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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诱郎君意 第九章

金小米坐在床上,痴痴出神。

反复咀嚼著与步登天婵娟拥吻的滋味……

她眸里醉意闪烁,唇边嫣笑泛漾,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最快乐的人!

好不容易待到两个时辰后,心想这下该「睡够了,解药消化了」,因此便迫不及待飞奔出房。

蹦蹦跳跳去找步登天。

不晓得小登登会不会再亲我?说不定,他除了亲我之外,还会说很多很多好听的话呢!

哇呀!我实在太幸福啦!

她喜孜孜忖思,转眼已来到步登天房外。

抬手正要敲门,却听见:「我这样袒露心迹,你会不会认为我很随便?」

是郡主!金小米张口结舌,震惊至极。

「怎么会呢?」步登天深情款款的声音:「你敢承认自己的感情,这份勇气足以嘉许。其实,连日来的相处,我早已隐约感觉出来……」

「那么……你的意思是……」

「唉!我也没了主意!承诺重如山,既已许下,又岂容违背?」

金小米缓缓后退,旋即转身奔去。

捂住嘴,泪水却大量涌出,流满了手背……

「爷爷!」

蚩寅正在药舍里忙著,突见爱孙哭奔而来,吓得差点打破药碗。

「小米!你干什么?」他立即揽抱住她,慌张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拼命摇头,倒在他怀里,只是哭,一直哭……

蚩寅可吓坏了,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小米!你别吓爷爷啊!究竟怎么回事?」

「小登登他……他……」她呜呜咽咽抽搐道。

「步大人出了意外?」蚩寅问。

「不是……他喜欢的是郡主……不是我……」

蚩寅勉强听得清楚她的哭噎,这下更为震惊:「你说什么?步大人喜欢郡主?怎么可能?」

「是真的!」她哭嚷,泪水继续唏哩哗啦滚落:「我亲耳听到他们……他们……彼此相爱!小登登之所以说爱我,其实是怕我毒发身亡所以才哄我的!」

嚷完,便又飞奔离去。

「小米!」蚩寅急追上前,转念一想,还是先找步登天问个明白。

这究竟怎么回事?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两人已经定下来了啊!步大人和郡主怎会扯上关系?

金小米哭著狂奔,悲痛慌乱之际,也不晓得该何去何从。

就这样茫茫然地,来到王府的后山。

伏靠在一块大石上,掩面痛哭许久,才逐渐镇静下来。

残酷的事实,立即狠狠撕裂她的意识。

小登登和郡主两情相悦,他是因为我快死了,才哄说肯爱我的!

他对我,没有爱,只有一个为势所逼而作出的承诺。

一个,重如山,不容违背的承诺啊!

成全步登天和段萦的念头,慢慢在她脑海里凝成形……

「姨婆!」

她震惊回身。

步登天冲上来,紧抓她双肩,焦急端详。

红肿的眼,满腮的泪。

「你好傻好傻啊!」他心痛如绞,将她紧拥入怀。

「放开我!」她尖叫著要挣脱开去。

「你误会了……」他紧拥不放,正欲解释,她已然崩溃似的哭嚷:「不是我误会,是你误会。我服毒自尽,是假的,闹著玩的!你说要我的那番话,根本不算承诺,更不需要遵守,你去和郡主一起,我没有喜欢你,没有没有没有……」

「住口!」他忍不住狂喊。

她吓了一大跳,嘎然而止,惶惶然不知所措。

「听清楚!」他捧起她的脸蛋,深深望进那一双凄迷泪眼里:「你闹著玩,我却是认真的!我、要、你!这是我用全心全意来许下的承诺,所以我也会用一生一世来实践它!」

她怔怔望著他,片刻后,突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

王府后花园。

「你们……明天就启程回昆明?」段萦低声呓问,柔细的嗓音中透出强烈的依依离情。

「是的。」刀振点头。

忽然没有勇气迎视那一双楚楚的眸子,只好昂首望天。

霞光的红穹,思维却灼痛他的神魂。

这件事,不该发生的!

「咱们……此后……永无再见之期?」她垂下头,怔怔直视地上。

「也许。」他暗哑回答,喉咙像梗著什么似的。

步大人说的对。承诺重如山,既已许下,岂容违背?段萦螓首低垂,侧侧怨叹:我何苦执迷不悟?何苦痴心妄想?何苦……

凄楚在胸臆间翻腾,升化成泪,淹没她的视线。

虽努力压抑,但那细微的饮泣声仍惊动了他。

「郡主!」

段萦背转身去。

「我……」刀振嗫嚅,心痛,自责不已:「对不起!」

她摇头,沉寂片刻,才哽咽噎语:「你根本不必向一个自作多情的女子致歉……」

这是第一次,她如此坦然表白!

