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好想有主 第十章

精致的西餐厅里,西装笔挺的男人一见到走进的年轻女子,急忙起身绅士般替她拉开座椅。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男人无所谓的一笑,「没关系,我已经帮你点了晚餐,我想你一定饿了。」

女人点头,男人马上请人送上前菜。

「你看起来有点累,是不是公司事情太忙了?」他记得她提到这周有批骨董运来,由她负责勘点和检查,也难怪她一脸的疲惫样。

「如果是忙就算了,可是……」她欲言又止的停下来,摇摇头道:「算了,吃饭别提那些讨人厌的事情。」

「没关系,你说呀!我们也算朋友一场,上次你帮我们找到的如意古瓶,我父亲满意得不得了,说不定我和我父亲有能力帮你。」

「这事你没办法帮我的。」她露出一抹惨兮兮的笑容。

「你先说说看。」

用叉子叉了一块肉放入嘴中,她道:「前几天我在检查这批骨董时,发现少了一件血玉坠子,这批骨董下星期就要转交给买主,现在少了一件,而卖方又不肯承认是他们的疏失,甚至质疑是我们公司说谎,害得我跟老板现在一个头两个人!」

「我们只是小小的仲介商,要上哪里去变出这件骨董来,真头痛极了!我们跑了好几处变卖骨董的地方,可是都找不到我们需要的血玉坠子。」

男人露出古怪的神色,「你说的玉坠子该不会是那种墨绿色中带著块血色的骨董坠子吧?」

「是呀!」

「那你找对人了。」

停下叉子,女人不解的望向他,「什么找对人了?说得好像你有一样。」

「我是有。」惊觉答得太快,男人搔搔后脑,马上改口,「其实不是我有,是我父亲有。」

「那……」希望的火光从她的眼底闪过。

「我回去问问看,我父亲对你有著很好的印象,说不定会愿意把那条玉坠子转让给你。」

「真的?如果真的成功,那就太好了!」

女人充满希望的笑容在男人的心中深深的烙印住,他决定一定要帮她取得。

两日后——

不同的餐厅,同样的一对男女。

雨人一入座,男人劈头便道:「对不起,我父亲说什么都不肯将玉坠子让出。」

家里任何一件骨董都比那个玉坠子值钱,可父亲就是一副斩钉截铁不卖的表情,他也无可奈何。

「是吗?」

女人失望的表情,让男人见了好著急。

「你别著急,相信我,我一定有办法说服我爸,你再给我两天的时间行吗?」不行,他就用偷,反正父亲的东西他一向都知道藏在哪里。

「真的?可你说你父亲不愿意呀!我不要你为了帮我忙而和你父亲吵架。」女人泪眼汪汪,感动的瞅著他。

「放心,包在我身上,绝对OK。」

又过了两日——

这回地点换到了女方公司,男人拿著一个锦盒前来。

「你看看这个玉坠子,是不是就是你要找的?」

女人双手模著柔润中带了一抹红丝的玉坠子,眼中止不住的兴奋很容易让人察觉。「对,就是这个,谢谢你。」

「不客气,只要能帮上你的忙就好。」

「我和我老板已经说好,如果你能替我们找到玉坠子,我们绝对会给你一个合理的价钱。」

「我没有要跟你算钱的意思,重点是能帮到你。」

「不行,公事归公事,虽然是因为私交所以你帮了我,可这件骨董也是有价值的,你应该得到报酬,才不会吃亏。」她不希望自己日后欠他。

一张买卖内容的合约立即送上,尽避男人觉得有点小题大作,但为了讨她的安心,他签了,也领了支票。

女人快手将玉坠子收回盒子里,小心的保护好,抬头便见到男人直勾勾的瞅著她。

「对了,上回听你说你去医院探望外婆,现在你外婆的病情有没有好一点?」

「已经好多了,谢谢你的关心,也不需要住院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女人的口气似乎不像以往的热络,甚至有那么一点距离。「真的没事了?」

「嗯,已经像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又爱大声唱歌,让我头痛得半死……」察觉到男人不解的目光,女人马上改口,「抱歉,总之我外婆已经没事了。」

「那就好,那个……不知道你今晚有没有空?」

「清点的工作还没弄完,等我处理完再说吧!饼些天如果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顿饭。」

