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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亲亲 第八章

伤心

一大清早,两名不速之客抵达了柳谷。

那是一名身著淡青色衣衫的年轻公子与一名神情冰冷的小泵娘。

蓝花氏神情急切,如逢救星般的迎上去,「风云、夜隐,你们总算来了。」

「蓝伯母、小弟妹。」风云脸上全无往常的轻松。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匆匆坐定,风云便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相较于风云的急促,那名被唤作「夜隐」的小泵娘便显得冷淡多了,一副「干卿底事」的神态。

「是这样的……」蓝花氏将意外发生的经过大致描述了一遍。

风云边听边摇头,边摇头边叹息。

「怎么会这样?」他仍是只能摇头。

「大夫怎么说?」原本在旁不发一语的夜隐忽然开口问道。

「大夫说涛儿的血脉筋络都被摔断,要治好怕是……怕是……」蓝花氏没能将「无望」说出,便开始老泪纵横。

「娘——」水亲亲努力地擦拭著婆婆的泪水,可自己却掉得比她更凶。

夜隐面无表情的看著这对婆媳哭成一团。

风云则大力的安慰著,「别哭了,伯母、弟妹,我们不是赶来了吗?」幸好他顺道去拜访了小师妹,否则,哪能及时将夜隐接来柳谷?这真的是天意呀!

「快带我们去见见阿涛吧!」风云的话果真让蓝花氏收住了泪,只见她不停的点头。

「快请随我来吧!」蓝花氏匆匆的引他们走向「青阁」。

一双吊谲的眼神目送著蓝花氏一行人往「胃阁」而去。

风云以前便与他照过面,他认得,但是,他身旁的年轻姑娘是谁?看她年纪小小的、脸却臭臭的,这是怎么回事?

「叩叩!」

蓝花氏轻轻敲著门。

「滚!」蓝涛的咆哮声几乎震咙了每个人的耳膜。

「涛儿,风云和夜隐来探望你了。」蓝花氏叫唤著,正欲推门而入,风云却先行挡了下来。

「伯母,或许只有我和夜隐进去比较好。」他提出建议。

「这——」蓝花氏想了一下,接著便点点头,「也罢,我和亲亲儿就在这等你们。」

「娘——」水亲亲正欲开口反驳,可蓝花氏却忽然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她这才噪声。

「谢谢伯母。」风云颌首,旋即推门而入。

夜隐则后脚跟进,突然又回过头说:「放心吧!」才将门合上。

水亲亲听得满头雾水,蓝花氏倒像是松了一口气,露出这阵子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娘,那位夜隐姑娘是——」

「啊!她是涛儿的小师妹,也是他们的师父‘绝医’笑笑儿的真嫡传弟子。」

「这么说……涛的双腿不就有救了?」

「我已经叫你们滚了!」蓝涛看见居然有人无视他的话,不禁怒气横生。

「铿!」地一声,一只安放在桌上的茶壶忽然变得四分五裂,一股茶水也激射而出,但诡异的是,茶水并未浸湿木质桌面,反而凝聚成一道水柱,「咻!」地涌向风云!

「喂喂喂喂喂!」风云即时甩出扇面,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水柱。「你想淹死人吗?阿涛。」

「哼!」蓝涛低吼著。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这个‘废人’的笑话吗?」即便是如手足般的师兄妹,他也绝不容许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风云回给他一记白眼,夜隐则是懒得开口。

她只是静静的走到床榻旁,冷淡的伸出自己的手,「把脉。」

好半晌,蓝涛粗厚的手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

片刻之后,「可以。」她言简意词的结语。

两个男人的眼楮为之一亮!「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的话一年。」她直言。

蓝涛浑身一松地往后一靠。

终于……他的腿有救了,他不再是个「废人」了!

「既然如此,小夜夜,你就快出去通知伯母她们吧!」风云欢天喜地说道,并恭送这名小师妹至门口。

「不要叫我那种可笑的名字。」夜隐顺从著二师兄的话,可却半忍耐半带惊告地瞧了他一眼,这才踏出房门。

风云的笑脸在合起门的那一刻便消逝无踪。

「蓝涛,」他郑重的凝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好半晌,蓝涛才闷声回应。

师兄弟多年,他当然知道风云只有在正经时才会称呼他的全名,而且,通常这种时候最好是好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娘应该告诉过你了,这是一场意外。」蓝涛冷笑著回答。

「但是——」风云的双眉高挑,静待下文。

「但是——」蓝涛的口吻阴森而不豫,「我后来回想,发现,其实自我一踏入马厩时,便闻到食槽中有‘依兰草’蕊根的香气。」

风云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马被人喂了毒草?」难怪马群会那样鼓嘈不安!

