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关琪琪挫败地低咒著。
「表小姐,老爷、夫人生前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样丧尽天良?」李总管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忍不住对关琪琪骂了起来。
「呸!」关琪琪恨恨地瞪著李总管与司徒仲天。「你们要真的待我不薄,怎么不把司徒府的家产分一点给我?我在司徒府吃好用好,可你们想过我从小就必须想办法向你们家要东西,好拿回去给家里人用的感觉吗?」
「你……恩将仇报!」李总管气呼呼地说。
「我恩将仇报?怎么不说是你们无情无义在先?」关琪琪仍是咄咄逼人。
「表妹,够了!」
司徒仲天喝止关琪琪,打算将关琪琪请出司徒府,永不来往。
「来人,将表小姐请出去,不得再踏进一步!」
他讶异著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居然对司徒家有这么强烈的恨意,同时也看得出来关琪琪已经濒临疯狂的状态。
毕竟长年计划的一切都付诸流水啊……
「呸!你以为我稀罕吗?」
必琪琪啐了声,转身准备走出去时,突然手一伸迅速地取下头上的发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司徒仲天刺去——
「司徒仲天,你该死!」
「少爷!」蒲葵尖声大叫。
「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包括司徒仲天。
「小艳!」
原来是小艳扑了上去,代替司徒仲天受了关琪琪的袭击。
「表小姐,你答应我不伤害少爷的……」被刺中要害的小艳很不谅解地对关琪琪说。
「你……」关琪琪也愣住了。
没想到这个贱婢竟然假戏真作,爱上司徒仲天了?
「来人!抓住她!」司徒仲天气愤惊讶之余,立刻命人架住必琪琪,愤恨地嘶吼,「报官处理!」
「等等……」小艳已是奄奄一息,却还是勉强出声阻止。「少爷,看在……小艳代您受死的份上,请您……放过表小姐……」
「你何苦?」和蒲葵一同扶著快断气的小艳,司徒仲天讶异又不解。
「没有……表小姐,小艳到现在……都只是个……窑姊儿,永无天……日……」小艳喘著气,还是为关琪琪求情。「求您……放过表小姐……」
「天啊——」关琪琪没料到自己闯了大祸,小艳竟然还如此待她,承受不住刺激地昏厥过去。
「少爷……」即将断气的小艳仍不放弃。
「好吧!」司徒仲天还是答应了。
「谢谢……少爷……」小艳笑了。「能死在……少爷怀里,小艳……很幸福……」
话语一落,小艳就断了气。
「小艳!」司徒仲天跟蒲葵一同大喊。
然而他们喊著的人,却已经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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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后
阳光普照的日子。
不知为何,今天司徒府静得反常。
突然,清脆的男童急切地喊著,「爹!快去阻止娘啦!」
一个相貌清秀却难掩眉宇间英气的小男孩,急忙冲向司徒仲天。
「怎么了?」看著和自己相似的儿子,司徒仲天满心愉悦,好脾气地询问。
「还不是娘!」小男孩气急败坏地拉著司徒仲天。
「你娘又怎么了?」司徒仲天想到自己淘气又迷人的小妻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抹宠溺的笑。
「娘在拍卖她肚子里小孩的第一个拥抱啦!」小男孩气呼呼地嚷。
他就是为这点感到不平。想当年娘也是趁他还来不及呱呱落地表达抗议前,将他的第一个拥抱以十两贱卖给姑姑。
害他现在老是被姑姑讥笑「十两就买到第一次拥抱」。
靶觉廉价透了!
娘甚至还打算把他的童子尿卖给药店,真是气死他了!
包过分的是,娘现在又旧计重施,拍卖第二个孩子的第一个拥抱!
最最差劲的是,娘把他的零用钱都扣住了,害他都不能参与拍卖。
还说赚自己家人的钱没意义……
他好生气喔!
所以他就决定,既然不让他参加拍卖,他就要破坏这拍卖。
哼哼……够高招吧!
小男孩对自己的想法很是得意。
司徒仲天一听到小妻子想赚钱想疯了,他的头就开始痛。「快带爹去看看。」
「好!」
就这样,一大一小两个男人在偌大的司徒府快步跑著——
没多久,司徒仲天就听到一个很有朝气的声音。
「来来来……这是第二胎喔!没标到老大第一个拥抱的人,这可是你们复仇的机会……」蒲葵对著一大群亲朋好友拍拍隆起的小肮,活力十足地吆暍著,期盼把价钱拾得更高。
「大姊,这样不好吧……」蒲月觉得不妥,试图阻止大姊。
「哪里不好?你不想参加吗?这次的底价可要高一点,因为可能是个女娃儿喔!」蒲葵得意地看著自家妹子,快快乐乐地宣布。
啥?女娃儿!
众人眼楮一亮,赌性已经蠢蠢欲动,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地,准备好好竞标。
「我先出价!十五两!」蒲月率先喊价。
什么?十五两?躲在一旁偷听的小男孩简直快气炸了。
为什么老二的价钱比他高呢?不公平!不公平!
蒲柳眼尖地瞄到躲在一旁的司徒仲天及外甥,很好心地提醒蒲葵,「大姊,这样不好啦……」
偏偏蒲葵丝毫未觉自己大难临头,还一个劲地向小妹大吼,「哪里不好?来来来……底价十五两!快快快,初生儿的拥抱喔……」
呵呵,还是自家妹子够义气,一开口就出价十五雨……蒲葵对这底价满意得不得了,对这次的竞标更是带劲。
众人都看到司徒仲天脸色铁青地站在蒲葵后面,所以尽避心里再怎么跃跃欲试,也没人蠢到会开口喊价。
蒲葵还是没有发觉夫君就在后面,依然高高兴兴地大喊,「怎么?十五两太高了,没人敢竞标吗?十五两第一次……十五两第二次……错过了就不知还要再等几年喔……」
突然,一个低沉的声音打破沉默,「一百两。」
一百两?!好大的手笔啊!
蒲葵先是一乐,随即又觉得不对。
这声音好耳熟……
啊——是夫君……
蒲葵讪讪地转过头,甜甜地笑。「夫君……」
「好娘子。」司徒仲天笑得特别的温柔。
一旁的小男孩还在抗议,「娘好过分!老二的底价我卖断的价格还高……不公平!」
但没人搭理他。
这时,司徒仲天向蒲葵伸出手,示意她该走了。
蒲葵只得乖乖地将手递过去,认分地离开。
不过她临走时还是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用眼神警告他——
你下次再做抓耙子,我绝对将你的初吻贱价大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