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绑妻 第八章

(告别)

不必告别了

别都别了

版与不告已无所谓

稍后,纪云翔送雨静回到「汪侠居」,就要到「盖世厅」去和陶百川等人商谈婚礼的事宜。

「你好好休息,不准乱跑!」

「嗯。」雨静点点头。

等纪云翔走了,雨静才坐回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

「任姑娘,服药的时间到了。」一个佣人端了汤药来。雨静一抬头,看见那不是别人,正是左家的武师统领黄启伦,前些日子没看到他,下人们只说他是回乡探亲去了,想来他是回左家去通报消息了吧。

丙然,黄启伦端来的汤药不只是汤药,碗底下还夹著一张纸条.雨静不动声色,收起了纸条,喝了两口药就说:「我上楼歇著去了。」

黄启伦于是把碗收走,退了下去。

雨静一边走上楼梯,一边打开纸条,但见里面写著短短几个字,却让她整个人为之震惊。

「雨静,逸中重病,恐有不测,速回。」

天?这是命运对她的捉弄吗?就在她遇著与她相知相许的人时,却又带来如此残酷的消息!雨静将纸条揉在掌心,瞬间失去了继续走下去的力气。

这时,楼下刚好传来一个声音,「纪哥哥呢?我要找他!」

雨静认出那是程若岚的声音,这阵子几乎没看到程氏兄妹,她还以为他们两人都回去了呢!

雨静心思一动,走下几步阶梯,「程姑娘。」

「是你啊!」程若岚的脸色沉了下去。

「请你上楼来好吗?我们聊聊。」

程若岚俏脸一绷,「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不,我们可以聊很多的,请你上来吧!」

「哼,上来就上来,怕你不成?」程若岚噘起嘴唇,跟著雨静上楼。

雨静请她在桌前坐下,「请问你找纪少爷有什么事?」

「要你管?我们明天就要走了,我来跟他道别不行吗?」程若岚的口气冲得很,因为昨晚她没被邀请参加酒宴,今早又听说了纪云翔要娶雨静的消息,害得她痛哭了一个早上!

「哦,明天你们就要走了」雨静一愣。

「哼,你现在一定很高兴吧!凭你这么一个女贼,却能当上镇江武场的少夫人,真是了不起啊!」程若岚说得好酸、好恨。

雨静握紧手中的纸条,心乱如庥,「你们何必走得这么快?」

「不然呢?难道还要我留下来看你们成婚?你要把我活活气死是不是?告诉你,我绝对不会跟你说恭喜的!」

「不,我想可能不会有婚礼了」雨静轻咬住下唇,已做出决定。

「你这什么意思?别在那儿卖关子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蘑菇!」

雨静脸上一片严肃,「程姑娘,你还记得我对你说过的话吗?我是个贼,我得逃离这里,如果你能帮我,我会很感激你的。」

「你疯啦?纪哥哥要娶你耶,你好不容易把他迷成这样,现在你居然要逃走!你别想寻我开心!我要打人的哦!」程若岚觉得这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我是说真的,我有更重要的事,一定得离开,请你帮帮我。」

程若岚发觉雨静的表情认真而沉痛,这让她更莫名其妙了,「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相信你会想离开纪哥哥!」

「请相信我,我必须要逃,而且要尽快。」雨静明白求人的时候必须要投其所好,因此她又继续说:「如果我离开了,纪少爷就是你的了,你可以安慰他。可以陪伴他,我不可能会再回来了。」

雨静只怕自己这么一定,纪云翔再见到她时,就要一剑杀了她!