「我只想知道……如果没有八年前那句承诺……今天的结果……会不会不同?」她依旧背对著他。

倾吐这番话,已用尽所有的勇气,再无法和他面对面啊!

「……会。」他艰难地回答,眸里布满痛苦神色。

郡主,你既知原因,就该明了你并非自作多情,而是我,没有资格!

「谢谢你……能够得到这样的答案……我想我也该心满意足了……保重!」她再难压抑剧恸,掩面疾奔而去。

刀振五内激烈翻搅悲痛。

透过模糊的视线,那一抹纤纤袅娜的背影,迅速消失。

他知道,明日,她不会送行。

此刻一别,他也知道,从今以后,心头将永远承载一份痛。

温柔而强烈的痛。

***

「都是你啦!」金小米青葱玉指猛点步登天鼻尖,嗔声娇叱:「说话没头没尾、不清不楚,害人家浪费那么多的眼泪!」

「小无赖!自己断章取义,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他笑言。

看见她粉颊上泪痕犹映,不禁大为心疼,忍不住问道:「如果我真的喜欢郡主,你就真的要把我让给她吗?」

「人家是很伟大的!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啊?」她调皮地做个鬼脸。

他心中一动,牢牢圈住她纤腰,凑嘴到她耳边,款款低喊:「我宁愿你不伟大!」

她盈盈倩笑,腻进他宽阔的胸怀里,闭上眼,心头回荡著浓情炽意:小登登!我不是伟大,而是不要你有一丝无奈,一丝为难,一丝遗憾!

我会千方百计去破坏你和曲曼凝的婚事,只因你不认识她!然而,一旦你心里有了人,我就一定会成全你的终身幸福!

宁可自己心碎至死!宁可!

「怎么不说话,恩?」他爱怜地用面颊摩挲她的萋萋发丝,幽香沁鼻,酥醉心脾。

「刀护法和郡主,难道真的不能在一起?」金小米侧侧慨叹。

「有什么办法呢?这终身不再娶的誓言,是刀大哥于临终的发妻面前许下的!若然违背,岂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她?」

「你错了!」她摇头,难得严肃正经地剖析:「做妻子的,如果真爱自己的夫君,一定会乐见他寻著新的幸福,希望他下半辈子都能有个相爱的人携手共度。所以,我相信刀护法的妻子九泉之下有知,必会祝福刀护法和郡主!」

「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步登天一点也不乐观:「咱们武林中人最重道义诚信,尤其刀大哥这种顶天立地的豪杰,绝不可能做出对亡妻毁誓的事情!」

盲目的道义诚信,何异于迂腐愚昧?金小米忍不住嘀咕。

脑中灵光一闪,已然计上心头,遂兴奋道:「我有办法!」

「真的?」他先是惊喜,随即见到她俏脸焕发出不怀好意似的「奸气」,于是不禁担心:「你别乱来啊,刀大哥是宁死不屈的硬脾气……」

「谁要逼死他嘛!」她噘嘴,巧笑炫耀道:「凭本姑娘的聪明睿智,只需略施小计,包管教他自己提出要娶郡主!你相不相信?」

***

刀振在厢房里。

一忽儿来回踱步,一忽儿坐下来支额抱头。

脸上始终镌刻著深深的愁苦与悲痛。

段萦清丽娟秀的容颜,不断历历掠过脑际。

而每掠过一次,他的心就像被利剑猛戳一下,剧痛难当。

为什么?八年来心如止水,竟会在短短时日内翻起滔天巨浪?

萃芙因我而惨死,即使不背誓另娶,我如今这般魂萦梦系著另一个女子,也是万分对不起她啊!

刀振狠狠地自我鞭挞。

可惜,再强的理智,再多的自责,又岂消弭得了排山倒海的爱恋狂潮?

其实,他最最愧疚的,还是……

对于当年那由媒妁撮合的新婚妻子,他敬爱、疼惜、关怀、体贴……然而,却没有见到段萦时那种心弦颤动的微妙感觉,更没有思念段萦时那种锥心刺骨的难言滋味!

「刀护法?」金小米突然冲进房内。

呜呜咽咽,惶惶失措。

「金姑娘?」刀振大惊:「天啊!发生了什么事?你哭成这样!」

她不答,继续催泪。「观众」的反应,令她暗自得意:哎!想演得烂一点,还真难呦!

