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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妍呆呆的独自待在三号房,脸上的热气还没散去,因为刺激太过了,她心脏一时还真吃不消。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可以吻得她昏头转向,要不是临时有人来拜访,他不得不离开的话,自己是真有可能让他一路吃到饱,最后他走时还不忘说声「谢谢,下次再光临……」的窘况。
天啊,她这是怎么回事?一整个意乱情迷。那家伙叫阿比达,是个大魔头,难道她忘了吗?
她一直很怕他的,可是在热吻之下,她完全忘了什么叫做害怕。如果没记错,方才她甚至回吻了他!
啊,这太扯了!
这是怎么发生的?太不可思议了!
还有另一件事更匪夷所思——她不是大美女,又是觊觎他东西的人,他怎么会糊涂到来吻她,而且还是狂吻呢?
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楼妍独自躺在这个大房间里。她心热热、头胀胀,既然无法思考,索性放空脑袋——不,她傻什么?大好机会就在眼前,她竟还想发呆浪费?!
她拍拍脑袋,火速由床上跳起来。
嘿,阿比达留她在三号房,这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吗?
她马上开始动手在房间里搜寻。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她四处翻箱倒柜,心想如果找到那样东西,就可以圆满达成任务了……
房间虽然很大,但家具不多,她很快就发现东西并不在这间房里。该死!怎么会没有?
但是冷静想想,没有也是正常的,否则那精明的家伙又怎会放她独自在这里。
她沮丧的垂下肩膀叹气,眼角忽然瞄见床底下的一个保险箱,会不会……
楼妍欣喜的走近床边,蹲搬出保险箱。
「这个保险箱装的是一些不值什么钱的珠宝,你如果有兴趣,就搬走吧。」阿比达突然出现,在她耳边吹气说。
她寒毛立刻竖起来,马上站直身。不是有贵客到,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用了,我没兴趣,不想要。」她难堪的说。
阿比达笑得很诡异。「不想要就算了,如果后悔了,欢迎随时来搬。」他慷慨的说。
她真要咬牙切齿了,这家伙很会戏弄她,更知道说什么会教她恨得牙痒痒。
「既然上不了飞机,我想回房间去了,请问可以让我走了吗?」她气恼的问。
「你要走去哪里?」
「你耳聋了吗?房间,我的房间!」她朝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我没耳聋,是你搞不清楚自己房间在哪。」他没动怒,反而闲适的道。
「我怎么会搞不清楚?不就——咦?你想囚禁我吗?」楼妍后知后觉,惊吓的问。
「囚禁还不至于,但为了严防你再次脱逃,以后三号房就属于你的了。」
「三号房就属于我……什么?你要我住这间房?!」她愕然。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他好笑的看著她。
「当然,这里不是你的私房重地,你怎么会让给我?」
「谁说我要让给你?」
「可是你刚才明明说……喔,不,我不答应,你休想占我便宜!」楼妍朝他大吼道,眉毛都快横竖起了。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占便宜的是你,而你竟然好意思大吼大叫的抱屈?」阿比达摇头。
她气得都快内伤了。「好,占便宜的是我,但这便宜我不想要可以吧?」
「不可以,你以为这便宜随随便便就可以舍弃吗?」
「喂,我可不可以有一点人权啊?」
「可以,当你在我床上吟叫时,那是你唯一拥有人权的时候。」他眼中有著让女人疯狂的火热电流,不愧被媒体誉为当代的女性杀手。
楼妍爆红了脸。「你简直——」
他睨著她。「虽然我很想继续刚才的事,但现在恐怕不能如愿了。」
「你这个——」
「我劝你,骂我的话留在心里就可以,因为就算骂出来,结果也是一样的,你的东西还是会被搬进这间房。」
「恶霸!我拒绝住进这里,你听到了没有?你不能强迫我!」
阿比达置若罔闻,看向她的目光莫测高深。「别吵,跟我到一个地方去。」他转身就走,压根不理她的鬼吼。
「你要去哪?」正发著脾气,他来这招,令她愣了一下。
「客人在等著,我是亲自来带你过去的。」他说。
