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环境真的十分清闲幽静,由于位于半山腰,附近仅此一处人家。
仅此一幢民宅,该是显得冷清孤寂才是,但相反的却让人有种安心的舒适感。
在已是月夜高挂的半夜里,屋子里的人该是已进入梦乡,因此在没有人声的月夜更显得清静,仅剩树林里不断传出的昆虫鸣叫声。
在这样夜深人静之际,突然传出了一阵划破宁静的轰隆声响,将睡梦中的众人惊醒。被吵醒的人相继来到院子内,每个人都被这样巨大的声音给骇住,只有一个人气定神闲地站在那边。
「这是什么声音?」东条祭将首先发问。
「有人闯入阵式里了。」Devil悠哉游哉地回答,一手还揽著摩的纤腰。
除了摩,黑鸷是第一个听懂他的话的人。「哇,我看那些人真的不想活了!」
「难道是DEICIDE的人?」骆云尊心中不免紧张起来。
「应该是吧!阿Q夜里曾打了通电话回来告知今晚可能会有人夜袭。」Devil的语气仍旧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样。
穆峥星担心地看著骆云尊。「那该怎么办?」
「放心好了,这房子的周围早就布满了各种阵式,没有人进得来的。」Devil丝毫不担心。
「可是如果他们用炸弹的话,那该怎么办?」穆峥星非常担心骆云尊的安危。
「那他们可就更加倒霉了。」这次是黑鸷怪声怪调地回应穆峥星的问题。「你们若以为阿Q所摆的阵式只能防会动的生物那就大错特错了。」
Devil用赞许的眼光看著黑鸷。
「没想到你也清楚。」
「这是当然的,我跟她拜师学艺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她的厉害。」黑鸷自豪地说。
东条太朗虽然也在这里住了好一阵子,但他跟阿Q相处的时间却不多,虽知她十分厉害,却仍无法真正清楚她的底限在哪。
对那两人这样的谈话,他著实有些不悦,尤其是他居然不如Devil那色老头清楚的事,更是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阿Q所布的阵局,不仅是对人,连一草一木都是无法侵入的,更别说炸弹了。」黑鸷继续说著。
「不只如此,由于深知DEICIDE的能力,所以不仅地面,连空中她都做了防卫。」Devil为了让穆峥星及骆云尊安心,他详细说道。
「空中?」东条祭将怀疑地问道。「空中也能布阵?」
黑鸷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这有什么好讶异的,依她的能耐想在半空中设阵并非难事,不然我怎么可能会对她如此信服。」
「要不要去看好戏?」
黑鸷听到Devil的询问,忍不住雀跃起来。「有地方可以看戏吗?」
「当然,你想依她的个性怎么可能放过看好戏的机会,而且她也知道你对这种事最有兴趣。」
黑鸷更是高兴。「真的,在哪里看?」
Devil指著屋顶。「爬到屋顶看就可以看到了。」
黑鸷一听,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立即施展轻功,瞬间便跃上了屋顶。
「哇,真是壮观,你们快上来看啊!」
除了Devil、摩、东条祭将外,其他三人都被黑鸷这样惊世骇俗的行为给吓住。
「那边有梯子可以上去。」Devil边说边拉著摩走向连著屋檐的阶梯,护著摩一起上了屋顶。
东条祭将及东条太朗亦先后上了屋顶。
「那个阿Q究竟是怎样一个人?」穆峥星越来越好奇了。
骆云尊耸了耸肩。「这次连我也想知道。」
两人也跟著爬上屋顶。
只见远远的树林内,一片光亮的火光照明四周,足以让屋顶上的众人看清楚现场。
「阿Q连炸药都用了。」黑鸷兴奋地说著。
「那可不是普通的炸药,那是阿Q特制的炸药。」Devil脸上透著邪气的笑意。
「那里面有什么成分?」不愧是阿Q教出来的,黑鸷一问便问到重点。
「有奇痒无比的痒粉、超浓的胡椒粉、腐蚀衣物的腐蚀剂及数百支细针。」
众人闻言,无不庆幸自己不是在那阵中的人。
很清楚的,他们看到被困在阵中的十数名杀手,每个人皆被爆开的炸药打中。有的人不断地猛搔著全身,有的人拼命猛咳,有的人则努力拔著射中身上的针,且泰半的人身上的衣物皆已被腐蚀得破烂不已。
「真不愧是阿Q,连捉个人都要整得人家呼天抢地的喊救命,最倒霉的还是无法全身无伤的被捕。」黑鸷啧啧不已,那些人实在太倒霉了。」
「这样还没完咧,如果他们不死心还想再动,下场可不只如此。」Devil是最清楚阵中局势的人。阵中的那些人似乎努力地想走出那里,但任由他们怎么走还是在原地打转。
「他们根本走不出那个阵,他们以为自己往前走便能走出,但其实他们无论怎么走都只能在那方圆内打转。」Devil解说著。
