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男人请止步 第七章

「叮咚~~」

听到铃声后,秋凉从科学文献中抬起头,忙跑出去开门。

当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家门口时,她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

必戎!

他的下巴有刚冒出的胡碴,头发略嫌凌乱,眼里仍有血丝,虽没了那种放荡的邪气,多了一分的狼狈,但这却是有生以来他最帅的时候了。

她微微掀动唇办,感动的几乎要痛哭流涕。完了,她决定了,她要先认输,在这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中,她已经败下阵了。

但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就被关戎狠狠的封住了双唇。

他以迅雷之姿,以惊人的热力狠狠的吻著她,将她钉在墙上,这激情的吻,吻得她头昏眼花,腿都软了,只能无助地攀紧他。

不计较关戎的粗鲁,她快乐的快飞上天,愉快的像成千上百的蝴蝶在胸口飞舞,像一夜春风,吹开了满山遍野的花朵,秋凉像饥渴的难民,而他是最美味的食物,两人热切的扒开对方的衣服。

他们借由占有来确认彼此的存在,分别半年多,怎样的贴近都嫌不够。

「等等……等等……进屋子。」

要不是还有点残余的理智,只怕他们在楼梯问就演出一幕活秀了。

「你有没有交男朋友?」他粗喘著,像吻不够她似的不断深入品尝她。

秋凉仍无力的攀著他,他的欲望像火,他的疯狂像风,将她也烧旺了。

「说!」关戎惩罚似的轻咬她的唇。

野蛮!她睐了他一眼,「没有!」

「好,我也不会有其他人,只有你。」

他承诺了,他答应了,他在要求的同时也应允了。

不过,秋凉也知道他是不甘的,只因在这一战中,他败给她了。

「说!」他悬宕在她的上方,额上的汗滴到她脸上,眼底满是燃烧的火焰。

她眨了眨眼楮,忍住笑,「说什么?」

他一咬牙,眼楮几乎要喷火了。

「呃……好……好吧!我也不会有其他人……啊……」

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激烈的缠绵著。

最绚丽的火花在瞬间爆炸后,男人的嘶吼声和女人的申吟声渐渐缓和。

伙凉拨开汗湿的发,仍是气喘吁吁。「你怎么那么快?」

闻言,他投来一计杀人的目光。「小姐,我这么卖力的演出,你还嫌快?」

呃……

「我是指飞机、飞机啦!你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她红著脸,气急败坏地补充。

「你睡著后,我就搭最近的班机回来了。」他瞪了她一眼,搂紧她,「在你那样的挑逗下,哪一个男人受得了。」

噗~~难怪说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看出她的想法,关戎没好气地解释,「看你睡著了,我该死的难受,我也想马上找一个女人来解决……」

明显感到她身体一僵,他抱她抱得更紧了。「如果我真那么做,你一定会杀了我。」

她不置可否的轻哼了一声,他无奈地、不甘地又道:「我想要你,如果我没抱到你,我一定会疯掉,只好连夜赶回来了。」

她眯起眼瞪著他,他也回瞪著他,谁也不肯认输,久久,他挫败的用额抵著她的额。「我们不要吵了,时间很宝贵。」

闻言,她也让了一步,双手软软的勾著他的脖子。

此刻,正是夜幕低垂时,从窗外还依稀看得到繁星点点。

他半果的胸膛看来致命的迷人,秋凉忍不住又模了模,他太养眼,她感激能免费享用他的美色。

「你要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他懒洋洋的调了一下姿势,让她枕在他的胸前。「我后天有一场考试。」

嗄?

「这么快。」她有点抱怨的说。

他瞥她一眼,用下巴抵了一下她的脑袋,「要不是你诱惑我,我会等放假时再回来,还可以多留几天。」

她皱了皱鼻子,难得温顺的枕在他的臂弯中。

「你研究所毕业还要不要再念?」

「不念了,再念我要成书呆了。」他懒懒的用手梳著她的头发,「你呢?要一直念到博士?」

她一向懒散,聪明才智不愿意用在正途上,对什么都不太关心,走学术的路是现成的,又是她可游刃有余的,但她的耐心有限,常是三分钟热度。

「你觉得我该念下去吗?」

他一耸肩,「随便你,你想念就念,不想念就不念。」

「唉……」秋凉吐了长长一口气,「真累。」

必戎浓眉一扬,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道:「这样就累?你这女人真不耐操。」

他的眼神,他话里的性暗示意味太重,她恶狠狠的踹他一脚,满意的听到他的申吟声。「你真是婬秽,我是说人活得真累。」

他仍噙著笑意。「你是我看过活得最随便、最快乐的人了,你要是还喊累,其他人都不用活了,干脆结伙排队去跳太平洋好了、你都不知道我多么羡慕你。」

「怪了,你羡慕我什么?」她好奇,趴在他身上问。

「羡慕你的没心没肺,羡慕你的狠心绝情,羡慕你活得这么随便……」关戎顺手圈住她的腰。

ㄟ……

「你是不是在损我?」她狐疑的眯起眼问。

「遗羡慕你的冷血。」

「哼!丙然是在损我。」她不满的轻捶了他一下。

必戎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一味的瞅著她,这次他突如其来的出现,确实对她造成不小的震撼,但在一时的冲动过后,她又冷静了下来。

然而,他又用那种很莫测高深的眼神看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喂,你看什么?」

他闷闷一笑,大手探来,用很的方式抚模她,她瞠大眼,天啊!他不会又想要了吧!

