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蔷薇 第十章

在白蝶豪宅的大门——

「帮主请你直接进去房里见他。」驻守警卫挂回电话,把白悠然的意思传达给唐宁。

他肯见她?这让心情还有点忐忑不安的唐宁,又增加了一点信心。

「谢谢你。」她向他道谢,尔后满怀期待地往宅内走进。

上到二楼,走过一段回廊,她来到白悠然的房间门口。她没有直接进入,还是先敲了敲门。

「进来!」

白悠然醇厚的声音立刻穿透门板传来,他的声音不再像先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听得出来,他已经不生气了。

唐宁面露娇媚的微笑,打开门,进到房里。

「悠然,我是来向你——」一进到房内,她急著把她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歉意表达出来。

但是,床上春光旖旎的画面让她住了口。

一个女人正以暧昧不堪的姿势跨坐在白悠然的腰际,而白悠然的大手置在那女人的臀上……

任何人看了这种画面都知道,他们正在!

「别管我们,你继续说啊!」

白悠然懒懒地抬眸,瞟了站在门口的唐宁一眼。

唐宁看著眼前的情景,感觉心如刀割,被割裂的每道伤口都在淌著血,滴滴令她心灰意冷。

心痛让她的身体颤抖,手也跟著颤抖。

「怎么不说话?方才警卫告诉我说你有急事要找我,不是非马上见我一面不可吗?为何这会儿却像个哑巴,不开口了?」白悠然无情地说,他的蓝瞳清楚地映著她凄然的模样。

她的模样令他心痛,但他压抑著这股爱怜的情绪。他这么做是为了要逼她敞开心里对他的爱意,就如同他拿枪给她、逼她选择的用意相同。

在她狠心对他开枪之后,他原本已经对她死了心;但心底的不甘让他决定再赌一次。

他利用范微拉,想逼出她心里的所有感情。这是个会让人发疯的赌注!

「对呀!有事就快说,别打扰我们的好事。」范微拉也不耐地催促。

她已等不及要好好将解放一番,但却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打断。

如果唐宁仔细看的话,应该可以看出白悠然置在范微拉臀上的手是制止她进一步的需索,而不是加助动力的行为。

但唐宁却没有勇气再多看一眼,那画面太不堪了。

「我来向你……道歉,我已经知道所有的实情了。……我知道……杀死我父亲的不是你,也知道你一直在……保护我,我、我……我除了要向你致歉之外,还要感谢你。」唐宁声音哽咽,喃喃地对他表示著歉意和谢意,她迎上白悠然的蓝瞳,尔后随即又仓皇地移开。

在目光仅仅交会的一秒中,她从他瞳眸中看到了讥笑和无情,全然寻不到昔日的温柔。

在瞬间,她彻底地明白了一点——今天,她是来自取其辱!

「你就为这件事而来。」只是道歉而已?白悠然脸色骤变,他差点卸下强硬的伪装朝她开骂。

眯著眼,他眼神危险地盯著唐宁。

垂著螓首的唐宁,根本没把他骤变的阴鸷表情看进眼里。

她只想赶快离开这里,离开他的气息,离开这春光弥漫的房间,这样她才能让她这颗已经灰冷的心不再继续痛下去。

「除了要向你致歉和道谢之外,我还有一事相求。」唐宁咬著唇,心痛不堪地启口。

「什么要求?」他缓下脸色,心中充满期待,等著她的答案。

此刻,他的心跳如擂鼓,心慌无措。

他深怕她的答案又不是他想要的。如果真是如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杀死她,将她千刀万剐。

「艾瑞克,你抓痛我了!」白悠然手上的力道不禁加重,范微拉不禁娇嗲著抗议道。

「滚出去!」白悠然放开手,将她推离他的身上。

「唉唷!」范微拉尖叫一声。

她被白悠然粗鲁地推倒在床侧,这狼狈的情况令她恼火,但却又不敢发怒,只得乖乖下床走出房间。

在越过唐宁时,她冷冷地、愤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掩门离去。

「你到底还有什么要求,快说!」他失去等待的耐性,朝她大吼。

唐宁鼓起最后一丝勇气,拉下最后一点尊严,开口要求:「我求你放了我妹妹绯儿。」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悠然眼迸骇光,直想将唐宁射死。「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清楚。」他给她最后一次暗示。

如撕裂般的心痛已经蒙蔽了她,她根本听不出他的暗示。

「我妹妹唐绯儿就是开枪打伤你的凶手,她是受了怂恿才会找你报仇,请你放过她,放她一条生路!」

唐宁的解释让白悠然大为光火,同时也充满疑问。

扁火的是她没有对他表示任何爱意,竟只是替唐绯儿求情。另外,他感到疑惑的是,打伤他的那名年轻男子……是女人?