「那个阵式我试过,根本是走不出来的,不管你往哪一方向走,根本还是在原地徘徊罢了。」
穆峥星见到这种情况,心中安心了许多。
骆云尊攀著他的肩,似乎在安抚他。「别担心,看这样子,他们是进不来的。」
「别担心了,今晚还是可以睡个好觉,明天这些人就会被带走。」Devil一把牵起摩的柔荑。
「你们想看的慢慢观赏,我们可是要回被窝里休息了。」
安静不语的摩就这样跟著Devil离开,没有丝毫反对。
「摩也实在是太害羞了。」东条太朗看到摩一直羞涩不变的表情,忍不住叹道。
「他一向如此。」黑鸷并无感觉不对。
「我来这里这么久了,他跟我说话时仍旧会脸红。」东条太朗实在无法想像居然会有人如此的内向。
「这就是他惹人怜爱的地方。」黑鸷的目光仍旧注视著树林内。
「太朗,你真的喜欢阿Q吗?」东条祭将担忧地问著。
「是啊,非常喜欢,所以我才一直待在这里不走。」
「可是她那个人似乎邪得怪异。」东条祭将虽不认识她,但几日下来的所听所闻,甚至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更让他忍不住担心。
东条太朗这么单纯、这么没有心机,怎么可能能忍受她这样怪异的女人。而且她似乎以整人为乐,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也是受害者。
「或许这就是她吸引我的地方,如果你有机会认识她,你就会知道我为何会喜欢上她。」东条太朗当然清楚自己的哥哥在担忧什么。
「可是……」东条祭将仍旧不放心。
「这个你就别担心了,我很清楚阿Q她根本不可能喜欢上我的。」东条太朗苦笑著。
他这话引来骆云尊、穆峥星及东条祭将的注目。
「她身边早就有那个色老头,怎么可能会将我看在眼里。」东条太朗笑得好无奈。
「那你怎么……」骆云尊看得出Devil对自己的自信,根本不在意东条太朗这个情敌的存在。
「我只是想多留在她身边一段时间罢了。」
「就我对阿Q的了解,她的确不可能会爱上你。」黑鸷这些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玺,你怎么这么说?」东条祭将低声斥道。
「这是事实啊,她那个人根本不重视爱情这东西,而且她跟Devil相识好多年了,她都没对Devil表示过爱意,又怎么可能会对太朗有意思。」黑鸷老实说道。
「他们两个不是未婚夫妻吗?」东条祭将惊讶的问道。
「是啊,不过他们之间可是从友情自然而然地变成这样的关系,虽然阿Q不曾表示过,但他们两个人之间是没有第三者可以介入的。」
「那摩呢?」穆峥星仍旧感到好奇。
「别看摩这般害羞内向,当时可是他自己远渡重洋来找Devil的,摩为了他可是厚著脸皮而来,而先接纳他的并不是Devil,而是阿Q。」黑鸷说著他所知道的事。
「就是因为如此,所以我从不针对摩,只找那个色老头的麻烦。」东条太朗坦率地说。
突然一阵大笑从黑鸷口中传出。
「那几个笨蛋,居然想砍树破阵,他们有苦头吃了。」
顺著树林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些杀手努力的用手中的刀械想砍断四周的树木。
但怪异的是,任凭他们怎么砍就是砍不断。
「那些树一定被阿Q动过手脚,他们怎么可能砍得断。」
「峥星,这下你该放心了,我想那些人是闯不进来的。」东条祭将对仍旧有些担心的穆峥星颔首说道。
穆峥星好不容易露出安心的笑容。「嗯,看样子是没什么问题了。」他又看了黑鸷一眼。「那你那儿呢?」
东条祭将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与黑鸷的问题,他苦笑了一下。
「还好啦,虽然不是完全的谅解,但情绪已缓和了许多。」
「那就好。你放心,他只是在闹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峥星,你还想看下去吗?我想回去休息,你呢?」骆云尊知道自己处境已安全无虞,睡意顿生。
「我跟你一起走。」穆峥星想陪著他。「祭将、太朗、黑鸷,我们先回房休息,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我也要回房去了。」
东条太朗对树林内的戏码并不怎么感兴趣。
「嗯,这里有我陪著黑鸷,你们回去吧!」
互道了声晚安后,想回房的便回房去了,只留下东条祭将及黑鸷二人。
人群散去后,黑鸷也觉得无趣。
「算了,回房睡觉去。」
不等东条祭将回答,黑鸷便已纵身跃下,往房间方向走去。
东条祭将无奈的苦笑,他到底要跟自己冷战到什么时候?
