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景象让师玄飓血脉愤张,如果不是方才亲身经历过一场爆炸,那么他会以为眼前的一切又是这七个鬼搞的把戏,为的是要诱惑他。
顺著她的香肩往下,高耸的浑圆上有两点突起,丝绸的被单紧贴著她身体的弧度,他根本不用掀开那层薄薄的被单,就能知道被单下的她可能不著寸缕。
「收起你不规矩的眼神,炸弹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床底下!」翟紫彤胀红了脸,被他火热的眼神给烫著。
师玄淡淡一笑。
「算是卖命的红利不为过吧?」他状似轻松惬意,但若细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那其中的锐利。
他弯,轻轻的掀开床罩,随即楞住。
「床底?这种床哪来的床底?!除了你们之外,谁钻得进去那不到三公厘的细缝?!」师玄飓生气的吼著。
「玄飓?没办法拆除炸弹吗?」何文沛扬眉。
「除非将床移开,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师玄飓蹩眉。
众鬼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望向何文沛。
「那除了拆除炸弹之外,还有什么可以替代的方法吗?」
「有,找个和紫彤一样重的东西,在一秒钟之内互换就可以了。」而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紫彤,你体重多少?」何文沛问翟紫彤。
「四十六公斤。」翟紫彤的声音略微颤抖,她知道自己大概很难获救了。不知道为什么,过去一直求死的她,此刻真的面临死亡,却反而害怕起来。
「不,是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叶人瑜纠正。
「你怎么知道?」众鬼及师玄网都望著他等待解释。
「现在不是在意这种事的时候吧?赶快找东西啊!」叶人瑜不懂知道个体重有什么大不了的。
「好!苞柜台问问有没有精密的磅秤可以借,然没找东西填装进她的旅行箱凑成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准备对凋。」师玄飓当机立断,虽然是不可能的任务,但是唯一的办法了。
「跟饭店借磅秤的事要你来做,玄飓,你忘了,我们只是一缕鬼魂,虽然我们可以让自己踫触到东西,但是你该不会要我们在大庭广下现身吧?」
「OK,我打电话。」师玄飓拨了柜台的分机号码,说明他的需求之后,没多久,服务生送来他要的磅秤。
师玄飓将她的行李箱拖出来,「里面有重要的东西吗?」他问翟紫彤。
「里面的东西都很重要!」
师玄飓默默的望著她,最后终于决定我行我素,直接将行李箱打开,放置在磅秤上。
「好了,现在开始装东西吧!」师玄飓开始朝里头放东西,故意召略还在行李箱里头性感的贴身衣物。
一会见,师玄飓便喊道:「超过了!」他从里头挑出一样东西,重量又变得不足,更换几次之后,重量终于稳定。
「好了,现在终于到重头戏了。」师玄飓将行李箱关上,来到床边,俯身专注的望著她。「现在我会轻轻的、很小心的将你身上的被单移开……」
「不!」翟紫彤立即喊。
「恐怕由不得你,翟紫彤!」师玄飓冷声道,这女人那是什么眼神?活像他是个趁人之危的人似的!
