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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舞春风 第六章

宋春风放下手中的笔,揉著太阳穴,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于是他便站起来舒舒筋骨,顺道喝杯茶。

他才喝完茶,刚放下杯子,突然有双手臂从背后抱住他。

那胭脂花粉的味道再熟悉不过,即使不回头,他也知道那是王水媚。

「你放手!」

王水媚不但没放手,反而抱得更紧,整个人贴在他的背后磨蹭。

「春风,不要再拒绝我了……」

「你不要这个样子……」宋春风转过身,用力的推开她。

由于宋春风急著将她推离自己的身体,没有拿捏好力道,导致她整个人往后倒,在几乎撞到桌子时,他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拉住她。

而王水媚配合他的拉力,将自己整个人偎进他的怀里。

「春风,要怎么样你才肯接受我?」她紧紧抱著他的腰,热切的仰头望著他。

宋春风全身僵硬的站著,任由她在他身上磨蹭、抚模,对她这样大胆的行为直皱眉头。

最后,他终于受不了了。

他两手扶著她的肩膀,将两人的距离拉开,神色严肃的警告她:「水媚,我们的事已经成为过去,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王水媚先是一愣,继而涨红了脸。

「不,不会过去的!」她哭喊道。「也许对你而言是过去,但对我来说,那些永远都在我心中。」说著,她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

这时,纪寒梅端来一盘点心,想让宋春风尝尝她的手艺,刚好看见王水媚趴在他的胸前哭泣;而宋春风的下巴底著她的头顶,轻轻的拍她的背安慰。

好温馨的画面。

她现在如果进去,就成了棒打鸳鸯的大坏蛋了。

纪寒梅悄悄的掩上房门离去。

☆☆☆

纪寒梅陷入空前的低潮,得到婆婆同意之后,她决定回纪家去向爹请罪。

纪家的一切都没变,庭院依旧绿意盎然,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去而荒芜。

她让下人先别通报,自己安安静静的走进去。

到了大厅,她先探探头,然后失笑出声。这是她的家呀!怎么搞得像做贼一样?

纪寒梅一踏进客厅,便看见爹孤寂的站在那儿沉思。

爹的白头发多了,人也苍老许多。

乍见亲人,一阵心酸涌上她的心头。

而纪德威听见声响立即回头,父女俩默默相望。

就在纪寒梅以为爹不肯原谅她的时候,纪德威终于开了口:「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纪寒梅扑进他的怀里痛哭。「爹,女儿好想你……」

「傻丫头,既然想爹,为什么不早点回来?」纪德威疼惜的拍著女儿的背,「你难道不明白父女没有隔夜仇吗?」

他发现女儿好像瘦了,于是大发雷霆。

「宋春风是怎么照顾你的?怎么让你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他怒斥。

「爹知道了……」

纪德威撇撇嘴。「嗯,亲家母派人来通知过。」他自己赌气不去参加婚礼,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遗憾。

「不,他们一家人都对我很好。」纪寒梅娇嗔著替宋家人辩解。

纪德威也不反驳她什么,反正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只要她高兴,他也无意做个棒打鸳鸯的父亲。但是,他怕女儿吃亏呀!

「寒梅,爹帮你请了一个保镖,以后你自己要小心一点。」

「爹,我深居简出的,不需要什么保镖……」她不想让宋春风误会,所以坚持拒绝。

「你放心,这件事我已经和亲家母提过,亲家母也同意,你不必担心宋春风的责难。」

「可是……」她和宋春风的问题已经够多,如今她又从娘家带了个人回去,恐怕又要惹得他不高兴。

「回去吧!那保镖名叫愁煞人,就在门外等你。」

纪寒梅无奈的点点头。

☆☆☆

自纪寒梅从娘家回来之后,便一直没再和宋春风踫过面,想必他是和王水媚在一起而乐不思蜀。

纪寒梅在花园里整理她心爱的盆栽,愁煞人站在一旁替她挡住阳光。

「愁大哥,这点阳光伤不了人的,而且这里很安全,你不用时时刻刻都跟著我。」她心无城府的对他漾开一抹笑容。

「我是来保护你的,就算是阳光也不能伤害你。」愁煞人刻意提高音量,因为他发觉有人正睁大双眼在瞪著他们。

阳光哪会伤害她?真正能伤害她的是宋春风呀,纪寒梅不禁又沉思起来,想著宋春风和王水媚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

愁煞人如此体贴的行为,完全落入王水媚和宋春风的眼里。

「春风,你看你那个小妻子,竟然把男人带回家里来,这不是存心让你难看吗?而且还是一个没脸见人的家伙。」

宋春风望著替纪寒梅挡住阳光的男人,他总觉得他的身影非常熟悉,这是否就是他戴著面具的原因?

