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学生会室的门外,南屋肇抿著嘴,皱紧眉,一言不发,状似思考地盯著厚实的门板一一到底,他应不应该进门?
瞄了眼手上握著的帖子,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他很熟悉,是他的宿敌、也是现任陵集帝,中川势的亲笔字迹。不知道这小人莫名其妙的发了张帖子给他到底有什企图,里头的墨水根本就是鬼画符,只有帖子外上头「南屋肇」这三个字还看得出来是字……这到底是什鬼东西?
「南屋。」
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南屋肇回过头,见到了一个身著蓝白色道服、腰际挂了把竹剑的男子。
「你居然翘社?」南屋肇斜瞥高了自己约莫半个头的剑道社社长,同时也是体育科天王的鬼堂臣:「对了、你也收到那小人的帖子了?」
「嗯,」鬼堂臣微微一笑,温文尔雅的气质表露无遗:「不只我,听说四天王都拿到了中川势发的帖子。」
「你是说,那两个女人也收到了?」南屋肇闻言皱眉:「那小人到底想要干嘛,居然连女人也找来。」
「她们也是四天王之一,别忘了。」鬼堂臣扬起微笑:「好啦,别呆站在门口,你不是有事找势吗,先进去再说。」说著,他敲敲门,接著推门走人。
「谁想找那家伙自寻晦气啊……」南屋肇在嘴里咕哝著,却也尾随鬼堂臣进入学生会办公室。
「请进。」听到敲门声,风神岚就知道又有陌生客进入学生会了,那只未开化的野蛮会长从不知敲门为何物,更从不使用门把,每每都是大脚磅地一声踹开,累积到现在已经有五扇门被他踹坏了!
「怎今天客人这多?」观月望打了呵欠,对眼前两位不速之客显然是兴趣缺缺:「会长也真是的,要找也不会找一些漂亮美眉,找两个男人来这儿干嘛?」
「喂。中川小人死哪去了?」心情原本就好不到哪去的南屋肇,在听了观月望的话之后心情更加恶劣,说话语气也较平日毒上两倍,这些人说的是什话,他又不是自愿要来学生会沾染晦气的!
「你怎一点礼貌也没有?」观月望不爽瞪著矮了自己半个头的人。
「彼此。」南屋肇嗤了声,懒得搭理观月望,他改问向正忙著打字的风神岚:「女人,中川势在哪?」说著,他伸手按住风神岚敲键盘敲不停的其中一手。最恨有人打扰自己工作的风神岚,仅是冷冷的瞥了南屋肇一眼后,拍开他老兄的手,又低下头,甩都不用他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风神岚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扰她工作,打扰她工作,就等于是在打扰她赚钱,而打扰哈钱哈的要死的她赚钱,下场只有两个字一一找死!
就连中川势那头野兽都不敢在她工作的时候烦她,这个小小的四天王显然很不识相。
「你这女人……」南屋肇的怒火被风神岚不屑的态度给彻底点燃,从来没有人敢这忽视自己,这女人让他火大!
「岚。这男的好象想宰了你。」见眼前男人看起来快发飙的样子,基于同为学生会干部的情谊,观月望不得不出言提醒埋首工作的风神岚:「你小心点,他也许会对你动手。」
「没那必要。」风神岚的回应很冷淡,一点也不在乎。
「你一一」南屋肇被风神岚给惹毛了:「女人,你是皮在痒吗?」
「身为四天王之一,应该不会没格到动手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南屋肇?」头抬也不抬的,风神岚的语调悠哉,她才不会笨到去惹不该惹的人,她又不像观月那不长脑子。
「啥?」发出惊叫的是观月望。他冲到南屋肇的面前,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你是四天王之一的南屋肇?哇噢,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工业科天王这矮啊!」观月望这句无心之语踩著了南屋肇的痛处,他握拳就是一揍,痛得观月望弯腰吱吱叫。
南屋肇生平最恨的就是自个儿身高被人批评。他并不矮,但就是怎样也搭不上一百八十公分,严格说起来,是他眼前这两个男的高的过分!一百八十几公分的高个儿,杵在眼前真的是怎看怎碍眼!