打伤他的凶嫌是女人?为何亚瑟‧费杰早上向他回报时没提到这一点?

白悠然思索半晌,他决定先把这事撇在一旁,眼前他要先好好修理这个女人。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她把我打成重伤,差点取走了我的性命,而你却要我放她一条生路?」白悠然额际青筋暴露,脸色阴霾。「你凭什么央求我放了她,又凭什么对我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他愤怒得声音激动,浓眉紧锁,一颗心也拧得死紧。

「我,我以为……」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以他亲密爱人的身分来提出这个请求,但恐怕是——

「说!」他咬牙切齿地截去她的话。

她已经失去了立场和资格!「如果可以,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来做交换,请你放了绯儿。」既已失去了资格,就只好以条件交易来换取唐绯儿的性命。

「我是问你凭什么资格对我提出要求,不是要你提交换条件!」他大吼,冲动得欲跳下床去狠狠地摇醒她心里的感情。

唐宁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回应:「在你心中,我还拥有什么资格?」她不答反问,抬起凄然的眸迎视他的怒火。

懊死的女人,还嘴硬!

「你只是我玩过的一个女人,你什么资格都没有!」白悠然被她的固执惹火了,怒气让他失去理智,他口不择言地讥讽她。

唐宁的脸刷过一道惨白。「原来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低贱——」她忍不住往后踉跄一步,抵著门。失去最后的尊严,泪水立即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湿了脸颊,痛彻心扉。

「我是没有资格,我是自取其辱,我……我不会再自不量力、厚颜无耻地请求你——」唐宁慌乱地摇著头,喃喃自语著。

她的泪水牵起了她唇角凄然的笑意。

她对他一笑,笑里含著诉不出的凄凉。然后她收起笑靥,也收回心中对他曾有过的深爱。

「唐宁——」白悠然忧心地看著她,他费力地下了床,想上前拥她入怀。

他知道,他的话严重地伤害了她。

「我不会再求你,这辈子再也不会了。」唐宁却在他强撑著身子下床时,嘶声吼开心中几乎无力承受的痛楚。

「唐宁——」白悠然已来到她身前。

然而,她却不打算给他任何挽回的机会,在他伸手拥住她之前,她夺门而出,伤心欲绝地离去。

白悠然撑著还未恢复的病体,随后追上。他快步追著她飞快离去的身影,伤口在追逐间开始疼痛、渗血。

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这种痛楚却不及他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令他心伤——

白悠然眼睁睁地看著唐宁跑出大门外,然后和一辆正要进入宅邸的车迎面撞上——

「唐宁——」

在唐宁倒地前,他的吼声划破了云霄——

白悠然意识狂乱地抱起唐宁,他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著。

他屏息著,紧张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确定她还活著后,他激动地拥她入怀。

「老天,我差点失去了你!」他将晕厥的唐宁紧紧拥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帮主,让我看看她。」肇事者亚瑟‧费杰步出车外,想从白悠然的怀中接过唐宁。

白悠然火大地挥开亚瑟‧费杰的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仔细地模索著她的身体,从身体、背部到四肢,他必须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严重的伤害。

在仔细地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后,白悠然终于吁了一口气。「很幸运的,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幸好,只是手肘有点擦伤。」亚瑟‧费杰望著那块擦伤,也如释重负地暗暗庆幸。

「你捡回了一条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宁因此受了重伤,他绝对会要亚瑟‧费杰用相等的代价来赔。

没错!他确实捡回了一条命;亚瑟‧费杰在心中大声赞美上帝。

白悠然撑起病体,将唐宁抱起,往屋内走去。

「帮主,你的伤还没康复,这就由我来代劳吧!」亚瑟‧费杰赶紧跟上前去,他皱著眉心看著白悠然因伤口破裂而渗出绵布外的血渍。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悦地白他一眼,迈开大步将唐宁抱进寝室。

亚瑟‧费杰一听见白悠然的话,错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刚模不著头脑的抚著下巴的胡须。

咦?白悠然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他没道理知道行凶者的真正性别啊!

这个秘密除了他外,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隐藏在眼里的异样火花让白悠然起了疑?