听了这话,程若岚不禁心动了,「你不是骗人的吧?」

「我绝对是认真的,明天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早上就要走了。」

「请你准备个轿子,我明天一早就潜进轿子里,只是你入轿时要小心点,别让人察觉,让我跟你一起坐在里面,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出了镇江武场,你找个地方说要休息,我就会自己偷偷离开,没有人会发现的!」

程若岚沉吟了一会儿,「我才不管你,这都是你自己的事!反正我明天上轿时,不管你有没有在里面,我都不会说话,我只能做到这点!」

「能做到这点就够了,我真的很感激你!」

「哼,别假惺惺了!」程若岚站起来就想走,但还是转过头来对雨静说:「我己经说过一次了,但我还要再说一次,你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雨静一样没有回答,她的喉中己是哽咽。

********

当晚,纪云翔回到「狂侠居」,看见雨静独坐在窗边,连灯都没点上,室内满是漆黑一片。

纪云翔见状立刻走过去问:「你怎么了?丫鬟呢?」

「她今天休息,我让她去办事,是很重要的事。」雨静抬起头,试著微笑。

在皎洁的月光下,这瞒不过纪云翔的眼楮,他一眼就看出她有心事,「你到底在想什么?都己经要嫁给我了,还敢胡思乱想?」

「我我没有。」她摇了摇头,望向窗外。

夜空中出现一轮明月,昨儿才过了中秋节,此刻月亮还是圆满无缺。但是一天一天过去,月亮也要跟著消瘦了。

「没有才怪!你一有心事,就坐在窗口发呆,你以为我不知道?」

她微微惊讶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叹气、微笑、眨眼、皱眉,你的每个表情我都了解。」他在她身后坐下,伸手模了模她的长发。

「你常常看著我吗?」雨静低头对著他的胸膛道。

「没办法,谁叫你把我的心偷走了,我不看你看谁?」他装作不在意地说。

她心头热热的,「我哪有这样?」

「你当然有!」他将她抱紧了些,凑近她的耳朵说:

「你只要用那大眼楮对我说话,我就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你真是的」雨静有些羞怯,不敢迎视他的热切。

云翔继续述说著:「可是如果你的眼楮不看著我,我就会感到不安,我不想你看著窗外出神,我要你一直看我,只看著我一个人。」

雨静听著这话,表情黯然下来。

「什么都别想,只要看著我、想著我就够了。」

他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她明白那是他心中最深的渴求,她模模他的大手,想传达给他一些安慰。

「只有赶快和你完婚,我才能消除这种不安,可恶,真想明天就举行婚礼,可是他们都说要隆重。要正式,非得花些时间不可!其实我也明白,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但是这等待的日子太难熬了」

「云翔」她难得开口喊他的名字,记忆中这仿佛还是第一次。

听到她轻声呼唤自己的名字,纪云翔反而楞了一下,「你刚刚在叫我吗?」

她的小手贴上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急速,「其实你不用等的」

纪云翔倒吸一口气,「你说什么?」

雨静不用言语,只是一双大眼望著他,慢慢靠近他的脸庞,主动环住他的颈子,两人的嘴唇近得随时可以踫到。

「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因为她的芬芳气息,害得他吃力地挤出话来,「你这傻瓜,我是担心你的伤势,我要是踫了你就停不下来怎么办?」

「为什么要停下来?」她故意问道。

「这还用问?我怕伤了你啊!所以你得赶快好起来,结婚那天我是不会再忍耐的了!」纪云翔简直要血脉贲张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好了」她咬了咬他的耳朵说。

「你你」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被逼得无路可退,「你自己说的话,可要自己负责!」

「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你会负责的」她的唇轻轻刷过他的脸颊。

「你这要命的丫头!」

纪云翔再也按捺不住,双臂拥紧了她的身子,低头立即吻住她的嘴唇,积压巳久的热情陡然暴发出来,迅速在两人身上燃烧蔓延。

「纪云翔忘我地探索著、需求著,雨静则是全然地放开自己,任他盗意爱怜。这是她的决定,她要诱惑他,她要留住这相爱的一刻。

纪云翔放开她的时候,两人都是轻喘著气,「不行,再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我抱你上床去休息!」

