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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魔上身 月杀

何玉调至叶善身边服侍已经过两个月,人尽避沉默了点,但不曾出过什么庇漏,叶善用他颇觉放心。

叶善的远房表妹杨淑珍在上月父女俩受叶夫人之邀入住叶府,表面上是叶夫人出面邀请,其实府里早就私下沸沸传言表小姐是为了与爷的亲事而进府小住,当然极可能是小住变长住,一住住成女主人。

「何玉,你去账房将上月的册簿拿来。」叶善眼皮不撩地翻阅桌上文件,偶尔攒墨略加缮改。

「好的。」何玉不赘废言,领命转身出去。

待何玉离开之后,叶善若有所思地搁放湘管,眼神转幽深邃,闪烁著思考的光芒。

何玉究竟是什么人?除了「何玉」两字姓名外,其他一无所知。

外表沉默踏实的何玉予人一种可靠感,使人觉得可以信赖,据传府里颇有几个丫头对其倾心。

接触两月来,交付他办的事妥当无讹,或许说只有这一点是让自己放心的。

有时从旁观察他低垂的视线,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不自觉地闪过一丝快得无法捕捉的诡异,自己确定其中包含了某些不可告人的意义,恐怕这是连他本人亦不曾发现的破绽。

何玉应该不光仅是他自己所阐述的「流浪汉何玉」这么单纯,如果自己没有猜测错误,他会是另一个人,但会是另外的谁呢?

目前急于想弄清的是他潜伏在叶府怀的是何居心?

对付这个善恶未明的何玉,先发制人或是以静制动?

叶善要求自己比对方更要沉住气,因为何玉绝不简单,较之以往商场上遇到过的厉害角色,何玉堪称他此生最难勘破的对手。

几次差遣何玉去拿账本,其实是对他的一种试探,事实证明了他的清白,如此说来他非为叶府的生意而来。

叶府富甲江南,不图钱财,图的是什么?

叶善发现自己越来越模不透何玉这个人,令他大为沮丧。

「爷,账本拿到。」高高一叠簿册差点淹没了何玉。

「辛苦你了,放桌角那边。」叶善往侧挪挪,让出一片桌面。

「 ——」,簿册弹到桌上摇晃几下,好悬散架塌垮。

「没你的事了,先下去吧。」叶善嘴里淡淡打发,眼楮暗地留神何玉的一举一动。

「那小人先到外头等著,有事爷叫一声就行。」何玉挽袖擦擦额角,不疑有它地鞠身退出。

脸涨通红,额头冒汗,逼真得够夸张,天气刚刚入夏,不需这般形诸于色。

从账房到敞云轩路程遥长,即使捧抱的东西沉重无比,导致汗流浃背,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的步履轻松得不像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明显,通谙武功的人怎会耐不住初夏的微热。

何玉,你到底是谁?

庭院浓翠,云柏绕虬,敞云轩的色彩并不多变幻,乃是叶府最清幽的去处。

淡宜的绿、爽致的青、纤嫩的白,凭添一份隐士的闲逸,冲淡了商人的世俗薰利。

一蓬松针张如猬刺,手掌平抚压下,惊见葱郁绿色瞬间焦枯,泛出怵人的惨黄,饱满的枝干燥皮竭沽,风悠悠荡过,「咯蹦」一声断裂掉坠至地,切面露出火灼的炭色。

「嘿嘿,唐夫人。」沙沙低语,说不清是钦佩还是诅咒。

凝视伫足处自己造成的一切,黝暗的面容浮现一丝截异于往日平静的纹褶,森冷的笑意不属于平凡的「何玉」。

自两年前与唐夫人一战,身中唐门暗器的他恰巧遇人救起,虽说因为那年的风雪而捡回条命,但唐夫人的暗器比他想象中的更为厉害,至今仍不清楚当时唐夫人所使用的暗器是用什么制成的,为何仅有淡淡的光影却无实质的形状?一接触体温即渗入肌肤化缕轻烟,干燥的皮肤好像吸附了一滴风凝的露珠。

