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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妻有术 第三章

你是顾盼生姿的睡莲,

瞧!

迷羊走出了多情的痕迹,

一颤动……昨夜西风,

落花似的幻梦,

细语、虫鸣,

一夜梧桐骤雨,禁不起……

接近下课时间,天空飘下雨来,一早出门时,天气还是晴朗的。

孔芸初没带雨伞出门,望著天色,她叹了一口气。

才下课,吕伶便走向她,莫测高深的对她说:「韩教授有事找你,请你去研究室。」

她喔了一声,起身要离去。

「教授好像很关心你。」吕伶随口道。

「有吗?我倒觉得他很关心你。」孔芸初避重就轻的回答。

吕伶一笑,长相不俗的脸蛋因为笑逐颜开,看起来更出色。

「我的第六感不会错的,他对谁好……我感觉得出来。」

「教授把我们都当作小孩子,他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啊。」

吕伶似是不相信她的说辞,也难怪,吕伶是一个聪明人,看出了什么也很正常,只是关心也不代表什么。

「你的指导教授找好了吗?」吕伶突然问道。

「呃?」孔芸初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想知道你想找谁做指导教授?是不是韩教授?」

孔芸初赶紧撇清关系,「当然不是,我心里已有属意的人,但不是韩教授。」

「这样就好,因为我想找韩教授指导,我刚问过他了,他说他的学生太多了,这一届只收一个学生。」

「韩教授太忙了,不适合我这种一找不著人就会对自己发脾气的人。」她故意这么说道。

「你会对自己乱发脾气?」吕伶有些意外。

「会啊,我这种人一定要随时都能找得著的指导教授,不然我会很没安全感,所以韩教授的指导方式不适合我,跟著他的人一定要自身实力非常强,我们频率不同啦。」

吕伶一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我相信你。」

「谢谢。」孔芸初不想树立敌人。

「我找韩教授,不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有多强,虽然我对自己一向自信,但在你面前我不敢称自己优秀,而是我准备一毕业就考博士班,我需要韩教授帮忙,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非常明白。」

吕伶对自己前途的经营是孔芸初一直难以望其项背的,她太被动,不想花心思在这些事上头,太累心了。

吕伶离开后,孔芸初并未马上去韩履冰的研究室,迳自将笔记整理完。

来到韩履冰的研究室前她敲了敲门,无人回应。

氨教授凌廷飞正好经过,「韩教授和程亚出去吃饭了。」

「老师,可不可以麻烦您告诉韩教授我来找过他。」

「你不等一下吗?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她摇摇头,「我没事,是韩教授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这样啊……那你更应该等一等,也许是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他不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我有点事急著走,麻烦老师帮我转告他。」

「你可以打通电话问问。」

「我没有韩教授的电话。」她转身就要离去。

凌廷飞旋即叫住她,「你等一下,有件事我想问问你的意愿。」

孔芸初转身。

「你的课堂报告我看了书面稿,我觉得写得不错,可以去投稿,如果你有这个意愿,我可以跟你一起挂名,也许采用的机会高一些。」

「投稿?老师,我觉得我写得不是很好,会丢你的脸的。」她有些意外。

她素来和凌廷飞没什么互动,一个不相熟的老师这么看得起她,她觉得受宠若惊。

「东西好不好我还看得出来,我很鼓励你投稿,念研究所和念大学不一样,总要留下一些痕迹,不要白白来一遭。」

「谢谢老师的抬爱。」她谦逊的说道。

「稍微再修一修就可以试著把东西寄出去,可以先从二流的期刊著手,等闯出名号之后再投一流的刊物,我很看重你的,只是一直没机会找你谈一谈。」

凌廷飞的这席话不能说没有打动孔芸初,「老师说话很感性。」

「我希望让努力的人有机会冒出头,在我眼里你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好学生,只是不知道你有没有意愿,我想帮人还得那人有意愿才行。」他一笑。

「我……愿意试试。」她因为感动,所以违背了自己一贯的作风,同意这件事。

「愿意试什么?」

韩履冰的话宛如魔音般出现在孔芸初耳边。

她一震,然后回过神,将冰霜挂在脸上。

程亚就在韩履冰身后,大致听见了孔芸初和凌廷飞的对话。「凌老师终于要收学生了啊!」

「我鼓励她投稿,是不是要收她还言之过早,不是我要收就能收的,如果她没意愿,我自然不可能勉强。」

韩履冰微蹙一下眉,语气有些强硬的对孔芸初说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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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初跟著韩履冰走进研究室,决定做一个话少的人。