「传言果然没错,南屋肇果然对自己的身高问题相当敏感。」见到观月望吃了南屋肇一拳,风神岚的第一个动作是停下手边工作,第二个动作是拿出纸、笔立即记录下来。
「岚,我们好说歹说都同是学生会的干部,麻烦你、有点同情心行吗?」观月望哀怨地看著专心做笔记的风神岚:「你既然早就知道南屋讨厌别人谈到他的身高,为什不先提醒我?」
「谁会晓得你见识如此浅薄。」风神岚合上笔记本,清丽可人的俏脸,扬起一朵很恶劣的微笑:「再说,提醒你,哪来的好戏看?」
「抱歉,打扰一下。」在一边看戏看了好一会儿的鬼堂臣,终于想到再这样沉默下去,他的存在大概会被这三个人给遗忘:「请问,势有来过学生会了吗?」
「会长在你们来之前的十分钟还在,不过,一位二年级的学姐进了学生会之后,会长就硬把那位学姐拖出学生会了。」风神岚微笑回答鬼堂臣的问题,与方才尖酸苛刻的语气全然不同。
「二年级?知道是哪位吗?」
「四天王之一,艺术科的雨村澄学姐。」将电脑荧幕关掉后,凤神岚总算愿意放下工作、正眼看人:「鬼堂学长,你好,刚才失礼了。」
「不要紧,学生会的工作比较重要。」鬼堂臣微笑点头。
「喂。你态度也差太多了吧!」见风神岚对鬼堂臣和颜悦色,南屋肇就觉得呕。一样都是四天王,为什得到的待遇却是天壤之别?他虽然没有鬼堂的斯文俊美,但是,依那群花痴女人对他的迷恋,没道理会受到这种差别待遇才是。
「真不好意思,但我一向对白目的家伙没有好感,而阁下刚好就是那种小白。」风神岚对南屋肇的怒意回以淡淡微笑,一看就知道是在敷衍的那种。「小岚,你的消息愈来愈灵通了。」莫名其妙地,鬼堂臣天外飞来这一句。
「谢谢。」风神岚的笑容更甜美了:「学长,有感兴趣的事情吗?」
「不、只是刚才瞄到你的笔记本,看到几个有意思的消息罢了。」鬼堂臣歉然一笑:「真不好意思。」
「不要紧。」风神岚轻轻的摇了头:「对了,你们怎会过来这里?我以为学生会室除了学生会的干部以外,不会再有其它外人。」
「我们收到势的帖子,不过,里头写的文字实在是非常难以理解的东西。」
「所以决定过来问清楚?」点点头,风神岚泛出一抹同情苦笑,「真是辛苦了。」
「倒也还好。」鬼堂臣不以为意地笑著,「不过,势不在……倒真的有些麻烦。」
「我要走了。」拍了下鬼堂臣的肩,南屋肇通知一声就打算闪人。他还有事情要办,不打算在学生会耗上太多时间。
「不等了?」风神岚动作优雅地挡在南屋肇的身前,微仰首看果然没错……南屋肇那一头乱发挑染的技术真的高明,能把银蓝色渐层染得这自然,不容易哩。
「没有等的必要。」南屋肇一闪身,往学生会室大门步去。
「会长待会儿就会回来的,不再等一下?」风神岚冲著南屋肇微笑。
「没那必要。」南屋肇握了下拳,侧身闪过风神岚就离开学生会室。这女人,刚才冷冰冰的,现在却没事对他笑,铁定有诈。
「哎呀呀,走的还真是干脆哩.、」盯著南屋肇的背影,风神岚露出一种别有涵意的笑容:「对了,鬼堂学长,要喝茶吗?」
「不用麻烦了。」鬼堂臣微笑点头,「倒是小岚,你猜出势想做什了?」,
「我好歹也是副会长,若是猜不出来,岂不是很丢人吗?」风神岚的笑容甜蜜似糖:「我想,应该就是那件事吧。」
「……我想也是,小岚、替我问候势一声,告辞了。」恬然一笑后,鬼堂臣踩著稳健的步伐离开。
「岚,会长发帖子到底想干嘛?」
回眸给了观月望一眼,风神岚扬眉一笑,什话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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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屋肇发现,自己最近的运气,只有四个字能够形容一一倒霉透顶!