于是他手臂一揽,将她抱在怀中,很快就抱她躺到床上。

「我会冷。」她带点哀怨的语气说。

云翔将被子掀起,轻轻为她盖上,「我去把窗户关上,这祥就不冷了。」

但她不让他走,伸出手踫到他的颈子,仿佛以手指的力量就将他整个人拉下来,柔声说:「我记得在洞穴的那晚,好温暖。」

纪云翔闻言几乎要崩溃了,想到那时看见她雪白窈窕的身躯,就让他体内升起狂乱的欲望,必须以最最过人的意志力才能压下那般冲动。

「你快休息,我我去练功!」他的牙齿都快咬碎了。

「你不陪我吗?我还是觉得好冷」

「雨静,你这是在考验我吗?」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种诱惑?!

她闻言就转过身去,声音好低。好细,「算了,你别理我了,我要是受了风寒,也不关你的事。」

他当然被激怒了,「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绝不会让你冻著,我会叫你热得受不了!」

他脱下外衣,立刻躺上床拥住她,但一踫到她柔软的身子,他又涌起不该有的骚动和热切,让他左右为难,痛苦极了!

「你好热哦」她的脸贴著他的胸膛,整个人都窝进了他怀里。

这这已经快到他的极限了!纪云翔试著想正常地呼气、吐气,但是他发现光连呼吸本身都很困难!雨静当然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她想这就该是更进一步的时候了。

「我的肩膀伤日好像裂开了,好疼」她突然皱起眉头说。

「真的?我看看。」

纪云翔听了这话,小心翼翼地拉下她的领子,唯恐会弄伤了她,但是肩伤在边缘处,只拉开领子是看不到的。

因此他强迫自己镇静,先解开她的腰带,脱下她的上衣,露出里面那件粉红色的肚兜,才得以看见她的肩膀。

他努力把视线集中到她的肩膀上,「咦,看起来没事啊?」

「因为我是骗你的。」

「什么?」纪云翔睁大眼楮,这丫头是怎么搞的?

雨静此时已呈半果状态,她主动投入了他的胸怀,「你不想要我吗?」

「不想?我想得脑袋都快爆炸了!」他喘著气,双手不知该抱紧她,还是推开她?

「那你要了我以后,就会不要我了吗?」

要?不要?真是个难题!「我当然要你,我要你要得连自己都不要了!」

「真的?有你这句话,我我愿意」她伸手轻解罗衫,卸下最后的束缚。

纪云翔看得是目瞪口呆,几乎忘了一切顾虑,她那美丽的眼楮不说话,赤果的娇躯动也不动,她什么都不必做,却有最大的法力

「雨静!」他终于拥住了她,以嘶哑的声音说:「我要你,我永远都要你!天,我怎么能不要你,我做不到!」

雨静闭上眼楮,让他疯狂的欲望将她席卷,一起沉进无边的云雨欢爱中。

「云翔,请你记得今夜,请你记得我爱你」这是她唯一的心愿。

*********

白色的纱帷里,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交缠著,即使夜风也吹不散这火般的炽情。

「你身体好热」她轻轻这么说,小手模著他的肩膀,火烫得吓人呢。

「有你在我怀里,我怎么能不热呢?」他狂乱地吻过她的全身,想吸取她所有的芬芳,感觉她一切的柔嫩。

因为他的动作,雨静颤抖了起来,而他立刻察觉了,「你冷?」

「不只是冷是一种又冷又热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小傻瓜」他爱怜地抚模她的面颊。

年轻的肌肤相触,欲望之火无可停止,终于,而到了结合的时刻,他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缓缓刺探进去。

「疼吗?」他担心地问。

「有一点」岂止一点,她跟角都流出了泪。

「我不该过么做的!」他眉头深锁,藏不住自责,低头吻去她的泪水。

「不,别离开我,再一会儿就好了,对她来说,这结合必须是完美的。

两人于是静了下来,默默体会这一刻的亲昵,他更不断她僵硬的身子,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也直到他沙哑地开口问,「雨静你好些了吗?我我可以动一动吗?」