「根本没必要拿走床单……」
「有必要,紫彤。我们不知道这床单的实际重量有多重,就算知道也无济于事,因为我们必须在一秒钟之内将你和行李箱调换过来,床单又大又宽,会碍事的。」陈星豪向她解释。
「可是我……」除了害怕,翟紫彤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你根本毋需在意,女人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师玄飓淡漠的说。
翟紫彤胀红脸,这回却是因为恼怒。
「要拿开就拿开!」
师玄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小心翼翼,极为缓慢的将床单往下掀开,当她的一寸寸的显露出来时,翟紫彤只能闭上眼楮,命令自己维持不动,师玄飓则冷静多了,他可不是禽兽,这种随时都可能一命呜呼的时刻还能发春。
当床单终于完全离开翟紫彤的身体,屈就在床角的时候,师玄飓松了口气。
「好了,各位,现在麻烦你们合力抬起行李箱,将它悬空平放在床上,千万不要接触到床面,当我将紫彤抱起来的同时,你们要轻轻的将行李箱放下,懂吗?要同一时刻,分毫不差才行!」师玄飓仔细的叮咛。
「知道了!」众鬼将行李箱抬起,飘浮在床上。
师玄飓则弯身面对翟紫彤。
「看著我。」他轻声道。
翟紫彤只得张开眼楮,紧张的望著他。
「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他向她保证,严肃且认真。
翟紫彤眨了眨眼,代替点头,老天!不管为什么,她的确相信他。
「现在我要轻轻的将手放进你的颈后和膝后,不要紧张,不要动,」他低哺著。当一切就定位之后,他对众鬼道:「现在,我喊一、二、三,我们同时动作。」
「等等!」翟紫彤低喊。
「什么事?」师玄飓看著她问。
「你喊一、二、三,是喊三的时候动,还是三喊完的时候动?」
「三喊完的时候动。」师玄飓咬牙道,感觉到自己额上已经开始冒汗。「准备好了吗?」
众鬼点头。
「记得,要很轻很轻的放下。」师玄飓看著距离床面大约只有两公分的行李箱,再次叮咛。「好,我要开始数了,一、二、三……」
***
抱著翟紫彤,停顿在离床面几公分的地方,感觉到她剧烈的压抖,好一会儿,他才察觉自己竟然闭著眼楮,连忙睁开眼楮,看著挂在他手臂上颤抖的人儿。
「成……功了……」他低哺,不敢置信。缓缓的,维持不变的姿势抱著她往后退,直到退到安全距离,才将她紧紧的拥进怀里……
恐惧过后,翟紫彤失声痛哭,紧揪著他的前襟,埋首在他胸膛哭泣。
「没事了,别怕,没事了。」他哺哺的安慰著紧缩在他怀里的人儿,抓来何文沛递过来的外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又将她抱紧。
七个鬼丈夫飘浮在半空中看著他们,相视一眼后,同时消失。
「紫彤,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要通知警方,还要通知饭店疏散房客。」
翟紫彤点点头,默默的将衣服套上,双手的颤抖未曾稍止,让她扣不起钮扣,挫折的又低低哭泣起来。
「我来。」师玄飓默默的接手,为她将钮扣一颗颗的扣上,再替她穿上裤子,而她,就像一个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儿般,只能依赖他的帮忙。
「站得起来吗?」帮她穿妥衣物,师玄陋问。
「应该可以吧!」翟紫彤命令自己不可以这么软弱,强迫打颤的双腿撑起虚软的身子,可惜只跨出一步便瘫软下来。
师玄飓见状,一把将她打抱起,离开这间套房。
翟紫彤默默的窝在他怀中,直到跨进电梯之后,她才低声的道:「谢谢你。」她盯著他的胸膛,不敢直视他。
「你在对谁说谢谢?」师玄飓调侃。
翟紫彤一楞,缓缓的抬起头来,看见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脸儿一红。
「谢谢你救了我。」她再次说,直视著他那像是能够透视人心的双眸。
师玄飓微微一笑。「不用太客气,反正我已经收了‘红利’了。」
***
炸弹事件后续,防爆小组赶到,疏散房客之后,进行拆除工作.结果不慎引爆,防爆小组人员一重伤、一昏迷。
难以避免的,此事件惊动了媒体,紧接著,无洞不钻的无冕王们陆陆续续挖出事件主角的身家背景以及祖宗十八代,尤其是翟紫彤的过去,黑寡妇之名在报章杂志新闻媒体上不时的被提起。他们甚至还访问了翟紫彤先夫们的家人,有的避而不谈,也有人侃侃而谈,无非是希望警方能再次重新调查过去翟紫彤涉嫌的多起「谋财害命的杀人案件」!
