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市集,一名可人儿漾著笑脸,开怀地看著眼前的二切,她的身后跟著一名男人,脸上带著温柔的笑,保护著她,不让她被人群推挤到。
「豹子,你看那个。」申落纭拉著他,来到表演杂耍的地方。她眨著眼,新奇地看著眼前的一切,见有人路大石头放在早上,另一人则拿著铁槌要往那人身上打下去,她不由得惊呼一声。
可下一刻,大石碎掉了,而被大石压著的人却平安无事,安稳的起身向众人行礼,她不禁开心的拍起手来。
「豹子,你看你看,好厉害喔!」她又看见一人用脖子抵著长枪,非但没被长枪刺穿,反而把枪给折断了。她张大嘴,不敢相信的看著,惊呼连连。
豹子笑看著一切,看她像只麻雀似的喳呼著,看她脸上的笑从不间断,看她的眸子因为眼前新奇的一切而灿亮亮的。
「豹子?」感受到他的注视,她转头看向他,「怎么啦?」她眨著眼,带点不解。
「没。」他摇头,「只是很久没见你这么开心了。」举起袖子擦去她额上的汗,他笑道。
「人家久久才出来一次,当然开心了。」她笑开脸,粉颊因兴奋而泛红。
「肚子饿了吗?」见她开心,他也笑开了脸。
「嗯嗯。」申落纭连连点头,「我想吃糖葫芦、芙蓉糕、核桃糕、麻花卷……还有好多好多,我都想吃。」说到吃的,她眼儿更亮了。」不行。」准知豹子竟摇头拒绝。
「耶?为什么?」她眨著眼,带点可怜。
「净是些零食,难怪不长肉。」他摇头,见她可怜的模样,脸上有著无奈。」不会啦。」她拉著他的手,「走,我们去买吃的。」说完,她又拉著他往人群走去。
笑著摇头,他任她拉著,买了一堆零食,见她一口接一口将手上的零食往嘴里丢,他不禁奇怪:怎么她吃这么多,就是不长肉呢?
「豹子,这桃子饼很好吃,你吃吃看。」她拿块饼到他嘴边。
就著她的手,他张口吃下,甜腻的口感在嘴里化开,带著点清爽,还有浓浓的桃子味。
「好吃喔?」张著眼,她期待的问著。
他笑著点点头,伸手抚去她唇角的饼屑,「都这么大了,还像个孩子。」
知道她不爱人说她小,可有时她看起来真的像个孩子,尤其是此刻这副天真模样。
丙然,听他说她像孩子,她马上皱起眉,「我不是小孩了。」她不悦的说,不爱他将她当孩子瞧。
「不是小孩怎还会在唇边留著饼干屑?」他伸著犹沾著饼屑的手指,在她眼前晃晃。
申落纭皱鼻,瞪了他一眼,张口含住他的手指,吮掉他手指上的饼干屑,然后得意的看著他。
「现在没了吧?」她抬起头,笑得很得意,殊不知这举动却让他黯下眸,墨黑的眸子顿时变得更深了。
申落纭兀自低下头,舌忝著指上残留的甜味,眸子好奇地看著四周,不知自己刚才的举动,对身后男子造成的影响力。
豹子也只能无声地叹息,将心中的欲望压了下来。
这妮子,有时聪明绝顶,有时却也糊涂呀!