身上的数处要穴呈暗赤斑点,两年来一直无法化解,心里明白那便是唐夫人在他体内留下的暗器阴影,正如张大夫所言,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火毒。

四季的变化本来对他没有分明的影响,现在不同昔日,他对气候的恒升特别敏感,尤其恐惧夏天的来临。

内热不散,外火夹击,心头仿佛燃烧著一盆熊熊焰火,苦无渠道可供发泄。

最危险的地方亦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想破头也猜不到他会静悄悄地躲在叶府,有了「江南小天子」的势力庇护,大大方便他养精蓄锐,唯一担忧的就是身上的毒,这该死的火毒难道非要唐夫人本人才能解吗?

清风徐缓,兰麝飘渺,款款送来霞珮的琮,点缀裙裾的铃铛脆悦动听。

「表小姐好。」何玉倏尔旋身,恭谨地叫应来人,哪还剩半分狰狞。

「小何你吓人呀,叫人也不先打个招呼。」随行的小丫头秀儿撅嘴嗔道。

「表小姐是来探望爷的?」瞥见秀儿手里端的细瓷碗蛊,何玉心中有数。

「呃,我多煮了点人参鸡汤,顺便送一碗来给表哥。」杨淑珍粉颊飞红,羞答答地低垂螓首。

打从听闻府里肆流的谣言,而叶夫人对她的亲热态度在暗中证实此事不虚,芳心不禁又惊又喜。

对于叶善这位富贵郎君,哪家少女不是将他视作深闺梦里人?如今喜从天降,叶少夫人的位置竟然莫名其妙地落到她头上,怎不教家道衰落的杨淑珍情丝暗牵。

今天,她借口送鸡汤亲至敞云轩,原是听从叶夫人的指点,意欲借机亲近未来夫婿,毕竟无论做婆婆的有多中意,最后仍需叶善点头算数。

何玉何等心计,自知不必捅破这层薄纸,于是口气温和地对杨淑珍说道:「请表小姐稍等片刻,容小人进去为你通禀。」

「有劳了。」杨淑珍举袖半掩娇容,嘤嘤轻咛。

初夏凉风习习,夜晚的风温柔犹如情人的。

可怜那无福消受的人儿,燠热不堪地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半夜难以入眠,干脆坐起身来跌坐炼气。

一片寂静,静得可以侧耳倾闻草虫的啁啾,可以为绿风拂黛檐的婉约而动情。

心无法归静,骚乱得似乎有只大手在他周身磨擦,积重的火气,缺一点迸溅的火星点燃燎原的焚天炽焰。

热!热得令人无法忍受!

何玉好生佩服自己以前如何熬过炎炎盛夏,那滋味决不愿再回首细嚼。

汗水浸透衣衫,湿黏黏的极不舒服,何玉不耐地脱光身上的衫裤,赤著身子跳下床榻,打开房门,杳杳走进院落。

何玉满不在乎地沐浴在月下光华,企图借助风的天然之力,吹走他内心的滚烫,反正爷早已睡下,此刻正是黑甜乡里寻梦的好时光,不至于三更半夜醒来观光他的。

风潺潺呜咽,阵阵旋舞刮起院中肉眼不可辨的轻尘,树上枝头,一叶飘忽……

懒散的眼神倏地变得警惕,深黯的瞳孔爆出精亮的光灿,霎时,平凡无足道的何玉蜕身成杀机毕露的血魔!

眼楮望向树后碎月的倒影,不停缩张的眸瞳掩饰不住对血腥的渴望,红色的迷雾漫布眼球。

好久好久,他没有踫触到血的芳香,就象要忍受火毒一般忍受著向往杀戮的疯狂,一双两年不曾沾过鲜血的手,干净得连他自己也产生不屑的鄙视。

他是江湖上人人唾弃的血魔,不是诵颂「南无阿弥陀佛」的菩萨,不杀人、不溅血,他还配称之为「血魔」吗?

