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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女 第3章(2)

「少爷,您找到人了吗?」一路跑下来的雁书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有。」陈子湛的双目扫过他那张有点狗腿的脸,「雁书,你能帮我个忙吗?」

「少爷,您怎么这么说呢?我雁书就是来服侍少爷的,当然愿意为少爷肝脑涂地,死而后已。」这马屁此时不拍,更待何时。

「别尽贫嘴了,我只是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陈子湛微微一笑,「毕竟这应天府,我没你熟。」

☆☆☆

君再来客栈

较著其他人满为患的客栈,这间客栈里的苍蝇满处飞都觉得空旷。

「小四,去上门板吧,今天又没有客人了。」掌柜的从柜台里抬起头来,悲伤地说。

「唉,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去看秦淮夜焰呢!」被唤做小四的伙计,拖拖拉拉地从暗处拿出一块门板,向门口走去。

此时,一阵轻轻的马蹄声踏破了夜的寂静。

「小扮,还有客房吗?」

小四循声抬头一看,就看到一双灿烂异常的浓眉大眼。

「有,有。」他忙不迭地答道。

「那就好。」来人好像累得紧,「我们刚刚去看了秦淮夜焰,没想到应天府这般热闹,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是客满,还以为今晚只能上庙里打秋风了呢。」

「两位公子请进吧。」掌柜的也站到门外迎接他们今天惟一的一笔生意。「你们是来投亲呢?还是来游玩的?」

「我是来赶考的,这位是我的书僮。」

「赶考?!」

「有什么不妥吗?」那双炯然闪亮眼楮的主人问道。

「没,没有。」掌柜和伙计一同摇头好似一对博浪鼓,看上去著实有些怪异。

来人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有些了然地看看这间客栈的招牌,「老板,想必贵店一到考季,生意就很不好吧?」

掌柜一听,脸都要绿了。君再来,君再来,谁愿意一届又一届地再来赶考啊?只是这间店已有十几年的历史了,平日里的生意也还算过得去,所以改名一事,总是难办。

「公子,我们这间店的房间又大又干净,在这应天府里也是拔尖的,您可以先看看。」老板几近哀求地说道。

「不用说了,给我一间上房。不过,我要是能帮你店里改了运势,老板你可要免我房钱哟!」来人爽朗地笑著,脸上隐约有著笃定的神色,「掌柜的,带路吧,我和我的书僮都累了,那匹马也麻烦小扮顾好,它跟著我们走了这么多路,可不能委屈了它。」

将银子放在柜台上,便朝身后的小僮说了一句,「小禄,将马缰交给这位小扮吧。」

「嗯。」小禄随即将马缰交到小四手中。

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清秀的书僮了?小四一眼看下去,竟有些傻了。

「还不快去。」发傻的结果就是头上挨了一掌,痛得他赶紧牵马出门。

「公子见笑了,这边请。」掌柜的点了一盏油灯,为两人带路。

看著这位公子在闪烁的灯光中越发耀眼的双眸,他忍不住揣摩著:改了运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应天府有规定,住宿之人必须登记姓名,我待会得将它补上。」

「我叫谢清华,清清流水的清,朴实无华的华。」来人浅浅地笑著,一身清华。

☆☆☆

雁书揣著少爷给的画像已在应天府里走了两日,偏偏少爷只准他找人,不准他问人,这应天府何其之大,两日下来,一无所获。

「还没找到吗?」陈子湛一边喝著茶一边问道。

「少爷,小的无能。」雁书一脸哭丧地回答。

「这不能怪你,我都找了三个月,也没找到。」陈子湛抬眼看著他,「你明天再去庙里看看,有没有这样的客人在那打尖。」

「是,少爷。对了,林掌柜说,少爷明天就要会试第一场了,看还有什么没准备好的,只管要我带个话。」

「帮我谢谢林掌柜的好意。」原来明天就是第一场,难怪今天这么安静。「雁书,我们今天上街走走吧。」

「少爷,您今天不看书吗?」雁书瞪圆了双眼问。

「现在才来抱佛脚,也未免晚了吧。」陈子湛挑眉笑道:「走吧,我请你去吃晚饭。」

大概是受明日初试的影响,原本总是考生云集、高朋满座的状元楼,今日也有点冷清。

「焖黄鱼、四喜丸子、高笋鸡丝、青菜萝卜汤,客倌您要的菜上齐了。」小二将托盘上的几色碟子摆满一桌,五颜六色,煞是好看。

「谢谢。」陈子湛举起筷子,发现雁书站在他身后,可怜巴巴地看著这一桌子的家常菜。

把鱼翅、熊掌做得好吃不是本事,能把这些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菜做得好吃,才是真正的厉害。

而少爷今天点的菜,全是状元楼的招牌菜,呜呜,他还没吃过一次呢。

「雁书,坐下来一起吃。」陈于湛看著他说道。

「那怎么成,您是少爷,我怎么能逾矩呢?」他连忙摆手。

「这顿饭就当是我谢你这两天帮我找人的忙吧。」陈子湛将筷子硬塞到他的手上。

「少爷,您真好。」他感动万分地接过筷子。

结果他那还没挨著凳子呢,就有几个官爷劈哩咱啦地冲了进来。

「少爷,是锦衣卫。」雁书一看到这些人脸都白了。应天府里谁不知道锦衣卫抓人不需要理由,反正见著他们能闪多远就闪多远就是啦!

