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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天子 第七章

数天之后,龙天确定内伤无碍,便陪著邢天慈将镖送到护国君府。

「前面就是护国君府了,你自个儿将东西送进去,我不陪你进去了。」龙天杵在原地。

「为什么?」她疑惑的看著他,「护国君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他呢?」

「就是因为他是我皇弟,我才更不能跟你一起去见他。」他面有难色。

「为什么?」她再度发出疑问。

他推著她向前走去,「你先把东西送进去,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别推啦!我自己会走。」邢天慈将龙天的手甩开。

「连自己的弟弟也不肯见,真是个怪胎,算了,本姑娘自己去。」她迈开步伐,朝著护国君府前行而去。

「两位大哥打扰了!」她非常有礼貌的向门口的护卫作了个揖,「我是镇南镖局的镖师邢天慈,因为我有件重要的镖,需要亲自交与护国君,所以能否劳烦两位大哥入内通报一声呢?」

「你在这儿等等。」右边的守卫面无表情的走进府内。

棒了一会儿,那守卫又是一脸酷样走了出来。

「王爷有请,姑娘请跟我进来吧!」

邢天慈跟著他进入护国府中,

一人厅堂,邢天慈便见到一位气度非凡,相貌和蔼的男子迎面走来。

「参见护国君。」她作了个揖。

「姑娘辛苦了。」护国君露出和蔼的笑容,「不知姑娘有何要物要交与我呢?」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请你自己看。」她将木盒递给他。

「这……」他盯著手上的木盒看了一下,「这木盒上了锁。」

「上了锁还不简单,叫你哥哥帮你开不就得了。」她心中虽是如此想著,但嘴上却不能这样说,「我知道上了锁,不过我也没办法,因为我也没有钥匙。」

「这该如何是好?」护国君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接著抬头询问她,「除了这木盒以外,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要交给我?」

「嗯……」邢天慈专心的回想,「啊!听你这么——说我才想到,我爹爹还交代了一封信要我交给你。」

护国君一接过信,便立即将信拆了开来,只见信中如此写道——

护国君明鉴,吾因担心盒中之物落于歹人之手,于是于盒外加一寒铁锁,此锁坚硬不坏,且无开锁之钥,若君要开此木盒,唯有用小女之寒铁剑才能从中劈开,但由于寒铁珍贵难求,所以请将毁坏之木盒连同寒铁锁,一同交由小女带回。

谨此邢云陔

「这木盒真这么坚硬,非要天下奇剑寒铁剑才劈得开?」他疑惑的看著木盒,顺手将信交给一脸好奇的邢天慈,「我不信!」

他将木盒放在桌上,接著从随从身上抽出一柄大刀,毫不考虑的朝木盒直劈而下。

「铿!」的一声,只见半截断刀弹得老高,而木盒仍是完好无缺的摆在桌上。

「天啊!这真是太……太不可思议了。」他看得目瞪口呆。

这两人果然是兄弟,都是一样的不信邪,一样的冲动,一样的喜欢破坏东西,最后还露出一样的表情。她看得直摇头。

他收起惊讶的神情,朝著邢天慈走过来。

「给我。」护国君伸手向她要东西。

「什么东西给你?」她感到疑惑。

「还用问吗?当然是你手上的剑啊!」

「真是的!连借东西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样。」她低声喃道,将剑递给他。

他一接过剑,二话不说抽出剑便往木盒用力砍下。

「啪!」的一声,木盒连同底下的桌子,同时裂为两半。

「啊,用力了。」护国君尴尬的笑了一笑,「不过这把剑还真是异常锋利。」

「你……」邢天慈面露惊恐的看著他。

「我?我怎么了?」他看了看自己,觉得没什么不对劲。

「你把盒子劈开了啦!」她相当激动的喊。

他看著她,「有问题吗!信上不是说要我把盒子劈开吗?」

「我爹爹是叫你把盒子劈开,可没叫你把盒子劈成两半,你连想都不想就莽撞出手,你不怕盒子里的东西也被你砍成两段吗?」

一听完邢天慈的话,护国君的双眼当场睁得比牛眼还大,「糟了!一时手快,没想那么多。」

他慌慌张张的将地上两截木盒捡了起来。

「还好没砍到里面的东西。」他从半截木盒之中,取出了一件用黄布包著的东西。

他一打开黄布,只见布中包著一颗印信。

「这……这是……」护国君战战兢兢拿起印信,并仔细的看著印上所刻之字,看完印上之字,他大为吃惊。

邢天慈好奇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他十分严肃的问她:「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她诚实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就好,这是你的木盒和一千两的银票,你赶快走吧,我还有要事需处理。」