「为什么现在才来?」他的语气里有著明显的不悦。

「因为下雨了。」她看了看窗外。

雨停了,浮云冉冉,研究室的窗户没关,风儿竟然将愁绪吹了进来。

「什么?」他没听明白。

「没什么。」怎么说都是废话,不如不说,她的眸光从窗外转向窗内。

韩履冰不再追问,转身从抽屉里拿出包装精美的方盒。「给你。」

她没接过,「什么?」

「一份礼物,不会咬你,你怕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不说是什么我是不会接受的。」她依然固执。

「只是一份礼物,你为什么把它看得这么重?」

「我怕会看见五克拉钻戒被装在一百层的包装纸里。」她胡说八道。

「什么?」

她耸耸肩,「如果只是一份不重要的礼物,那么我就不需要收下?」她反问他。

「你为什么偏选在这个时候咬文嚼字?」他永远不理解女人在想什么,尤其是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小女人。

「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这个礼物?」

「同样是女人,我相信程亚的眼光。」他淡淡的说,好像说的是天气一样平常。

孔芸初露出不以为然的目光,「是吗?同样是女人还是有许多不一样的地方,你觉得我会喜欢它?」她看了包装华丽的礼物一眼。「光看这个包装我就不喜欢了,一点也不环保。」

他看著她,脸上的笑容敛起。「你总是喜欢和我唱反调,我的手酸了,不好奇里头是什么吗?」

她摇摇头,「你可不可以送给别人?」

他将礼物丢回抽屉,「你真难伺候。」

「我又没要你伺候我。」她喃喃自语。

他睨了她一眼,「我是你未婚夫,我从香港参加学术研讨会回来,你至少应该问问我顺不顺利吧,一句话也没有。」

「不必问也知道顺利啊。」她觉得这个时候的他很像一个小孩子,正吵著要糖吃。

「算了!要求你做这做那根本是不可能。」

「知道就好。」她一笑。

他看向她,「终于笑了,要看见你对我笑,恐怕得沐浴浸身、虔诚礼佛三天两夜才能有这个福气。」

「才没这么夸张,因为在你面前很难笑,所以才笑不出来好不好。」她辩解道。

「在凌老师面前就没这么难笑是吗?」

「凌老师欣赏我啊。」

「你在乎这些?」

「有谁会不在乎?我是平凡人,自然也会被世俗的赞美所迷惑,凌老师说他很看重我,我心里非常感激,对他当然除了笑还是笑。」她有些故意夸大自己的感觉。

「要让凌廷飞赞美确实不容易,他的眼界一向很高。」

在学术上,韩履冰是非常钦佩凌廷飞的,不随波逐流,又能站稳自己的立场;不与人争,却能让人见其锋芒。

「这么说来我是三生有幸!」

「是啊,他很少收学生的,看得出来他想收你,把你带在身边教。」

「所以我应该紧紧抱著他的大腿对不对?」她好笑的说道。

他以为她是认真的,「你要抱他的大腿?」

她顺著他的话说:「是啊,凌老师这么看得起我,只是替他提皮箱好像不够,是不是应该更苦心孤诣,让他满意?」

「是啊,你要更用功,凌老师很严厉的。」

「我脚好酸,可不可以坐下来?」她捶了锤膝盖,有一些委屈的说道。

他笑了出来,「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忘了应该如何做一名绅士。」他拉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她坐稳后看了看研究室的四周,「髹了白漆?」

「快过年了,所以髹了白漆。」

「这里的布置就像你的人一样。」

「怎么样?」他有些在意她的看法。

「有些无趣,一板一眼。」她不怕死的想惹怒他。

他又是一笑,「所以你不想忍受?」

「是啊,我为什么要忍受,韩大教授,你就饶了我吧,我们不如解除婚约算了,这样纠缠下去很痛苦的。」她向他讨饶。

「抱歉,我恐怕不能如你的意,我这个人很死心眼的,而且一诺千金,答应恩师的事不能不做到。」他一脸认真。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固执?世上名花无数,你一定是关在研究室里把心给关死了,头脑也关死了,只会接接国科会的研究案,找几个研究生来骂一骂,不知道外头早已繁花似锦。」

孔芸初想试试看怎样才能把一个人气炸?