「别慌,肯定不是找我们的。何况,他们闹得太过分,自然会有人出面来教训的。」陈子湛与雁书说话的声音低到几不可闻,可还是有人朝他的方向看了过来,带著深意的目光一闪,随即又飘开去。

其实,他一踏入酒楼的时候就注意到那两个年轻俊挺的男子了,一个平静无波,另一个威严内蕴,即使普通的衣著也掩不住其内蕴的高贵之气,像珍珠一样,就算放在鱼目里,那还是珍珠。

「奉朝廷之令捉拿钦犯,你们看到一个穿青袍、无戒疤的和尚没?」锦衣卫为首的那人开腔道。

「各位官爷,显而易见的,这里坐的哪有秃子。」掌柜的上前陪笑道。

「老子办案,要你插嘴。」为首那人一掌就将掌柜的刮飞了出去。「来人啊,把每个人的头发都揪一遍,谁知道那秃子会不会伪装。」

一声令下,锦衣卫们就如狼似虎地扑向这些倒楣的食客们,一时之间,状元楼里惨叫声四起。

「少爷,他们来了,哎哟——」话没说完,雁书的头发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疼得他眼泪直流。

那只揪过雁书头发的手,伸到了陈子湛面前,他刚想出声,那只手的主人倒先开了口。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姐?偷跑出来会情郎啦!」说完,那只手转而朝他的下颔模去,这一模,没模著。

有点难以置信地看著眼前这个俊美非常的年轻人,依然不动如山地坐著,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妈的,见鬼了!他暗骂一声。本来只是想玩玩,现在却变成面子问题了。

「长得比窑子里的小扮儿还俊,躲什么躲啊。」

再伸手一模,手戳到了一把扇子,白纸泥金,象牙做柄,一看就知道是一柄价值不菲的扇子。

「这天子脚下,京城重地,官爷们就是这样办案的吗?」陈子湛收起了折扇,冷冷地问道。

「老子想怎么办案就怎么办案,谁敢管我!」那个锦衣卫狞笑地撂话。这样的人间绝色,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谁敢管你?」陈子湛轻蔑地一笑,「天子敢管你,王法敢管你,你视王法于无物,置朝廷于何地?你们明为办案,实则扰民,尔等小民也知当今天子圣明,最是重视明法正制,你们的所作所为败坏法制,依我大明律,罪当问斩!」

这番严厉无比的话一说出口,那个妄想轻薄他的锦衣卫,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的。

要知明律最是严苛,虽然锦衣卫直属皇帝管辖,但当街调戏,目无王法,其罪当诛。而且眼前此人虽容貌秀美,却气势如刀、言词似剑,虽衣著平常,但所用之物却不是凡品,根本搞不清楚是什么来头?万一惹了不能惹的角色……

状元楼一下子全都安静下来。

陈子湛看了看这个被扣了一顶巨大帽子后,有点不知所措的锦衣卫,淡淡地说了一句,「雁书,结帐,我们走。」

「这位兄台请留步。」那两个珍珠般光彩内蕴的人物终于说话了,「兄台对我朝法律如此熟悉,敢问入仕与否?」

「我是本届的举子。」陈子湛转过身来,不卑不亢地答道。

「喔?哪里人氏?」来人问道。

「殿试之上,必能相见。」迎著那人如瀚海般的眼眸笑笑,就向外走去。

「兄台,这顿饭我请了。」说话的人一拍桌面,先前雁书放下的银两像长了眼楮似地朝他飞来。

陈子湛头也未回,右手一反就接了下来,「多谢。」

走出门外,状元楼里又传出惨叫声,只不过这次是那几个锦衣卫的叫声罢了。

「少爷,那两个人是谁啊?」雁书到现在为止都一直模不著头绪。

是谁?陈子湛了然地一笑。那个和他说话的男子,衣袖里隐约透出一丝明黄的内里,那布衣之上居然挂著一枚龙形玉佩,其身分不是皇子便是王孙,而那个在吃饭时只说过几个字的人,声音尖细、面白无须,肯定是个内侍。

「今天的夜色不错,我们再去秦淮河边转转吧。」他嘴角诡异地一扬。

「少爷,您当真不看书啊?」除了这句话,雁书已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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