两年了,漫长的两年时光无聊闲渡,强忍了许久,终该到达一个最极限,今晚他可以杀个人来解解馋。

「你是谁?」盯著树底的那团黑影,平稳的语气听不出一丝高低起伏。

「好久不见了……」转出树阴的黑影一窒,顿了顿才道「师兄——」

「是你——娜玲?」何玉面无表情,对她的来意略有几分底数。

「几年没见,师兄仍是老样子没变。」在何玉所立之处两丈外站定,娇艳的脸庞堆满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来中原做什么?」何玉明知故问,他想听听她的辨词。

「我来找师兄嘛。」娜玲撒娇,眼光不由自主地扫向何玉匀称结实的身躯,看得她暗暗吞口唾沫。

「哦,你会这么好心?」明知她正分心于觊觑自己的,何玉抱臂而立,忍不住出口讥讽。

「这是什么话?」娜玲挑高精心绘致的眉毛,佯藏愠怒地道,「我们是师兄妹。」

「师兄?」何玉耸耸肩,不置可否,「你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会不清楚?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不觉得找错人了?」

「你为何要误会我?」娜玲终于跨步走近一丈,扬起的艳眸盈满浓浓的情意,「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曾有过的美好?忘了我们是多么的相爱?」声音幽幽如诉,「即使你忘了,我也记得你给予我的欢愉……」

「你的男人不止我一个,别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谎话,还是拿去骗其他男人吧。」何玉不留情面地拆穿她的花言巧语。

「我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娜玲竭力咽下愤怒,毫不气馁地表白自己,眼角配合得天衣无缝,适时地莹铄滟滟水光。

「娜玲你最好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你来此的目的。」

真亏这女人唱作俱佳,居然有脸演下去,她若懂得何谓真情,潘金莲都可以立贞节牌坊。

同她上过几次床又如何?彼此心照不宣,只是玩玩与利用的关系,她倘是真心爱他,他才不会踫她呢。

「师父没有指定下任教主就死了,目前教中分为两派,一派拥立我与你,一派拥立德长老的德萨。」

「与我何干?」

何玉扭头不去看娜玲,停留在他身上的眼光愈来愈火辣,若非娜玲知道一点轻重缓急,早化身狼女扑到他身上。

「你还不明白?」娜玲没好声地白了何玉一眼,「只要我们联手就能压下教主之位。」

眼光偷偷瞄向何玉,毛茸茸一团伟硕的阴影令她想起这个男人的勇猛,春心荡漾,心头奇痒无比。

「你对付男人的办法一向挺多,不需要我来插手。」

「唉,我早试过了,那个德萨是银杆蜡枪头中看不中用,哪比得上师兄你。」舌忝舌忝干燥的唇,何玉的雄壮在她体内烧起一把欲火。

「所以你摆不平德长老一方,才想到找上我帮你登上教主宝座?」

「你的武功教中上下无人可敌,你我联成一气,到时荡平教内的敌对势力,我要是真当上教主,师兄你又亏得了哪去,我的不就是你的?」斜飞一个媚眼,荡漾秋波色销授魂。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应该先让老头立下遗嘱,指定你当下任教主,而不是忙著勾引他,以致于脱阳死在你肚皮上。」

「你……你知道……」娜玲震惊地踉跄一步,指著何玉颤问道。

「这又不是秘密,知道了有什么好稀罕。那老头,你又对了他的胃口,你们两个没花头才真的见鬼了。」

从他的床上爬起来,再钻进师父的被窝,在师徒间左右逢源,这个女人的鲜廉寡耻连他也要甘拜下风。

「既然你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瞒的,师父确实答应过要立我为下任教主,可是现在师父猝死……」娜玲捏捏鼻音,「师兄,你一定要帮我……」

「我是不明来历的杂种,在你们眼里始终是外人,不方便插手教中事务。」何玉以自嘲的口吻推辞娜玲的力邀。

「可是现在不同啦,教中陷入内哄,大家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句话,那个人就是师兄你呀——」娜玲夸张得拖长声调,「我打听过了,这几年你在中原混出很大的名声,老实说我的处境孤立无援,迫切需要你这个血魔来撑撑腰。」