「我在想,我们还可以再来一次。」

秋凉忙往床的另一侧缩,他飞快抓住她。

「惹火一个男人是要付出代价的,尤其在他已经禁欲长达半年多。」

他一向傲气,不屑去欺骗她,也不怕她知道他的风流韵史,他这么说,是在暗示他守身如玉吗?暗示他对她的若干忠贞吗?

不,她不愿多想,更不愿去猜测。

眼见在他眼底流窜,她哀声求饶,「大哥,大爷,饶了我吧!我现在不堪剧烈运动啊!」

「你明天再好好休息。」

第二天天刚亮,关戎坐在床边轻拍她,「喂,起来了、我要走了。」

秋凉睁著惺忪睡眼看他。「几点了?」

「六点二十分,我再十分钟就要走了。」

她将脸埋进了枕头里,声音模糊的挤出来,「一路……小心点。」

他微拧下眉,大手扳过她的脸,逼她正视他的眼楮。「记不记得昨天晚上答应我的事?」

「什么事?」

ㄟ,不是错觉吧!她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不会交男朋友那件事。」话从他的齿缝间挤了出来。

沉默维持了十秒,秋凉强忍住逸出唇边的笑,听到他指节咯咯作响,她只是无辜的眨眼。

「哦……是那件事啊!」她慢条斯理的道:「我记得你好像也说了一件事……唔……到底是什么呢?」

「你这个女人,」他惩罚性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我不会有其他女人了。」

她终于轻笑出声,「好吧!」

「好什么?」他紧迫盯人,口气很冲。

「我不会交其他男朋友。」秋凉揽著他的颈子,笑得灿烂。

「好,要是敢背叛我,我就一口咬死你。」

在他的威胁下,她也承诺了,他们相识至今,莫名其妙的纠缠了几年,不过却是第一次,他们为彼此作了承诺。

不能有别人介入,只有彼此。

必戎走了,像他来时一样的匆忙。

在一年的研究生课程后,秋凉直攻博士班,日子一样过得很闲懒,不同的是她开始将精神、体力都拿来念书,这样的努力下,她的成绩突飞猛进,也有些论文陆陆续续的发表。

秋凉总是闲闲懒懒的笑著,恬适的让人觉得舒服,她虽没有艳丽的外表,但无疑的,她是吸引人的,总有不少的人在她身边驻足,但奇怪的是,不论是谁都不能长驻下来。

手机铃响,来电的是一位博士班的学长。

「秋凉,可不可以请你吃顿饭?」

「学长,这星期来,你已经请我吃四顿饭了?」

电话那头的学长风趣的说:「如果你愿意赏脸的话,我不介意每天请你。」

秋凉不由得噗哧一笑,「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只怕我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学长有什么企图还是干脆一点讲好了。」

「嘿,要说我最大的企图,就是除了吃饭以后,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秋凉沉默了,再笨、再钝也该知道学长若有似无的暗示。「学长,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考虑。」

「好,我会等你的。」

币断了电话,秋凉看著手机喃喃嘟囔,「我这不算出轨吧?男未娶女未嫁,和别人交往也算正常的,」

此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那一长串的来电号码,显示来自异国。

「早安。」一个男性低沉沙哑的声音轻笑著。

她抬头看了一眼太阳,此时正是日正当中。「午安,亲爱的……」

「亲爱的?」可以想见他在电话那端挑起了眉:「你身边有人?你在叫给谁听?」

「没有啦!」他的认真,突然让她觉得意兴阑珊。

他轻哼一声,声音也随即变得阴森森的,「不要玩火。」

秋凉心一惊,眨眨眼,故作不懂的问:「呃……玩什么火?」

「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话,不会有其他的男人。」

她咽了咽口水,竞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呃……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哼!偶尔约会一两次我也不计较,不过别再超过了。」

唉~~他果然知道。不过她确定他要咬也咬不到她,捋虎须的说:「约会怎么了?我好空虚,好寂寞喔……你又那么远……看不到也模不到……」

秋凉听到了咬牙的声音,不禁嘴角扬起一抹笑。

「想不到你这么寂寞啊!那我现在就回去,抚慰你的寂寞吧!」

呃,她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用、不用了吧!」她顺顺气,相当清楚他一向说到做到。「我……我是开玩笑的。」

