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太狂野 第九章

慕梵离沮丧的坐在角落,一堆空酒瓶堆在他四周,他缓缓睁开干涩的眼。再次从酒醉中醒来,却发现心里的痛非但没减少,反而更深更痛,紧揪著他的心,让他无法再像以前一样开怀。

嗤笑一声,他从一旁拿起酒瓶要灌进喉里,却发现没酒了,再拿起另一瓶,也一样,他干脆撑起身子,走到酒柜要再拿瓶酒。

「原来被女人抛弃的男人就是这副德性,我总算见识到了。」风凉的话从门口傅来,纪悠然悠哉的走进屋里,沉静的眸子望著慕梵离狼狈的模样。

没理会傅来的词侃,慕梵离迳自拿了一瓶白兰地。

没人理,纪悠然不以为意,继续说著风凉话。「你不是向来对女人都不在乎吗?只是一个椎名樱,就让你变眩这样,她的魅力不可谓不大呀!」

「你来做什么?」不想再听他的嘲讽,慕梵离不耐烦的开口。「就为了说这些话?若是,说完了你人也可以滚了。」

见他颓丧的模样,纪悠然扬眉,又瞄了地上的一堆空酒瓶。「照你这种喝法,小心酒精中毒。」

抹了抹嘴边的酒渍,慕梵离淡谈睨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我不想听你废话,没事就滚。」说完,他又灌了一口酒。

纪悠然正要开口,一抹人影却迅速街了进来,一看到慕梵离就抓住他。狠狠揍了他一拳。

「慕梵离,你对樱做了什么?」抓住被他打倒在地的人,火浦夏用力抓住他,冷然的俊庞凝著狂猛的怒火。

用力拨开胸前的钳制,慕梵离冷冶的看著他,唇边勾起一抹冷嘲,「你以为我能对她做什么?」

说完,举起拳头,他用力朝火浦夏的腹部击去。「这拳是回礼。」

「该死!」火浦夏迅速回击,再度往他脸上挥拳。「我说过了,你敢伤樱一根寒毛,我绝不会饶过你。」

闪过拳头、慕梵离也跟著回击,反正他心情也很不爽,要打是不是?他奉陪!

「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就别来这里乱吠!」他用力挥拳,被闪过,反吃了一掌,他也不甘示弱。很野蛮的往火浦夏脸上一踢。

被踢中,火浦夏粗鲁的低咒,再度回击,两人的身手不相上下,野蛮的扭打成一团。

纪悠然闲闲的站在一旁,见他们两人打得热烈,干脆走到酒柜,拿了一瓶龙舌兰,再拿了个酒杯为自己倒杯酒,悠闲的靠在墙边,边喝酒边看著激烈的战况。

许久,见沙发都被他们弄翻丁,桌子也倒了,两个大男人累得平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他才闲闻走上前,低头看著他们。

「打完了?」

慕梵离不理他,迳自闭眼喘息,俊庞青一块紫一块的,就连肋骨也痛得要死,让他一呼吸就痛得皱眉。

火浦夏张眸瞪他,他的情况也没好多少,一样狼狈。

「这件事是你计昼的?你明知樱是我妹妹,竟然还设计她!」

「这话可就错了。我是在帮忙呀!」纪悠然微微一笑,俊庞看来僵雅无害。

「你一直放不下椎名樱不是吗?所以我才请梵到日本接她,当然神影家也是其中一个原因,别忘了,暗皇维持著经济稳定,只要经济一乱。世局就会昏乱,暗皇可不许这种事情发生。」

「我不管什么经济局势,我只在乎樱,你们却伤害她,我不能原谅这点。」眯眸,火浦夏的怒火仍盛。

「这你又说错了,能伤害女人的只有男人,这可不关我们的事,最接近椎名樱的男人可是梵。」换言之,全部的错都在躺在地上的另一名男人身上。

慕梵离睁开眼,半坐起身,这扯动腹部的伤口,疼得他皱眉。「你可真懂的推卸责任,把罪全推到我这来。」

「哪的话。」纪悠然仍然扬著笑。「你敢否认你没偷走椎名樱的心?还是要否认你没吃掉人家的妹妹?」最后一句,他故意轻睨火浦夏一眼,果然看到他眯眼,也跟著坐起身,冷眸直瞪著慕梵离。

慕梵离冷哼,挑晕的扬起凤眸。「我是把樱连骨带皮的全啃得一干二净了,怎样?不爽吗?」

「你!」火浦夏气得想再揍上去狠打他一顿。

「好了!」纪悠然伸手制止,不让他们再打起来。「夏,别气了,梵也不好受,认识他这么久,你有看过他这么狼狈的模样吗?」

是没有,慕梵离向来都以风流潇洒的模样在人们面前出现,可此刻的他却头发凌乱,一张俊庞因刚刚的打斗面泛著青紫的淤痕,下巴还留著几天末刮的胡须,身上的衣服皱得像瓜布,像个流浪汉似的,哪有之前贵公子的模样。

「你……」火浦夏皱起俊眉。「你喜欢樱?」

「是喜欢。」没闪避。他直接承认。

「那为什么伤害她?」

「我怎度知道我会喜欢上她?」抹去嘴角的血渍,慕梵离不耐烦的撇唇,却扯痛嘴角的伤口,疼得他轻嘶出声。

「她一开始只是计昼的棋子,我一点也不在乎她会不会受伤,我怎么知道后来会爱上她,要是早知道。我根本不会设计她,你以为我愿意伤她吗?看她伤心难过的模样我心里就好受吗?我不是没解释、不是没挽留,可她却不再相信我了,我能怎么办?」

他忍不住低吼,烦闷的耙著头发,她伤心的模样还留在他脑海里,让他想了心就痛,而她的眼;泪灼烫他的心,他也不好受呀!