「昊天!」忽地,熟悉的叫唤令他僵住了身子,他不敢置信的转头看,一张柔美的娇颜映人眼帘。
「小蝶?」她怎会在这里?接著出现在女子身后的人影回答了他的疑问,他眯起眼,带著不悦地看著那人。
「李义。」低沉的声音、黯况的眸子,明白地告诉那人,他这次的决定惹他不悦了。
「你别怪李义,是我要他告诉我的。」季雨蝶走上前,水眸仔仔细细的看著他,「要不是他告诉我,你打算躲一辈子,不见我吗?」她哽著声,红著眼,痛苦的问著。
「豹子,他们是谁?」拉著豹子的衣服,申落纭看著面前的女子,眸里闪著戒备。
季雨蝶转头看向申落纭,随即怔住了。身为国家的第一美人,她以为没人可以比得上她,可一见到这女孩,她就知自己输了,她的美甚至不及她的一半。
美丽的芙蓉脸上瓖著一双水眸,灿亮得好似夜空中的星星,俏挺的鼻子下是张娇艳欲滴的嫣唇,即使脂粉末施,依然清丽绝伦,而她身上那股清灵的气质,更衬得她有如天女一般,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毫无疑问的,这是一张倾城的容颜,而这也激起了她的戒心及敌意。
「就是为了她,你才不回来吗?」季雨蝶质问著。
申落纭眨著眼,眸子快速闪过一抹光芒,她扬起笑脸,天真又无辜的问:「豹子,你认识他们呀?」她揪著他的衣服,紧紧的,好似怕他会离开。
「嗯,以前的朋友。」他点头,看著她脸上的笑,再见她揪著死紧的小手,在心里轻叹口气。
就是这样,他才放不下她!
「喔。」申落纭点头,「你要跟他们叙叙吗?」她抬头看著他,眸子里隐隐带著不安。
「不了,没那必要。」他牵起她的手,「我们走吧。」
说完,拉著她,转身就要走。
「昊天!」
「主子!」
他们二人唤著,不敢相信他竟这么转身就走。
「李义,带夫人回去,这不是她该来的地方。」没有转过身,他轻声命令。
「可是……」李义张口想说话,却被他回头射来的眼神给止住了。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睨厂李义一眼,眸底有著警告。
「是。」李义赶紧低头,不敢再违背他的命令。
「我不走,不带你离开,我绝不走。」季雨蝶反抗,「为什么不回去?那里才是你的家。」她吼著。
豹子听而不闻,低头温柔的看著申落纭,「我们走吧。」他微微一笑,那笑刺痛季雨蝶的眼。
「是不是为了这女的,她值得吗?只不过是名妓……」剩下的话她住了口,只因一抹银芒开过,瞬间割断了她颊边的发,也划伤了她的脸。
「我不想动手,希望你说话能尊重点。」冷冷看了她一眼,眸底无一丝感情。
季雨蝶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竟然为了她,对我动手?」模著脸,她伤心欲绝的看著他。
「以前的我早就死了,你也忘了吧。」放暖了跟,他淡然道:「纭儿,走吧。」
牵起她,二人缓缓离开。
「我不放弃,告诉你,我不放弃。」季雨蝶在身后吼著,脸上布满了泪。
申落纭转头看著,眸底闪过一抹阴沉,她抬头看著豹子僵硬的脸,「这样好吗?伤了她的心。」她开口问。
他却没回答,只是沉著脸,带她离开市集;而见他这表情,她的脸也沉了下来,带点黯然。
那女人就是他心底的人吗?长得没她美,却能抓住他的心!
可,如果心底还有她,为何能狠得下心伤她呢?
为了她吗?申落纭想著:心底有著小小的渴望——有没有可能,在他心中,她的存在已胜过那女人了呢?
有这个可能吗?
夜里,花灯高高挂著,照亮了街头,即使人夜了,在这条街上依然热闹非凡,声声驾浯燕哝酥了人心,浓浓的酒香也渐迷了人性。
申落纭坐在高台上,澄眸带著鄙视地看著台下的男人,一个个满脑肠肥的,一脸婬欲,让人看了就讨厌。
冷声一哼,她又想起了前天在街上遇到的那女人,记得豹子是叫她「小蝶」吧,而那女人则喊豹子「昊天」。
昊天,这是豹子的名字吗?
那个小蝶,身上流露著高贵的气质,感觉就不像个普通人,她是什么身分?跟豹子是什么关系?会是豹子的妻子吗?