「嗯,轻一点」她似乎慢慢可以接受他了。

「像这样?」他试著试探了几次,不敢太过用力。

「好像不那么疼了」

「那这样呢?」他又加了几分力道。

「呃我不知道好奇怪哦」她含著他的拇指,低低申吟。

她露出害羞又沉醉的表情,他从未看过她如此楚楚动人,让他的欲望更加勃发难耐。

「天,我好想要你!」他不断加强律动,额头上满是大汗,滴落在她娇弱的身子上,几乎烫伤了她。

「云翔慢著点人家受不了会怕」她细声倾诉著,却不知自己要的是什么。

「再忍著点,别怕,有我在,我会好好爱你的」他吻著她的脸、她的发和她的唇,却毫不停止动作。

「不要不要」她根本说不出不要什么,只是面对这狂情炽焰,让她本能地惊慌了起来。

「要的,要的!我要,我要全部的你,我要」他不住呢喃著,喘息著,来回侵占著她的美好。

「嗯」雨静皱著秀眉,偏著头,时而含住他的拇指,时而紧紧咬住,不晓得该拿自己怎么办。

「受得了吗?」他心疼地同,不忍真的伤了她。

她说不出想继续还是停止,只撅著嘴说:「人家腿麻了也没力气了」

他笑了笑,将她双腿抬起,往前使力一挺,「乖乖躺著,你不用费力的,只要仔细去感觉就好」

「我你」她感觉到了,她感觉到他在她的深处。

他没有骗她,他是唯一费力的那个人,但是两个人都热了,都昏了,都说不出话了,一起在占有与被占有之间达到巅峰。

********

一夜温存之后,清晨对分,天空缓缓飘下了细雨蒙蒙的、雾雾的,仿佛一片愁绪的心情。

雨静在恍惚之中醒来,她一直没睡好,有时闭上眼楮,又赶紧睁开,为的只是想多看她的爱人一眼,将他的面容刻印在心中,永远不要忘记。

云翔睡得很熟,嘴角还带著笑意,似乎作著一个安详满足的梦。

她轻轻拂开他脸上的发,手指划过他的线条,那怀念的感觉,像是看著一个就要逝去的梦想。终于,她推开他温暖的身体,瞬间感到寒意上心头。

她摇摇头,命令自己不可以眷恋,下床穿好了衣服,也拿出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

有两样东西是她很想带走,却无法作到的,那就是她的嫁娘礼服和那条玛瑙项链。

她走到床边,低下头吻了他最后一次,她将记得这甜蜜中带著哀愁的滋味。

环视了室内一周,她收抬起所有哀思,走到窗边,探视底下的状况。

她早算准了时间,这咐候正是守卫交替的空档,因此她跃上窗户,纵身一跳,落到地上,迅速跑向目的地。

任雨静走进了清冷的雨中,走出了纪云翔的怀抱,她晓得从此以后,她的天空就会再放暗了

********

「若岚,你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坐轿子?」程浩字奇怪地问。

「你没看天下著雨啊?」若岚哼了一声。

「你平常可不是这么娇气的。」他们江湖儿女一向不拘小节,刮点风、下点雨算什么?

程若岚跺了跺脚,「我就不能娇气一点啊?你就当宠宠我行不行?」

「好!随你。」程浩宇摇了摇头,「对了,你要不要跟云翔兄道别?」

「道什么别?反正他都要跟别人成亲了,我也不想跟他说话,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就是了!」

「既然你自己想得开,那我就不用担心了。」程浩宇转身去吩咐轿夫,让他们把轿子抬过来。

轿子是抬过来了,但其中一个轿夫却皱著眉说:「这轿子还没坐人,怎么抬起来就好像已经有人坐在里面了?」

「不会是下雨天出现的女鬼吧?」另一个轿夫害怕起来了。」

「鬼什么鬼?你们才见鬼了!」程若岚走过去说:「那是因为我把首饰。衣服都放里面了!」

「若岚,你的行李给马驮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辛苦这些轿夫?」

「不行!」程若岚双手叉腰说:「它们都是我的宝贝,我要随身带著,不然被人模走了怎么办?」

「真拿你没办法。」程浩宇对轿夫们说:「你们多出点力,这些先给你们打赏。」

轿夫们喜孜孜地接过了赏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程若岚走到轿子前,拉开布帘,眼底闪过一抹兴奋的神情,但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她很快就进入了轿中。