「什么客人?为什么要带我过去?」
「跟我来不就知道了。」说著,他人已经走出房门。
她跺著脚,又气又恼,不得已还是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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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爷爷!」
到了会客厅,楼妍见到客人竟是她的指导教授兼邻居爷爷,马上欣喜若狂的奔上前去,抱住六十岁的胖胖老先生又叫又跳。
严启民也很高兴看到她,开心的拍著她的背。「见到你平安……真好。」说这话时,老先生的老花眼镜滑下鼻梁,偷瞄了眼一旁的阿比达,似乎是说给他听的。
阿比达连眼皮也没有掀一下,迳自坐上椅子,喝著奶茶。
「教授爷爷,你怎么会来?」没察觉严启民的紧张,她犹自兴奋的问。
「我是来阿拉伯参加一场学术研讨会的,但受你母亲之托顺道来看看你,关心你什么时候才要回家。」
「现在、马上,我立刻就想走!」楼妍抱著他说。
「你要走去哪?难道忘了我说的话吗?」喝著茶的男人悠悠出声提醒。
她面容一僵。「我家人来接我了,你不能再——」
「我让你们相见,就是要你家人看见你依然活蹦乱跳,他们不需要担心你的安危。我的这片好心,你最好不要不知好歹的浪费。」阿比达生冷的说。
她气鼓了脸,想不到连教授爷爷都找上门了他还不肯放人。
「你别以为自己真的能为所欲为,台湾与阿拉伯虽然没有邦交,但是总有驻阿拉伯代表在这里,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就去试试吧,看他们管不管得动我的家务事。」
「家务事?」什么鬼?她属于他的家务事?!
他没再进一步多说,神情十足嘲讽。
「你——」
「小妍,这人说的没错,你妈咪也有话要我转达给你……」严启民不安的打断她与阿比达的争执。
她讶异教授爷爷居然会附和阿比达的话。「妈咪请你传达什么?」
「这个……她要你……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那样东西一定得找到才行,否则……」
「否则如何?」
「否则你就留下听阿比达王子的安排。相信与你相处过后,他不会再对你不利了……」严启民刻意看著阿比达说。只见他面色一沉,倒是没吭声。
只不过这男人全身散发著危险的气息,小妍妈咪何来的自信,认为女儿在他身边不会有危险?
楼妍大口吐气,「这太荒谬了!那是妈咪不知道这男人对我做过什么,才会这样说。之前怕她担心,我每次打电话回去时都不敢提,现在我要告诉她,让她知道这些事,这样她就不会要我留下了。」她马上拿出手机拨号,阿比达也没阻止她,但电话那头即始终没有回应。「这怎么回事?妈咪没开机吗?」
「她说,在你没有拍到那样东西回去完成论文前,她不会再与你联系,要你好自为之。」严启民同情的看著她。小妍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小孙女,长大后还成为他的学生,最后还以论文为借口要她走这趟……
虽然她母亲相信她不会有事,可是他仍不免担心。留她继续待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
「什么?!妈咪什么时候变这么狠心了?」楼妍十分错愕。
想当初她说要来阿拉伯寻找那件东西、并完成论文时,妈咪是多么的不放心,还一度要地放弃,可现在竟能狠心的不管她了?
妈咪真是太过分了,怎能不管她的死活……
「可是教授爷爷,难道连你也不管我了?」她丧气得都想流眼泪了。
她的论文题目是「论阿拉伯世界的金色之钥」,而她来此的任务,正是要拍一张金色之钥的照片回去,只要拍了这张照片,她就能佐证自己论文的真实性,证明中东世界真有这件宝物存在。她听说宝物就在阿比达手中,所以才会不计代价的来到他身边。
但是在她出发来到这里以前,教授爷爷也说过论文不重要,她的安全才是最重要,如果有危险就立即回台湾……怎么说过的话,他与妈咪都当成误会一场了?
严启民叹气。「你……会没事的。」他对小妍的母亲认识很深,相信她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开玩笑。因此虽然担心,他还是不便插手,毕竟这件事经过这么多年,也该解决了。
听见连最疼她的教授爷爷也撒手不管,楼妍终于克制不住的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