真的,他一点都没夸大,因为他真的是衰透了!没道理他所有的仇家会挑在同一天来找他的碴,但,这种衰到不可能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甩甩揍人揍到有些发红的手,南屋肇在开扁了两个不识相的小卒子后,心情低劣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妈的!简直没完没了!
环顾包围著自己的一群人,南屋肇的心情除了火大以外,还是火大。
以他干架多年的经验看来,堵他的这一群人起码有二、三十来个,照这种速度打下去,他要打到何年何月才打得完?体力再好也会有耗尽的时候吧!拇指抹了下鼻,南屋肇侧身闪过一人的偷袭,回身奉送一记狠踹,脚跟也跟著招呼过去。王八蛋!等他解决掉这些家伙之后,他非得要找出到底是哪个下流胚子设计他的不可!该死的!
「南屋,还记得我吗?」一个金发的不良少年排开众人,走到面露疲态的南屋肇面前,神情得意。
「死猴子,少来挡路!」南屋肇冷咆一声,不管来的人到底是谁,伸手就是一个爆拳挥去,哼哼,理他是谁啊?反正照扁就对了!此举,引发了更激烈的混战。
炳!看他给自己惹来什麻烦,他居然让他们找来更多人了!
「唉……」这什声音?
打到一半,南屋肇听到了一声不该存在于战区的轻叹声。
「唉……」他没听错,真的有人在叹气,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
回眸一瞄,南屋肇见到了个长发及背,看起来干干净净、文文静静的女孩子,全身散发著一种知性的气质。一种和他永远也不会有交集的气质。
为什会有女人在这儿?而且,这女人好象在哪见过……?一边打著,南屋肇的脑子也产生强烈的疑惑。为什他们打架会打到这里来?
盯著距离自己愈来愈近的一大票不良少年,风神岚对自己背到可以的运气无话可说。难得她今天良心发现的在学生会里加班了一个小时,好心为会长处理掉二分之一的工作量,和公事耗到现在,为什会倒霉的遇上这种事?
会不会是报应?可是,她也没向会长敲诈多少啊,不过是挪用部分公款转为合理的加班费罢了,应该不至于遭天谴吧?
「唉……」打架就打架嘛,为什这群人非得挑这条她回家之路打呢?
「唉……」这样子下去,她要等到什时候才有办法回到家?到家之后还要开伙,再等下去,她的晚餐搞不好会变成宵夜。
不行!她不想等了!风神岚轻蹙了下眉,自地上拾起一个小石头,瞄准扔出后,很清脆的叩的一声,石子正中目标一一南屋肇的后脑勺。
「哪个混蛋?!」被人用石子K中的南屋肇,不爽的回头,却发现暗算他的,竟然是刚才叹气叹不完的女孩子:「你这女人,没事干嘛暗算我!」
「你好歹也是工业科的四天王,对付这些小角色,麻烦不要浪费这多时间好不好?」风神岚义正辞严的瞪著南屋肇道,身为四天王之一,居然还这不济,真是丢了陵集其它三位天王的脸!
「你!」听到这种会让人气得内伤吐血的狠话,南屋肇猛地想起这个女孩子是谁了。她不就是前天在学生会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子吗?她来这边干嘛?
「不用你呀我的了,请专心打你的架,而且动作最好快一点。」风神岚看了眼手表,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都快七点了!他们到底还想打多久?
「你以为我喜欢在这边和这群人渣耗啊!」这女人说的是什鬼话?她当打架是她想要快点就可以如愿的吗?
