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吃惊过度的模样,他低低地笑了,舌尖舌忝舐著她唇角,邪魅得如魔鬼,「喏,你拒绝了我的求婚,我很伤心,是不是该拿一些利息?」
去他的鬼利息!她拒绝他的求婚?明明是她很理性地认为他们暂时不要谈论结婚的问题,怎么就成了拒绝,还要利息。
「你滚开!」她很想自己主动滚开,可惜被他的手臂禁锢得紧紧的,她根本无法动,这个可恶的男人。
「好舒服。」他一脸享受地揉著,下流地说:「好想要你脱光光给我看。」
禽兽!她红著脸,差点要尖叫了,手往他的脖颈处狠狠一抓,指甲都几乎要深陷其中了,看他疼得皱眉了,她才松手,「你再动手动脚,我就不客气了。」
看看,家猫都变野猫,覃信识时务为俊杰地放开她,「乖,不模了。」
齐琪眼含水气地说:「你太不要脸了!」
覃信眉一挑,抓起她的手大方地往自己的胸前一放,「我真的一点也不介意你也不要脸,很欢迎哦。」
苞他比脸皮,她甘拜下风,嘟著嘴,「拉我起来,我要回家。」
「呵呵。」他轻笑,「还早,才九点。」
「我早睡早起。」她强调道。
他不理她,伸手模著被她抓了的地方,悠哉地说:「被你抓成这样,要是有人问我怎么弄的,怎么说才好。」
齐琪认真地看著那伤口,没有出血,隐约泛著血丝,不是很可怕。
「我要是说是女朋友弄的,你说他们会怎么想?」他坏笑地看她。
齐琪瞬间脸色大变,「你什么都不要说。」
「哦。」覃信不介意地点点头,「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样的伤口,又是这样的位置,有经验的人都会想入非非。
她咬著唇,「你一口咬定,还管别人怎么说吗。」他可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的人。
他叹了一口气,抚模伤口的手放在嘴边,做一个拉拉炼的手势,她疑惑地看了半天,突然明白过来,他不仅要利息,还要封口费。
「你想要什么?」她不悦地问。
「你答应陪我去一个地方。」
「要干什么?」她的心七上八下,就怕他乂带她去什么不该去的地方,她明明是一只纯洁的小绵羊,他不要染黑她。
「秘密。」瞧她一脸疑神疑鬼的模样,他不得不作出承诺,「我保证不会带坏你。」
齐琪想了想,无奈地答应,「好。」
「行。」他开心地抱著她。
齐琪任由他抱著,可抱了一会覃信仍是不想放开的样子,她不得不提醒他,「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不甘不愿地放开她,「晚安。」
齐琪一得到自由就好似脱缰的野马,连头也不回,丢了晚安两个字后就快速地溜回家了。
覃信模了模自己的脸,很疑惑,他一如既往的帅气,为什么她这么怕?
覃信当然不知道,在齐琪的眼中,他就是再英俊,也是一只狼,还是一只战斗力超级强大的色狼。
呵护她一生一世的齐家人循循善诱,遇到狼就打,打不过就跑,目测现在状况,她打不过,还跑不过吗。狼来了,再不跑就吃掉她!
一样的时间点,一样的跑车,还是一样的人,齐琪看著风雨无阻,一直认真贯彻接她上下班的覃信,心中一阵波涛汹涌。
覃信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男人味十足的眉一挑,他走下车,走到她面前,「辞职了?」
她抱著一个纸盒,里面放著她的东西,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像一只迷路的小白兔,看著实在很可怜。
他接过纸盒,放在车里,伸手将她拉到怀里,大掌自然地轻拍著她的背脊,「怎么辞职了?」
齐琪猛地回过神,想到今天中午踫到的一个渣男,脸色略发黑,「不想看到某些人,所以我就辞职了。」
覃信莞尔,拉著她上车,「辞职就辞职,这样的小鲍司待著也没意思。」
齐琪咬著唇,「我听到他说的话,实在太气愤了。」在一个公司里谈恋爱有好有坏,坏就坏在分手之后见面略显尴尬,她一向少根筋,这个问题对她而言不是大问题。大问题就在于渣男时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一副他对她还有意思的模样,或者是寡妇女友耀武扬威地来看渣男时的小人得志模样。
她的神经就是再粗,粗到跟电线杆一样,她也不可能忽略两个这么大的行走人体吧,一次两次就算了,反正她当看不见,或者躲开就好了。
可今天听了渣男的话,她动气了,很气,气得直接离职,免得再看见渣男,她会忍不住地拿笔不断地捅他,痛死他!
