却藏不住眉宇间的落寞。
他很有绅士风度的打开车门,让她先行上车,自己再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
车子在稍晚抵达一座占地极广、位于阳明山的大宅邸。
挑高的米色铁门开启后,车子在有著精致造景的庭院绕了一段路,最后停在一座美丽的欧式水池旁边。
欧阳明丽随著盛凯下车。
「这里真是壮观。」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般,她拉拢风衣,隔绝掉不断灌进领口里的强烈冷风,咋舌的仰望著漂亮优雅的欧式宅邸。
房冬汉拥有的那栋漂亮别墅,和眼前这座豪宅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是啊,这里壮观得让人为之却步,不是我这种平凡人可以进驻的宫殿。」盛凯神情凝重的绕过车头走向她,亲匿的执起她的手.「进去吧,我们现在是同一国的,你千万别临阵缩手,害我露出破绽喔。」
「喔,好的,我尽量。」她开始紧张起来,内心不安又懊悔。
罢刚盛凯嘴里念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的女友是住在这座豪宅里的千金大小姐?
走上高高的阶梯,她内心强烈不安,不断的做著深呼吸,试图平复心中的忐忑。
当大门在他们眼前开启时,她的心脏简直快要跳出喉咙!她忽然想临阵脱逃,但盛凯不允许她这么做,亲密的搂著她的腰肢,将她带往金碧辉煌的大厅。
气派的大厅一片空荡,只有门口站著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家。
「你来了,这位就是欧阳小姐吧?」那老人的五官和盛凯有些相似,慈眉善目的对著欧阳明丽微笑。「我是夏宅的老管家,也是盛凯的父亲,欢迎欧阳小姐今天陪我儿子来作客,希望欧阳小姐今天玩得愉快。等会儿夏小姐就下楼来了,请你们稍候一下。」
「好的,谢谢伯父。」欧阳明丽十分讶异,和盛凯的父亲点头致意后,她回头看著一脸紧绷、完全不搭话的盛凯。
「在这里请叫我盛管家。」盛晋一点也不因为自己的身分而显得不自在。
他招呼自己的儿子和欧阳明丽入座,随即上楼通知大小姐。
欧阳明丽坐在沙发上,坐在盛凯的身边,她有点明白盛凯为什么要跟女友撇清感情了。
盛凯带她来见的人就是这间宅子的大小姐,可见两人身分的差异是不被容许的,难怪他看起来那样痛苦,一点也不像是要跟女友分手摊牌的样子,反而像极了要被送上断头台那般痛楚哀伤。
大厅寂静许久之后,从楼上传来轻巧的脚步声。
盛凯原本颓丧的坐姿蓦然一僵,欧阳明丽则心跳加速、不安的转过头。
这一看,她倏然从沙发上迅速站起身,惊愕的瞪著那个优雅高傲却难掩哀伤的年轻女子。
糟糕!盛凯的女友竟然是跟她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夏倢翎?!那个受到房冬汉委托,来跟她摊牌的名律师!
不知所措的欧阳明丽和表情哀怨的夏倢翎遥遥相望,盛凯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亲匿的搂住欧阳明丽的腰,将她带往楼梯口,仰头看著那美丽如女神般的女子。
「小翎,这是我的漂亮女朋友,她叫明丽。」盛凯一改痛苦的神情,带著傲然而疏离的笑容面对夏倢翎。
「我认识她,她是有夫之妇,你难道不知道吗?」夏倢翎一手紧抓著楼梯的金色离栏,冷冷的扫过盛凯搂在欧阳明丽腰际的手臂,一颗心悄悄的碎了。
面对夏倢翎的指责,欧阳明丽在心中暗暗叫惨!