心里是这想没错,但南屋肇揍人的动作,确实因风神岚的刺激较先前快了一点。
「我才懒得管你喜不喜欢,是我要赶著回家。」他喜不喜欢又不干她的事。
「既然你赶著回家,那还不快点回去?」这女人搞什鬼?他又没叫她留下来看。
「你们堵住了我回家唯一的路。:他以为她喜欢待在这边看他们这群猴子互斗?笑话!如果能选,她宁可去打工也不要呆站在这浪费时间。
「你不会想办法绕路?」南屋肇觉得自己快被这女人逼到抓狂。
「如果能的话我早就绕了,何必杵在这边浪费时间看猴戏。」风神岚冷嗤一声。问那什白痴问题?
他是单细胞生物不成?
「猴戏?!」南屋肇火大,非常非常的火大。
「还有比这个更好的形容词吗?」她可不认为还有别的字眼会比「猴戏」这两个字更适合眼前打得乱七八糟的一群神经病。
「你……!」南屋肇险些被风神岚的话气到内伤。
「南屋,去死!」脸上挨了一记的金发少年欺向南屋肇。直拳趁他被风神岚的话分散注意力时狠狠袭上。
「操!」捂著上腹,南屋肇眼底燃起怒火:「死金毛猴,你不要命了!」
脚向前跨,南屋肇将人整个扯到身前,膝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重重上顶数次,接著扭腰一个旋踢踹飞他,从风神岚那边得到的怨气全都发泄上去。
「啊!」被惊呼声拉回注意力的南屋肇回亭一望,见到了风神岚被一群人给团团围住。
「靠!你们连女人也不放过?!」火大推开围住风神岚的人墙,南屋肇将她护在身侧,保护意味浓重。
「哟,这宝贝?南屋,她该不会是你的女人吧?」一人恶意问道。
「不管是不是,你们竟然下流到动手打一个女人,要不要脸啊你们!」
最看不惯这种孬种,南屋肇在火气一发不可收拾之下的情况大开杀戒。
于是,方圆十公尺的人在他失去控制的情况下,不到十分钟就全倒在地上纳凉了,而在十公尺之外的人,见到这种情况,也全跑了。
这种情况,在撞球上称为清台,在电影院里,称为清场。总之,就是人全没了,只剩下南屋肇与风神岚还在原地。
「你没事吧?」南屋肇关切的询问从被人围住开始,都没有抬起头的风神岚,有些心慌意乱,要是这女人有什万一,户川小人铁定会借此大作文章,他一点也不想惹麻烦!
「还好。」真倒霉,为什她会被拖下水。
「有没有哪里受伤?」真的是还好?那为什不抬头说话?
「手被划了一刀,其它应该只有瘀青,过几天就会好了。」风神岚瞄了眼自己手臂上的一道血痕,有些无奈,真糟糕,这下子又有几天不能自在使用这只手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打工赚钱呀?
「你被划了一刀?!」这女人怎一声都不吭?不痛啊她?!南屋肇莫名其妙的觉得有些心疼,有些不舍:「伤在哪里?」
大白痴,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单细胞生物。
风神岚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语气平和地指著被南屋肇抓著不放的地方:「就是你现在抓的地方。」
南屋肇闻言连忙放开手:「女人!你痛的时候都这样闷不吭声的吗?!」他就抓在她的伤处,她居然连哼都不哼的,这女人!逞强也要看场合的吧?
「南屋同学,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没什事了,可不可以麻烦你放开你的另外一只手,让我回家去?」风神岚没好气的瞪著南屋肇放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这家伙是没神经还是存心吃她豆腐?抱她抱这紧干嘛?
南屋肇的反应是像被火烫到一般的迅速收回手:「你不会早说吗?!」南屋肇气急败坏;怪不得他一直觉得他好象抱著一个软软香香的东西,原来他搂著她的腰!
「我看你倒是抱得很舒服嘛。」风神岚斜眼一瞪,转身走人。
「你要去哪?」见风神岚干干脆脆的走人,南屋肇忙不迭追上她。
「回、家。」她不是一开始就强调她要回家了吗?还问她要去哪?这家伙连单细胞生物都不如!
