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唉!唉!」惹彤星叹了半天,总觉得还是没叹出真正该叹出的那口气。
「唉……」这次她把尾音拉得长长长的,结果……还是不对!
LEOPARD已经用最狠厉的眼光,瞪了那个穿成圆球似的欠扁惹彤星不知几百回了,没道理她在这儿跟个工人似的搬这弄那,而那包成球的欠扁女人还敢在她面前唉声连连,每多听一声,她就觉得她会多倒霉一分!
「你到底在叹什么鬼气?」第三次被电到的LEOPARD口气不佳的在心底咒声连连。
「我觉得我好可怜。」怎么就是叹不出那种很可怜的气呢?惹彤星就是想不通。
「你可怜!?」LEOPARD手上的游乐器连接线的接头,差点被她扭断。
可怜?她惹彤星会可怜,那全天下的可怜人要叫什么?
衰尾吗?跟她现在一样?
本来还有点觉得她会跟可怜沾上边,毕竟火怒好不容易把人给追到手,哪有不好好「享用」一番的道理?以火怒的狂放来推想,惹彤星不死应该也只剩半条命,最少也该被爱到唉唉叫。
可是这火怒偏偏叫人想不透。
若不是才刚被不是蛋炒饭的午餐吓过,她还真的要以为火怒是蛋炒饭偏执狂。然而就在模不著头绪的情况下,LEOPARD又发现,原本应该被折腾的不成人形的惹彤星,居然白白胖胖的,看起来不仅没有半点被虐待的样子,脸色甚至比被送来之前更红润几分?
这摆明了她惹大小姐在她四处跑腿当苦力时,肯定是吃好睡好!
「火怒没跟你一起睡?」LEOPARD问得咬牙切齿。
「有啊。」惹彤星抱著电话,四处找插孔。
有?那她还能脸色红润润的?
「几天睡一次?」
「天天啊。」找不到电话插孔,惹彤星又坐回床上。
天天?天天她还能这么有精神?
「脱光了睡?」LEOPARD怀疑的再问。
惹彤星被问的一愣,LEOPARD明知道还问?「我没衣服穿啊。」
LEOPARD在心里已经咒翻天了!
是惹彤星被愈爱愈美丽?还是火怒不行了?
肯定两者都不是!
LEOPARD愤恨的把快被扭下头来的连接线给插进电视孔里,不意外被电了第四次。
火怒根本舍不得踫惹彤星一下!这推敲出来的事实,让LEOPARD想封住惹彤星的嘴!
火怒不但舍不得踫惹彤星,还任著惹彤星予取予求,看著满地比原先采购单多出许多的杂物,LEOPARD就愈觉得自己是衰尾第一名!
堂堂的「死门」头子,居然被这小女人不停的用手机要这要那的,最可恶的是,她还当真全买齐了给送上门来?
可怜?她这衰尾第一名才是真可怜!
「既然他没踫你,你叹个鬼气?」叫人眼红的想动手扁上一顿!
「他有啊!」天天晚上都抱在一起睡,怎么可能会没踫到一下?而且还不只一下,是很多下。
LEOPARD的眼珠子好像快掉出来了……
啊!此踫非彼踫?惹彤星懂了,LEOPARD的踫,是红日那种「欲火焚身」的踫。
「因为你看起来没半点像是跑了房间几百圈的样子。」
「跑房间几百圈?」什么意思?惹彤星这就不懂了,「跑上几百圈,还有力气喘吗?那不累死了?」LEOPARD坏心的回答:「累不死的,顶多昏过去,火怒可是人中之龙,很厉害的。」这样该懂了吧?
惹彤星好半天才又听懂,「你跟他做过爱?」听见他跟别人……好震惊!
「咳!咳!咳!」LEOPARD差点被口水呛死,「我还想长命百岁,这机会你自己留著。」跟火怒?有没有搞错?