「不可能!师玄飓不可能一个人办到,一定有人帮他。」黑霸看著新闻报导,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深知一个人绝对不可能同时将两样东西对调,又不是用两根手指头就能拈起来的小东西,但是现实真的发生了。
「不可能?哼!真不知道是你大高估自己,还是低估了师玄飓的能耐。」严介弘轻哼,原本以为这件事会到此结束,没想到师玄飓那家伙竞然安然无恙。
「就算他们侥幸逃过这次,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逃过第二次。」黑霸愤怒的咬牙。
「那个女人……很有意思,你不觉得吗?」严介弘邪邪的一笑,眼底有抹深沉的光芒。
「你是指她「黑寡妇’的称号?」
「没错,凡是和她有关系的男人都死于非命,也许……师玄飓已经替自己买了往地狱的单程票了。」
「不!师玄随是我的,由我收拾!」黑霸阴狠的说,他黑霸接的生意,还没有失败的纪录,他断不会让完美的纪录毁在师玄飓手上。
「那么你就要在那个女人害死师玄飓之前杀了他,又或者……你可以先把那女人给解决掉。」严介弘阴险的提供意见。
黑霸望他一眼,「我会的!」
严介弘冷笑,从电视上看到师玄飓护著那个女人的模样,印证了他的猜测,那个女人的确已经成为师玄飓的弱点。
这一回,他一定可以彻底搞垮师玄飓!
炸弹事件如火如茶的延烧,丝毫没有降温的迹象。I
***
翟紫彤和师玄飓他们三天四夜的行程被耽搁了,至今滞留在台湾已经半个月,每次只要一出现,就有媒体蜂拥而至,有好几次他们的牙齿差点被凑上来的麦克风给敲掉,翟紫彤的下巴甚至被敲出一块瘀青,因此,她就躲在饭店里足不出户,等待警方放行的通知。
只不过愈躲,那些媒体就显得愈狂热,有些无聊的民众甚至在饭店门口叫嚣,要翟紫彤出来接受惩罚。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在香港的伪装还没有被挖出来,只不过不知道还能隐藏多久。
「那是谁?」饭店里,师玄飓透过电脑寻找黑霸可能落脚的地方,翟紫彤经过他的身后,无意间瞄到荧幕上的照片,微微一楞之后,立即问。
师玄飓回头望她一眼,视线刚好停在她的下巴,看到那块未散的瘀青之后,眼底闪过一丝不豫。
「你今天热敷过了吗?」他抬手轻抚她下巴的瘀青,答非所问。
翟紫彤心一跳,他温柔的语气、关心的表情以及轻柔的抚触,让她非常……不习惯。
她反射动作的退开一步,让下巴脱离他的抚触。
「有,热敷过了。」其实瘀青并不严重,只是因为她皮肤白皙,看起来比实际严重罢了。
师玄飓微眯了眼,似乎对她的举动有所意见,只不过他选择闭嘴。
「他是黑霸,我怀疑这次的炸弹是出白于他的手。」转回身而对电脑,他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那天我见过他。」
师玄飓一惊,猛地再转过身。
「你见过他?在哪里?」
「饭店的餐厅,那时候的他不是这模样。」翟紫彤看到电脑分已经有列印出来的照片.将它拿过来。「这个可以用吗」」
师玄飓点头,默默的看著她在照片加其它,没穿久一名黑人女人就出现了。
「那时他是这模样。」她将加工过的照片给他。
「你为什么会知道是他?这和原来的模样相差很多。」
「一来,我对看过的人一种有过目不忘的事,包括照片,我曾看过黑霸的通缉的照片;二来,我自己就是个伪装高手。至少到现在还没人识破。」
「说的也是。下次再见到他,有多远跑多远,知道吗?」师玄飓道。
「他值十万美金呢!既然你是个贫金猎人.那如果我看见他就通知你好了。」
「想都不要想,你只要给我离他远远的就行了。」师玄飓整眉,这女人真的很不知死活耶。
「这样好了,反正在饭店待著上无聊,看电脑还有谁的悬赏照片.我来帮你看吧!以后如来我在路边看见……唉?你怎么把他关了?」翟紫彤原本还兴致勃勃的想帮他的忙.没想到师玄飓二话不说的将电脑关上。
「我说过,想都别想!」
「小气,不看就不看!」紫彤轻哼,搞清楚,她是要帮他耶!