不,不可能,感觉不太像,看她少妇的装扮,眉间带著愁,看著豹子的眼眸则隐带著怨。
而另一名叫李义的男人则唤豹子为主子,到底豹子是什么人?怎会流落到人口贩子手上?
唔,要不要叫欢调查豹子的身分呢?
她想著,直到有人唤她,才拉回思绪,看向来人。
「有事吗?」她询问。
「小姐,有人找您。」婢女恭敬的答著。
「不见,我今天不接客。」她谈然拒绝。
「可小姐,他们说有要紧事找您。」婢女说著,「而且奴婢猜想,其中一个应是女的,虽然她穿著男装。」
「喔?」申落纭扬起眉,脑里闪过一道人影,她笑了。
「让他们进来吧!」很好,不用她亲自找,他们就自动送上门了。「是。」婢女退下,再进来时,身后跟著二个人。
「你退下吧。」看著进来的二人,申落纭微微笑了,转又吩咐婢女。
「可是……」婢女迟疑的看著申落纭。
「放心,他们不敢动手的,退下吧。」她眼儿一挑,清楚的看著他们脸上闪过的不悦。
「是。」看了他们一眼,婢女恭敬的退下。
「说吧,来找我有何要事?」没有起身迎接,申落纭依然坐在高台上,眸子笑睨著他们。
季雨蝶咬著牙,妒恨地看著她。此时的申落纭身著紫衣,任发随意披散著,脸上依然不施脂粉,简单的穿著,却依然掩藏不住她绝伦的美。
「怎么?你们来不会就只为了看我吧?」她微扬眉,笑里带著轻嘲。
「放了昊天。」季雨蝶命令。
「喔?」申落纭眨著眼,「凭什么?」
「我知道你们这些窑姐儿要的是什么?」她示意著,李义马上拿出怀里的银票,她接过,不屑地丢在桌上。
「这里是三万两,够你吃穿一辈子了。」季雨蝶冷嘲,脸上满是轻视。
看著桌上的银票,申落纭微敛了笑容,眸子轻轻的扫过他们,在她的扫视下,他们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知为何,心头浮起一种感觉,好似那桌上的银票玷污了面前那圣洁的天女,而他们在天女的面前,污秽得深觉抬不起头来。
「你们这些人,就只会拿钱砸人吗?」起身拿起桌上的银票,她淡然的看著他们,平静的脸上没有怒意。
对这些庸俗的人,是不需要生气的。
「银票拿回去,你们也走吧,这里不欢迎你们。」放下银票,不屑再看他们一眼,巾落纭下了逐客令。
「你……你摆什么架子?」见她不屑的态度,季雨蝶火气上升,「别装高贵了,只不过是个妓女,装什么装?我劝你放了昊天,他不是你这种人沾得起的。」
「如果我不呢?」中落纭不在意的看了他们二人—跟,毫不掩饰眸底的轻视。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说著,李义亮出了剑。
「喔?」申落纭笑了,「你们想杀我呀?」
话落,她身影一闪,在李义还没反应过来时,快速点了他的穴道,拔起他手上的剑,抵在季雨蝶雪白的颈上。
「你!」季雨蝶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懂武?」她微颤著身子。
「懂一点。」申落纭微微笑著,手中的利刃闪著绝情的冷芒,「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尤其是用武力。」睨了她一眼,她将手中的剑更靠近她脖子。
「想杀就杀,别拐弯抹角的。」颤著声,季雨蝶说著,「哼,昊天一定不知你的真面目吧?」见她脸上冷然的笑,绝美的容颜上闪著绝对的无情。
「是不知道。」申落纭甜甜一笑,「你放心吧,我不会杀你的。」她眨著眼,一脸天真的模样。
「只是,我要你们离开,不准再出现在我和豹子面前。」低下头看著她,「听见了没?如果再让我看向你们,就别怪我了。」她微使力,利刃在季两蝶颈上划出一丝血痕。
「滚吧!」放下剑,解开李义的穴道,她转过身,不再理会他们。「哼,你得不到他的,他绝不会爱上你这被著人皮的狼。」怒声喝著,季雨蝶撂下话,转身跟著李义离开。