「哦?」
听他毫不好奇的语气,齐琪忍不住地偏头看他,「你都不好奇哦?」
「你想说就会说了。」覃信淡然地说。
她嘟了嘟嘴,他这样的模样掀起了她的不满,平时不是很爱管她,或者很爱吃醋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冷静?
他不想知道,她反而偏要说,似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今天踫到了前男友,他说什么对我余情未了、旧情难忘,反正恶心地说了一大堆,说我现在找的男朋友,就是你啦,也是因为我要以一场新恋爱来遗忘他……」
覃信继续面无表情地听著,但握著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齐琪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你知道吗,我一直以为你是我见过最自恋的人了,没想到他才是。我听了都傻了,我真没见过他这么不要脸的人。」
听齐琪的话,覃信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哭,原来他在她心目中的定位是自恋、不要脸,现在有人抢了他不稀罕的宝座,他是不是该开香槟庆祝一下呢,或者感谢那位仁兄衬托出他的真善美。
「拜托,我当初会跟他交往就是因为他看著老实稳重,可是要比外貌,他连你一根手指也比不上。身材更不要说了,你是模特儿身材,他呢,顶多就是比办公室已婚男士少一个肚腩,哦,对了,你有自己产业的时候,他还在给别人当工读生呢……」
本来像唐僧似的唠叨突然变质了,不知道是不是早上他给她泡的蜂蜜水太甜蜜了,她现在居然在说甜言蜜语。
她说他帅气,当然,这一点他一向很有自知之明;还有身材,废话,他可没少做运动,一个强壮的身体才能给他的女人性福嘛;最后她还说他很厉害,会赚钱……糟糕,她嘴巴这么甜,他都要被甜晕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反正我越听越生气,我就狠狠地说,你连给我男朋友擦鞋的资格也没有,然后就气呼呼地回去了,结果我的火还是降不下来,所以我就辞职了,眼不见为净。」免得她太生气了,杀人灭口。
亮黄色的跑车快速地停在了一旁,刹车太猛,齐琪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地往前倾斜,差点就撞上车窗了,她惊魂未定地拍著胸口,娇嗔道:「你干什么啦。」
她转过头看他,没想到他的俊脸近在咫尺,属于他的炙热呼吸以及浓郁的雄性气息转瞬就缠绕在她的周围,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她的唇轻而易举地被他攫住。
她闷哼一声,隐约感觉牙齿被他大力地蹭到了,可他还觉得不够似的伸手往她的后脑杓一按,她轻轻啊了一声,小嘴微微开启,他就像等待时机的猎豹,瞬间直捣黄龙。
他的舌湿润极了,而且还夹杂著一股浓浓不散的热气,热得她神智一昏,乖乖地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又是咬又是吻,将她彻彻底底地吃个遍。
她的嘴角微微发麻,她记不清他亲了她多久,只觉得嘴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比吃了辣椒还要麻辣,小嘴被他吻到无法闭合,唇舌交缠的汁液流到嘴角,湿润了他们的唇舌。
火辣辣的温度覆盖了她的脸颊,她伸手想推开他,却连动一动手指的力量都没有,软弱无骨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覃信吻过她不下数遍,可这次却不一样,他的吻如在运动的地壳不断地往上攀,如炙热的岩浆一下一下地攀升,她觉得自己随时要被那炙热的红色的液体狠狠地浇灌,从头到尾,被他狠狠地宠爱,不留一丝空间。毫无保留,只能随著他的一举一动,在他的世界里沉沉浮啊,找不到自我,完全地沦陷。