「你很无聊?」师玄飓盯著她问。
「你才无聊咧!」好哇!竟然说她无聊!
「翟紫彤,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师玄飓实在搞不懂,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又无处发泄,所以造成她性格丕变?否则为什么他觉得几乎每过一天,她就多一种个性出来?
「好吧!是无聊啊!每天关在套房里不无聊才怪。」翟紫彤耸耸肩。苦中作乐华!玩玩也不行?
「既然无聊的话,就出去玩一玩吧!」
「出去?敬谢不敏,我宁愿成为世界第一个因无聊而死的人,也不要出去。」翟紫彤认为他疯了,要不就是想整她。
「小姐,你刚刚才说自己是个伪装高手,怎么这会儿脑筋还转不过来呢?」师玄飓调侃她。
翟紫彤眼楮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就这么办!」
***
这是山位于地下室的brUB,规模不大,装演却非常典雅,走的是悠闲的风格,轻松、惬意,而且安静。
「你有约的话,就先走吧!」翟紫彤轻嚼著第二杯香醇味甜,色泽浓厚的「ngeliSS」.微歪头,斜瞄著已经看了不下十次手表的帅玄飓。
「不是,我约人在这里见面,不过他迟到了。」师玄飓喝了一口白兰地。
「既然你约了人,我在这可能不方便吧!」是女人吗?翟紫彤在心里猜测。
「不要紧,那人你应该也知道,陈文豪,陈星豪的双胞胎弟弟。」他预料文豪大概会迟到一个小时左右,所以和他约时问时故意说一个小时,只是没想到他依然迟到,他迟到的功力又增加。
「陈文豪?」翟紫彤蹙眉,「我不想见他!」她起身,准备离去。
师玄飓立即将她压下,「你如果不想见他不会有人勉强你,不过你毋需离开,别忘了你现在的打扮,他不可能认出你的。」一直注意入口的他终于看到珊珊来迟的陈文豪。「他来了。」
翟紫彤瞬间浑身紧绷、掌心开始冒汗。她垂著头,脑海中浮现过去鬼丈夫们的家人对她的谩骂和侮辱以及不谅解。
「玄飓,抱歉,我迟到了,……」
「路上塞车,又踫到车祸,你怕迟到所以走捷径,结果却迷路了。」师玄飓接口。
陈文豪呵呵一笑,坐了下来,看见一旁低垂著头的翟紫彤。
「你朋友?」他扬眉问师玄陋,等著他介绍。
「嗯。」师玄飓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为他们介绍的打算。
「不替我们介绍吗?」陈文豪讶异的望著他。
「不用了,你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交集。你怎么来台湾?又怎么知道我住哪里?」师玄飓直接问出重点。
闻言,陈文豪神色一凝。
「当然是看电视新闻的!玄飓,你让我非常惊讶,你竟然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明知道她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明知道我一定会不择手段让她付出代价,你竟然还见色忘义,选择背叛我的信任?!」
师玄飓蹩眉,发现默默喝酒的翟紫彤脸色异常的苍白,他开始后悔让她留下来。
「你看到新闻报导,所以才赶到台湾来?」
「没错。」
「你来了也好,有些事情我不想在电话说。」师玄飓望一眼陈文豪。
陈文豪神色微凛,眼底掠过一抹紧张的色彩。
「」我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玄飓。」陈文豪主动提起。「那张汇款单是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你应该不介意解释清楚吧?」
「玄随,以你的精明怎么会被这么简单的把戏给蒙骗呢?一张汇款单能证明什么?她可以造假!以那个女人的阴险恶毒,诡计多端,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的!」
「那是真的,文豪,我查证过了。」
陈文豪脸色微变,力持镇定。
