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毅寒旋风般,卷进思妍的房内,伟岸的身躯,因著急而显得威凌。
大、小香俯著头,不敢吭声。
「思妍,你怎么了?」毅寒模著她的额,试她的体温,「是不是发烧?」
终于盼见到他了,思妍伸手,握住他的大手。
「你终于回来了。」
「我在开会,一听到你病倒在床,哪有心情谈公事,就冲回来了。」
壁上钟指著四点半,可见他是停下公事赶回来的,思妍感动,头痛似乎一下子好多了。
「看到你,我病都好了。」
「那怎么行?为什么没唤医生来?」毅寒扭头,严厉地责备:「大香。小香,你们怎么侍候夫人?」
「先,先生,对不起。」大、小香浑身颤抖。
「别责备她们。」
「看你都病成这样,我还放心把你交给她俩?」
大小香脸都吓白,跪下去:「先生,请原谅我们这一次,下次不敢了,先生,求求您。」
「大家都求原谅一次,这个家还像样吗?」话罢,毅寒按下床头叫人铃。
不一会,老陆进来,躬声道:「先生。」
「没把夫人照顾好,该怎么处罚?领她俩下去。」
「是。」老陆看一眼思妍,转身就走。
「等一下。」思妍急忙爬起身,「毅寒,这次是我不对,请你原谅她们吧。」
「你想破坏‘陆宅’规矩?」
「不,不,我不敢,实在说,她们要请医生来,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毅寒凝眼问。
「是我坚持叫你回来的。」
毅寒星目如探照灯,紧紧盯住思妍桃花般娇颜。
「是我不对。」思妍双腮红透,讷讷的说:「如果你要罚,就罚我。」
沉重的静默之后,毅寒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地扬声问:
「大香、小香,真的是这样?」
「是的,先生。」
「起来,你们都出去。」
「是。」
不一会,房内只剩下毅寒和思妍。
思妍被他威凌的眼光看得赧然,半假半真的扶著头,喊疼。
毅寒抓住她的手,冷峻问:「你为什么要这样?」
思妍吓呆了,美眸睁得好大,盯住他。
「你不知道我今天的会议有多重要吗?关系到整个国际市场……」
泪水溢出眼眶,思妍一半委屈,一半忧烦。
她带雨桃靥,楚楚可怜。
毅寒心口一动,敛去冷峻神色,并放开她的手。
在商场打滚这么久,能雄霸一方,更能治理偌大一个家,毅寒除了有过人能耐之外,最主要的,他是个冷静的人。
而冷静,总要跟严峻,画上等号。
对任何人,他向来严肃而冷峻。
对思妍,他清楚,他会更严峻的对待她,然而,深深的心底,竟为她兴起怜爱。
哼,什么东西?我毅寒从来不为女人动心。
何况,我和她,现在才开始。
毅寒神色变幻不定,终于,他转身就要退出房去。
「慢著。」思妍下床奔近,一把抱住他。
毅寒身躯微震,直觉想挣脱她,但低头看到她抱住自己的玉手,白皙而细致,他动也不动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在乎我?」
毅寒沉寂著。
「看到你为我赶回来,我很感动。」
毅寒徐徐转身向思妍。
「不过,我想知道,我在你心中,有多少份量?」思妍放开他,抬起头。
「你说呢?」
「我不知道,但是,你肯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毅寒伸手,拂掉思妍的泪水,近乎冷静的说:
「我不喜欢猜忌心重的女人。」
「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女人。」思妍楚楚可怜地,「但是,接近你之后,我不得不变成这样。」
「嗤。」毅寒忍不住轻笑,「为什么?」
「我……」思妍不敢失信于老陆,当然,也没能问他李美芳的事,只能说:「我担心有其他的女人接近你。」
毅寒露出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笑了。
「我公司有女职员,商场有女客户,还有商场朋友的女儿,和……」