「那你到底是在唉什么?」这才是重点。
「我喜欢上他了。」惹彤星红著脸,笑咪咪的回答。
明明就是一脸中了「恋爱毒」的样子,难怪唉半天,就是听不出半点哀怨,那还唉个什么劲儿?
真是欠扁!
「可是我现在不能回家,红日……他们一定好担心的。」好想、好想家!出来这么多天没回去,只能抱著没接上线的电话发愁,亲爱的家人一定好著急的。
「他们是有……一点担心。」事实上,惹家在惹彤星消失的第二天,就发现不对劲儿,不出三天,惹家就人仰马翻,才一星期,连新加坡的老人家全来齐了,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这……
「你帮帮我好不好?火怒怎么都不肯送我回……」惹彤星还没说完要求,话就被截断。
「你该走了!」火怒悄然现身,对著还想说什么的LEOPARD下了驱逐令。
「你不要……走。」惹彤星睁眼看著LEOPARD消失在窗帘里。
火怒沉默的把散在四处的东西往壁角移。
「火怒,我想……」
「不准!」清出一条通道后,他在床尾坐下。
「为什么?」她跪爬到他身旁依偎著要答案。
「还不是时候。」抚上她红润的脸蛋,指尖上的温暖,让他一再留恋,怎么也放不开手。
惹彤星仔细的看著火怒幽黯的眼,他的眼楮看起来……他在担心什么?虽然不确定她想的对不对,可是她愿意试一试,因为这几天,她都睡不好,再不回家一趟,红日跟烈月会急死的。
「我会回来的。」
「你不会。」
「我会回来的,真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她再三保证。
「你不会。」放手,她就不会回头。
惹彤星急急的摇起他的左手,「我会,因为我喜欢你。」脸好热,可是一想到红日跟烈月的著急,她顾不了羞涩。
「不够。」他要的比喜欢多太多。
「不够?那很喜欢呢?」比喜欢多一个字,够了吧?
「不够。」
「还不够?那非常喜欢呢?」比很喜欢再多一个字,够了吧?
「不够。」
「还不够?那非常非常喜欢呢?」又摇头?还是不够?
「那要怎样才够呢?」
火怒在她疑惑不解的眉心,印上浅浅的一吻,「时候到了,你会知道。」
漫长的十年他已等过,他不会让自己再等一个十年。明知道对她的迷恋深不见底,她再努力,感情的天秤就跟生命相同,永远不会有公平的一天……而他,不在乎天秤失去平衡,因为早已习惯。
怎么喜欢都永远不够?惹彤星被心口痛痛的感觉给逼得变聪明了些,一定是红日跟烈月急死了……
如果怎么喜欢都永远不够,那就是要比喜欢更高一级喽?
「那如果我说有一点点爱你呢?」爱他真的不太困难耶!
他看起来满脸的要人爱,而她刚好有很多很多的爱,最重要是他跟所有人都不一样,总是坐在她面前专心的听她说上一整天的话,而且,他眼神专注不移到害她以为自己是很重要的大人物,那感觉又威风、又得意,是当老大的感觉吧?
一直都没她份的那种老大耶……她被满足了,爱他很容易的……只要不提要离开,每次一说要走,就不一样了,他就会被打回原形,而他,就会比红日还番呢!
火怒在她唇上再次印下一吻,「没有如果。」他不接受如果的存在。
「好吧,不要如果!一点点的爱你?」其实不用火怒回答,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知道还是不够。
那要不要在良心的头上盖白布?
现在很多人都是这么做的嘛,骗他说很爱很爱他,这样总够了吧?再不回家一趟,亲爱的家人会急死的,想到妈妈的心脏……
「你不会说谎。」火怒在她挤出谎言之前,先一步截断他不想听的空言。
说谎谁不会?他老毛病又犯了,一点都不可爱!当著她的面就说穿,她哪里不会说谎来著?只不过是她说的谎连她自己都骗不过罢了!