娘的确跟他说过纪寒梅带了一个保镖回来的事,但经过王水媚整天在他耳边喳呼的结果,竟变成纪寒梅和愁煞人背著他做出丑事。

起初他对王水媚所说的事不放在心上,心想,再笨的人也知道偷情必须避人耳目,谁会当著众多下人的面做出落人口实的事?

但是这两天,他亲眼看见他们两人在花前月下谈笑幽会,虽然没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但是却让他烦躁、生气。

「寒梅!」他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开口唤她。

纪寒梅乍见宋春风,心里一阵狂喜,他的心里终究是有她的存在,但在见到他身后的王水媚时,一颗火热的心由滚烫转而冰凉。

宋春风并未察觉她的心情,只当是她心虚才会脸色乍红乍白。

「唷!你们真是好兴致,找个这么清幽的地方谈情。」王水媚对于纪寒梅向来不留口德。

「大少夫人不也是,专找二少爷独自一人的时候上门。」愁煞人的嘴跟王水媚一样毒。

「你……」王水媚被道破心事,恼羞成怒地道:「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编派我的不是!」

「大少夫人此言差矣,敝人是受雇于纪家,又不领宋家的俸饷,算不得是下人。」愁煞人语气冷冽。

「春风,你看啦!连个无足轻重的保镖都敢欺负我……」王水媚借机靠在宋春风的胸膛上哭泣。见他们两人在自己面前都毫不避讳,纪寒梅的心都碎了。

「愁大哥,我们走吧!」她无法忍受这样的画面时时在她面前上演。

宋春风脸色阴鸷,丢下王水媚追了过去。

王水媚也想追上,却被愁煞人拦住。

☆☆☆

纪寒梅一点也没发现跟在身后的人不是愁煞人,而是宋春风。

「愁大哥,你去休息吧!今晚不要再站在门口了,没有人会害我的。」

虽然她早已经习惯宋春风和王水媚出双入对,但是她仍然无法压抑自己翻涌至心头的醋意。

「他每晚都站在你的房门口?」

宋春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纪寒梅心中一惊。

「你跟著我做什么?」他的心里只有一个王水媚,为什么却老爱来招惹她?让她必须用极大的意志力来抗拒自己心中不断萌生的爱意。

「丈夫找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或者我该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让人?」他的口气摆明纪寒梅做出败坏妇德之事。

看著他冷酷的讥笑眸子,纪寒梅觉得自己的心在淌血。

「原来宋二少爷对妇德一事有著双重标准,二少夫人必须眼睁睁的将丈夫无条件的双手奉送给大少夫人,而二少夫人却连一个从娘家带来的仆人都不能拥有。」

「我和水媚是清白的!」宋春风几乎想动手打人。

「我和愁大哥也没什么!」

「是我亲眼看见的!」宋春风语调森冷的说。

「要谈眼见为凭吗?你看见什么?愁大哥除了为我撑伞、遮阳,还有什么?哦,站在房门口保护我。你呢?和王水媚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只有夫妻才能做的亲密动作;还是要我说,我亲眼看见王水媚在书房里露出胸脯的坐在你身上……」纪寒梅是下了决心说这些话,不点破他,他永远都以为他的所作所为没有错。

「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宋春风的脸犹如罩上冰霜般难看,黑眸直凝视著她,「我实在是看错你了!」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纪寒梅是个温驯的女人,没想到她的口才这么好。