「步弟出事了,是不是?」

「不是……」她摇头,佯作稍微镇定:「是郡主她……她……」

噘嘴,说不下去,以示事态严重。

「郡主?」刀振一听是有关段萦的,登时吓慌了。

「刚才……郡主独自在闺房中……」她一边汲汲淌泪,一边抽搐哽咽:「突然闯入个采花贼……将她奸污……然后逃掉!」

刀振脑中轰然一声巨响,好半晌,都没有思想,没有知觉!

接著才疾步飞奔。

金小米早料到这一著,因此迅速挡在他面前,惊问:「你上哪儿?」

「我要去看她!」他狂乱低吼,激动得浑身剧颤。

「不行!她现在还在彻底失控的状态,嚎哭难止,不宜见太多人!尤其是……男人!」

「谁……谁在照顾她?」他只得却步。

「贴身丫鬟芷儿。此事目前惟有芷儿、我、还有你三个人知道而已!因关乎郡主清誉,所以千万不能传出去!」

「她……她……」

「我现在就去看她,抚慰她,待会儿再来告诉你情况。」金小米一溜烟跑掉了。

刀振昏昏然跌跪于地,悲痛至极,无以复加。

想到纤纤柔弱的段萦竟遭泯灭天良的婬贼蹂躏,他简直暴怒得要杀人!

禽兽!禽兽!若被我逮著,必将你碎尸万段!

***

「他……他反应怎么样?」段萦紧握金小米双手,追问。

「哎,当然是难过激动死了,冲动得马上要飞过来看你,不过被我阻止啦!」

「金姑娘,我看……」段萦心疼不已,犹豫著要……

「郡主!」金小米立即瞧出--端倪。

「你别生退意啊!这场戏无论如何得演下去!你不为自己,也为刀护法和他的亡妻!」

段萦怔怔瞅著她,有点迷惑。

「刀护法会发下终生不再娶的重誓,只因爱妻的惨死归咎于他。他当时悲愤愧疚,这么做亦人之常情;然而,事隔多年,他遇上了你--新的系念,新的爱恋!你忍心让一句死的誓言,剥夺一个人的终身幸福吗?你忍心让刀护法就这样独居下去,孤独终老吗?不,你不忍心,因为你爱他!所以,只要你自信能当一个好妻子,给他一个温暖和乐的家,那么你就有权利去争取!只要目的是善的,欺骗的手段又何罪之有?刀夫人必很欣慰见到刀护法背誓再娶,因为你并没有抢走她的丈夫,而是受她冥冥所托,和刀护法携手过一生,完成她没有完成的心愿!」

段萦垂首聆听,珠泪静淌,哽咽:「金姑娘……谢谢你……」

金小米揽著她肩头,眼眶亦已微湿。

刀护法和你为誓言所阻,小登登和我为辈分所难,一样要受苦受罪!

流泪心碎都是值得的,只要最后终能获得所爱的人啊!

***

金小米再到刀振厢房,带回「最新情况」。

「郡主哭闹著要自尽!我和芷儿死劝活拉的……」

刀振剧痛的心又被猛刺了一刀,失控地朝墙壁大力击出一拳。

「刀护法,你冷静点!」她吓一跳,奔过来察视他的手伤。

已然瘀红一片。他却浑然不顾,似困兽般嘶哑低吼:「我没事!你为什么不点昏她,让她先定下来……」

「有啊!她现在正昏睡著,所以我才放心过来找你。只是……这样恐怕无济于事,待她转醒,一定又会设法寻死。唉!」

老天爷!这么一位善良温惋的姑娘,你竟狠心将她逼死?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刀振面容痛苦扭曲,紧咬著的下唇沁出血丝。

「郡主已非完璧之身,势必无法出阁,下半生就这样毁了,也难怪她决绝不肯活。试问,有哪个男子能宽宏大量得不计较妻子的清白?」金小米长吁短叹说著,一边偷眼究察刀振脸上的神情。

鱼儿鱼儿,快上钩啊!

「我要娶她!」他毅然低喊。

「真的?」她「奸计得逞」,高兴得差点便要笑出来。

幸好及时克制住,而且他亦无心注意她。

「哎,我是说,刀护法即使万分同情郡主的遭遇,也不必如此牺牲……」再来一招以退为进!

「我不是同情她,这更不是牺牲!」他摇头:「娶她,本来就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梦!如今事已至此,我倒觉得自己像是趁人之危……只愿她不嫌弃!」

萃芙,萃芙,我毁誓,你能谅解吗?