有必要说这么大声吗?看扁她哦!
好吧!说谎是有困难啦,那……那色诱呢?
色诱应该比较简单了吧?只要让他「欲火焚身」,再番的男人也没辙吧?红日不就是这样?
她的迷糊教她搞不太清楚,一个连说谎都说不好的人,还妄想要色诱?难啊!
惹彤星努力回想「不小心」路过红日房里,所「观摩」到的羞人限制级画面,她的脸蛋也就愈烧愈热……
「我要色诱你。」她好小声好小声的先行示警,心里其实还在摇摆,脑海里的画面也不知道有没有错,怎么好像愈来愈糊成一团?
「是吗?」火怒不置可否。
她做不到的。
「我……很漂亮的。」被他看到心虚,脑海里的画面大胆的教她变成只敢用嘴巴讲,半点动作都没有。
「我知道。」他给予肯定。
「我身材……身材……」明明应该往前挺的,但被他的眼光一锁,她反倒是缩起肩来,怎么也说不下去。
「记得吗?我每晚都抚触著你所有曲线,每一个高点、低点……」他用眼光代替手指在她身上,「都是如此贴手,完美的教我停不住的一再游走……」
喔哦!这下子是谁在色诱谁?
「你不可以这样,是我先说要色诱你的。」她抗议。
「那又怎样?」她的脸红透透的,实在动人。
「等我色诱你成功,我就可以回家一趟,你就让我色诱一下嘛!」
先行示警就已经很糟糕了,现在又不打自招?惹彤星懊恼的捉了枕头猛捶,难怪红日老骂她迷糊。
「好。」
「好?」她都还没开始耍赖,他就说好?
「你做不来。」她的腮帮子鼓了起来,很可爱……他再印上一吻,这一吻,比之前的吻,火热了些。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把握,可是……有句话不是说,失败为成功之母?所以她只要每天试上一试,总会有成功的一天吧?这么一想,她就有信心多了。
「随你。」
「那你躺下来。」这样坐著,他还是比她高上半个头,还没开始,她脖子就先酸了。
火怒不但躺下来,还体贴的先把上衣脱下,皮裤没有一并拉下,是因为他不以为到目前为止,夜里还是只敢背对著他的她,会突然大胆到敢真正面对他。
色诱?她如果想明白这两个字所带出的……
很认真的,惹彤星在火怒的锁视下,把所有亲过的方法,不管是亲小泵姑的方法,还是亲爷爷、奶奶的方式,全都亲上一回,一次不够,她再重头一次,可是不论试上几回,他就是不肯合作,仍是冷冰冰的躺在那儿瞧著她看。
「你有没有打火机?」光是吻,就这么累人,就说她可怜嘛!偏没有人要信她一下,只好自力救济。
「做什么用?」他不抽烟,从来不让任何味道沾染上身,除了她。
「借我拿来烤烤嘴,这样亲下去,好累啊。」最好再来点酒喷喷,这样火一点,不就可以烧烫烫的,不必这么累?
「累了?」比他预估的时间还短?还没开始就结束,他平静的接受她的阵亡。
「嗯。」她打了一个呵欠,困盹的枕上他的右肩。
几天都没睡好觉,今天先是收到LEOPARD带来一堆她要的东西,兴奋的转过来转过去,现在又这么卖嘴力的色诱他,要不累也难。
「睡吧。」替她脱掉身上一件又一件的毛衣,环抱著她,细心的将她包覆在新换过的鹅绒被里,怕她被冷著。
「我也想睡啊。」她嘟嚷著又打了个呵欠。
「你被我色诱了吗?」看在她这么卖力的份上,不知道他肯不肯假装已经被她色诱了一下?