虽然有点小失望,男人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来。「好吧!若还需要我帮忙,记得打电话给我。」

他走后,女人挥别的小于缓缓一放,十指紧握,做了一个忏侮的眼神,嘴里对著那道消失的背影喃喃著,「对不起了,谁教你有个差劲的父亲和个性,也别怪我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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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把玩著罕见的剔透玉坠子,贼溜溜的黑眸乐到眯成一条线。

「真没想到小不点为了你,居然使出这一招来,还要我们帮她布局引你堂弟上钩,为了你,她的牺牲可大了。」

一向秉持做事要正直的于昭喜居然自愿说起谎来,就是为了眼前这春风满面的花野。

「你都不知道小不点吃了多少苦。」

要一个不擅说谎的人说谎,事前的训练真是说不出的辛苦。

「光是练那张展现失望的模样,就不知道练了多少回,你没看她之前练习的表情,有强尸表情,还有古惑女咧!一副再不交出来,老娘就杀了你的模样,还有……」

「我都知道,小娟都有跟我报备。」思及那双小手兴奋交给他玉坠子时流露出浓浓眷恋的神情,小喜子为他做的一切是他始料未及的,真不知该骂她一顿,还是该好好的吻她一遍,她不需要为了他而去勉强做不愿意的事。

「不过这样也好,你的苦肉计本来是要用在阿哲身上,只要掌控了阿哲,你叔叔这么疼这个儿子,要报复你叔叔并不难,只不过……」陈雄一摇摇头,「没想到反而是小喜子上当,正巧利用阿哲对她的好感来骗回玉坠……」

「我从来没有利用小喜子的意思在。」花野的口气骤然转硬,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陈雄一擦擦额头冷汗,吞口水道:「是是是,算我口误行不行?这次小不点会出来,完全是误会一场,你宝贝她都来不及,怎么会让她下海表演对吧?」

这一番缓和的话,终于令那张冷肃的面孔软化下来。「平常你们爱在她面前怎么说都没关系,就是这一点可别在她面前胡说八道,我不要她误会我在利用她。」

这一刻的花野口气相当的认真。

「是是是,我保证三缄其口总成了吧?其他人我也会交代,绝对不在小不点的面前乱说话,也不提你凶残的本性,说你原本打算如何报复你叔叔,把他从高高在上的地位拖下来,让他身败名裂,再让他尝尝当年你父亲求助无门的滋味,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原本的计划?」

花野浅浅一笑,眼中是化不开的温柔,「我不想让小喜子难过,她不希望我成为一个心中有恨的人。」

「没想到当初一时兴起找来的花房管理员,功用这么大呀!」察觉到一道冷视朝自己射来,陈雄一嘿嘿两声,「对了,小不点这样帮你忙,你要怎么感谢她咧?」

「我会用我这一辈子好好的疼爱她。」他斩钉截铁道。

陈雄一眼角发现一抹闪得迅速的小身影,倏地消失在门边,唇角贼贼的一勾,他回头瞄瞄那个准备领死的家伙,总不能每次都让这种德行的人风光下去吧!偶尔让他吃一次瘪,应该才是大家想看的吧!

陈雄一坏心道:「那你什么时候才要对她承认,其实你老兄根本早就没事了?明明只是擦撞伤,你非要演成手脚骨折,说要激发你堂弟的良心,我看你是顺便博得小不点的同情,好让她让你予取予求吧!」

被人说中的花野,脸上毫无愧疚,「我发现你这家伙挺闲的耶!是不是下回工作分配时再给你多一些会比较好?」

「我只是替她抱屈呀!要是小不点知道你害她伤心难过的泪水全都是假的,又借机把人家骗到家里这里模模、那里踫踫的吃她豆腐……」

花野脸一红,粗声粗气道:「喂喂!我哪里害她伤心难过了,了不起只是骗她几个吻和拥抱。」

「你敢说没借机对小不点上下其手?」

怎么没有,该吃、该模的他全做遍了,反倒是小女人怕反抗会弄伤他,只有任由他!

「这才是你死都不肯说出事实的原因吧?可怜的小不点喔!被人吃干抹净还得担心对方吃得饱不饱?要不要多吃几口?」

「你说够了没!」

里头的取笑声不断,外头躲起来的小身影手上捧著原本要送上的午餐盒,在门边咬牙切齿,几分钟前的感动全消,便当盒被她两手狠狠握紧。

这个花野,又骗她!

