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我新娘?! 第七章

月夜,台北的街头已沉静酣睡,暗蓝微明的夜空,点点银花绽放越加闪耀,街上除了少之又少的车声之外,恬静淹没了白昼的嘈杂与烦嚣。

「我……我不要回家,我……我还要喝!」车上,欣夏酒醉地申吟著,内心的矛盾痛苦未曾因酒精而麻醉丝毫。

「你喝醉了,欣夏。」陆少澄驾著车子,忧心忡忡地看著醉得神智不清的欣夏,他并不明了她藉著浇愁的原因,但他心疼她酒醉痛苦的样子。

「我才……才没有醉呢!」她笑著摇首。

「没醉才怪,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让我担心。」他无法放心地问:「告诉我,你的家在哪呢?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免得你的家人担心。」

「我没有家人!」听他这么一问,她低声说道。「我,我只有一个人而已。」

「欣夏——」他想到她初来公司时的人事资料表上,有关亲属的栏位一律空白,心疼她一个人孤苦伶仃地。

「我说我没有家嘛!」她闭上美眸,靠在椅座上。「我不想回家……不想回家……」

「可是——」

「我不想回去!」欣夏狂喊道。

「好吧、好吧!不回去、不回去!」他无奈地附和著她。

车子驶往他所居住的「静语苑」方向,绝非他意图不轨,而是因为完全无法得知她的地址所在,如今除了先让她到他家休息之外,他实在不知道还可以上哪去?

「少澄……」

「啊?」他听见她喊他,连忙回神望著她。

月光照著她那云鬓花颜般的美丽容貌,蘸著淡淡的清辉,他清晰地见到她熟睡的可人模样。

她睡著了。他淡淡一笑。

即使在入睡时,她仍喊著他的名字。他的笑容更深更浓,这种满足是他在心灵上前所未有的,他想这或许就是「幸福」吧!

幸福,没有客观的符号;没有丈量的斗尺,它绝不是属于体外有形无形物质支配的东西,纯粹是属于心灵上的一种满足,觉得幸福——你就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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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里,欣夏头痛欲裂地由梦中清醒,酒精的副作用往往是酒醒后的大折磨,胀痛的脑袋令她难受极了。

「把这个吃下去吧!阿斯匹灵对止头痛的功颇有效用的。」为了悉心照顾她而一夜未曾入眠的陆少澄,一直守侯在她的身旁,见她酒醒之后,连忙递上了一颗阿斯匹灵及一杯温开水。

「这……这里是哪啊?我怎么会在这里?」她顺手接过药丸及开水,头疼得难受的她连忙服上它们。

「这是我家。」

「你家?」她差点被水噎著,杏眼圆瞪惊讶地看著他。「我怎么会在你……你家?」她这才开始迷惑不解,她怎么会来在他家里呢?

「你喝醉了,又不肯告诉我住在哪儿,逼不得已只好先送你来我家休息。」他温柔地解释。「你安心吧!我可不会乘人之危、意图不轨。」

「好吧!那……那谢谢你的照顾,现在我已经酒醒了,我该回去自己的公寓了。」她没理由在这里多待上一分钟啊!况且她犹记得自己之所心醉酒的原因。他已有了翁瑞莹那样完美的女子,她还是自己识相些,和他保持距离比较好。

见她抓开被子,仓促地想下床离开这个房间、离开他,他不禁有些感慨。

「这么晚了,难道你就不愿意在这里多待一个晚上?」

「没这个必要,我还是回去比较好。」

「我不准你现在就走!」三更半夜一个女孩子怎么回家呢?那多危险啊!

「你——」

「我要留你在这里!不许你走。」

「你是以什么身份命令我呢?如果是以‘董事长’的身份,很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一想起陆少澄今晚在酒宴上对她的漠视及冷落,她对他益发冷淡了。

她跳下床,气急败坏地想迅速离开这个不属于她的地方。

「在你的心目中就只把我当作是你的上司而已吗?」倏地,他扣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离开他的行动,并且语气冷漠地问道。

「我……」她怔忡不已,水眸直瞅他。

「欣夏。」他唤著她的名字,声音变得低沉却充满著无限柔情。「你听我说,我不想当你的上司,而是想成为你的丈夫。」

「丈……丈夫?」她完全在状况之外,愣了半晌依然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的是真的,她想自己或许还在作梦……不!或许她的酒意根本未醒。

他自然看得出她此刻的措手不及与迷惑,但他是如此地深爱著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对她的情感。「是的,欣夏,我爱你。」

「这……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我爱你的单纯、善良,还有你那一颗细腻的心,和我一样追求自由的个性,欣夏,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好爱你,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所以请你别再疏远我,更别讨厌我。」他那么认真,当他望著她那双深情的眼眸时,情绪更加难以控制。