五分钟后——

唐宁幽幽地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她扇了扇长如密扇的眼睫,集中意识,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味,让她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立即从床上跳起,打算离开。

「躺下!」未料,一只猿臂却从她身后伸展过来,将她重新压进床褥,她被拢进一副温热的胸怀中。

「拿开你的手。」话从唐宁的齿缝迸出。

「不放!」白悠然赖皮地回道。

经过两次的争执,他已经得到了心得——她吃软不吃硬!

所以他决定改变手段,用怀柔政策来逼出她心中的爱。

「你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她威胁。

「你尽量,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悠然一副请便的欢迎语气。

「这是你自找的!」唐宁死命地扭动几下,而后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这一撞,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白悠然的伤口。

「喝——」一声闷哼声从白悠然的喉间逸出,他倏地松开了拢住唐宁的手臂,痛苦地捂著胸前渗血的伤口。

唐宁大惊失色,她霍的转过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复见,换上的是仓皇和忧心。

她看著浓眉纠结、神色痛苦不堪的白悠然,歉意填膺。

「……很痛吗?」

唐宁忧心地腻进他的怀中,将手叠在他捣著伤口的手背上,心里仿佛也受到同样的痛楚。

她已经忘了先前的争执,忘了他的无情对待,眼前,她只担心他的伤势。

「痛死了!」白悠然表情痛苦、声音虚弱地回应她,身体却享受著她腻进怀里的柔软。「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他反手将她的柔荑紧握,指间交缠,另一只手臂不著痕迹地顺势将她揽进怀,近得让她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无一丝缝隙。

「你忍著点,我去找医疗人员来帮你重新处理伤口。」

唐宁欲起身,又被白悠然给制止。「不必麻烦,这痛我还承受得住。」

他好不容易才引诱她主动入怀,可不愿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可是伤口一直在渗血。」唐宁看著他白绵布上的血渍,担忧得紧。

「这么一点血死不了人的。」白悠然狡猾地利用她的怜悯。「血流干了无所谓,心痛才是我无法承受的。」他叹了一声,表情很沉痛。

「你的心不是铁打的吗,怎么会痛?!」心痛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怎么这会儿却变成他。

「就算是铁打的心,也禁不起你三番两次的痛击,更可恶的是——你竟还真的狠下心对我开枪!」他反讥,不再和她玩迂回游戏,直接开始清算。

「我没有开枪,是枪枝突然走火!」

说到这点,她比他还火大。她屡次想解释,却都被他给硬声拒绝,是他自己误解,还把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来。

「枪枝走火?」他大吼,神情激昂,口吻带著极度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枪拿去鉴定,看我有没有说谎!」换她大声吼回。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多荒谬的一场误会,害他差点被她的无情给气掉半条命。

「我有机会说吗?」唐宁顶回,怒视著他。「你如果没失忆,你应该还记得,那一天你几乎失去了理智,只顾著编派我的不是,根本没让我有回话的余地啊!」

那天……情况确实是如此;白悠然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天两人争执的情况。

白悠然迎上她的怒视,两人的视线交缠好久。

「我道歉!」白悠然致上最深的歉意。

他的傲气在她面前起不了作用。一个率领著数万部属的帮派帮主却对一个女人臣服,真让人不敢置信。

「你无须道歉,你为我所做的事足以弥补掉这点小错,我欠你的还很多。」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身体更贴近他,和他紧紧相偎。

掩下眼睫,她偎在他怀中贪婪地吸取他的阳刚气息。这是她最后一次的留恋,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确实亏欠我很多很多……」白悠然撩起她的发丝,凑近鼻间,嗅著她的发香。

他的蓝眸开始起了色泽变化。

「这份亏欠,我可能无力偿还了。」唐宁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他反驳她的话。「你只要给我一样东西,对我的亏欠就全扯平了。」他接著说,身体和心都已做好准备,准备完整地接纳她。

「你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把你要的这样东西拿到手,然后双手奉上交给你。」她听不出他话中蕴含的语意,一径陷入自怨自艾的凄苦中。

「不必双手奉上,我只要听你亲口证实就可以了。」他才没那么残暴,要她把心挖出来双手奉给他,他只要听她亲口说出心中的爱意,这就心满意足了。

「你想听什么?」他的话令她好疑惑。唐宁抬眸,再度和他的视线紧紧纠缠。在他眼中,她除了看见自己的倒影之外,还看到了渴望的火焰。

白悠然的厚掌覆在她的胸口上,同时也掌握了她的丰盈。

「我要你的心,想听你的心只为我跳动的节奏。」他的嗓音因欲望紧绷而嗄哑。「我要听你亲口证实,你这颗心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下咒折磨她吗?