护国君拿到东西后,硬是把她「请」出了护国君府,等她一出大门,便赶紧将大门关起来。

「搞什么东西啊?枉你堂堂一个护国君,竟然连茶也不请我喝一杯,就把我赶出来,真是有够没礼貌的。」

邢天慈瞪著大门深锁的护国君府,没好气的咒骂著。

龙天一见到她,便赶紧迎上去。「怎么样?东西交给我皇弟了吗?」

「还说呢!」邢天慈一脸委屈,「人家辛辛苦苦将镖送到他手中,想不到他连声谢谢也没说,付了银两就把人家赶了出来。」

「这早是我预料中的事,你就别哭丧著脸啦!」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早就知道他会这样对我喽?」

「废话嘛!」龙天觉得很理所当然,「我敢保证,不论是谁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都会有相同的反应。」

「讲到这儿我才想到。」她斜眼瞪著他,「说!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们每个人看到盒子里的东西,都是一样的反应?」

「反正东西都拿给我皇弟了,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啦!」龙天一脸轻松,「其实那木盒里也没装什么啦!只不过是元帅印而已。」

「元帅印?」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对啊!就是我统帅军队用的元帅印啊!」他仍是一副轻松样。

「天啊!那不是很重要吗?」她瞬时反应过来。

他睨著她,「凭著那颗印信就可以指挥全天下的军队,你说重不重要?」

「哇!」她一脸惊讶,「难怪宁王会想办法来抢这个东西。」

「不过我觉得很奇怪喔!」邢天慈疑惑的看著他,「你明知道木盒里装的是元帅印,而元帅印又是属于你的东西,那为什么你还要我照计划将东西送到护国君府?而不在你第一眼看到它的时候就把它拿回去呢?」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当皇帝,所以才会让你把东西送给我皇弟。」

「不想当皇帝?」她吃了一惊,「为什么不想当皇帝?能坐上这万人之上的宝座,可是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怎么你有这福分当皇帝却反而不要呢?」

「因为我不喜欢那种拘束的生活,若是让我选的话,我宁愿跟你一样当个镖师闯荡江湖,而不要像个笼中鸟似的,被关在皇宫里,过著一成不变的生活。」

「唉,人人都道皇帝好,原来当皇帝,也有不为人知的烦恼存在。」邢天慈为他的苦恼起了怜悯之心。「不过你当不当皇帝,跟那颗元帅印又有什么关系呢?」

「唉,」龙天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等回宫中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他牵起她的手,愉快的踏上归途。

※※※

邢天慈回到百花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询问龙天,「我们已经回到皇宫了,究竟你当不当皇帝,跟那颗印信有何关系?你也该老老实实的跟我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龙天挑了张椅子坐下来,「那颗印信原本是放在兵部里面,可是数个月前,这颗印信突然无端的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她忍不住插嘴。

「你别急,慢慢的听我说嘛!」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原来我也感到纳闷,为什么好端端的,元帅印会突然不见呢?不过事情很快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她听得起劲,忍不住插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面对她强烈的好奇心,他淡淡的笑了一笑,「因为印信不见的第二天,宁王就进宫询问有关印信的事情,你想想看,东西被偷了,会马上知道的有哪些人?」

邢天慈认真的思考,「会马上知道的有失主本人,还有……还有偷东西的人。」

「答对了,所以你认为东西是谁偷的呢?」

「原来又是宁王那个大坏蛋干的好事。」她一想起宁王的嘴脸,就感到作恶,「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打发他的?」

「印信被偷可是件大事,要是传出去可能会造成天下大乱,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为了堵住他那张臭嘴,我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你答应他什么条件?」

「也没什么啦!」龙天一脸不在乎,「只不过我跟他约定,只要是谁先找到印信,这皇帝的宝座就由谁来坐。」

「什么!」她大为震惊,「你明知道东西在他手上,你还答应他的条件,你难道不怕皇帝的宝座被他给夺走吗?」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有什么好怕的?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更何况如果真的可以不用当皇帝,我反而乐得清闲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子说?」邢天慈极为激动,「万一真的让宁王当上皇帝,那全天下的黎民百姓,将会过著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生活,你怎么不替他们想想呢?」

「别激动,别激动!」龙天赶紧安抚她的情绪,「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呢!其实早在他离开宁王府到皇宫的途中,我那些探子就已经潜入他的府邸,将元帅印偷回来了。」