「我送你回去。」南屋肇以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口吻看著风神岚说道。
「你是太闲了,没别的事做吗?」风神岚只想到这种可能性。
「不是!」南屋肇火大,妈的!他的好心竟然被人当成闲闲没事做?!这女人是存心惹毛他不成?「我怕那些人会在你回家的路上再找你麻烦!」
「原来是这样子。」风神岚理解的点点头,没想到这单细胞生物还蛮有绅士的风度嘛,真是让人非常的意外:「我家离这里只有几步路,你还要送吗?」
「我已经说过了!」南屋肇狂叫,这女人就这看不起他吗?
「好吧,既然你坚持要送,我不反对。」风神岚不置可否的耸了下肩,接著,她往前走了三步,在路口左转,然后,又走了六步,她停了下来。
「你停下来做什?」南屋肇被弄得一头雾水。
「我家到了。」风神岚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钥匙孔里转了圈,打开大门。
「你家就在这里?!」南屋肇看看眼前不起眼的平房,再往先前走来的路看过去:「离我们刚才的地方不到十步?!」
「我说了,只有几步路而已,是你自己坚持要送我回家的。」风神岚一脸的无辜,心里窃笑不止,怎这单细胞生物这好玩?
「我以为你说客气话。」南屋肇仍是不敢相信,只有十步?!十步?!
「你看我像是会说客气话的人吗?」风神岚以看垃圾的眼神
「喂,我警告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被风神岚不屑的眼神一瞄,南屋肇的心情在瞬间变得很糟糕。
「为什?」识时务者为风神岚,为了不惹火眼前这只脾气看来相当差劲的暴龙,她在下一秒变得笑脸迎人:「进来吧,虽然是因为你,我才会被卷入打架事件里,不过你好歹也帮了我。」
「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垃圾一样。」南屋肇火大,一点也没有进门的打算:「好了,既然你平安到家,我对中川小人的责任就到此为止。」他转身就要走人。
「对会长的责任?」等等,这家伙说的那一国的话?风神岚拉住南屋肇的衣服,冷冰冰的瞧著他:「麻烦你解释清楚。」那头野兽会长已经有另一半了,这单细胞生物不会以为她正好是会长的另一半吧?她可没那倒霉。
「你是学生会的人,当然也是那小人势力范围的人,如果你出了事,那小人铁定会用这个借口来找我麻烦。」南屋肇被人拉住,只好不情不愿的解释:「再加上你又是个女孩子,不管我和那小人的交情好或不好,我也没道理把你丢在那边不管,就是因为这样子我才会帮你,满意没?」说完,他翻了个白眼。
拜托,这家伙的脑袋还真是简单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一个班级委员,甚至只是一个被班级委员叫去跑腿的小卒子?」
南屋肇闻言,呆住了。
对啊,她这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班级委员或是跑腿的人,有可能那嚣张吗……?「你是女孩子,我不可能不管你死活,我还没有那没格。」就算她不是陵集的人,他一样会出手帮她的。
「这位先生,你还真是天才,你有没有想过你救的女孩子,可能就是你的仇家陷害你的一颗棋子?」白痴!一个热血大白痴!风神岚对南屋肇的评价还是只有五个字一一单细胞蠢蛋!
「你又不是。」南屋肇撇撇嘴。事实证明一切,这女人想那多干嘛?
「你就不能用点脑子啊你!」风神岚好想扁人,她想扁醒南屋肇这个笨脑袋。
「喂!你干嘛没事打人!」南屋肇哇哇叫,这女人真的有够野蛮?风神岚被南屋肇这一叫回过了神,哟,原来她已经动手扁他啦?啧,她这个行动派的人就是这个坏习惯改不掉。
「进来,我帮你擦药。」风神岚收回手,走入门内:「记得把门带上。」
「你就这肯定我会进去?」南屋肇抿著嘴,不情不愿的跟在风神岚的身后。同时也乖乖的把大门带上。
「既然你已经进来了,废话就别这多。」风神岚回眸看了南屋肇一眼,仲手指了客厅的沙发:「自己找个位置坐,我去泡茶。」
「不用招待我了。」南屋肇并没有打算在这里待那久。
「我也没打算招待你,那是我自己要喝的。」风神岚轻轻一笑,脚步愉快的踩进厨房。
这女人!
