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淡的日光灯下,她原就少血色的脸显得更苍白。挨到了八点,她开始觉得浑身轻飘飘,仰望著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一管管的都糊开成一团带丝的雾光。她转向主管的桌位,盯著什么稀世奇珍般地专注地盯著他,然后,她站起来……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站在大街上,轻飘的感觉不见了,脚踏实地的确实感又回到她身上。她忘记了她是怎么跟主管请假的,先前的一切发生得那么不真实,好象发了一场热病般。
都怪她太胡思乱想,但也许是她的身体借口偷懒。老妈死了后,她整个人就没有放松过;每天、每天,被一堆有形无形的烦恼和麻烦压力追赶不休。想想,老妈那个女人实在太任性自私了!活著的时候,没让她过过一天舒服的日子,只顾自己高兴,给她找了不少麻烦;现在死了,把所有的责任丢给她,她更是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