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黑眸,陆欣亚想起那年福伯和律师要带她走的那天,妈妈确实不曾开口留过她。
「可是妈妈……还是我的妈妈啊。」至少在此之前,妈妈总还是将她带在身边,努力养大了她,不是吗?「妈妈一个人不能生活……我却没办法帮忙,连个联络方式都没有……」
「她有顾律师的联络方式,如果她真心想找你,不会没有办法的。」傅植恩只希望别再看到她自责的神情,但这样血淋淋的事实,依旧残忍得像把锋利的刀。
如果不是她抛下母亲,就是母亲遗弃了她,不管要接受哪一种事实,都足以让她心碎。
「这么多年,我几乎以为不会痛了……」她哽咽的说。
「嘘。」温和深邃的眸光凝视著她,他亲吻著柔嫩脸蛋上的泪珠,温柔低语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你的错。别责怪自己了好吗?」
他的吻轻柔且珍惜,令陆欣亚觉得好温暖。
「你妈妈的事情我会处理,你不要担心了。」他低声保证著,吻上了她的唇。
「植恩……」
「嘘,别哭了。」他想要她忘记所有伤心,于是温柔地亲吻著她。「我说过要保护你不再伤心的,不要害我食言了。」
在他柔情炙热的亲吻里,她的伤心、失落与被遗弃的疼痛,好像都一点一滴的淡化了。
她想要更多,她想要他。她渴望他的爱能填补她生命中的恐惧和缺憾。
当吻逐渐热烈,他轻柔著她柔软的女性曲线,几乎无法克制自己的冲动,气息粗重紊乱。
他吻了又吻,终于忍住快要爆发的欲望,低喘地在她耳边轻语,「不能继续下去了……你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陆欣亚睁开迷蒙美丽的眼楮,深深地看著眼前被欲望折磨的男人,这是她深爱的男人。
总是对她温柔以待、爱护著她的男人。
她知道她不会后悔。
朝他绽开了甜蜜的笑容,她迎上柔软的娇躯,羞怯而主动地吻住了他。
「我知道。」她诱惑地轻轻啃咬著他的唇。「我爱你,而且……我也想要。」
允诺的话语解放了男人最后一丝理智。
热烈温柔的夜晚,属于情人缠绵的私密盛宴,终于悄悄来临……
***
冬日阳光暖暖洒落在室内,丝质床单下,起伏有致的娇躯横陈,甜美的脸蛋此刻正露出沉睡的娇憨,长长的睫毛不时轻轻颤动。
暗植恩撑肘俯视著她的睡颜,俊雅的面容浮起淡淡的微笑。
经过这么多年的辛苦,上天终究没有忘记他的幸福,而且早在很久以前,就把属于他的天使送到了他身边。
和欣亚正式交往的这半年来,他才明白先前自以为忙碌充实的人生缺少了什么,也才知道在熬夜加班的深夜里,他想要用工作取代睡眠的空虚是从何而来。
十年前他想保护的人儿,支撑他走过一路风风雨雨后,最后终于栖息在他怀中。
他伸指划过她小巧细致的五官,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忍不住癌身吻住了她,不愿独醒,硬是想吵醒她与他相伴。
睡梦中,陆欣亚觉得有人正轻柔的吻著她,怜惜地著她敏感的肌肤,一阵酥麻窜起,她眨眨眼,睁开无辜迷蒙的双眼。
「早安。」挪开在她身上捣乱的唇,傅植恩低低地说。
「早……」植恩怎么在这里?一时之间陆欣亚还有些无法回神,表情显得迷惘。
「睡得好吗?会不会不舒服?」
温暖的掌心偷偷滑到她小肮,轻轻按摩著,他明明问得很温柔,动作却暧昧得让被单下的人儿全身发烫。
她猛然清醒,连忙盖住脸,不想面对羞人的记忆。
天啊!她居然跟植恩……
陆欣亚躲在被子里都快不能呼吸了,脑子却还拼命播放著昨晚热烈缠绵的一切。她耳根烫红,觉得自己整个人仿佛热得要冒出蒸气。
听到被子外沉沉的闷笑声,她没好气地拉下被单,果然见到昨晚占尽便宜的恶狼,正像偷腥成功的猫咪般得意地看著她笑。
「不准笑啦!」她红著脸嚷道,伸手想捂住他的嘴,却反被一把握进他掌心。
他眸色微沉,定定地看著她,轻轻啃吮著她的手指。
指尖敏感的神经让她全身酥麻,脚趾蜷缩了起来,很快就无法招架。「不要……不要玩了啦,要起床了。」
「在你起床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傅植恩将她轻轻按回床上,神情有些神秘,有些紧张。
「什么事?」陆欣亚连带也不安起来。
懊不会植恩改变心意,不打算喜欢她了吧?
「既然昨晚的发展比我想像中的快,那我也不能不考虑可能发生的事情。」他认真地说道。
「发生什么?啊……」陆欣亚才问完,他那双锐眸就轻轻扫向她小肮,她随即意识到这点,轻呼一声。
完蛋,没避孕!
「因为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傅家的声誉,所以……」他从枕头下模出一个红色的绒布礼盒,修长的手指轻松弹开盒盖,一只闪闪发亮的钻戒立刻展现在她眼前。
「啊?」他什么时候去买的?陆欣亚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准备向你求婚的戒指,先让你知道。」傅植恩微微一笑。「不过我还不准备给你,因为我还有事情没解决,你也需要时间想一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注定是我的。GoSiorai,永远。」
陆欣亚一愣,他知道咖啡馆店名的意思了……她红了脸,心跳得好快好快。
「陆小姐,接下来某一天,我会再度跟你求婚,希望那时你也想好了答案。」
暗植恩的做法到底是赖皮还是浪漫,陆欣亚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开心得都快飞天了。
「好了,重要的事情交代完毕。」傅植恩把戒盒放在床头,一面拉开被单,俊朗的脸庞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既然我表示了我的诚意,现在换你了。」
「哇啊!」被单被拉开,陆欣亚惊叫一声,笑著一边闪躲一边讨饶。「不行啦,要起床了,不能太晚起来的……」
「今天还是春节假期,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长臂一伸,将她勾入怀中,他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身下,属于男人的阳刚坚实一寸寸贴合著她的柔软,他俯身轻吻著她细致的肌肤,慢慢往下移动……
突然,横来一只白玉小手止住了他的攻势。
陆欣亚红著脸,义正词严地开口,「不行,我答应福伯要早起陪他整理祠堂的,你也不要偷懒,我们要起床了。」说完,她裹著被单一个翻身想逃进浴室,但才踏了两步就又被拉回来。
她一回头,只见被单一角正握在撑额微笑的傅植恩手中。
他气定神闲,稍一施力,她像只小陀螺一样地又被扯回床边。
「不急。」傅植恩轻松将她捞回床上,抵著她的额,轻声地说:「祖先们会原谅我们要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