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地为他弄好了被角,白允这才回过身去坐到夏午的床前。
睡著了的夏午很安详,若不知情大概还以为只是普通睡觉,但微弱得仿佛随时会停止的呼吸,苍白没有血色的脸颊,还有嘴角还没擦干净的血渍,充分说明了病入膏肓的事实。
白允从木盆的温水中绞了柔软的毛巾,小心的擦拭那张令人心痛不已的病容。
何曾见过这个健康快乐的笨蛋一脸苍白?何曾见过这个力大如牛的笨蛋如此虚弱?
忽然,微合的嘴蔓延出一道血泉。
睡著的人没有知觉,但醒著的人却心如刀割。
连忙用毛巾接住流淌的血液,略带黑色的毒血染污了雪白的毛巾。
已经是第几条了?……
厚实的嘴唇因为血的颜色而增添了诡异的艳丽,触目惊心。
「你不要这样吓我好不好……」他的声音如此颤抖著,内心的恐惧表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