他们一离开,申落纭随即晃了子,跟前一片黑。她赶紧扶著桌子,缓缓坐下,本就雪白的脸更显苍白。
她揪著胸前的衣服,不停喘著气,心口不停的紧缩,几乎快让她没了呼吸。
「该死,你动真气了。」花寻欢一进来,就见她苍白的脸上布满冷汗,原本嫣红的唇也转成一片紫。
花寻欢赶紧点住她的穴道,喂她吃了药丸。
申落纭觉得胸口好痛好痛,痛得让她喘过不气来。
「豹子……」她轻唤著,昏迷前,她好像看到豹子慌张的脸
「她怎么样?」见花寻欢出来,豹子赶紧上前,问著申落纭的病情。
花寻欢沉著脸,「很不乐观,顶多撑到明年三月,再来,就看她的造化了。」他语气淡然,许是见多了生死,养成这般冷淡的个性。
「你为什么要教她功夫,明明知道她有心疾,不能习武的。」豹子上前揪住花寻欢的衣服,脸上早无以往的冷静。
「算是巧合吧!」花寻欢拂开豹子的手,「平常为了护住她的心脉,我会请作乐将内力输进她体内,久了,她体内也形成了一股内力,以守护她的心,我见此情形,也想让她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于是让她看些有关于内功心法的书,井教她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好让她能护身。」
花寻欢看了豹子一眼,「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谁也不能保证她日后不会遇到危险,所以明知她不能习武,我还是让她学,希望她能在遇到危险时,先保护自己,好争取别人的救护。」而且,他更赠送申落纭天下至宝——冰蚕银丝,让她当武器,只因银丝之性至轻至柔,正适合纤弱的她使用。
「当然,在教她习武之前,我也告诫过她,她绝不能妄动真气,除非情况真的很危急,否则不能轻易动武,她的心会负荷不了。谁知,这次她却克制不了自己。」
说到这,花寻欢不禁睨了豹子一眼。罪魁祸首是谁,想必他心知肚明。
唉唉,明明是个冷静的人,怎么一遇到这男的就破功了呢?
豹子闭上眼,非常清楚花寻欢的意思。
「连你也救不了她吗?」他问著,无法接受她会死的消息。
她还这么年轻呀,怎能让她就这么死去?他承诺过会带她到北方玩,他还没实现他的诺言呀!
「除非换心,问题是,并不是随便一颗心,她的身体都能接受,随意乱换,只会加速她的死亡。」敛下眸,他轻说著。
「除了换心呢?没别的法子吗?」豹子也拧起了眉。
「有,还有一个法子。」花寻欢想了会,突地灵机一动。
「什么法子?」豹子赶紧问。
「听说在北陵国有一样圣物——银鹰,它是北陵的神,应有六百多岁了,自北陵开国以来,即守护著北陵,而银鹰体内的心丹,即可拿来护住纭儿的心脉。」花寻欢说著。
「不过,这很不容易达成。第一,银鹰行踪难寻,而且一旦伤了银鹰,即代表得罪北陵国;第二,北陵国境内有著江湖五大势力之一的北尘谷,此谷不只守护北陵国,也保护著银鹰。」说著说著,他摇摇头。
「所以这方法根本不可行,简直是办不到。」摇著玉扇,他轻叹著,「看来,纭儿注定得红颜薄命了。」
豹子没有回话,他始终低著头,想著花寻欢的话,然后抬头看向他,「你早知道了?」
花寻欢笑了笑,「来历不明的人,我怎会让他进我寻欢阁。」眉间有著自信。
「那么,一切你都算得好好的?」他淡然问著。
「不,如果你没那意思,那么我刚刚的话,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眨著眼,花寻欢满脸无辜。
「看你了,反正这是纭儿的命。她本来活不过十岁,我硬给她十八岁的寿命,也算够了。而且又遇到了你,她也算不虚此行了。」摇头玉扇,他蛮不在乎的说。
「进去陪陪纭儿吧,我想她快醒了。」笑看他—眼,花寻欢缓步离去。
看著他离去的身影,豹子也转身走进房。
一来到床旁,就见她苍白的玉颜,他握住她的手,想著花寻欢的活。
要跟睁睁看著她死吗?