「是谁干的?你心中有没有底?」风云追问道。

「我不知道。」蓝涛避重就轻的回答,「那不重要,我现在只想赶快把腿治好。」

「什么嘛!」风云咕哝著,本来想一展纸扇耍帅,没想到又被蓝涛以「水功」打湿而作罢。

「真是个鲁男子,已经有人想要你的命了,你还在装傻。」

若是要做来评断,蓝涛这桩「意外」必定是人为的,而且——

肯定是个亲近的人做的……不!分明就是「流光庄」内的人下的手。

唉!他就说蓝涛心软嘛!外表装得再凶、再粗鲁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先「翘」了!奇怪!他怎么就是想不透这点呢?

「那我和小夜夜要住下来!」风云心想,既然夜隐要负责治疗蓝涛,那他也该出点力,来当蓝涛的贴身保镳。

运功回气,经打督脉。

先启丹田,再开血络。

顺著夜隐的指挥,两名浸在温泉中的大男人一刻也不曾歇息地运功输气。

一者为施——功运他身。

一者为受——调息凝神。

半炷香过后——

「起!」夜隐冷冷的道。

「哗啦!」一声,风霎湿漉漉地一冲而起,双臂顺势带起蓝涛。

两名光溜溜的壮实男子瘫在岸边,夜隐则早在他们准备起身之际转过身,唉!她还想「保护」自己的双眼哩!

「呼呼——好了。」风云好不容易替蓝涛套上裤子,自己则赶忙走到一旁穿戴衣物。

此时,夜隐走了过来,蓝涛的坐姿被调整为席地盘膝打坐。

夜隐随即将身上的腰带取下,呈一字形摊开,里头排放的是一列鱼刺般大小的银针,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夜隐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在蓝涛的身上扎刺。

蓝涛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

「有必要这么‘用力’吗?小夜夜。」一旁的风云啧啧出声。

夜隐冷眼一睨,「你心疼吗?」

「哪儿的话,」风云努努嘴,嗓门压低道:「心疼的人在那里呢!」他暗中一指,比向躲藏在一株柳木后的人影。

如果可以,水亲亲真想站到蓝涛的身旁陪著他受苦受难,也好过藏在这儿偷偷张望。

可惜,她不敢。

自从夜隐开始著手治疗蓝涛,水亲亲便想跟在一旁帮忙,怎知,蓝涛居然当场跋她出去,还严格禁止她接近他。

「为什么——」她才正想开口抗议,蓝涛的大嗓门便如雷般响起,「别净在这儿碍手碍脚,来人!把少夫人请出房间去。」

「涛——」当著众多奴仆的面,硬是不肯被人「请」走的水亲亲伤心欲绝地大喊,但蓝涛却回了她一记冷峻的目光。

顿时,她傻了。

任人扶出房间后,水亲亲痛哭失声,不论蓝花氏与花大仕等长辈如何劝慰也是枉然,可是,将泪水擦干后,她依然渴望著能看他一眼。

半个时辰过去了。

水亲亲终于不得不准备先行离去,她知道倘若待会儿蓝涛发觉她居然躲起来「偷窥」,肯定又要发一场雷霆万钧的怒火了。

踩著黯然神伤的步伐,水亲亲的背影看起来好单薄、好可怜……

风云紧紧蹙起眉头,「她已经走了。」

正在打坐的蓝涛浑身一震,接著慢慢的张开双眼,黑眸之中净是点点的星光,那其中盛满了心疼与不舍。

「唉!小弟妹呀小弟妹,委屈你啦!不是你家相公不疼你,而是他——」

「闭嘴!」蓝涛火大的挥掌,一旁的泉水条地凌空卷了起来,仿佛一只水鬼的手,强拉著漫天开讲的风云跌入水面。

「喂!你玩真——咕噜咕噜……小夜夜,救命哪!」风云努力的把脑袋冒出水面,挥手求救。

「我说过,」夜隐头也没回,慢条斯理的应道:「别叫我小夜夜。」

「咕噜咕噜……我……」那水浪一波高过一波,天哪!他就要死了,蓝涛还真是个暴力份子呢!