「玄飓,这么说你是在指控我说谎峡?你宁愿相信那个黑寡妇的话,也不相信兄弟我说的话?!」他生气的低吼,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文豪,诚如你所说的,以我的精明,是不会被简单的几句话给蒙骗的,我的答案是经过查证属实,所以你现在是要老实跟我说,还是继续装傻欺瞒?」
「玄飓!」陈文豪怒喊。「难道你还不懂吗?这全是那女人的诡计!她一定知道你在查她,所以故意要分化我们,这更证明哥哥确实是她所杀啊。」
「陈星豪是死于黑道仇杀,是他自己树敌太多,根本和翟紫彤无关,话又说来,紫彤冰根本是个受害者!」师玄飓冷冷的盯著他,心底有时哀伤,那是源自于陈文豪的执迷不悟,以及自己再次遭到背叛……
「那些都是表面说辞,全都是那个女人的诡计,她是个诡计多端的黑寡妇,要不然你如何解释死在她手中的七条人命?事情绝对另有内情!」
「文豪,难道你连车祸和空难也都要算到翟紫彤身上?」
「玄飓,我是要你找出那个女人的罪证,而不是帮她脱罪,甚至听信她的说辞来污蔑我,我信任你能帮我,请你不要让我失望,不要让爸爸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
「你拿养父对我的恩情压我?」师玄飓扬眉,不豫的望著他。
「不是,我只是不想让那个女人逍遥法外,我要为哥哥讨回公道!」
「为陈星豪讨回公道?或者你是另有所图?」师玄飓审视的看著他。
「说到底你还是怀疑我?!」
「不管你的口的是什么,文豪,和汇款单一起传真给你的资料,就是我调查的结果,对我来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了。」
「呵呵!我懂了!」陈文豪突然冷声一笑。「你是不是也被那个女人迷住了?你受到她的诱惑了?你和她上床了?所以和其他男人一样受她迷惑了?玄飓,难道你不怕下一个丧命的就是你吗?」
「文豪!」师玄飓低吼,神情冷肃的瞪著他,这是他认识的陈文豪吗?为什么他感觉到他对他的怨恨?
陈文豪一顿,脸上的神情丕变,然后愤恨的起身。
「看来你也阵亡了,果然美人怀中英雄家,师玄陋,我以为你会不同,看来云珊对你已经没有意义了。」陈文豪语带嘲讽。
「文豪,不要扯上云珊。」路云珊,他早逝的妻子,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痛。
陈文豪瞪著他,猛地站起身。
「我知道了,我不会再请你帮忙了!」他愤怒的转身离去。
「文豪?」师玄飓站起身喊,不过陈文豪并未回头。
「我不懂……」陈文豪离开后,翟紫彤低哺。
师玄飓望向她,缓缓的重新坐下。「抱歉,文豪他……」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打断他。「或者,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翟紫彤缓缓的抬起头来,镜片后的美眸闪著水光。「是我不该因为个性太过软弱.太过依赖他们而选择一嫁再嫁,我侮辱了婚姻的神圣,所以遭受此等惩罚?如果是,我已经付出代价了,为什么没人肯放过我?」声音中隐含的怒气渐升,她的拳头因紧握而泛白。
师玄飓握住她的手,轻轻的,非常坚持的扳开她紧握的拳头。
「也许……就是因为你太软弱了。面对外界的责难,你软弱的逃开,你这里……」他比了比胸口。「也认为他们是你害死的,所以你才会选择逃避,你的逃避,不是因为外界对你的指责,而是你自。己对自己的责罚。」
她默默的望著他,那你呢?你心里是不是也认为你的妻女是因你而死,你心里也在责怪自己,所以才如此不计代价的寻找杀害。他们的凶手?她在心里低问,想到陈文豪提及的名字「云珊」,垦部曾经提过,那是他妻子的名字。
「或许‘他们’也知道,所以才放不下你。」师玄飓低语。「或许……是你该为们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我能为他们做什么呢?」翟紫彤垂下眼,带著些许的难过与落寞。
「放他们自由,也让你的心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