不!他知道他办不到,他要她好好活著,活得开心、活得灿烂。他喜欢看她开心的小脸,喜欢她甜甜的喊他豹子,他绝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去。
他想著,心中也下了决定。
「豹子……」申落纭缓缓睁开眼,一见到他,微扬起笑。
「醒了。」他拨开她颊上的发,「觉得如何?胸口还痛吗?」他关怀的问著。她摇著头,「我没事。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苍白著脸,她低声安抚他。
「你不该动真气的。明知自己的身子不能动武,为何要逞强呢?」他轻声责备。
「你知道了?」眨著眼,她小心翼翼的问著。
「我该知道什么?」他看著她,询问著。
「没,没事。」她摇头轻笑,偷觑著他,怀疑他是不是知道稍早的事了。
「阁主说是客人惹你生气,你才会动手伤人,难道不是这样吗?」他轻声问著。「是,是这样。」她快速答著,就怕他怀疑,「我一时控制不住,对不起。」她轻声道歉。
「以后别再这么做了。」为她盖好被子,他深黑的眸子盖住眸底的思绪,「你再歇会吧。」
「豹子,你可以陪我吗?」抓住他的手,她柔声问著。」好,我陪你,睡吧。」他微微一笑,握著她的手。小小的手,细瘦得可模到骨头。
「嗯。」她笑著闭上眼,「豹子,你不会离开吧?」她又睁开眼,不安的问著。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豹子有点怪。
「不会,快睡吧。」他低声安抚。
「永远都不会?」她寻著保证。
「永远都不会。」他承诺,「睡吧!」
「嗯。」再次闭上跟,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她就进入梦乡。
看著她的睡颜,他大手轻抚著她的脸。小小的脸、苍白的脸、带著冰凉的脸,就连他的手也暖不厂她的肌肤。
要不是犹有著缓慢的呼息,他真的会以为……她死了。
轻闭上眼。真是红颜薄命吗?
不,他不会让她死去的,即使毁了北陵国、得罪了北尘谷,他也不会任她死去的。守护她,是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即有的念头。是的,他爱她,很爱很爱,早在看到她的第一跟、早在她喊他豹子的时候,她就闯入了他的心。
就因为爱她,所以他不敢要了她,即使她赤果著身子在他面前、即使他忍不住心中的欲望,却还是不敢要她。
只四她虚弱的心脏承受不了激烈的热情,所以即使伤了她的心,他还是不敢要她,只能苦苦压抑著。
「纭儿,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他低声承诺著,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毅然的起身,放开她的手,探深的看了她一眼后,转身迅速离开。
花寻欢摇著扇,看著他离去的身影,再转头看著房内的身影,摇摇头。
很好,看来明天有得闹了。果然,一大早见不到豹子的身影,申落纭慌了。她不停喊著豹子,可豹子却迟迟没出现。
花寻欢告诉她,豹子走了。
走了?豹子走了?他丢下她走了?他不要她了,所以走了?不,不会的,他明明答应过她,不会离开她的,他答应过的……
然后,当天深夜,一抹娇影偷偷的离开寻欢阁,而一抹白影就静静的看著她离开。
「真这么让她走?」红色身影挑眉询问。
「不然呢?」白影扬眉回答。
「她能安全到达吗?」红影拧眉,脸上有著担忧。
「不放心的话,你就守著她吧。」扬唇一笑,白影转身就走。
「啧,冷血的家伙!」轻啐完,红影飞身追著那抹娇影去了。
夜里,又恢复了静默,只余月儿散发著晕黄的光芒,洒落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