见他这样,火浦夏忍不住轻叹。

「樱一向不容易相信人,她第一个相信的人是我,可是我却抛下她,这在她心里留下不小的伤痕,好不容易她肯相信你了,没想真一切又都是骗局,这等于是在她未痊愈的伤口上又划下一刀,也难怪她不肯再轻易相信了。」

慕梵离不语,只是将脸埋进手心里。

见气氛凝重,纪悠然轻咳几声,缓缓开口:「对了,椎名樱在外面游荡没关系吧?神影家派的人到台湾了……」

他的话让慕梵离迅速抬起头,冲上前用力抓住他的衣领。「该死的!这事你怎么不早说!」

纪悠然的表情非常无辜。「我本来耍说呀!谁叫你们打得那么激烈,我也不好上前打扰……」

剩下的话他没机会说完,抓住他衣领的人早已冲出去了。

樱!你可不能出事!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了,累了就停下来,休息够了就继续走,椎名樱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也不知道哪是她的栖身之地。

她还能去哪?

夏那吗?

不!只要在夏那。那她一定还会再遇到慕梵离。她不要,她不想再看到他了。

那么她还有哪里可以去?

回神影家吗?到最后她只能回那里去吗?

扯出一抹苦笑、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她竟然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没有人爱她,她所以为的幸福是假的,没有人真的只因为她是她、而爱她,她存在的价值在哪里?谁能告诉她?

停下脚步,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哪她不知道,只知又过了一天,天已黑,而她还是孤独一留人,没有人陪伴。

默默的,她走到一旁的小鲍园,坐到秋千上,疲惫的将头靠在右侧的铁条上,轻轻摇著秋千。

她想到那一天,他们坐完摩天轮,在散步定回车子的途中,也经过一座公园,里头也有著秋千。

他好霸道,也不问她要不要,就迳自拉著她,要她坐到秋千上,而他则在后面推。

他把秋千推得好高,让她飞得好远,她又叫又笑,好快乐,在他面前,她总无法用冰冷的态度面对他,他好会逗她、惹得她不理也不行,可是在他身边,即使是生气,她也觉得好快乐。

可是那些快乐都是假的,构筑在谎言上、就算他解释了,她却还是相信不了,她心中的伤让她无法相信,她没办法

「梵……」

可是,她好想他,为什么?他明明这样伤了她,伤得她的心好疼好疼。她为什么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为什么还是好想他……

闭上眼,她任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任由无助占满心胸。

「没想到神影家的宗主竟会一个人在这?还哭了?怎么?被男人抛弃了吗?」

蓦然,熟悉的日文从前方传来。

椎名樱迅速睁开眼,只见六个穿著黑西装的人围住她,而为首的人则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之一。

椎名樱起身,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人。

「奥田明刚,你来台湾做什么?」

「看这阵仗,你以为我想做什么?」奥田明刚狂妄的笑了。「怎么?当初在宗祠接任宗主之位时,你不是很不可一世吗?现在却这么落魄,是慕梵离不要你了吗?」

椎名樱淡淡瞄了围住她的人一眼。

是她太大意了,才会这么轻易被包围住。

「要杀就毅,不用废话一堆。」

无所谓,反正死舆活对她来说,已经没多大差别了。

「想死哪这么容易。」奥田明刚斯文的脸庞笑的狰狞。「你这婊子竟和暗皇的人联手,将神影一族弄垮,因为你,神影家灭了。」

「哦?」椎名樱淡淡扬眉,「那又如何?反正在你们的明争暗夺下,神影一族早已名存实亡了,灭亡是迟早的事。」

「哼!少要嘴皮子。这笔帐我们全算在你头上,想死,没那么容易。」一抹婬笑浮上脸庞。「瞧你,愈大愈美了,你十四岁那年没上了你,还真是可惜。」

他的话让椎名樱冷了眸,潜藏的恨意升起,眼前的男人,她恨不得亲手杀了他。

「不过。现在也不迟!」说著,他婬笑著,慢慢走近她。

椎名樱不进不退,在他快踫到她时,快速一闪,小手用力扯动秋千,让秋千往他头上一撞。

「啊!!」没料到她会有这举动,奥田明刚被秋千上的铁板撞得正著,当场头破血流。

椎名樱趁此赶紧往旁边跑。

「该死!傍我杀了她!」

数名男人迅速开枪,椎名樱赶紧闪避,可来不及了,子弹来得太快,她根本来不及躲。

就在她快中弹时,一抹身影快速扑倒她,并转身回了两枪,而他的肩膀也中了子弹,红色的血迅速染红肩上的布料。

椎名樱一愣,不敢相信的看著救她的他。

是他!?慕梵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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