看来盛凯找她帮这个忙是找错人了,简直是越帮越忙。
「我不在乎这个,只要我们相爱,我相信我们在一起会有结果。」谁知盛凯却一脸不在意,并没有因为夏倢翎的指控而却步,依旧傲然执著。
「你不在乎,她的丈夫在乎啊!你如果跟欧阳小姐在一起,她的丈夫会很伤心。」而她也将会心碎而死。
「明丽,你在乎吗?如果你丈夫因为我们在一起而伤心,你会在乎吗?」盛凯来这招,不去面对夏倢翎的指责,而是逃避的看著欧阳明丽,以哀求的眼神希望欧阳明丽能帮忙帮到底。
「我……」欧阳明丽内心陷入痛苦挣扎,为难的看著盛凯,再看看一脸哀伤的夏倢翎。
「明丽,你不爱我吗?」盛凯趋近,亲密的将额头抵住她的,小声的在她唇畔央求低喃——「帮我,千万别退缩。」
欧阳明丽只好硬著头皮,转身主动勾住盛凯,扭头仰望著身子摇摇欲坠的夏倢翎。「我爱凯,不爱我的丈夫房冬汉,我会尽快和房冬汉办妥离婚手续。虽然我和凯的爱情阻碍重重,但是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最后一定会有结果的。」
她欺骗了夏倢翎,说出口的这些话也很对不起房冬汉,不过幸好他没听见,要不然事情可就大条了。
夏倢翎脸上的血色尽失,纤细的身子颠了颠,险些不稳的摔下楼。
「小姐,小心啊。」聿好盛管家及时从后方抓住她的手,让她幸免于难。
「盛伯,麻烦你帮我送客,我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想上楼休息了。」夏倢翎语气哀伤、眼神悲凉,缓缓的转过单薄的身子,吃力的一步一步走上楼。
盛凯悲伤万分的抬头看著她的背影,脚步往前跨了一步,冲动的想留住她。
「阿凯,大小姐没空招呼你们,你带欧阳小姐离开吧,去看看电影还是吃吃饭都好,以后别再来打扰大小姐了。」盛晋却投来凌厉的眼神阻止他。
「再见,我以后不会再来了。」盛凯停下脚步,拉著欧阳明丽迅速离开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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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夜没睡好。
房冬汉一太早便离开房间,到饭店楼下的大厅走动。
无聊的闲晃了一下,他打算先到二楼的餐厅用早餐,等填饱了胃后再到球场去打球,好在开赛之前先做好适应球场的准备。
「房先生,请留步!罢刚有一份来自台湾的快递包裹,指定要转交给你。」他行经饭店柜台时,柜台经理突然叫住了他。
「谢谢,麻烦你了。」他心中一喜,直觉是欧阳明丽送来的神秘包裹,一整晚睡不好的坏情绪瞬间消失不少。
他从经理手中接过包装完整的包裹,低头审阅上头的寄件人,却发现这个包裹是夏倢翎律师寄给他的。
包裹外头的寄货单写得很清楚,里头装著光碟片,因此房冬汉拿了包裹后就搭电梯上楼回房,打消了到球场练习的行程。
他在进入房间后,房门随手虚掩上!他急忙拆开包裹,将光碟片放进影碟机里,迅速打开四十二吋的电浆电视。
不一会儿,萤幕里出现欧阳明丽与一名男子踏进气派大厅的画面,他神情一凛,按下控制键,将声音放大数格。
影片中所有人的互动和对话,全都清晰的在房久、汉面前呈现——
「我爱凯,不爱我的丈夫房冬漠,我会尽快和房冬漠办妥离婚手续。虽然我和凯的爱情阻碍重重,但是只要我们真心相爱,最后一定会有结果的。」
欧阳明丽那坚定的语气和对盛凯的爱意,让房冬汉的反应就如同夏倢翎一样,浑身僵硬,脸上血色尽失。
「该死的!这是恶作剧吗?」他抖著高大的身子拿起遥控,让画面重播一次又一次。
直到确认了这不是恶作剧。
「欧阳明丽,你真够狠的——」他愤怒的瞪视著萤幕中欧阳明丽和男子的亲密互动,而她所说的话更是让他浑身发寒,一颗心碎裂成千万片。「这就是你一直催我出国比赛的真正原因吗?」
他疯狂的对著萤幕吼叫,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此刻的他,就像只受伤的猛兽,在房间里暴躁走动,他也曾试著冷静下来,却一点效果也没有。
心碎了,流著血。
他无法接受自己被欧阳明丽背叛的事实。
颓然的坐在沙发上,死寂般的了无生气,颤抖的掌心掩著冰冷的脸颊,他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一点一滴的流失,直到血液枯竭……
「大哥,我听台经理说你收到一个来自台湾的包裹,是谁寄来的?嫂子吗?」房秋茵起床找不到大哥,便跑到楼下柜台询问,结果却跟大哥失之交臂,大哥又回到房间来了。「大哥?」
没人应答,她推开虚掩的门走进房间,却看见大哥坐在沙发上,弯著背,用手掩住脸庞,颤抖的庞大身躯似乎正承受著某种痛苦的折腾。
「大哥,你怎么了?」感觉事情不妙,她蹲在房冬汉身边,伸手推了推动也不动的大哥。
「立刻取消比赛,我现在就要赶回台湾!」庞大的身躯霍然站起,房秋茵来不及闪避,以很不雅的姿势跌坐在地毯上。
真是有损她美丽的形象……不过幸好没外人看见。
「取消比赛?大哥,你别开玩笑了。」七手八脚爬起来,俏臀有点痛哩。
「我说取消就取消,你再敢有意见,我马上把你打包送回新加坡去——」他脸上怒气逼人,语气再坚决不过。
房秋茵的身子瑟缩了下,不敢再表示任何意见。
房冬汉浑身张扬著怒火,甩门离开,决定立刻回台湾找欧阳明丽摊牌。
当房冬汉走后,一直想不透是怎么回事的房秋茵,基于好奇的心态,她按下了闪著红光的影碟机,播放影片。
几分钟后,她立刻了解大哥为何突然要取消比赛的原因了。
问题就出在大嫂欧阳明丽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