火怒没有回答。
「没有对不对?」惹彤星叹了口气,别说刚才穿成小猪般的色诱不了他,现在光溜溜的被他抱在怀里,他也没有半点「欲火焚身」的样子,要个「欲火焚身」怎么这么难啊?她又打了呵欠,把背放松,习惯的任他收进有点冰的怀里。
「我会永远不能回家了吗?」不够规律的心跳,怎么也睡不去,只有不停的说话,看能不能减少一点对亲爱家人的牵念。
「我永远陪著你。」抵住她的发顶,手中握的、怀里抱的,都是她的温暖,他的眼里,只有她。
「永远?」他说的好肯定。
永远?那不就是很久、很久?突然跳过一个想法,他这样冰冰的,到了夏天,应该会很舒服吧?这样赖著真的好舒服,会想一直一直赖下去……
可是,亲爱的家人怎么办?
「我为你而存在。」低沉的迷醉,流泄出的不只是单纯的爱语。
她的心,漏跳了一拍,迷惑的把头往上仰,刚好仰进他靠得好近的侧脸,看著看著,她好像……不!不是好像,是肯定,肯定比原先说的一点点爱他,多了……一大点!
这样仰著,虽然脖子会酸会累,也知道再不动,肯定会更酸更累,但是……她好像瘫痪了,根本动不了。
他说他为她而存在,这一大点,经过他专注不移的目光投射,再被他低醇到略为沙哑的声音抹开,渲染成好大一片……
「谢谢。」惹彤星对著他的眼,没有躲藏的微笑。
又有大事发生了,不到一分钟,她就理清了原本的暧昧,不过情况并没有改变,她还是得回家一趟的。
「我不要你的谢谢。」
这一次,他不再由著她总是背对著她,一跨足,没有压到她半分,火怒换了位置,将她提抱至面对面的位置。
不肯让她往下钻,惹彤星只好把被子往上拉,忙著遮掩。
「回答我。」
「你……你压住被子……」突然面对面,害羞?她没空想,果然,跟被子奋战的同时,她听见了喷嚏声。
他这一动,让冷空气钻进了被子,害她打了哆嗦,这时候可千万不能生病啊!睡不好就很糟糕了,万一再生病被红日还是烈月感应到,会急死他们的,尤其是妈妈的心脏,不能操心的,如果暂时回不了家,至少不能生病。
火怒接手她忙碌的小手,将她重新包覆在暖被下,「回答我。」
「这个……」他当然不会要谢谢,虽然他没有跟惹红日一样,把上臂的肌肉鼓起来显示他的不悦,但那压迫感,比红日强上好几倍,再笨也看得出来,现在的他肯定比红日还番,她还是老实说吧。「我爱上你了。」
「可是?」知道这样不够,他要听她说的更明确。
「我很高兴。」这是事实啊,她没骗他。
「然后?」她在闪躲。
「非常……高兴。」
他虽然没再问,可是……惹彤星不用多看第二眼就知道,他还在等待她的回答……但是能说吗?
好像……好像不能,她就是知道,一旦把答案说出口,她就真的别想再见到亲爱的家人了,所以不能说!
「我要睡了。」先把嘴张得大大的,夸张的打过呵欠后,她赶紧闭上眼,假装睡著了。
火怒不动、不语,不再出声。
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不知道多少分钟后……
「唉!」一张眼,果然他还是紧瞧著她连眨一下眼都没有,她肯定就算她真的睡著了,一觉醒来,他还是同样等在那儿要她的回答。
「回答我。」他的声调变得更低沉,指背轻轻的来回划著她粉嫩的右颊。
「我……我不能。」果然!他的动作停了。
唉!这下子要怎么办?
心底才打定主意不说,偏偏没两下子就又说光光,这到底要怎么说才能跟他说得通?
他才一个,就算她不计较他在梦里吓她的那十年好了,两人勉强算是认识十年好了,可她亲爱的家人有这么多个耶!从她在妈妈的肚子里算起来,这时间真要算,怕是一辈子再加十个月,所以,她怎么可能只为他存在?她要真的只认他,不要亲爱的家人,那不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了!
