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危害她的欧巴桑已经下车了,欧柏芬好整以暇地专注凝视著朱立人的那颗露出椅子背上的头。
随著火车驶进热闹的台北车站,车上几乎一大半的乘客都下车了。但是朱立人没有下车。
不但没下车,在人来人往的嘈杂声中,他仍然一动也不动地倚靠在椅背上。
「还好他没有趁著人多的时候溜了。」自语地说了句,欧柏芬又有些疑虑地猛盯著朱立人的那颗脑袋,「可是,怎么觉得他那颗脑袋好像有移了些位置?他应该不会用障眼法唬我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欧柏芬就愈想愈不安心,坐立不安地等了几分钟后,他倏地站了起身,「看看他是不是在耍花招。」
蹑手蹑脚地踱到他的椅子后侧,欧柏芬探过头去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没错,是朱立人。」她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