他佯装微怒的看著她。「看来你对我的职业有严重的歧视。」

「是啊,你为什么不是什么大财阀或是大医生、大企业家?」她故意露出嫌恶的表情。

「小姐,我好歹也是一个研究所的所长,勉强也是一号人物吧?」他讨好的说道。

「这在古代充其量只是一个私塾的老板,不是什么大人物。」

「你真残忍。」他嘀咕道。

孔芸初忍不住大笑,真是糟糕,想装正经根本不可能。

「没办法,我们的年纪实在差太多了,我不喜欢私塾老板做我男朋友,跟在一个老学究身边一辈子会要了我的命,弄不好还会一夜白发。」

「一夜白发正好,这样你就不会嫌我太老了。」他顺著她的话说道。

「什么话!」她薄怒的瞪视他。

「晚上一起吃饭。」韩履冰提出邀约。

孔芸初站起身,「还是不要吧,会有闲言闲语,我听了会受不了。」

「那就公开我们的关系。」

她吓一跳,威胁他:「不准!你敢这样做,我就……把你研究室的白漆髹成黑色。」

「你到底在怕什么?」

「老学究,麻烦你行行好不要这么冲动好吗?」她拜托他。

「晚上一起吃饭,我就听你的。」韩履冰学她的口气反过来威胁她。

孔芸初面露难色,「我真的有事。」

「什么事?」

「我答应了一位朋友,不能爽约。」

「什么朋友?我送你去赴约。」

「不行,你不能露面。」

「因为我是私塾老板?」韩履冰故意表现出伤心状。

孔芸初决定给他致命一击,「因为你太老。」

说完,她一溜烟的离去。

韩履冰看著她刚坐过的椅子,胸中涌现一股异样的情绪,让他感到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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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芸初走进刘东居家时,他正在看书。

一见她,他即殷勤的问道:「吃过饭没?」

她点点头,「在看书啊。」两人不熟,她只好没话找话说。

「一边看书一边等你,法国文豪LaRochefoucauld说过:如果人类没有发明阅读这个消遣活动,大概也不会有爱情这个感觉。」

有些过于敏感的话题,孔芸初一点也不想触及。「我要摆什么姿态让你画呢?」

「只要自在,怎么样都好。」他说。

刘东居和周横不大一样,周横开朗不拘小节;刘东居则处处小心翼翼,有的时候她会觉得刘东居的谨慎有些太过火。

「那我就看书好了,你刚才说了阅读对一个人的重要,我现在正好缺乏某种感觉。」她拿起最靠近她的一本书,看了看书名——万历十五年。

「你看那本书可能会觉得太无聊,要不要换一本?」

「我就看这一本,无聊中也能看出趣味。」

他慢条斯理的作画,不知道是不是慢工出细活,孔芸初并不想打扰这一份宁静,要她不说话并不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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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刘东居家时已是晚上九点过一刻,刘东居要送孔芸初回去,她婉拒了。

她先去一趟医院看看母亲是否安好,住在单人病房,她的病痛似是少了些许。

她推门入病房时,病床上竟然空无一人,她一惊,突有不祥的预感。

护理站的护士见到她来,急匆匆的告诉她:「你的母亲现在在加护病房急救,情况不是很好,你的未婚夫正在病房外等著。」

来到加护病房外,孔芸初一见到韩履冰就哭了出来,她想忍住的,可就是忍不住。

「你到底去哪儿了?全世界的人都找不到你。」他语带谴责。

「我妈好不好?」她只是哭。

「不好,刚吐了一盆子的血,嘴里喊著你的名字,我说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你的手机号码我也不知道,你真该打,不知去哪儿玩去了。」

「我不是去玩。」她不想解释,最好让他误会她。

他见她模样可怜,不忍心再责备她,遂趋前搂著她。「好了,别哭了。」

他不会安慰人,一如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一般。

「我好怕……」她将整个脸蛋埋进他的怀里,哭得伤心欲绝。

现在的她不管什么礼教不礼教了,也不管她的行为会不会让他误会什么,只要有一个人愿意花力气走进她孤单的世界帮助她,她可以抛开一切。

「不要怕,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他感同身受。

「我很不孝……家里的环境已经这样了,我还执意非念书不可,我错了……我该赶紧赚钱的……我真是坏……」她断断续续的说著。

「读书是好事,不要再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了。」他说。

「我就是有错嘛!就连今天晚上你不也怪我不该出去玩。」她吸了吸鼻子。

「你刚刚也说了,你不是出去玩,所以我现在要收回我的责备。」他讨好的说道。

有的时候他真觉得自己窝囊极了,完全违背做学问时的一贯冷静,只因为她的喜怒他必须小心对待。

「我应该让你找得到我的……」她继续哭著。

「好了,不要难过了,我以为你一向很坚强。」他安慰著。

「我不坚强……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她嚷著向他要妈妈。

他紧紧的将她拥进怀里,如果可以替她受苦,他愿意代她承受,其实他一点也没有把握师母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哭吧……」

他的前襟已经不可挽救的湿成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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