思妍竖起食指,放在他嘴唇中央。
「嘘,我不想听,我只问你,在你心中,我有多少份量?」
毅寒大眼复杂的盯住思妍吹弹可破的娇颜,沉寂好一会,忽问:「拿到存折、信用卡了没?」
「嗯。」思妍颔首。
「这还不够证明,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吗?」
眨眨美眸,思妍反问:「你都是以钱的数目,来衡量女人的重量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凝眼。
思妍警觉到自己说溜嘴了,她双腮微红。
「我,我想知道。除了我之外,你还给过其他女人钱吗?数目是多少?」
「多啦,女职员的薪水,女客户的货款,还有送商场朋友女儿的礼物……数目,我都忘了。」
「你……」真是斗不过他,思妍咬咬唇,「那么,我算是你的什么?」
「我们不是早说好了吗?你是我陆毅寒的女朋友。」
「喔。」思妍俏颜微变。
「在我奶奶、爷爷面前,你是我的妻子,你都忘了?或是你根本不想当我妻子?」
「我问你,你爱不爱我?」
「当然,否则我何必天天到你公司大楼站岗?」
「可是,我觉得你一点也不喜欢我。」思妍大胆的说:「你只是嘴巴说说而已。」
「嗯?我不懂你的意思。」毅寒浮起调侃的笑。
「你……」思妍渐说头渐低,「昨晚,我……你为什么叫人送我回我房里?」
毅寒不知道吗?不!他心知肚明她在讲什么,但是,他故意装傻。
「因为你喝醉了呀。」
「你……哎,就是醉了,我,我留在你房里……唉,你还不懂我的意思?」整张脸,红得像柿子,思妍跺脚,背过身去。
毅寒见此光景,得意的笑容由心里展露到帅气的脸孔,他接口道: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醉得睡著了,我更不知道你什么意思。」
「我,我的意思就是……就是……任凭你……」
「任凭我怎样?」敛去笑脸,毅寒正经的扳回思妍的削肩。
「爱……爱怎样就怎样,哎呀,人家不说了啦,你这个呆头鹅。」思妍躲入他宽阔的胸膛,宛如依人小鸟。
「呵呵呵,我明白了,原来,你的意思,要献身给我?」
「嗳,哎呀,人家不来了啦。」思妍羞的钻出他的怀抱,恨不得有地洞可钻。
毅寒拥住她。
世界上,只剩下他和她……
思妍满心温馨地靠著他,温存了好一会,毅寒放开她,脸对著脸地说:
「你听著,‘爱’必须是两情相悦,我不喜欢做出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径,更讨厌霸王硬上弓,你懂吗?」
思妍清亮大眼眸盯住他好看的脸,轻声的说:
「人家不好意思嘛。」
毅寒摇摇头。
「如果你真的爱我,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不会强迫你的。」
「没有呀,我不觉得有被强迫。」
「那你就清醒而心甘情愿的给我。」毅寒神情认真地,「我要的女人,必须她百分之百的爱我,愿意百分之百付给我她的一切,包括她的身与心。」
由他认真而帅气的脸上,似乎另有一股什么情愫。思妍说不出来,只知道,这股情愫使她微微不安。
但毅寒又露出迷人的笑,深深吸引著思妍,让这股轻微的不安,一闪即没。
「你明白了吧?」
「嗯,我明白了。」
「好,我回公司了。」
思妍点点头。
「不舒服的话,叫人请医生来。」毅寒放开她,「我很忙,别让我分心。」
「嗯。」思妍叫住他:「毅寒。」
已经跨出一步的毅寒,又回过头,思妍踮起脚,献上一个香吻。
「早点回来,我等你。」
「这才是我的好妻子。」毅寒露出满意笑容。
「我送你到门口。」
「不必,你休息,把身体养好,等我回来,再侍候我。」毅寒一脸暖昧的表情。
思妍娇羞的笑了,送他到房门口。
等毅寒出门去,她躺回床上,整个脑海,都被毅寒给占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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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大办公室里,毅寒搁下公文,点燃一根雪茄,仰靠到椅靠,抬眼盯住眼前的不定点。