走著瞧好了,总有一天,她会把流出的泪水一次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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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当花家父子见到于昭喜搀扶著花野一同步入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那震惊的模样,简直是两双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你跟堂哥认识?!」花哲最先回神,不可思议道。

「她很快就是你的堂嫂了。」口气冷淡,花野大剌剌的勾上于昭喜的腰,展现出占有者的姿态。

虽然堂弟的心地算不错,但举凡对他可爱小员工有肖想之意的男人,他一律不会给予好脸色。

花哲的脑袋打了结,「堂嫂?这、这怎么可能?从认识你开始,你从来没提过呀!」

花野的叔叔不愧是老狐狸,脑袋一转大概也明白了。「好呀!般了半天,你这女人跟这小子联手起来骗我们,阿哲,我们都让这女人给耍了!」

面对花哲的诧异,于昭喜投以一个抱歉的眼神,想开口说话,腰际却被人一个使劲,她努努嘴,瞪了一边高大的男人。

好嘛、好嘛!不开口就不开口,谁教她已经答应了花野今天自己只是配角,该说的话全都交由他负责。

「叔叔,您现在就这么激动,那接下来岂不是要气得坐上救护车了?」

对方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野将手中一份牛皮纸袋交给堂弟。「你放心,我今天没打算坐在这里陪你听遗嘱,只是刚好这里有律师,我想顺便请教一个问题。」

见到对面两人面容倏地变惨白,花野眼中的笑意更冷,「不知道伪造文书和教唆杀人会判多重呢?」

两道抽气声狠狠发出,花哲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望向花野,「堂哥,你不会真的拿这些来告我爸吧?我们是一家人,他是你叔叔呀!」

「不需要重复告诉我他是谁,我清楚得很,就是你父亲害得我失去了我的父亲!」察觉有人紧握了他的手,花野缓下了怒气,给了担忧的女人一个放心的眼神,继续道:「里面除了早些年害我父亲冤枉的资料外,也记载了我亲爱的叔叔是如何处心积虑的除掉我,光由这一点,法律上就构成刑事犯罪了吧!」

花野的口气似乎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要胁我!」

花哲抑制父亲想冲上前的举动。「爸,你先别激动!」

面对花野,他低声下气道:「堂哥,我知道爸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会和他好好沟通,求你念在我们兄弟一场,别告他,行吗?」

歹竹出好笋,为什么偏偏这样没良心的男人会有一个一心为他著想的好儿子?

花野冷冷瞄了一眼那头含恨、含怨的叔叔,口气依旧不好,「要我看在你的面子上也可以,我只是要你父亲知道,若想对付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因为有于昭喜在,所以他能够放下复仇计划,仅对他们留下警告。

「我明白了,我不会再让我父亲犯同样的错误。」花哲下定决心道。

「希望你记住说过的话,别再让你父亲犯下断送他后半生的蠢事!」花野揽著于昭喜转了身,走到门边却又扭了头,对著那头仍在龇牙咧嘴的叔叔,阴森森的笑道:「啊!忘了跟叔叔说一声,谢谢你归还的玉坠子,以后的路要怎么走,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

语毕,这回真的闪人了。

「什么?玉坠子为什么会在你身上?!你别走,回来说清楚……阿哲!你做什么拉住我……是你!是你把它交给了那个女人对不对?阿哲,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

身后是一长串吼叫声,还有花哲忙著安抚的声音。

偏头偷腼打了一场胜仗的花野,她不懂,不过就是一个玉坠子,为什么那位大叔的脸色瞬间变得又臭又长,之后还抓了狂似的咆叫。

一踏出律师事务所,花野那张严肃的脸倏地消失,止不住的冲动让他把此时甜蜜蜜的心情,用歌声表达出来。

于昭喜斜睨了一眼高歌一曲的男人,冷道:「你很开心是吧?」

「当然啦!所有的事终于告一段落,回去之后,我可爱的员工就要搬来和我同住,怎么不让我开心咧!」沉浸在幸福泡泡中的男人,没听出小女人的不对劲。

她推开那家伙的肩膀,一个箭步跳到他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叫道:「看来你还是不打算跟我坦白,其实你一点事都没有,那些什么手脚痛呀的,全都是你在演戏!」

他模模鼻子,站挺身,既然拆穿了,也不需要再装不良于行了。

「你都知道了呀?」是谁?是哪个死家伙出卖他!