「你想知道是吗?想知道我为什么对水媚如此容忍是不是?」他剑眉紧蹙,嘴角苦涩的牵动,青筋浮现在他的额际,双手紧紧环在胸前。

「你知道吗?秋雨是娘的乖儿子、是个好哥哥,但却因为我一时的不理智,就这样害他一命归阴……」隐藏许久的痛苦,在他的眉宇之间霎时闪现。

纪寒梅知道此时是他抒发情绪的重要时刻,她小心翼翼的走到他面前,抱住眼前这个比她更脆弱的男人,安抚他因为长久压抑情绪而悸颤的身体。

「不,不是这样!婆婆和丝娟都知道你的苦,你应该仔细的再分析过,不要一味的责怪自己。」

「可见你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宋春风的笑声凄凉而尖锐,让纪寒梅觉得很心疼。

「我有这个荣幸能认识我的相公吗?」她愿意重新互相认识彼此。

宋春风却暂时还无法剖析自己,于是转移话题。

「你为什么会同意接受这样的婚姻?甚至抛开自己的父母和生长的环境,来这近乎陌生的地方?」

纪寒梅在考虑是否要说,但若要宋春风敞开心胸,她势必得先说出自己的过往,来换取他的信任。

「我是个悲惨的人,就像一把扫把一样……」纪寒梅一五一十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连串不幸说出来,但独独隐瞒她和沈钧豪曾经相爱的事实。

「我把我的伤心事都说完了,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的痛苦?」

宋春风眼中闪过一丝情绪复杂的光芒。

「你不会想知道的!」

「不,我想知道,不论是残忍或者是丑陋,我都想知道,甚至和你共同承担,你是我的丈夫不是吗?」

两人相偕在床上躺下,宋春风侧卧著。

「你知道吗?我和秋雨长得非常相像,如果不是非常熟识的人,几乎分辨不出我们不同之处;也因为如此,从小我们就在比较中成长……」宋春风停顿下来,伸出手抚模著纪寒梅的脸颊。

「只是身为弟弟的我,怎么都比不过他。他善解人意却又有主见,他强势主导宋家的一切却又能尊重他人,不像我,只会自怨自艾,从来不去想该怎么去超越他,只会在背后扯他后腿。」

「我知道那种痛苦。」她安慰他。

宋春风轻轻的在她脸颊吻了一下。

「我尤其爱抢他的东西,不管是他收集的书画、他养的花草,甚至……」他几乎说不下去。

「甚至女人?」纪寒梅猜测。

宋春风困难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在其他方面比不上他,但是对于女人这方面却远远的超越他。」他的思绪陷入往事中。

「所以你抢了你大哥的女人?」纪寒梅试探性地问。

宋春风不承认也不否认,表情开始僵硬。

「你还想再听我丑陋的往事吗?你想知道自己嫁给一个怎样残酷的人吗?」他猛然用手重击床柱。

纪寒梅抓住他的手,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不知所措。「春风,别这样……」

「我不想说了。」他突然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在她的胸前,声音哽咽。

「你要说,说出来会舒服一点,记得吗?我是你的妻子,我会和你共同承担。」她感觉到他在她的怀里颤抖。

「我真的不知道他会想不开。」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无心的。」纪寒梅拍著他的背安抚他。

宋春风慢慢抬起头看著她,以确定她是支持他的。

「不是我在推卸责任,那一夜是秋雨和水媚的洞房花烛夜,大家都喝得烂醉如泥,我从来也没想过要抢别人的老婆,尤其是自己哥哥的老婆,可是事情就是发生了……到现在我都不能肯定那一夜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醒来的时候,全身赤果的躺在新房里,而旁边躺的就是王水媚,她哭著说夜里太黑,我和秋雨又长得相像,所以她以为我是秋雨……」

「那你大哥人呢?他人在哪里?」纪寒梅非常纳闷。

「我不知道,反正我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醒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宋春风的情绪非常激动。

「那为什么丝娟会说大哥已经死了?」

「不要问了……你不要再问了……」宋春风几乎快崩溃,他的双肩不停的抖动,嘴里断断续续的求她别再问。

纪寒梅知道接下来的部分才是最沉痛、也最难以痊愈的伤痛,但是她不得不将它挖出来;只有解开这紧紧锁住他的结,他才能走出阴影,重新过日子,否则他这一辈子都会埋葬在愧疚自责中。

「春风,说出来,只有说出来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纪寒梅一边安抚,一边诱哄。

宋春风慢慢的平静下来。「成亲的第三天,他带著水媚归宁,从此就再也没有回来。」

「出了什么事?」

宋春风泪湿了纪寒梅的前襟。「水媚说,秋雨在归宁的路上跳下断崖。」

纪寒梅紧紧地抱著他。「那不是你的错!」她捧住他的脸,终于明白他这些年承受著什么样的煎熬,他一直认为自己是杀死大哥的凶手。

「不!是我的错!」他紧紧地回抱著她,仿佛她是他的浮木般。「是我,是我一直嫉妒他,才会连喝醉了都要抢他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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