「我……快不……行……行……」呜呜呜!美丽的阳世,再会了。

「你还需要他替你行气运功。」直到风云的声响快没了,夜隐才对蓝涛这么说道。

「哗啦!」一声,温泉的水面又恢复成平素的文风不动。

仿佛方才的惊涛骇浪全都是一场白日梦,醒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咳!咳!」风云狼狈的攀爬上岸,低声嘀咕道:「死阿涛,你给我记著!」

「什么?」

「没事!没事!」风云急忙挥手否认,却不知自己的笑容比苦瓜还难看。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

「青阁」近来已成为「流光庄」的禁地,除了送饭的丫头与搬东西的奴仆外,没人进得去。

每两个时辰,奴仆们便得送一桶沐浴用的热水进「青阁」,重得需要两三个大汉方能抬得动。

再过两个时辰,那只桶子便会放回门外,里头的热水只剩下一半,不但凉了,还散发出药材及香料混杂在其间的气味。

「真不晓得少爷他们在里头做什么?」

「放心,夫人不是说了,那位夜隐姑娘可是名师门下的高徒,一定治得好少爷的腿。」

「是吗?他们在里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

「呸呸呸什么孤男寡女?你别忘了还有风公子在哪!」

「对喔!」

但谣言如雪球般愈滚愈大颗,压得水亲亲的心头沉甸甸的,整天都提不起精神。

「你听说了没?少爷对夜隐姑娘有意思耶!」

「什么?真的吗?」有人长舌了。「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真的。」

「那咱们岂不是要多个少夫人了?」

「你听谁说的?」

其实,谣言听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到的人都有一种扑朔迷离的感受,真真假假都分不清了。

水亲亲并不相信那些谣言,可是,她的芳心却莫名的疼了起来,而且,疼得简直快喘不过气来。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水亲亲险些儿被身后飘过来的问话给吓晕,她转身一看,是夜隐?不知她是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

「风凉,请嫂嫂回房休息。」夜隐又开口了。

「我能回哪儿休息呢?」水亲亲垂下粉颈,不想让她瞧见自己珠泪暗弹。「我想回‘青阁’,求求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好吗?只要一眼,只要一眼就行了。」

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当真可怜到连最具铁石心肠的大男人也会动容,可是,夜隐却连眉头也不曾皱过一下。

「我想回到他的身边……呜呜……」水亲亲哭得像个小婴孩。

「求求你,夜隐姑娘,我不会介意你和他……我只是……只是……想瞧他一眼就……呜……呜呜……」

「你——」夜隐尚未开口,门扉内便传来一道冷冽的叱喝声。

「不要理她!」

「涛!」水亲亲不顾一切的扑上去,边哭边拿粉拳捶著门。「我要见你、我要见你!」

「我……不想见你。」

他残忍的话语教水亲亲感到心碎无比。

「为什么?滚,我……我哪里做错了?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我……我不再是你的‘亲亲儿’了吗?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腻了你那张老是掉眼泪的脸,我已经忍了许久,随便哪个女人都比你强!」

「我不哭,我不哭了!」水亲亲努力的将泪珠儿眨去。

「太迟了。」蓝涛冷冷的宣告她的命运。

「太……迟了?」水亲亲闻言不禁糊涂了。

「顺便告诉你,等我腿一好,便要娶夜隐过门。」

仿佛害怕他不死心,蓝涛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特别的响亮,「娶她,比娶你有用多了。」

就是这句话,击倒了水亲亲。

「涛,我爱你。」水亲亲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才发现她早就对他动了真情。

「哈哈哈哈……」门内的蓝涛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爱我?那又怎么样?又没有人叫你爱我。」

「没有人叫我爱你……」水亲亲恍惚的喃念著他的话语,一次次、一遍遍,她的眼楮彷若一潭死水,完全失去了生命的动力。

那双观察的眼楮考量地眯紧。

哼!没想到蓝涛会是个喜新厌旧的人,认识他那么久,原来全都看走了眼。

冷冷的看著水亲亲哭倒在地,冷冷的瞧著奴仆将她扶走,冷冷的听蓝涛下令将已经形同弃妇的水亲亲打入冷宫——派人护送她离开「流光庄」,安置到分支的牧场去。

少夫人已经是名不副实了,看来,计划要改变,他应该不用再对付水亲亲,而是注意那个夜隐才是。

嗯!他得重新计划,看看要如何铲除这道多出来的新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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