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位通知我赶去医院的外科医生?」
他又点点头。
「你也是为我爸爸急救的外科医生?」
还是点点头。
我再次合上眼楮,当天的记忆逐渐涌上心头,由模糊而变得清晰。
许多当时我不愿感受、而在日后刻意避免想起的细节纷纷出现在我脑诲中,苦涩升上了我的喉头。
「所以,你也是见到我父亲最后一面的人?」强咽下喉头的苦汁,我问。
「可以这么说。」
「为什么?」为什么在几个月之后。他要残酷地唤起我不堪回首的影像?。
「我对你印象深刻。」
我沉默著。
于是他继续说:
「我处理过很多类似的Case,也接触过很多的家属,而你最特别。」
纵使我有满腹疑问。我也必须保持冷静,因为我怕一开口便会不争气地哽咽,泄露了心底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