当娜玲提到「血魔」二字,何玉清晰地听到有人不慎震动树叶的细微声音,立即警觉地提高防备。

这个笨女人,有本事在男人堆里飞出飞进,何必吝啬花一点时间练功夫,看她被人跟踪尚不知情,竟然妄想坐上教主之位,野心与智慧形成的强烈反差让人吃惊非浅。

「老头死后我就离开了,已经同你们没啥瓜葛,更没兴趣去争什么教主之位。」

「师兄,想想我们以前的快乐,你忍心吗?」

一再地踫壁之后,娜玲尚不死心地眨著眼楮,对准何玉摆出一副苦命相,好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铁石人儿亦为之动心。

「我是忍心。」何玉的心肠比铁石坚硬。

「你再想想……」柔缓的娇润掺进甜蜜的诱惑,企图唤起何玉对往日时光的记忆。

「不需要想……」何玉的不为所动出乎人意料之外。

事已至此,娜玲决定放手一缚,莲步轻移地偎进何玉怀里,纤秀的手指划过光滑的皮肤,挑逗著何玉情焰。

「该死的,你要做什么?」何玉倒抽一口气,愕然地望著娜玲的手握住自己膨胀的地方。

「做什么?会做什么?」

娜玲媚眼如丝,蹲下娇躯,将小嘴凑上,一点一点纳入口中。

太久没踫女人,憋了一肚子欲火,娜玲这荡妇又太懂得伺候男人,灵活的香蛇犹如蛇信扫过,刺激得人勃贲充血,情不自禁地在她嘴里抽送起来。

在达到顶点前的一刹那,娜玲突然松开嘴。

「你……你……」何玉有些不能自持。

「师兄你别急嘛——」娜玲站起身,退后两步,起手飞快地脱光衣裙,晶莹丰满的胴体尽展眼前,「你看看,这身体值不值得你为我卖命?」

「你在这种时候跟我讨价还价?」何玉咬牙切齿地问道。

「不错,男人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听任我们女人摆布。」娜玲骄傲地抬起头。

「等我解决之后再说。」何玉恶声道。

「要你答应我有这么难吗?」娜玲叉开大腿,故意露出下腹一丛毛发。

「那我就……」何玉张嘴又阖,声音微不可闻。

「你怎么?」娜玲紧张地靠近何玉唇边,急切地追询答案。

「那我就杀了你!」何玉眼中寒光一闪,手起疾落,一掌击碎娜玲的天灵盖。

鲜血从娜玲美艳的脸上淌落,月之辉,雪之肤,绯之血,交融在一起,异常凄美。

何玉冷酷地将娜玲犹温的尸体推开,这具艳尸对他已不具备吸引力。

这里发生的一切,那位躲匿一旁的某人应该瞧清了,希望是个女人,能够在她死前让他发泄被娜玲勾动的。

阴鸷的眼神恶若猛禽,身形鹬起鹜落,那人躲闪不及,一把擒个正著。

「是你——」何玉看清那人容貌,失声讶呼。

如果叶善事先知道今晚踏出房门会改变一生的命运,他绝对会乖乖地呆在自己的寝室里睡他的觉。

但事情的发生不能靠事先来预测,怪只怪那晚的月色过于迷人。

抬头见明月,清辉照满床,受到月之蛊惑的叶善不知不觉地披衣起床,踩迭著月光洒铺的水银波道,一步步逼近危险。

是一对男女的谈话声扰碎了叶善的月光魔法,满脑子的月兮皎兮潮水般退却。

立于暗处,冷静地眺望那对男女,表情中带点果然如此的释然。

事情并不如想象的那样吻合,当那艳女高声嚷叫出「血魔」,叶善浑身一凛,衣袂抖动了一旁的树叶。

何玉是血魔?是那个人人杀之而后快的血魔?人不可貌相呀!