齐琪缓缓地睁开略带迷茫的双眸,片刻清明地看著他,他正眼神深沉地凝视著她,大拇指正温柔地擦拭著她嘴角的湿濡。
脸上的温度再一次不受控制地上升,她连忙垂眸,不敢去瞧他,甚至都忘了要骂他禽兽,专门停车对她禽兽,忘了要问他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她完全忘记了,像面对初恋情人似的不安和害羞。
一只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她听到他轻轻地说:「小琪,你为了我辞职,我好开心。」
齐琪如受惊的兔子倏地抬头,静静地盯著覃信,否认道:「谁是为了你才辞职的。」明明是她受不了恶心的渣男才辞职的好不好。
「不是因为他说我不好?」覃信的眼楮入迷地注视著她一片绯红的小脸,彷佛三月最美的早樱烙在她的脸上般,又粉又透,让他小肮一阵炙热。
「他是说了你不好……」
「你听著也不开心,不是吗?」他问。
凝望著她的那双黑眸好温柔,平时的他总是一股邪气,今天却像白马王子般走起了含情脉脉的路线,令她心跳失序。
「是、是不开心。」她坦白地说。
「所以你就是为了我辞职的。」覃信随即冷傲得意地一笑,食指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我当然开心了,你这么重视我。」
为什么她只觉得诡异……覃信的话没有错,可他的逻辑和结论实在是把她给绕晕了,她忙不迭地摇头,「不是啦,不是这样。」
「好啦,乖,我懂。」覃信深情地朝她眨眨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她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她好讨厌他这副自以为是的模样,他自恋到人神共愤了。
「滚!」她气得脸更红了,「我才不是为了你。」
「嗯、嗯。」覃信敷衍地点点头。
辞职之后齐琪才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可是此刻这种不安的猜测已经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覃信自以为是的烦躁感。
她不耐地抓了抓头发,其实她更想去抓他,可他正在开车,她不能乱动他,她可不想出事故,可就是这样,她更加的郁闷,「不是一个迫,你听到了没有!」
「没关系,女生脸皮薄我知道。」覃信对号人座地说。
她拚命摇头,「是你脸皮太厚了。」
「对了,去吃意大利面吧,你昨天还说喜欢吃。」他心情愉悦地开车,「听说他们家的海鲜意大利面很有名,口碑不错。」
话题转得太快了,齐琪一时脑袋空白地看著他。
「哦,要是吃不饱的话可以打包披萨,我记得你很喜欢吃披萨。」他继续说道。
意大利面和披萨,她都喜欢,好吧,只要好吃,她都喜欢吃。
「还有甜品,你家附近有一家焦糖布丁很好吃,回去的时候顺便带回去。」他微笑地说,台北有什么好吃的绝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因为他的女人是一个完全的吃货。
「要、要!」她吞著口水,情不自禁地点头,听他说这么多好吃的,她都快要饿死了。
他的脑海里蓦然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到底在她眼中食物和他,哪一个更重要呢?随即他笑著摇摇头,他干嘛屈尊降贵地跟生物链最低端的食物比较呢,只是他隐约觉得他要是问出口的话,有可能答案会很出乎意料。
以她男人的胃和好吃的嘴,他觉得她很可能会说他不如食物……咳咳,他还是不要屈尊降贵好了。
「你平时不是很爱开快的吗?我很饿。」齐琪催促他说。
丙然,吃对她太重要了。他如她所愿地踩下油门。
片刻,她又开口,「但也不要太快,要注意安全。」她很难搞地说。
覃信嘴角隐隐上挑,也许吃也不是最重要的,因为她心中的天秤倾向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