她长得真的跟禽兽很不像嘛!他怎么看不出来呢?
惹彤星边嘟囔,边认真的考虑……现在才把良心盖上一小片白布,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骗他……好难啊!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为我一个人存在不太划算耶!」还是说道理好了,她把工作上的风险分摊概念拿出来说,「我呢!蚌性,一点点迷糊;薪水,一点点少;身材,一点点矮,再加上……」
「就是你。」火怒打断她的推诿。
「你让我说完嘛!」一被打断,害她忘了说到哪儿,「我是说,你会很吃亏的,懂吗?」
「不懂。」他就是要她,干吃亏什么关系?
回得这么快?还把不懂说得这么清楚?
那就是说他真的不懂喽?
这样解释还不懂哦……
「我是我妈妈生下来的,这样懂吗?」
没应声?那就是懂了。好,再来!
「我妈妈嫁给了我爷爷跟奶奶生的爸爸,然后才生下我来的。」
还是没应声?太好了!他总算懂她费心的讲解了,再来!
「我还有嗯……弟弟跟妹妹,」要不是有出生证明,她实在应该说是哥哥跟姐姐的,「我们是三胞胎,同卵的哦!也就是说我们三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除了体型有一点点不一样,一点点而已。偶尔,我们三个人之间还会有心电感应,我这样说,你懂吗?」
「你有很多家人?」
「对啦!对啦!我要说的就是这个,这样你懂了吧?」他好像比惹红日好沟通呢!
惹彤星的笑脸维持没两秒钟。
「你的家人是我们的阻碍?」火怒的冷,透过指尖,清楚的传递到她僵住的颊面。
「阻碍?」她什么时候有这样说了?
「是吗?」他坚持要答案。
「当然不是!」躲开他冷冰冰的指尖,她急忙摇头否认,「你不要一直对我这样——」作势掐住自己的脖子,她翻白眼又吐舌头,表示自己被他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我们之间不会有阻碍。」他收回听见「阻碍」的自然反应。
这是什么跟什么?他说话的语气,感觉上好像……
「你要消灭我的家人?」不……不会吧?她都说到口干了耶!
「他们是阻碍。」
惹彤星瞪大眼楮,不信的瞪著就在眼前的火怒。
她说了这么半天,结果是这样?
「他们才不是阻碍!我要说的是,我有这么多爱护我的亲爱家人,他们一直都在照顾我、保护我,他们爱我、我爱他们……」
「以后有我。」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
「我只要你。」
「我跟他们分不开的!我们是家人,家人本来就分不开的,一家人要怎么分开?」他还是坚持家人是阻碍?怎么会这样呢?
「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我们是同一个爸爸跟妈妈生的,爸爸是同一个爷爷、奶奶生的,那妈妈就是……」她在说什么啊?「你也有家人对不对?所以……」
「没有。」
「没有?」原来……原来他跟小泵姑一样,是孤儿?
所有的爱,这下子全往外倒,不懂家人是不是?没关系,她就说到他懂,她很有耐心的,非常体谅他没有家人的经验。
惹彤星一遍又一遍的解说家人的重要性跟必要性,最重要的是绝对不能消灭亲爱的家人!到最后,她连木柔柔都搬出来说,讲到最后……
好累!
勉强撑著眼皮,她呵欠连连的模糊著问:「这样懂了吧?」
「我确定,他们是阻碍。」
唉!怎么会爱上这个比惹红日还番的男人?她真的好可怜,嘴都讲到没力喝口水润润嗓子了,结果?
道理果然不是人人能讲的,烈月会讲、红日会讲,连小泵姑都会讲,她怎么就不会讲呢?还是等她睡饱,再辛苦点色诱他比较快……
火怒将睡熟的惹彤星抱进怀里,汲取她不烫人的温暖。
家人?
可以,他会是她惟一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