***
回到房间后,穆峥星的脸色有些沉重。
虽然这里确实很安全,但在事情尚未结束前,他仍旧无法放心。
「峥星,刚才我看到那些杀手,心中突然涌起过去的一切,以前我竟也是他们的一员!」骆云尊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神情显得相当激动。
穆峥星心痛地抱住他。
「别再去想那些事了。」
「我也希望能不去想,但那些事却清清楚楚地印在我脑海中,让我无法忘记它们的存在。」他恼怒著过去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些事并非是你自愿的,你是被控制的。」
「即使是如此,但执行动手的人却是我,我的双手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血,又有多少人无辜地惨死在我罪恶的双手上。」骆云尊一想起那些事,身躯便不住颤抖著。
穆峥星看到他这样悔恨得不住责怪自己的模样,心中万般不舍,亦万分心痛。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他说什么也不可能让骆云尊离开自己。
如果事实无法改变,他宁愿那个被药物控制的杀人傀儡是自己,而不是云尊。
「云尊,别这样,看你这样,我的好心痛。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替你承受那些痛苦与折磨。」
「星,别说这种傻话,我怎么忍心让你去承受这种椎心之痛。」骆云尊紧紧抱住他。
老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他们?
他们好不容易重逢,却还要去面对这种不堪的往事,这教他们情何以堪。
「那我们请阿Q帮你洗去那段记忆,我相信她应该有办法的。」
「就算没了那段记忆,但事实上我的确做过那些事。」骆云尊摇摇头。
「可是我不忍心看你这样痛苦的模样。」穆峥星真的好心痛。
「我想了好久,我想我还是去投案,不管是被判无期徒刑或死刑,我都无怨言。」骆云尊仍旧受不了良心的苛责,他不想夜夜梦见那些来向他索命的亡魂。「我想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吧!」
穆峥星闻言直摇头。「不要,我不要你再离开我!」
「峥星,这是我该还的债、该赎的罪啊!」
「我不管,对我而言,不管你犯过什么样的错,我都不能让你离开我。」
穆峥星很清楚的知道,若是骆云尊这次离他而去,就再也无见面之日了。
「在感情这件事上我宁愿自私自利,我宁愿逃避现实,也不愿失去你。」
「星……」
「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尊,答应我,别再有这样的念头。」
骆云尊面对穆峥星这样的深情挚爱,心中著实感动万分,可是他真能这样做吗?
「求你答应我,尊,答应我。」穆峥星不断恳求著。
思索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点头答应。暂时就这样吧,等这件事结束后,再另做打算。
「嗯,我答应你。」
穆峥星欣喜地给了骆云尊一个吻。
「你别再挑逗我了,我现在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骆云尊企图扫除原先那种悲伤的气氛。
穆峥星的脸上因安心而浮现一抹迷人的笑靥。
「我真的好想抱你、爱你。」骆云尊著迷地在穆峥星脸颊上烙上数个轻吻。
穆峥星露出不安好心的笑容,将骆云尊往床上推去,然后献上自己的深吻。
「星……」
穆峥星双手不安分地解开骆云尊衣服上的扣子。
「星,别这样。」
回应骆云尊的是他更炙热的激吻。
穆峥星主动伸出舌尖缠上骆云尊的舌,极力挑逗著他。
炙热的灵舌忽轻忽重的吸吮著,享受著彼此的甘津。
在一番激热狂吻之后,穆峥星的唇顺热来到骆云尊微隆的喉头。
那种轻舌忝微触仿佛按摩似的,让骆云尊身躯忍不住轻颤。
顺势而下,穆峥星的唇舌来到骆云尊厚实坚毅的胸口,手指轻轻划过宽阔的肩膀、温热的胸膛。
「星,别诱惑我。」骆云尊想阻止爱人的动作,无奈反而更加深爱人对他的挑逗。
穆峥星不顾骆云尊的阻止,继续著他的动作,而且较先前更加炙热、更加激情。
一阵快意迅速在骆云尊全身流窜。欲望瞬间点燃,但奇怪的是,他下半身的炽热却仍是毫无反应。
骆云尊忍不住在心底暗咒著阿Q害人匪浅。
穆峥星发现骆云尊的苦恼,不禁失笑出声。
「那个药性真的很强。」
「你知道就别再诱惑我了。」骆云尊呕血的咬牙切齿。
穆峥星眼眸中突然射出一道不怀好意的光芒。
他毫无预警地伸手脱去穆峥星骆云尊的裤子及底裤,骆云尊这才惊觉不对劲。
「呃,星,我知道你想做什么,可是可不可以打个商量?」
穆峥星当然知道骆云尊想说什么,但他摇摇头。「难得有这种机会,你想我能放过吗?」
不容骆云尊反对,穆峥星将身子欺进他的双腿之间,以这个姿势褪去了自己的衣裤。
他以炙热的指尖划过骆云尊结实的大腿内侧,如火焰般的热吻不断落在骆云尊平坦的小肮上。
骆云尊并不是那样在意自己成为被动的一方,只是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星……」
从他的反应中,穆峥星清楚地接收到自己带给他的刺激是多么深刻。
「呃……」骆云尊低吟卫声,全然接受。
穆峥星低头吻住他轻吟的双唇,将火热的舌尖再次缠绕住他同样炙热的舌头。
不敢置信的,骆云尊发现自己居然渐渐有了感觉。
他这才想起当初他为这害他不举的药询问摩时,摩用十分为难的表情告诉他还有另一种治疗方法,但却始终没说出来。原来所谓的另一个治疗方法,居然是……难怪摩害羞得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