「好,咱们出发吧!」程浩字一声令下,所有人马就跟著启程。

一行人通过了门口的岗哨,没有引起丝毫阻扰或怀疑,就这样,一顶轿子将原本该是新娘的人,抬出了镇江武场的大门。

雨丝不断,他们前进了一个时辰之后,程若岚就拉开布帘要求休息。

「休息?」程浩字一脸莫名其妙,「你生病了不成?以往赶路回家时,你从来没说过要休息的!」

「哎呀,我肚子饿了嘛!」程若岚故意大声地说:

「我还没吃早点呢!你们都不用吃饭的啊?我不管,我要去那家客栈吃东西!」

程若岚指著左前方一家客栈,说著就下轿要走过去,程浩宇没别的法子,只好下令说:「我们休息吧,到店里用餐以后再出发。」

「是!」能够暂停下来吃饭,其他人也没什么意见。

「程少爷,这轿子呢?」一个轿夫问。

「放著吧,它不会跑的。」程浩宇看了看那些轿夫,似乎也一脸饥饿的样子,「一起过来吃吧,不用客气。

「谢谢程少爷!」

所有人都跟著到客栈大吃一顿,大伙儿都是眉开眼笑的,尤其是程若岚,吃碍更是津津有味,还多添了两碗稀饭呢。

饱餐过后,众人准备再度启程,当轿夫们抬起骄子时,却又疑惑地说:「怎么轿子好像变轻了?程姑娘吃过饭以后,没变重反而轻了?」

「咦?还是因为我们先前饿著肚子,觉得轿子比较重?现在吃饱了,所以特别有力气,也就不觉得重了?」另一个轿夫试著推想答案。

这时,程若岚从轿里探出头来,娇叱道:「怎么?嫌轿子轻是吧?我看我搬几块大石头上来好了!」

「小的不敢!小的这就闭嘴!」轿夫们立刻安静下来。

于是,就在朦胧的雨中,程家一行人逐渐走远,灰色的天空细雨纷落,仿佛是张低泣的脸。

夜雨之中,一个孤单的影子走近扬州左家,大门紧闭,在黑暗里一切显得沉重。

雨静敲了门,一个老仆人前来应门,一听是雨静的声音,急忙打开大门,「小姐,你可回来了!一路还平安吧?」

雨静轻点一下头,收起伞,「请你禀告老夫人,我先去看过逸中,等会儿就去书房见她。」她一心只挂念著弟弟的病情,连见老夫人的事也要摆到第二位。

「是!我这就去通报!」那老仆人连连点头,就转身走远了。

睽违一个多月,再回到左家,雨静却没有任何怀念的感觉,反而觉得这里陌生了,不像她住了七年的地方。

雨静迅速走过中廊,直接来到任逸中的房间。她轻推开门,房里有个奶妈在守著,一看见进来的人是雨静,脸上写满了惊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逸中还在睡吗?他的情况如何?」雨静走近床边,看著沉睡中的弟弟。

「大夫天天都来看他,可是也说不上是什么病,我想他是太担心你了,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身体才会一天一天虚弱下去。」

雨静心中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劳驾你去帮我泡两杯热茶,送到书房去好吗?我等会儿就过去,老夫人也会到。」