于是,在「金大媒婆」的安排下,刀振前往去见段萦,说明迎娶之意。

他激动得将她紧拥入怀,无视一旁的金小米与芷儿。

「从今以后,我绝不容许任何人再伤害你,绝不!」声音浊哑,眼眶湿润。

「你在怜悯……」

「你知道我不是!」

「是的,我知道……」她哭了,也笑了。

在挚爱的男人怀里,恍惚了悟:邂逅他之前的生命,是懵懂的等待!邂逅他之后的生命,是真切的存在!

此刻,乍与幸福邂逅,她已然听见「永远」在向自己召唤!

金小米和芷儿相觑,欣慰一笑。

悄悄退出房外……

***

蚩寅得知金小米以闪电手法立大功之后,第一个反应即是:暴跳如雷!

因为单独施计行事,简直就是没将他老人家放在眼里。严重亵渎了他的「绝世神脑」!

她本来还自诩一番,见不对劲,连忙转舵,撒娇兼认错:「好嘛好嘛,人家又不是故意忘记你!实在是事情紧急,才会自作主张,保证没有下次啦!」

蚩寅依旧板著脸,金小米只好继续努力:「哎!咱们两爷孙还分什么彼此呢?谁出击不都一样!小登登和人家的事是你的功劳,刀护法和郡主这一桩,让给人家玩一玩也不为过啊!痹孙女妙计奏效,青出于蓝,做爷爷的应该觉得与有荣焉,很高兴才对!怎么反而在生气嘛,好小气哦!」

为免被讥度量小,他只好和颜悦色下来,但仍严重反对她用「青出于蓝」如此不恰当的词句,而应改为--「有其爷必有其孙」,或「虎爷无犬孙」之类。

爷爷一把年纪,还如此看不开,死要认第一,真是的!她暗自嘀咕。

「说到你的计策,唔……」蚩寅面呈高傲之色,开始鸡蛋里挑骨头。「妙虽妙,却仍有瑕疵,恐会露出破绽!唉!如果你事先和爷爷共商,就必定天衣无缝!」

「露出破绽?怎会呢?」她大惑不解:「不是已经成功了啊?刀护法和郡主在一起啦!」

「洞房花烛夜,刀护法一定会发现真相……」蚩寅瞠目噘嘴,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为什么?」她更是一头雾水。

「没事。爷爷随便胡扯的啦!」

「骗人!」她穷追猛问:「爷爷你快说嘛!吧吗瞒著人家?」

「真的没事……」

「讨厌啦!不说绝不饶你!」她竖眉瞪眼,叉腰娇叱。

「这……这……」蚩寅急思脱难之计,突然灵机一动:「去问你的小登登吧!」

「为什么要问他?你现在告诉人家不就行了?」

「他知道得比较详细嘛!」

说巧不巧,步登天竟在这时出现了。

惨!遁啊!蚩寅大惊,正要开溜,金小米却一把抓住他,走向步登天,天真烂漫嚷道:「你来得正好!我有事要问你呢!爷爷说,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刀护法一定会发现郡主并没有被婬贼奸污,这究竟怎么回事?」

步登天霎时脸红了,蚩寅更是糗得恨不得找地洞钻。

「快说嘛,爷爷说你知道的比较详细的!」

蚩寅趁她不备,挣脱掌握,一边急喊一边拔腿飞奔:「我有事要忙!你们聊吧!」

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爷爷,就爱故弄玄虚,讨厌死了!」她怨怼,然后转向步登天:「咦,你还呆楞著干嘛?赶快说啊!」

「我……我不知道……」

「不来了!」她跺脚,噘嘴鼓腮,怒嗔:「你们两个都知道,却又瞒著不告诉人家!」

她之所以会如此激动,一来是因为好奇心旺盛;二来则是因为自觉妙计天衣无缝,如今惊闻竟有破绽,当然要追问到底。

瞅著她忿忿的俏模样,他心弦一颤,忍不住轻拉她入怀,凑嘴到她耳边,温柔低语:「别生气,咱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人家现在想知道嘛!」她娇嚷,紧紧偎著他。

在如此温暖舒适的怀抱里,她的火气焉能不降?

「现在……不方便说。」

「哪有这样的?借口!」她笑叱。

「到时候,不必我多说,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真的那么奇啊?」她歪头想了一下,觉得洞房花烛夜时有个答案待揭晓,也是件不错的事,遂答应:「好吧!我就奈著性子等!你保证到时候一定让人家明白,绝不赖帐哦!」

他情不自禁将她拥得更紧,心头柔柔回荡著醺然醉意……

我怎么赖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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