「哼!我也寂寞啊!秋凉……」关我的声音沙哑低沉,阴冷的低语,「我也想抱你,想模你,想和你,一次又一次……」

「你闭嘴!」她尖叫,听到他哈哈大笑声,她气得捏紧手机。

「别逼我,你也别过分,我已经给你承诺了,你要公平,我也会公平的。」

她默下作声,一直到他收线了,她还呆立著。

唉~~看来,没有免费的饭可以吃了。

她打了一通电话给学长,婉转的拒绝他的邀约。

就这样,转眼间,关戎离开台湾也快两年了,她有时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在她身边安了什么眼线,他总能轻易的窥见她的一举一动。

她想和关戎断了,她也想出轨,但当那念头才刚起,他就像个幽魂似的冒出,她只得压下全部的遐想。

因为那花心大萝卜为她守身如玉,如果她敢妄动,他会有一千种方法来折磨她的。

「铃~~铃~~」

午夜的电话铃声响起,秋凉才刚一拿起来,就听到关戎劈头就说:「我要回去了。」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她困得眼楮睁不开,意识还在游离中‧

「喂,快醒过来。」他的声音听来精神饱满。「我要回台湾了。」

「咦?你不是还要半年才能拿到学位吗?」

「你能直升念博士,我为什么不能提早毕业。」

切~~这个小心眼的男人,连这个都要比较,她翻了个白眼,关戎当然清楚她的心思,他警告的闷哼声。

她啐他一句,「还有没有屁要放,我要去睡了。」

「你这女人讲话真粗鲁。」

「抱歉,我就这格调,比不上名媛淑女,入不了你大少爷的耳,我也没办法。」

闻言,他哈哈大笑,「听来有点酸,不过我喜欢。」

竟被他反将一军,她霉恼,「无聊,还有什么话快说。」

「把你那狗窝打扫打扫,我要回去和你住。」

她一愣,声音拉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我要和你住。」

懊死!为什么他的声音听来这么清晰,这么理所当然,这么讨人厌的自信。

「可是我不想和你住。」秋凉的声音冷了三分。

「哦,为什么?」他的话很温柔,但话里的阴森听来怪吓人的。

「这是我家,我有自主权,我一个人住得很好,我不想和别人分享我的家。」

「哦~~」他拉长了语调,声音更见柔和,「但我想分享你的床。」

她有些心烦意乱的爬爬头发,自他上次突然回来后,彼此的关系虽然更见明朗化,但她一直有些烦躁,下意识的抗拒著。之前,两人分隔两地,偶尔一两通电话并不至于对她的生活有太直接的干扰,但现在,他要回来了,而且打算要和她同居,她光是想到那一幕就觉得心烦。

没心思去分析他怎么会这样打算,她干脆的道:「你家又大又舒服,和我挤在一起干嘛?我这里交通不好,环境不好,邻居不好,连空调都不好,你来凑什么热闹?」

「你在害怕。」

她一窒,更是焦躁。「我怕,我当然怕了,我怕你不爱干净,怕你带乱七八糟的女朋友回来过夜,怕你有病传染给我。」

「秋凉……」他低低的唤她,声音沙哑又有磁性,秋凉对他这种声音最没有抵抗力了。「我不会带乱七八糟的女人回来过夜。」

她瞪著话筒,脑袋里疯狂的运转著。「你不用和我讲这些,找没有兴趣知道,你在你家里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们什么也不是。」

当她讲完这些话,沉默横在两人之间,她紧握住话筒,听见话筒那端传来关戎重重的呼吸声,她安慰自己,他远在欧亚大陆的另一端,就算他想掐死她都不行。

她的神经紧绷了一会,直到他说:「我的耐心有限,你别逼我太甚。」

「我没那个能耐逼你什么。」忘了他看不见,秋凉傲气十足的仰高下巴。

必戎闷哼,「以前我们也是同居。」

「那是以前,你知不知道现在物换星移,地球每秒钟都在变化,以前你是偶尔才来,现在你居然要同居,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只知道你是个他妈的瞻小表。」他低吼一声后,忿忿的挂了电话。

秋凉盯著话筒,久久,感到脖子都僵硬了,她才长吁一声,颓然的倒在床上。

「真烦……好烦好烦……他到底要干嘛,维持以前的样子不好吗?」

那距离多安全,那样共处多自在,他为什么耍弄得越来越复杂?