「原来如此,」她的情绪平缓下来,「难怪你会答应他的条件。」

「不过很奇怪喔!」她又有疑问了,「既然你的手下已经将印信偷回来,为什么它还会出现在江南?而且托镖的人还要我将它交给护国君,而不是交给你?」

「因为宁王一发现印信被我的探子偷走,便出动所有人马,誓要追回印信,由于京城布满宁王的手下,而且身后的追兵又多,我的探子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只好往江南一带逃跑,在逃到了临安的时候,正好传出镇南镖局勇破西域圣火教的消息,我的手下灵机一动,便将东西交由镇南镖局保护带回。」

她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为什么东西要交给护国君,而不是交给你呢?」

龙天不疾不徐的解释,「第一,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你要见到我不是件容易的事。第二,一个向来与皇室毫无往来的镖局却突然要觐见皇上,你想宁王会不起疑吗?第三,因为我跟宁王有约定,只要是谁找回印信,皇帝之位就由淮坐,所以当我的探子飞鸽传书向我告急时,我干脆叫他们将东西送到我皇弟手中,这样一来,我皇弟就顺理成章变成当今的皇上,而我更可以借此机会摆脱宫中的生活,如此一来不是两全其美吗?」

邢天慈恍然大悟,「说了半天,原来你是为了不想当皇帝,才故意让我将东西送到护国君府。」

龙天得意的笑了笑。

她撇撇嘴,「不过你也别太得意,万一你皇弟将印信拿来还你,我看这皇帝之位,你还是得继续坐下去。」

「这不用你操心!」他仍是一副自在样,「因为我已经交代下去,除了我的探子以外,其他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你好卑鄙喔!」她指著他的鼻子,「原来你不跟我进去,就是怕你皇弟将印信还给你,对不对?」

龙天露出了奸笑,「别管那么多了,反正做都做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跟你过几天愉快的生活,那才是最重要的。」

她嘟嘴嗔道:你啊!哪有人当皇帝像你这样,啥事都不做,每天只想著玩乐。」

「所以我说我不适合当皇帝嘛!」他站起来身来,拉著她的手,「走,别想那么多了,我们赏花去!」

※※※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撒满整片大地。

邢天慈正坐在皇宫的围栏上眺望著远方,而龙天则是温柔的在她身后陪伴著她。

「那里在干什么?」她好奇的指著皇宫的某一角,「为什么搭满了一堆一堆高高低低的竹架子?」

龙天顺著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里正在进行一项工程。」

「工程?」邢天慈侧著头想了一下,「可是我记得那里好像是议事厅耶?」

「你的记性不错嘛!那里正是议事厅。」

「议事厅坏了吗?否则为什么要整修?」她的眼神充满了疑问。

「你别乱猜,议事厅没坏,也不是在整修,那里在进行的工程,只是在议事厅里装些东西罢了。」

「装些什么东西啊?」她又起了好奇心。

龙天摇了摇头,「不能说,机密。」

「你别这么小器啦,快点告诉人家,人家想知道嘛。」邢天慈开始撒娇。

他提示她,「难道你没发现这个工程都是在傍晚才开始动工吗?」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白天那里根本没什么工程,怎么一到傍晚,就突然冒出一大堆工作人员呢?」她愈来愈迷糊了,「说!你到底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为什么非在晚上动工不可?」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别讲得这么难听好不好?」龙天感到尊严受损,连忙解释,「我之所以会让他们在晚上进行工程,是因为这件工程十分重要,不能太过于张扬,否则容易坏了大事,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懂是懂啦!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在议事厅里装了些什么东西?」她好奇的程度丝毫未减。

「都说是机密了,你还一直追问,天底下怎么有这么好奇的人啊?」龙天为她强烈的好奇心感到有些招架不住。「你真的想知道吗?」

邢天慈兴奋的点点头。

「我知道你很想知道,不过碍于安全方面的考量,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如果你能接受我就告诉你,若是你不能接受,那我就干脆不说,免得你说我吊你胃口。」

「不会的,是多是少都没关系,你快说啊!」聊胜于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邢天慈虽不够满意,但还是接受了他的条件。

「老实说,这次的工程是为了宁王所做的。」

「为了宁王?」她听了更加胡涂,「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再说清楚一点?」

‘不行,」他摇摇头,「刚刚就跟你说好,我只能告诉你一点点,如果你还想知道更多的事,请恕我不便奉告。」

「怎么这样子啊!你真是小器。」她嘟起小嘴,「算了,不说就不说,谁教我答应过你不再追问。」

「想不到你倒是满守信的嘛!」他从身后拥抱住她。

「那当然,」她撇撇嘴,「我爹爹从小就教导我们,只要是答应别人的事就要做到,否则就不配称为君子。」

「你爹爹教的真好,不过就算你再怎么守信,我也不承认你是个君子。」

邢天慈转头疑惑的问:「为什么?难道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没有,只不过在我的心目中,你永远都只是个需要我保护的弱女子,而不是那种讲义守信的江湖君子。」