五分钟后……
「你伤得怎样?」捧著一杯热红茶,风神岚袅袅娜娜地移步至南屋肇的正前方。
「死不了。」南屋肇没好气的应声。
「我想也是,笨蛋的命通常都比较长。」风神岚同意的点点头。
「你一一!」南屋肇咬牙切齿。
「坐好,别乱动。」放下茶杯,风神岚跪坐在南屋肇的面前,仔细的巡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
「你想干嘛?」没由来的,南屋肇就是觉得全身发毛,他总觉得风神岚的眼神很诡异。
「不管想干嘛,就是不会想侵犯你。」风神岚给了南屋肇一白眼:「我只处理比较大的伤口,其它的小伤你就自己看著办吧。」
「你!」南屋肇被风神岚接下来的动作吓到了,这女人居然在剥他衣服,她到底想干嘛?
「吵什啊!」真是一点都不合作,还要她来帮他脱衣服.真麻烦!要不是看在这单细胞生物救了她份上,她才不想浪费力气地帮他做紧急处理。
「你没事干嘛脱我衣服!」南屋肇哇哇叫。
吵死了!
「你没在女人面前脱过衣服?」
风神岚一点也不觉得眼前这个单细胞生物会是守身如玉的纯情处男,看这张标准的无贞操浪子脸,不是千人斩,起码也是个百人斩!
「就是没有!」南屋肇因风神岚明白露骨的话而涨红了脸。
「不会吧?你还真是纯情耶,现在要找处男可难喽。」风神岚调侃的瞧著南屋肇,很是欣赏他脸上的红彩,呵呵,这单细胞生物还真可爱,居然脸红了。
「这不关你的事!!」南屋肇又窘又气,情急之下发出一声暴龙吼。
「是不关。」笑笑耸了下肩,风神岚的视线白南星肇的身上移开,起身走至一个矮柜前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白色的大盒子,接著,她又再度走向南屋肇。
「你要做什?」南屋肇瞪著风神岚手上的白色大盒看,神情戒备,这女人手上拿的是什东西?她又想做什了?
「你说呢?」风神岚没好气的向南屋肇翻了个白眼,问的那是什废话,看也知道这是急救箱,除了处理人身上的伤口之外还能做什?不愧是单细胞笨蛋,问的净是些白痴问题!
「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啊!」南屋肇的表情很火大,这女人那是什眼神,好象在看白痴一样,啧!
「这位先生,麻烦你,就算没有知识也要有点常识行吗?这个东西叫做急救箱,它的作用在于紧急处理伤口,你懂不懂?」风神岚眉微蹙的蹲跪在南屋肇身前,自急救箱里取出消毒水与绷带,开始处理他身上的伤口。
强忍著疼痛,南屋肇静静瞅著风神岚处理伤口的动作非常仔细却一点也不温柔,怎看都像是趁机在恶整他。心头,忽然在此时滑过一股暖流,胸口亦微微发热。十分钟过去.风神岚总算将伤口处理完毕。
「……谢谢。」看著风神岚起身,南屋肇有些不甘愿的吐出谢语。
「不用谢,我只是做暂时的处理,至于其它的小伤,你就自己看著办吧,我不管了。」没想到那个伤口会那深,亏他还一声不吭地和她斗嘴,四天王果然没一个是正常人。
「那你自己的伤也是这办吗?」伤口处理完毕后,南屋肇仍是没有离去的打算,他一看到她手臂上的那个刀伤,他就没有办法心平气和。
「对,你可以走了,我想休息。」风神岚摆摆手,像在赶苍蝇一般。
「你!」就这样不屑他吗?这女人!
「别吵,我自己会弄,我现在想休息,不送了,记得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上锁。」打了个呵欠,风神岚便转身走入一个房间,不再搭理南屋肇一句。
这女人……吃定他了吗?!
瞪著被人关上的房门半晌,南屋肇才走向大门,反锁之后,他才放心走人。那……这女人,到底是什怪物啊?
这个问题,直到南屋肇回家之后,他才猛然忆起,他对那个让他气到内伤吐血的女人根本一无所知,就连最基本的名字,他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