烟雾袅袅中,依稀出现思妍娇俏、美丽的桃花脸。
毅寒唇角浮起笑意,因为,他的计划正逐步实现。
这个计划,是他多年来的梦想。
再没有比梦想实现,更让他开心的事了。
只是……
另一股莫须有的情愫,似乎正刺激著他的心口。因为,他常忆起思妍楚楚可怜的神韵,犹记她说过的:
「我本来不是这样的女人,但是,接近你之后,我不得不变成这样。」
猛吸一口烟,毅寒将这股隐含的情怀,努力排除。
「我就是要她改变,变成以我为中心,变成我的附属品。」
低喃说著,毅寒用力捺熄烟蒂,仿佛用力坚定他的计划。
忽然,手机铃响了。
「喂。」
「陆总裁。」对方传来甜腻女声,「记得我吗?」
「我不记得,我现在很忙。」
「我知道你是位大忙人,讲几句话的时间总有吧?我是曼妮。」
「噢。」毅寒记得她。
曼妮是服装界名媛,曾到巴黎深造,回国后,举办几场服装秀,使她名气大噪。
目前,在国内服装界占有一席之地。她不但人长得漂亮,也懂得打扮,加上她父母是商界大亨,追逐她的人,有如过江之鲫。
「很久没看到你了。」
「嗯,我记得上次见面,是在一个月前,没多久吧?不过才一个月而已。」
「你都不问我去了哪?」
「是,请问你去了哪?」毅寒伸一下懒腰,望一眼腕上的劳力士表,指针指著五点半。
「好没诚意唷,告诉你。我去法国,回母校演讲。」
「喔?这么厉害。」
「嗯,母校知道我在台湾的名气,特别聘请我回去,这一个月,把我给累坏了。
「那你就多休息吧。」
「但是很有成就感,我急著把我的光荣与你分享。」
「谢谢。」
「还有,好几家服装设计公司,想下聘书给我,我正在考虑中,所以,需要你的意见。」
「嗤。」毅寒轻笑道:「服装界,我完全外行。」
「别急著推辞,我记得你在法国有分公司。」
「嗯。」毅寒不起劲,随口应道。
「你也常去法国吧?」
「德国、英国、欧洲,我都常去,不限定是法国。」
「如果我接下聘书,可能必须到法国住一阵子。」
「那很好呀。」
「如果能跟你一起到法国,更好。」
毅寒沉寂下来。
「所以,我需要你的意见。」
毅寒还是沉默。
「我想跟你谈谈,把晚上的时间,让给我。」
「呃,我晚上恐怕不行。」毅寒想起下午离家,思妍献上香吻时,说了要他早点回来,她在等他。
「不行也得行。」曼妮的甜腻娇声,透著强制的语气,「错过今晚,我就没空了。」
「你急什么?」
「我忙呀,明天开始,有几场秀,分别在中部、南部,再巡回到北部。」
「哎,你……」
「不准拒绝我,这可是我第一次约人呐。」
「你找错对象了,不该约我。」
「不会花你太多时间,就一个晚上,我真的有事跟你商量。」
毅寒明白,她哪真的有事跟他商量,她爱去法国,或选择留在台湾,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不好嘛?」
「这……」
「陆总裁,就算是普通朋友吧,请你帮忙,出个意见,你都不肯?」
「为什么不找别人?例如,你爸妈可以给你更好的意见,不是吗?」
「是没错,不过,你跑遍全世界,看法会更切实而中肯,所以,我喜欢找你。」
「你太夸奖了,我没那么好。」
「有啦,总裁先生,人家都说破嘴,喉咙也干了,你还狠心不答应?」
不想应邀,但实在说不过去,毅寒只好道:
「好吧,在哪见面?」
「七点,在晶华酒店三楼,采风轩。」
「七点呀?」毅寒低头看表,已经快六点了,他又转望桌上的文件,堆了两叠高。
「怎么?太晚了?」
「我恐怕会晚些到,几宗急件,还没处理好。」
「不管多晚,我一定等你,拜拜。」
必了手机,毅寒沉吟好一会,拿起话机,想拨电话回去给思妍。
拨了一半,他停手。
要是思妍问他,晚点回去的原因呢?
他当然可以编许多理由搪塞,例如:加班、与客户谈公事……等等。
问题是,他根本不想说谎。
但是,如果说实话,思妍生气,不再理他,岂不影响他的计划?