「我不是刻意疏远你,也不是讨厌你。」被他的深情感动之余,她亦温柔吐露出自己内心的真正感受。「少澄,其实我也好爱好爱你,只是你不知道,我以为你会笑我这个傻瓜自作多情。」她腼腆地一笑,娇羞的模样显得格外迷人。

陆少澄将身子凑近她,用双手捧起她的脸,让她享受他的亲吻。起先很轻柔,接著他深情地凝视她低语:「我似乎等你的这话已经等了几百年。」语毕,他又温柔地吻遍她的脸。

「我又何尝不是呢?」她温柔地对他微笑著。虽然眼前的一切恍如梦境,她亦无力自拔。

当他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双双跌到床上,他们已经无法再克制住自己的,两人象多年的恋人般,著彼此、反应著彼此的热情。

她那不可抗拒的红唇,而手亦引导她开始一种难以抵挡的旋律,她紧抓著他,仿佛担心从地壳的边缘坠落似的。

「放松自己,欣夏。」他呢喃。

欣夏照他的指示放松自己,不料一股神妙的感觉随之袭来,将她卷入五光十色的曼妙世界中……

窗外,月光倾泻大地,细碎银亮的光辉将他俩带入另一个梦幻华柔的世界之中,令人陶然忘我。当他俩再度缱绻,漫漫长夜亦在热情中逐渐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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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阳光滑落在窗口,筛进了一道道柔和温暖的光彩,欣夏在全身乏力的头状态中醒来。

当她睁开惺忪的双眼时,就发现自己已睡在陆少澄温柔的臂弯里,他那张英俊迷人的脸庞跟自己贴得好近、好近,到了这一刻她才真正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昨夜她确实把自己给了身边这个她深爱的男人。

这么做是对或是错已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真正地爱著她就足够了。

一旁原本睡得极熟的陆少澄似乎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他略微开眼。「你醒啦?」被子里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将她再度拥紧,经过昨夜的旖旎缱绻,他更加珍惜怀中的女人,她与别的风流韵事不同,她是他的挚爱,需要好好呵护、疼惜。

与他那双深邃黑眸交缠半晌,她突然象记起什么似地叫了一声。「糟了!」她虽然很喜欢倚在他怀里的感觉,但是墙上的时钟却告诉她!时间不早了。「少澄,已经快九点了耶!今天上班会迟到的。」

「迟到了会怎样呢?」他不晓得她在那里紧张些什么,难道她忘了有老板在这儿撑著吗?

「迟到了会被扣薪水啦!」她急忙地想起身,只是他抢先一步制止她。

「你不用去上班了,从今天起你被炒鱿鱼了。」他突然这么说。

「炒……炒鱿鱼?」她瞪大眼楮看著他,言下之意就是要把她赶出公司喽!他……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太过分了!

「没错,你从今天起正式被开除了。」

这下子她觉得委屈不已,心想了一定是怕公司同事们知道她和他之间的事情,如今他已得到她的身体,风流的他便想象丢掉一只鞋子一样甩掉她,对!一定是这样的,除此之外,她实在无法对他想开除她一事多作解释,他真是个世纪大骗子!

「你怎么啦?」不知怎的,他感觉怀里的佳人好像不大对劲,有些风雨欲来的情势。

「不要踫我!」她推开他,坐起身子,懊恼著自己怎会笨到相信了一个花心大少的花言巧语,还以为他真的会爱她一辈子,她真傻!她是个笨蛋!

「才开一下玩笑你就生气啦?」他陪她坐起,柔声安抚她。

「才怪!我看你的样子,分明就是非开除我不可的模样。」

「没错啊!」

「你看!你都这么说了,还说自己不是在开玩笑?」

「傻瓜!」他笑了,她可真是疑啊!「我的话还没说完,你别断章取义好不好?」

「哦?」难不成她误会他?

「欣夏。」他将她小小的身子拥进自己宽大的怀时,然后怜惜地亲吻她的额头。「我要你专心当我的妻子就好,现在我已经有了你,再也不需要你来帮我拟那些《追妻计划书》。你等著当我的新娘子吧!别再胡思乱想。」

「你真的想娶我?」

「是。」

即使是极简单的回答。都令她感到窝心不已,但是——

「但我不是那位能使你继承上亿家产的‘蓝小姐’,也不是能在事业上助你一臂之力的‘翁小姐’,倘若你娶了我,你可能会一无所有。」她不希望他因为她而失去原有的一切,他是个不凡的男人,原本就该拥有不凡的地位才对。

「到了这个时侯你还说这种傻话!」他有些生气也有些无奈,是他对她的爱证明不够吗?为什么她不能完全地信赖他?