「你别在心底偷骂别人!」她恶狠狠的瞪著他,「真是气死我了,他们居然就这样跟著你一起骗我,害我以为你真的手脚断了,甘愿为你做这个、做那个,结果咧?都是骗人的!」

花野一见形势不对,马上收敛起笑容。「是我不该、是我小人、是我卑鄙,利用你的同情心亲近你,我跟你道歉好不好?」他求饶,上前拉住她,却被她一闪,躲开五步之远。

「小喜子?」糟糕!看来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

压抑已久,火山一爆发可是不同凡响的。

她低吼出声,「每次都这样,我就说不该相信你的话,你以为这样装病骗到人很厉害吗?为什么不想想听见你出车祸我会有多著急?每次看到你因为伤口喊疼,我又是多紧张的照顾你?结果全都是骗我的,那我流的泪不都是白流了!」这个浑蛋,都不知道她那时有多害怕!

小眼楮、小鼻子开始发酸起来,「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管你说什么有多喜欢我,一个一天到晚不肯跟我说实话的男人,我干嘛要掏心给他!」

这怎么得了?

花野愈听愈心惊,准备一个上前夺回发言权。「小喜子,你听我说……」

「先让我说完!」她突然冲进他的怀中,把脸上不小心流下的泪水全往他身上擦,「可是我却好高兴你的伤是假的,你没事,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快死翘翘……」

「只是我好不甘心,每次都被你耍得团团转,却还要为你担心……」她闷泣指控,明明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了,眼楮却又聚满新的泪水。

一发不可收拾,她也干脆不忍了,索性哇哇大哭出来。

大马路上不少人回头看著这对怪异的情侣,可是她顾不了这么多,就是想发泄一下这种想气又气不起来的怨。

五分钟后,她哭累了,才注意到花野除了抱住她外,一直都没出声过。

哭红的双眼不满的望著那个一句安慰话也不会说的可恶男人!

像是在等她抬头,大掌轻轻擦拭让人心疼的泪珠,从没想过她会是个水做的女人,他温柔道:「哭完了吗?你看看你,又不是小娃娃,哭起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脏死了。」

「那你就滚开呀!又没人要你在这里看我哭!」想推开他,却发现推不动。

「我怎么可能离得开呢?」唉!扁见她哭,他就心疼死了,这下是谁惩罚谁呀?「我骗你,害你伤心,结果到头来,你大哭发泄,却变成我在心疼难受,这样对我的惩罚算够了吧?虽然我爱逗你,可是从来都没有要害你难过的意思,你再这样报复我下去,我都快心疼死啦!」

逗笑的口吻令原本哭泣的脸庞扬起一抹笑,他轻啄她的红唇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不再难过了?」

等了许久,她摇摇头。

「那也不会记仇,不让我搬去你那里住?」

顿了一会儿,她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咧齿一笑,原本的死德行又跑出来,「我就说嘛!我这朵花人见人爱,没道理你不会爱上我呀!」

胸口遭小拳一打,力道不轻,但他大气不敢吭一声,就怕到手的女人翻脸不要他。

「以后不准再骗我了!」她放出警告。

这个……

「难道你还有事瞒著我?」双目放出凶光。

「没!怎么会有?你想多了。」他猛摇头兼傻笑,赶紧掩饰住心虚的眼神。

「这还差不多,要是让我发现你还有事骗我,你准备收拾搬来我家的东西,就直接打包送到资源回收站吧!」

呃!

这怎么成?

花野吞了吞口水,偷偷打量自己亲手挂在于昭喜皓颈上的玉坠子。

这下可好,他该怎么告诉她,他是没有要争遗产,可是那条玉坠子却跟爷爷的遗产息息相关咧?

玉坠子同时也是关系海达所有重要资产文件所需的印鉴,没有它,叔叔就完全无法拥有海达。

这也难怪对方会气得吹胡子瞪眼,因为真正握有公司大权的还是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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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不会永远都吹向那朵花,有人太过一帆风顺,总是要吃点苦头,才算是老天有眼嘛!