这……
认真思考罢,毅寒终于放下话机。
他一双星目,阴沉转望高高的公文堆,伸手拿下一封,打开来,细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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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回到家,发现思妍睡在他房内,毅寒微怔。
盯住她的睡脸,毅寒原本要按叫人铃,手伸到一半,他停住了。
她桃靥上,长而密的睫毛,像两把小黑扇,挺秀鼻梁,让人忍不住想捏它一把,粉腮上,两团轻红,更显得皮肤白皙而晶莹,小巧红唇微翘著,好像嗔他晚归。
从没如此仔细看过她,只知她桃花似娇很迷人,不意,这一细看,才觉得她不只容颜娇媚,更有一股清秀神韵。
这神韵,纯粹天然,不是人工细雕,或是勉强做作得来,像今晚的曼妮,美则美矣,可惜太矫情。
一面想,毅寒一面脱掉西装,解开领带,丢到一旁的椅子上。
声音使思妍醒了过来,她诧然起身,揉揉眼,看著毅寒。
「唔,你回来了,几点啦?」
「快一点了。」
「什么?这么晚了?」思研慌忙下床就要跑。
「干嘛?你要干嘛?」毅寒拉住她。
「我去预备洗澡水,你一定累了。」
毅寒忽然笑了,低声道:
「你想跟我来个鸳鸯浴?」
「哎,你……」思妍跺脚,「别人的妻子都是这样,替先生放洗澡水,不是吗?」
「家里的佣人,都是干啥的?」
思妍愕然。
「按铃,叫他们去做。」说著,毅寒坐到沙发,除去鞋子。
思妍赶过来,蹲身为他脱掉袜子。
「不必喊她们,我来放洗澡水就好。」
话罢,思妍抬起头,突然,表情大变,双眼木然的直视著他。
「怎么了?」
「你晚上到哪去了?看看你的衬衫领口。」
毅寒低头,看到衬衫领,沾了一点口红,他略想,明白了。
和曼妮分手时,她和他吻别,他侧头避开,她的口红沾了一点在他的衣领上。
「你跟谁在一起?」
毅寒一耸肩,神色威凌。
「想听实话,还是好听的话?」
「实话。」思妍语气生硬。
「服装界名媛,曼妮打电话约我今晚见面,她有事跟我商量。」
睡虫一下子全跑光了,思妍双腮苍白,低声道:
「晚了,我回房去,请你自己召唤佣人。」
「等一下,你是妻子,你刚刚才说过……」
「我这个妻子,是假的。」
思妍像斗败的公鸡,神情颓丧,转身就要走。
「站住——不准走。」毅寒急喝。
望著毅寒,思妍顿有身心俱乏之感,然而,坚强的意志,令她不能示弱,想哭,想伤心,那也得回房之后再说。
因此,她勉力一笑:「毅寒,我忽略了,你根本不必利用我去骗你奶奶,你身边,多的是名媛、淑女。」
「你这什么话?要我讲实话,你竟然这种态度,早知道,我真的该编一套谎话。」毅寒不悦极了。
「什么都不必说,晚安。」
看她曼妙身影,笔直走向房门,毅寒又急又怒,怒的是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藐视他,敢不听他的话,敢这样冷硬的由他眼前走掉。
急的是,他担心计划泡汤了。
「你,你敢走出这个门,我,我会……」
思妍突然站住脚,转回身,平静看他。
「你会怎样?」
「我立刻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思妍突然掉下泪。
毅寒顾不得光著脚,大步走上前,揽她入怀,这一来,思妍哭得更伤心了。
「你怎么回事?快告诉我,到底怎回事?」
思妍说不出话,委屈的泪水,像溃堤的河水,倾泄不止。
毅寒一再告诫自己,对她只是虚情假意,但是,心里却无法全无助于衷。
哭了一阵,思妍止住泪,幽幽的说:
「我顾不得吃晚饭,一心三思等你回来共餐,结果,你让我等到凌晨一点,竟跑去跟什么服装名媛约会,衣服还沾了她的口红。」
「好了,好了,你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只顾著哭也不对。」
「我知道,凭你陆毅寒,哪会缺女人?想跟你在一起,答应当你的冒牌妻子,是我太奢望了,我现在才知道,我自不量力。」
「听我说,好不好?」
「我能不听吗?」
「说得多委屈?这样吧,听我说完,你若想离开陆宅,我没话说,就像我们当初约定的,好不好?」
思妍不置可否,毅寒拉她坐到床畔,这时,毅寒脑中盘旋的是一定得将她留下来。
「你一定要体谅我。」
「体谅你跟别的女人约会?体谅你衣领上的口红?」
毅寒不让她说下去,揽紧她香肩,想吻她。思妍挣扎著,俩人双双仰躺在床,毅寒翻身压住她,封吻住她芳香小嘴。
好一会,毅寒放开她的唇,低沉道:「先听我说,我才放开你。」