「好的,外头一直下雨,你一定冷著了。」奶妈说著就出门去准备。

等门关上了,雨静这才坐到床边,呼唤著弟弟:「逸中,你醒一醒!」

任逸中苍白的脸上动了一下,睁开楮楮,朦胧之中看到床边的人,不禁惊喜交加,「姐姐,「你何时回来的?你一切都好吧?」、

雨静回答说:「我很好,你呢?」

逸中吃力地坐起身来,「我好担心你,黄启伦大哥回来过两次,我一直问他有关你的事情,但他老说你在忙,所以还不能回来。可是我不懂,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事?这一切好像很神秘、又很危险!」

「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这些事情,你只要答应我,赶快养好身体,因为」雨静放低了声音,在弟弟耳边说:「我要尽快带你离开左家。」

「什么?」任逸中不可思议地瞪大眼楮。

「你要相信姐姐,不得多问,因为我不能多说。总之我们必须这么做,你得振作一些,好好培养体力,可能过几天我就会行动了。」

「嗯,我当然相信姐姐。」他和姐姐相依为命十多年,彼此之间的信任和感情是无可取代的。

「很好,到时我再告诉你一切的经过,现在你知道得愈少愈好。我得去见老夫人了,你赶快休息,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我晓得,姐姐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任逸中真是替姐姐担心。

雨静点个头,「放心吧,我会有办法解决这一切的。」

打开房门,一阵凉意透进,外头是风、是雨,但她仍然要走向前去。

******

左家书房里,桌上的热茶正冒出阵阵白烟;吕文灵已经坐在桌后等待著,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雨静敲门过后,以轻缓的脚步走进,「雨静问候老夫人好。」

吕文灵哼了一声,「你一回来,没先来向我问好,倒是先向你弟弟问好去了。」

「雨静实在担忧逸中的病情,请老夫人见谅。至于老夫人交代的任务,雨静却不敢不尽力达成,那纪云翔早己将楚天真经烧毁,自己熟记了其中招式,雨静也是跟他偷学来的,因此只记在脑中。」

吕文灵眼光一闪,「哦!你果然有办法,能让镇江武场的少主亲自教你武功,当真是不得了的本事!」

雨静无法作答,想到镇江武场,想到纪云翔,她就是一阵心痛。

「那么明天起,你就专心教承修武功吧!一共有几招?」

「三十六招。」雨静虚报了一些,其实她断断续续只学了二十来招。

「好,以你的聪明才智,应该可以让承修学得十足十!」吕文灵想到左家的前程有望,不禁得意地笑了出来。

饼了一会儿,吕文灵才又开口:「对了,我说过待你完成了这任务,就要让你和逸中离开的,但是现在楚天真经完全记在你脑中了」

雨静明白老夫人的意思,老夫人不会允许别人也拥有这番武功绝学的,就不知晓夫人现在要如何发落?

「我倒是有个好法子,这段时间里,承修那孩子求了我好几次,我原本不肯答应,不过现在你学得了这番武功,平常也将左家管理得井井有条,就算你的身世清寒,也还勉强足够做我们左家的媳妇。」

媳妇?雨静心中一震,想不到老夫人的意思是这样,这不愧是个好法子,因为如此一来,她任雨静也就不算是外人了,「楚天真经」还是能留在左家。

「雨静不胜惶恐」她不敢答应得太快。

「怎么?左家媳妇的位子你还看不上眼吗?你有什么好跟我推辞的?」吕文灵皱起眉来,颇不高兴。

「雨静只是自觉不够资格。」

「别说这些无聊的客套话了,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承修那孩子是太单纯了,你以后要是能好好支持他、帮助他,或许左家中兴的希望就更浓厚了。而你呢,从一个小甭女,变成左家的少奶奶,也算攀龙附凤了!怎么样,你到底答不答应?」

「雨静多谢老夫人厚爱。」雨静不答应也不行,否则她就是自找死路了。

「很好,明天起你就一边教承修武功,一边准备婚礼的事情,愈快完婚愈好,我看就定在下个月初好了。太好了,这么一来,楚天真经就能在我们左家永远流传下去了,哈哈」吕文灵终于得意地笑起来。

「是。」雨静心想下个月初将有两个婚礼,但是新娘都不会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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