「呜呜呜……我是个命苦的男人~~没有女人要嫁我……」

心中的哀怨只能用歌声传达,只是五音不全加上这首听来就很哀凄的歌曲,简直像是鬼哭神嚎,不仅吵人还影响所有人的情绪。

「好不容易清静了一个多月,又得接受魔音荼毒,实在受不了啦!」雷逸凡捂著耳抗议。

「小不点,我求求你,就答应嫁给他,饶了我们吧!」陈雄一扯著嗓门大叫,「我知道我们错了,不该和阿野一起骗你,但你能不能看在我们的身心和精神都已经承受了莫大的痛苦,每天还食不下咽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花房里的于昭喜,正悠悠哉哉欣赏著她的小花儿,任凭楼下哭天喊地,她也装作不知道。

对,造成楼下悲剧的元凶正是她!

她说过了,绝对不让先前的泪水白流,是花野教会她要诈,她这个学生不好好学著怎么成?

让他住进她家,没问题;他想赖在她身边,这也成;但想要名花有主,有个名分在,哼哼!那她就要考虑考虑了。

「昭喜,你还不打算原谅阿野吗?」

向来待她最好的林娟出场了,想必是来做说客。

「娟姊,你别替他说情。」

「我也不想呀!可是我已经被推选上来当代表,没达到众人的期望是不能下去的。」坦白说,不只大家受苦,连她也都快有精神压力了。

只能说花野造孽深,结果害惨了其他人。

小女人一旦发起威来,可真是跌破大家的眼镜,不论花野如何哀求、威胁、恐吓,小女人说不嫁人就不嫁人。

「昭喜,看在我们也饱受折磨的份上,求求你啦!去让阿野闭嘴,安静个几天好不好?」

于昭喜把一盆盆小花安置好新位置后,拍拍沾了泥土的手掌,转身笑容满面的看著林娟。「好,我跟你下去。」

大家想要她消灭噪音,也成!

众人一见女主角下楼,便恍若见到救世主般一个个闭上嘴,乖乖看著她来到花野办公室门前,敲敲门。

「你吵够没有?」

门拉开,是花野那张惨兮兮又气呼呼的脸,「还不都是你,明明人都给了你,你却怎么也不肯给我个名分,你说,我不能发泄一下不爽的心情吗?」

「要我嫁给你,也可以。」

咦?

旁听者一个个发出困惑声,原本说什么也不嫁的女人,这回怎么答应得这么干脆?绝对有鬼!

丙然,于昭喜嘴角那抹贼兮兮的笑容,看得大伙头顶直发麻。

昔日的小可爱已经消失,眼前的于昭喜已是不容小觑了呀!

「真的?你答应要嫁给我?」乐昏头的花野自然没注意她过于诡异的笑容。

于昭喜窜进花野办公室里,乒乒乓乓一阵后,抱出了一个令花野白了脸、众人兴灾乐祸的东西。

「小喜子!你不可以这样子!」花野跳脚。

「为什么不行?」她挑了眉。「谁规定就你能用,我就不能用?」真是八股思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喔!

「当然不行!结婚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这样决定!」匆地,他蹦蹦跳的叫嚣,「你你你……给我放下笔,不准再写了!」

可恶呀!小喜子怎么会变得这么难搞了?

男人的不满没有让她改变任何心意,依旧迳自忙她的,待一切准备就绪,她把那张写了「嫁、不嫁」的纸条,钉在镖靶上头,转身对气急败坏的男人道:「这可是你教我的,那就由老天决定一切,射中「嫁」,我就答应嫁你;射中「不嫁」,那很抱歉了,你这朵花的主人注定不是我,要怪就怪老天爷吧!」

「于昭喜!你你你……给我把蒙在眼楮上的黑布拿下来……喂,给我放下飞镖……」

花野挫败的鬼吼鬼叫,与占上风的于昭喜相比,真的好可怜喔!

于昭喜笑咪咪的执起一只飞镖,另一只小手伸入口袋内,紧了那一叠写了同样字迹的纸。

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早准备了一叠备分纸条,方才那张只是做做样子,第一次射不中,她可以再射、继续射,直到射中她要的答案为止。

不过,就让他穷紧张下去,她绝对、绝对不会告诉他的。

亲爱的男人,偶尔也要让你尝尝被耍的滋味才公平呀!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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