错了错了,何玉不是对手派进叶府的卧底内奸,因为他是血魔,血魔不可能听命于人。

但是,何玉留在叶府意欲何为?应该说,血魔对叶府有什么企图?

两年来他伪装得太高明了,几乎瞒过所有人的耳目,若非自己发现异状,恐怕亦要蒙在鼓里一辈子。

不敢随便乱动,准备静静地待他们离开后再出来,血魔当面,叶善不是那种自以为是的人,自负地认为自己武功了得、天下去得。

但事情演变的趋势越来越蹊跷,俊脸微红地看著眼前一幕,却只能选择静静地看完。

惊变突起,何玉下手杀了那个女的,叶善心知不妙,待要逃时已被捉个当面。

「没想到会是你呀,爷。」何玉似笑非笑,有著说不出的诡谲。

「你想灭口吗?」叶善镇定得不像下一个即将遇害者。

「看过血魔真面目的人都要死。」何玉的嘴角生动地牵出一抹微笑,「不过,你可以例外。」

「你有什么条件?」叶善是经商能手,血魔不杀他,定有其交换条件。

「当然有……」何玉的笑容越发不可琢磨,「我的东西才有资格被我留下,所以你必须变成我的东西。」

「东西?」叶善蹙眉不解,心底陡升不好的预兆。

「首先你要变成我的人。」

「不——」

不容叶善反抗,何玉猛力将叶善摁向他身后的树干,推著他双手合抱大树。

「放开我——」

「叶府太大了,你的叫声外面未必听得到。」

叶善的武功是不错,可惜他现在面对的是血魔何玉。

何玉一手掀牢叶善不停挣扎扭动的身子,一手伸到他的腰间模索,两指扣住腰带俐落地往下一扯,裂帛声碎,叶善所著的裤子被撕成两爿。

撩起软绡的后摆,强行插进的手掌撑开叶善的臀沟,火热的手接触到冰冷的皮肤。

「不……不要……」叶善瑟抖著唇,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娜玲挑起的火,只能靠你来熄熄火。」

宾烫的感觉一下子冲进叶善紧窒的甬道,那种撕裂身心的痛苦,叶善只能狠命咬住下唇,才能勉强不发出惨叫。

「别乱动。」

何玉一拍叶善的,开始凶猛地在叶善体内进行冲刺。

痛楚的申吟混合著兴奋的喘息,在夜绿深处,充满了的气息,鲜红的血顺著叶善的大腿无声滴落,泪水同时挂下绝望的眼睫。

身为男人却遭男人蹂躏,叶善突然觉得头顶一片黑暗。

当何玉吼出狂野的叫嚣,白炽的光芒射进身下的躯体,叶善不可避免地受到强烈的冲击。

何玉意犹未尽地撤出叶善的身体,叶善虚软地扶著树干慢慢跪到,身上的薄衣狼籍不堪,从未被人亲近过的地方湿漉漉地淌下粘稠的液体。

「你是第一次经历吧?」何玉屈膝从后搂住叶善半果的身体。

叶善耷拉下脑袋,紊乱的心绪根本无法搭腔,苍白的模样第一次有了脆弱。

何玉细瞅他半天,忽然若有所悟地叫道:「原来是这回事呀。」

这句话著实让人模不著头脑,但何玉已然行动起来。

「放开你的手……」叶善羞愧地喊道。

「不用害羞,男人容易被挑起,必须靠才能熄火。」

何玉的大手握紧叶善的前端,快速地上下揉搓。

身体渐渐发热,自己在何玉手中硬挺,粗重的鼻息仿佛雷鸣,深藏的外壳被何玉一层层剥开。

「啊……啊……」

那羞耻的婬叫不该是自己发出的,可却真真实实地从自己嘴里逸出。

莫非果如何玉所说,男人的最易被挑起,悲哀地只能靠发泄来解决?

在全身失去控制之前,叶善猛地一头扎进何玉怀里,一阵痉挛过后,白浊的汁液自何玉手指缝隙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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