好烦好烦,他还是别回来好了。

窗外的蝉声不断,伴著南风徐徐吹来,在这夏日的午后,增添了几分慵懒,少了点城市的喧嚣,更加凉爽怡人。

「看看你,坐没有坐相,睡没有睡相,像什么女孩子。」外婆忍不住唠叨。

「您已经念了三十八遍了。」秋凉缓缓伸出双手比著手势。

她正悠闲的躺在一个竹席上,穿著短裤,无袖T恤,一身凉快,加上空调舒服的吹送著,在炎夏里,使人暑气全消。

「唉~~这么大的人了,怎么都没有男朋友,我们这社区里的阿秀没有你漂亮,追她的人都好几个了。」外婆的眼楮骨碌碌的在外孙女身上转了一圈。

「我不漂亮,所以没人要嘛!」

「胡说,我孙女是最可爱的。」

「您刚刚还说我坐没坐相,睡没睡相,一点都不像女孩子啊!」

「你这小表。」外婆笑骂著打她。祖孙俩嘻嘻哈哈笑了起来,玩闹过后,外婆仔细的打量孙女,从她微弯的嘴角、清澈的眸子,一直到纤瘦的身材。

「为什么不让你爸和你妈合葬?」

「妈生前说过,再也不想看到他,所以绝对不会想和他葬在一起。」秋凉的笑容微微敛下。

「唉!你母亲性子倔强,从小争强好胜,从来都不服输、不服软,比男人还像男人,你爸爸……让她伤透了心。」谈起年轻早逝的爱女,外婆也是黯然心伤。「不管你爸爸多么努力想要挽回这段感情,你母亲再也不肯原谅他,他只能选择离开台湾。」

「都是以前的事了,有什么好说的。」秋凉淡然道,不愿意再多谈。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越是在意的事,越不肯去谈,你爸的事,是你心中的一个死结,我若不和你好好谈谈,只怕你一辈子都想不开。」外婆轻敲了一下她的头。

秋凉撇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我不要听。」

「我还能活多久?你还能听我唠叨多久?就当听我这老人家再叨念一句。」

闻言,她的神色黯然了,瞥见外婆的雪白头发和鬓边的皱纹,一时也心伤。

「外婆,你会健健康康,长命百岁的,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秋凉一把抱住外婆,万般不舍。

「傻孩子,我能陪你一辈子吗?要陪你一辈子的人不是我。」外婆拍了拍她的手,慈爱的笑著,「你爸是你爸,你妈是你妈,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要走,知道吗?」

她没说话,静静的倚著外婆,听她娓娓的说著一段故事。

一个正值花季的美丽女孩,一个优秀出众的马来西亚侨生,他们相遇了,也相爱了,两人一起抗拒家族所施加的压力,他们的爱情终于开花结果,孕有一个聪明可爱的女儿,但侨生一次意外的出轨,使这段教人羡慕的婚姻破裂了。

女孩骄傲自负,容不得爱情里有一丝一毫的不完美,不管丈夫的苦苦哀求,毅然决裂;而尽避丈夫长久的努力,仍唤不回妻子的回心转意,也见不到女儿的笑语欢颜,他绝望了,他只能离开这块让他伤心的土地,回到马来西亚,陆陆续续的让其他女人进驻他的生命,填补失去妻子的寂寞。

「你爸他走了那么多年,心里一直牵挂著你们,但你母亲至死都不愿意原谅他,唉!她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留下你一个人,你爸是错了,但是要他用一辈子来弥补这个错误,是不是太残忍了?」

「外婆……」她呐呐出声。

「孩子啊!我老了,我看的事也多了,我知道有些人错过了就不能再回头,有些事做错了就不能弥补,你的脾气比你母亲还倔,不容别人有一丝错待你,记得,善待自己,也善待别人。」外婆的眼眸里净是智慧的,一双慧眼早看透了孙女隐而未现的情思。「如果有喜欢的人,就勇敢一点,不要害怕,带回来给外婆看看。」

想到那长著一对桃花眼的男人,秋凉不由得蹙起了眉,想也知道他不会有长辈缘。「他是一个讨厌鬼。」

外婆呵呵的笑了,「我们秋凉看上的男人一定很好。」

她只觉心烦气躁。「我和他没有什么,他是个花心大萝卜,我从头到脚都看他不顺眼,他也看我不顺眼,说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外婆依然笑得莞尔。「就冲著他这句话,我知道他很了解你。」

「才没有。」她烦的挥手辩解,「你不知道他那家伙,他……唉……不说了,越说越心烦。」

「勇敢一点去爱吧!秋凉,就算最后爱错了,你终归爱了,人活这一辈子,什么都要去试试看。」

一直到回台北的路上,秋凉仍想著外婆的话,想著外婆意味深长的鼓励她要敞开心去爱,想著母亲的痛苦,父亲的遗憾,想著这段感情演变成的悲剧。

案亲有错,但母亲又何尝没有错,她的固执造成了夫妻决裂,这是两人一生的遗憾。

秋凉看著窗外飞逝的风景,忽然她有些领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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