「我是为你好啊!我不希望你以后会后悔。」她垂头丧气地说。李姐告诉她那番「爱情与面包」的理论至今尚在她的记忆中隐隐浮现著。

「如果我娶的新娘不是你,如果陪伴我一生一世的人不是你,我想我才会后悔一辈子。」他捧起她的脸蛋,倾诉著自己的情感,在他深切的凝视中回应了她所有的答案。「我不需要是那位‘蓝小姐’或是‘翁小姐’,因为我所爱的女人是‘欣夏’,就只有欣夏你一个人。」

她释怀地回拥著他,嫣然一笑,他的每一句话都奇异地安抚了她的恐惧不安。

「可是我不回去的话,李姐会担心我的,还有我的画都还没完成。」她一夜未归,连一通电话也没打回去,相信李姐一定担心死了。

「你跟李姐住在一起?」他现在才知道这个「消息」。

「是啊!她是我的房东,对我就象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好,我不能让她为我操心。」

「你的意思是说,今天我下班回来之后,这间屋子又是空荡荡地只剩下我一个人?」老实说在昨夜之后,他已不能忍受没有她陪伴的日子。「不!不行,你不可以走。」

「我——」她真不知如何回答。

「这样吧!我差人去李姐那里把你的东西都搬来我这儿,我会把我们的事情告诉李姐,告诉她今后你将跟我住在一起。」

「拜托!你想让李姐知道我跟你‘同居’啊!李姐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也不要。」她摇头。「我无法忍受和男人‘同居’的生活。」要嘛他就娶她,要嘛就各走各的,她厌恶同居这种暧昧不明的关系,一点保障也没有。

「我有说我不娶你吗?」他觉得她真没耐心听人把话说完耶!

「啊?」她眨眨美眸。

「下个星期一——」他淡然一笑,比了比左手食指。「你等著当我明媒正娶的新娘子吧!」

下个星期一?那不就是五天之后了吗?她失神地发愣著,一切有如作梦一样,再过五天她就是陆少澄的妻子了吗?

「怎么,你不想嫁给我?」见她没啥反应,他有点灰心。

「想——」她露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我想当你的新娘。」她的手臂缠上他的脖子,献上一记最炙热的深吻。

他扣著她的头,将舌尖探进她的口中汲取甜蜜芬芳,如火焰般的吻如此地难以自制。

#########

欣夏带著极轻松愉快的待嫁女儿心,来到陆氏企业摩天大厦的门口,抬头看著淡蓝的天空以及宏伟的大楼建筑,她不禁对人事的变化无常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回想数月前自己还对陆少澄又凶悍又不讲理,两人彼此都看对方很不顺眼,没想到才短短的几个月,他们竟由彼此嫌恶到彼此相爱;从陌生敌视到互相了解……这一切的变化真的好大啊!

这几天与陆少澄共处一个屋檐下,她更对他表现的体贴及关爱而深受感动,他对她的好是说也说不尽的,能嫁给他当妻子,她今生必然幸福吧!

自从她的母亲去世而父亲再娶之后,她一直对人与人之间的情爱缺乏信心,没想到心灰意冷的她在遇见象他这样温柔深情的好男人之后,再度对爱情萌生信心,也对婚姻生活有了期待,这一切全因有他。

欣夏踏进大楼之内,搭上了那部与陆少澄首次在公司踫面所搭乘的电梯,昔日的回忆全成了最美的片段。想想自己当时还真大胆哩!竟敢对自己的上司又吼又叫,幸好他没有把她撵出陆氏企业大门外。

电梯直达十二楼——董事长办公室的楼层。

她是专程来探望他的,他一手包办所有结婚琐事,完全不让她操心,不过他忙昏了头,她却无聊极了,因此决定亲自来公司找他,看看有什么地方是需要她帮忙的。

电梯门缓缓开启,她踏出电梯,重返这个曾是她工作的地方。她的目光很自然地挪向她原来所坐的办公桌位置,同事赵小姐已取代她的职位,大大方方地坐在那儿处理文件。

「哈?!赵秘书。」她朝赵小姐的方向走去,心想距离她和陆少澄的婚期只剩下短短两天了,此时此刻公司上下应该都知道他们的婚事了吧?

「蓝小姐?」赵秘书抬头一看见她,讶异的喊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少澄啊!」她笑得有点尴尬,毕道从「小秘书」变成「董事长夫人」,这种变化太快,恐怕一时之间令人难以接受吧!

「你……你找董事长啊?」赵小姐睇睨的眼神从头到脚地打量一番,然后不屑似地冷淡答道:「董事长在忙,他没空见你。」

「没空?」不知怎的,欣夏觉得赵小姐她的眼神极为不尊重,她不禁肝火大动,这……这是什么态度?她开始怀疑陆少澄根本没将他俩的婚事通知大家。「赵小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辞职吗?」

「不知道,前几天我被调来这里接你的职,董事长什么也没说。」赵小姐的语气更冷淡了。

「不!不可能啊!」她的心中一惊,莫名的不安感顿时袭上心头,难道真给她料中了,陆少澄他至今尚未公开他俩之间的婚事?