思妍不响,毅寒扶她坐正,才说出在办公室接到曼妮的电话内容。
「我知道你在等我,急著要回来,是她一再请求我,替她拿个主意。」
沉吟好一会,思妍问:「衣领上的口红呢?」
「唉,她曾到法国深造,不知觉染到西方人的习性,非得跟我吻别,因为我闪得快,没让她亲到,这件衬衫才会遭受到池鱼之殃,被口红蹂躏了。」
他说得幽默,思妍差点失笑。
「算来,你该感谢这件衬衫,是它救了你老公。」
「你说的,都是真话?」
「要我发誓?我从不说假话。」
看他认真的表情,思妍相信他了。
「为了表示歉意,我明晚一定准时下班,回来带你去圆山吃晚饭,赏夜景。」
「我不想去。」
「还在生气?」
轻轻摇头,思妍幽幽地说:「我不喜欢别的女人,跟我分享我的丈夫。」
毅寒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么说来,你愿意继续留下来?」
「嗯,可是,我担心……」
「思妍。」毅寒正色说道:「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妻子,就必须要有大肚容人的雅量。」
思妍美眸望住他。
「我的工作所接触的人很多,男、女、老、少都有。像今晚的情况,我不敢保证不会再发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思妍不置可否,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我想,你不会介意吧?毕竟这是商场手腕。」
「我当然介意,不过,最重要的,是你的心中有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一直是我的最爱,难道你还不知道?」说著,毅寒吻住她的小嘴。
一场小误会,差点让计划泡汤,毅寒心里只觉得好险。
吻一阵子,放开她,他说:「现在,可以替我放洗澡水了吗?」
思妍起身,进入浴室。
当她放好洗澡水,毅寒一脚跨进来,挡住门,以深沉,研究的眼光,盯住思妍。
思妍被看得脸红心跳。
「通常妻子是如何侍候丈夫洗澡,你知不知道?」
思妍俯首摇头。
看她可爱的娇羞样,毅寒更有兴味了。
「我教你。」
「我……」看他一眼,思妍害羞的低下头。
毅寒噙著笑,走近思妍,伸手为她除去衣服,裙子……
思妍羞红满面,心里有如打鼓,怦然耀动。
当思妍只剩下和底裤时,毅寒反而住手,低沉声音响在思妍的耳际:
「别怕,别这么僵硬,来,替我脱衣服。」
思妍依言,为他解开衬衫衣扣时,手在发抖。
好不容易,为他脱掉上衣,他接口说:「嗯?这里呢?」说著,他指指裤子,腰带。
思妍像个娇羞的小新娘,再次伸出纤手,微颤的替他解下腰带,接著是裤子
看她娇羞又害怕,毅寒露出淡笑。
「看来,你从未替人服务过。」
「哎,当然没有,我家只有我一个孩子,没有弟弟或妹妹。」
「傻瓜。」毅寒抓住她白皙小手,「我说的是指大男人。」
他就势抓她起身,揽她入怀,同时,另一手替自己脱掉长裤。
两个几近果裎的身躯,紧密的这样靠著,思妍再次轻颤,心跳得更厉害,脸蛋也更红了。
毅寒俯下头,吻住她芳香小嘴,伸长舌头,探向幽秘的芬芳……
在此同时,毅寒伸手解开思妍的勾扣,掉了下来,他的大手抚模著她尖挺而富有弹性的胸乳。
「嗯……啊……」思妍浑身起了反应,忍不住哼卿出声。
她呢喃的软哼声,更激起毅寒的亢奋,他索性放开她,替她除掉最后一道防线——底裤。
思妍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毅寒迅速的为自己脱掉内裤,一手拿起沐浴精,轻轻地抹上她的胸乳,揉出泡沫也揉出她的娇吟。
「你……唉……哎……」
思妍几乎慵瘫,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接受他的「服侍」,在他的手揉捏下,两粒葡萄逐渐变硬,而他的身躯也因她的娇媚而硬挺。
「你……噢……你……」
他挺立的男性象征顶在她的腿间,触感让思研倒吸一口气,羞涩地埋头在他的怀里,任凭他的腿抵开她的双腿,任凭他恣意的探手……
一手抱住思妍的腰,让她的上半身向后仰,美丽的身躯弯成美妙的弧度,因离他的温热怀抱,凉凉的感觉让她如风中颤抖的花瓣,而他灼热的火源顺势顶入她的幽密,让她疼痛中仍感到兴奋不己。
氤氲热气中弥漫她的娇吟与他兴奋的狂吼。
毅寒和她,像两条得水之鱼,欢愉的在浴室中,悠游,追逐,嬉戏起来……这正是毅寒说过的——鸳鸯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