「讨厌!」她用手肘轻轻的顶了他的肚子娇嗔道:「老是说些不正经的话。」

「这哪里不正经了?男人保护女人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可以说是不正经呢?」他的话像加了蜜糖,让她感到甜滋滋的。

「话是没错,不过我记得,我可从来都没说过要你保护我喔!」

「好好好!算我鸡婆,不过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就是喜欢保护你。就算你打我、踢我、骂我,甚至于赶我走,我都不会走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死缠著你、保护著你,直到天荒地老。」

「你怎么老是喜欢拿肉麻来当有趣,害得我每次鸡皮疙瘩都掉满地。」邢天慈念在嘴上却甜在心里,脸上尽是不由自主泛出的甜笑。

「肉麻也好,真心也好,总之我只对你一人好。」

他的这一句话可真让她甜到心坎里。

东边天际刚挂起的玉盘将它柔和的光芒撒落在漆黑的大地上,一点一点的星辰也以闪闪的微光,点缀在寂静的夜空中。

在星月交辉的深夜里,广大辽阔的深宫禁院中,一对满怀爱意的小恋人,正陶醉在只有两人的甜蜜世界。

※※※

次日清晨,龙天像往常一样在百花阁中陪著邢天慈共进早膳。

「对了,」吃到一半,她突然出声,「我昨晚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耶!」

「什么大问题?」龙天问道。

「你不是说你要将皇位让给你皇弟,然后你要陪我去保镖吗?」

他点点头,「没错啊,这有什么大问题?」

「这件事是没什么大问题啦!有问题的是你将皇位让给你皇弟之后,你皇弟斗不斗得过宁王那个大坏蛋啊?要是斗不过的话,那你岂不是害了你皇弟吗?」

「你放心!这种手足相害的缺德事我是不会做的,在我将皇位交给他以前,我会先替他把宁王解决掉,好让他能全心全意当个好皇帝。」

「那你要用什么方法解决宁王呢?」她好奇的问。

他扬起眉毛,「机密,不能说!」

「怎么又是机密啊!」邢天慈差点没昏倒,「算了,算了,当我没问,吃东西吧,吃饱最要紧。」一问三不答,她干脆继续享用早膳,省得浪费时间。

「皇上,不好了!」正当两人用膳时,龙天的探子突然慌慌张张跑进来。

邢天慈俏皮的接了句话,「皇上很好,还能吃东西呢!」

「启禀皇上,事情是这样的……」那探子在他的耳边,叽哩咕噜的讲了一串话。

装神秘!不让她听就直说嘛,干么在她面前说悄悄话。邢天慈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此事当真?」听完探子的回报,龙天脸色骤变。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捏造,还请皇上尽快定夺。」

「我知道了!你们先继续监视他们的行动,没有命令不得轻举妄动,我先处理一点事情,等一会儿就赶过去。」

「是!属下告退。」

探子一出百花阁,随即施展轻功,急奔而去。

「我有要事要处理,你在这儿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龙天向她交代了声,便随即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邢天慈将他唤住。

他回过头来,「有什么事吗?」

「没有大事,小事而已。」她面带严肃。

「大小都一样,我还有要事要处理,你有事快说便是。」他十分急迫的说。

「我要跟你一起去!」

他张大了眼,「你说你要跟我去?」

「对!」邢天慈拉著他的手往外走去,「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

「等等!」他赶紧将她拉住。

她回头看著他,「干么?既然事态紧急,那我们快走啊!」

「没错!事态是很紧急,不过那是我的事,你跟去干么?」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她使出赖字诀。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跟。」他坚持己见。

「我不管!这次我一定要跟。」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回房里休息,我等会儿就回来了。」

她睨著他,「你不让我跟是不是?」

「不是我故意不让你跟,实在是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啊!」他感到为难。

「好!我知道了,咱们后会有期!」她转过身子,朝著门外走出去。

龙天手忙脚乱的将她拉住:「你……你干什么?」

「回、家!」她撂下简单明了的两个字。

「回家?」他瞪大眼楮,「你在这儿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家?」

「你不让我跟,我就回家。」邢天慈使出撒手 。

龙天睁大眼,「你拿回家来威胁我?」

「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家。」她一步一步的朝门外走去。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他再次将她拉住,「你要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你要乖乖的待在我后面,不准乱跑、不准出声,否则我就不让你跟。」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不干脆一点,干么还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的念个没完。邢天慈听在耳里烦在心里,「好好好!你说的我都答应,我们快走吧!」

邢天慈硬是拖著他走。

龙天就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百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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