「董事长什么也没说,而且他今天也没有交代要见你。」

欣夏有如灵魂被抽空了般地痛苦,她不明白为什么陆少澄至今还隐瞒著要与她结婚的事实,他们的婚事有这么不可告人吗?还是他根本只是在哄她开心而已?

愣在原地的欣夏一时之间再也答不上一句话来,耳际却传来赵小姐几近讽刺的话语。

「唉!我说蓝小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公司的陆经理和董事长都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在你之前已经有太多太多女人跟你一样傻,以为能陪他上了床就能成为陆太太,实际上她们只是男人之下的玩物,一旦他们腻了、倦了,随时都有可能将那些女人一脚踹开,女人除了自己认倒霉还能如何?」

从赵小姐嫌恶的表情中,看得出她对欣夏十分不谅解,误以为她与其他贪慕虚荣的女子一样不值得人家同情。

「你还是早点死心离开他吧!」

「不!少澄他不是那种人!」直到这一刻,即使她已几近崩溃状态,仍然期望这一切不是谎言。

「如果你还不肯死心,那你自己不妨进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看好了,只怕你看到里头的‘贵宾’是谁之后会不得不相信我的话。」赵秘书对她使了个眼色,决定让固执的欣夏自己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反正事实胜雄辩。

早在欣夏离职的那天起,公司同事们便开始猜她大概是搭上了董事长吧!与以前那些拜金女子一样以吊凯子为乐趣,不过董事长这么快就对她腻了,倒是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欣夏再也无法忍受赵小姐及其他同事们不怀善意的冷冽眼神,她非亲自见到陆少澄,看了对这件事如何做出合理的解释。

「好,我去找他。」

「请便。」

欣夏气冲冲地往办公室大门口方向走去,心里除了气愤也有著强烈的不安。

她的手按上门把,冰冷的把手犹如一道寒风袭身,教人清醒了大半。当她正打算推开大门而入时,从房内传出的笑声却让她杵在原地动弹不得,全身僵硬不已。

那是一对男女充满欣喜的笑声。她的心抽痛了一下,这男人的声音她是还熟悉不过了,那是她深爱的少澄啊!至于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呢?

不久,房内又传来他们的对谈,对谈间依稀可感受到他们是十分愉快的。

「少澄,你说嘛!你喜不喜欢?」房里的女人嗲声嗲气地问道。

门外气得全身颤抖的欣夏只觉得这女人的声音好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她气得一时之间无法思考,只是脑中一片混沌,那女人是不是在问陆少澄喜不喜欢她呢?

「喜欢,我太……太喜欢了。」陆少澄口气兴奋地回答那名女子。

此刻欣夏的心脏差点炸掉,陆少澄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他就说得出「喜欢」啦、「爱」啦!这种可以令女人听得痴醉的字眼呢?想想今早他才跟她说过一句「我爱你」,她就足足高兴了大半天。她真是世界上最笨的女人!原来这种花言巧语是他花心大少的专长,她竟笨到信以为真!

「真的吗?少澄,你喜欢就好,我的付出就没有白费了。」那女人笑著说。

「我会记得你的付出,说真的,若没有你,我还真不知怎么办才好!」陆少澄越说越露骨肉麻。

欣夏已无余力去猜想那名女子是何人,她只知道陆少澄确确实实欺骗了她的感情,并且计划再对另一名女子下手,今日她绝不让他再度得逞。

深呼吸了口气,欣夏决定打开这扇令她心痛的大门——

「陆少澄,你下流、无耻!」大门一开启,她旋即乘著自己还有勇气之前破口大骂。

「欣夏,你怎么了呢?」陆少澄一有茫然,被她莫名其妙劈头大骂,他做错了什么吗?

「你——」欣夏定神一看,发现办公室里的那名女子并不是别人,而是她的头号情敌——翁瑞莹。

瞬间欣夏突然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才是介入陆少澄与翁瑞莹之间的蠢女人,她才是多余的……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她决定掉头走人,从此消失。

「欣夏——」陆少澄喊不住她,有种说不出的无奈,只能望著她逐渐远去。

「少澄,」一旁的翁瑞莹颇为尴尬的走至陆少澄身旁。「我想,她大概是误会了。」

「是啊!误会了,好大的误会。」陆少澄苦笑。

此时欣夏早已含泪冲出陆氏企业的办公大楼,只是在大门口与另一名女子擦身而过之际,她完全没发现到那名女子脸上讶异不已的表情。

「蓝……蓝欣夏。」这名女子看著欣夏离去,心中的波涛却未因此而平息,只见她那张绝美冷艳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冷笑。「找了你那么久,原来你在这里啊!哼!既然上天让我单嘉琳再遇上了你,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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