「如果你执意要,它就是你的了。」她的心还筑著一道墙,防备著他。

这女人嘴硬的程度无人能比。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把心交给我。」

「你何苦逼我心甘情愿,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被你玩腻了的女人而已。」她很愿意把心完整地交给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他这份恩情,和他曾给过她的温柔情意。

但……她想,他绝对不屑接受的,因为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他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

「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白悠然咬牙切齿地说,他快被她给气疯了!

「我没有装傻,但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有了新欢,就该干脆放了我,让我自由。」

「范微拉不是我的新欢。」他懂了,原来她在意的是那个女人范微拉。这个认知让白悠然心生喜悦,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她是你的旧爱。」唐宁落寞地垂下眼睑,把哀凄掩在眸中。

她还记得,他曾经说过范微拉是他最钟爱的情妇。

「她既不是我的新欢,也不是我的旧爱,我和范微拉之间从来就没有‘爱’这个字。」白悠然把她的落寞看进眼底,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我的爱已经全部给了你。」

他索性直截了当地表白,一语打破僵持的气氛。

唐宁惊骇,脑筋骤然陷入一片混沌,然后,全然空白。她无法承受他突如其来的表白,无法立刻了解他的话。

她怔然。良久才意会出他的深刻爱意。温柔的他又回到她身旁了,她再度拥有他的款款柔情。

喜悦的泪水在顷刻间夺眶而出,像洪水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她忍不住哭倒在他的怀中。

「不要哭,我的心脏可承受不了你的眼泪哦!」

每次看她掉泪,他的心就纠结成一团混乱,不管她的泪水是悲哀或是喜悦,同样令他难以承受。

他捧起她的脸,温柔地吻去她每一颗晶莹的泪珠,唇间呼出的炙热气息,扑窜在她鼻间。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嚎啕一场后,唐宁语带哽咽地说。

「冤枉啊!是你先不要我,一直把我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看待耶!」白悠然笑谑她,唇边的笑容是温柔又宠溺的。

「是你自己不把事实真相说明白,一个劲儿让我误解下去的啊!」她反驳,粉颊的泪水已经被他的暖唇吻干。

「我说了你会相信吗?就算你相信了我的话,以你冲动的个性,绝对会直接涉险去找真凶报仇,你会发狠地用你惯用的银刀让对方毙命,对不?」他一语道破她的想法,赤果果地分析她的心态,而这点就是他执意隐瞒实情的理由。他要保护她,如珍宝一样地保护著。

接著,他从枕头下拿出一把银刀,银刀的光芒随著他的挥舞在她眼前闪烁。这把刀是她初次找上他复仇时被他发现的「赃物」,他一直保留至今,没有丢弃。

「还给我。」唐宁一看到银刀,即清晰地忆起那晚她在他身下沉沦欢愉的模样。她羞得无地自容,欲夺下银刀。

「不还!」白悠然把手抬高,让她夺不走那把刀。

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奸诈的笑。

「还给我。」唐宁只好爬起身来,伸高手臂抢夺。

「不还!」白悠然也跟著坐起,他突然将手放低,刀刃往下一划,划开她的衣衫。

随著银刀被丢落在地,唐宁身上的衣衫也随之敞开,露出她白皙无瑕的肌肤,还有里头裹著蕾丝的丰盈双峰。

他蓝眸一合,动作非常迅速地将她抱起,放在自己的腰际,让自己紧绷的欲望抵著她。

「你无赖!」唐宁跨坐在他身上,粲亮的黑眸瞪视著他。她羞窘得双手环胸,试图遮住春光。

白悠然暧昧地笑开薄唇。

「你注定要和我这个无赖纠缠一辈子了。」话落,他猿臂一勾,将她身躯揽近,另一手将她遮胸的手扯开,把胸衣往上一推,她的丰盈立即展现于他眼前。

他低吼一声,把头埋进她的胸前,复上唇吸吮著她的蓓蕾,然后探出舌尖,在粉色区域绕著圈圈。

唐宁不敌他的火辣挑逗技巧,娇喘连连。「悠然……」她唤他,螓首往后仰,让身体更贴近他。

唐宁这一声娇喊,引爆了白悠然沉潜已久的欲望。

「对不起,我等不及了!」他在她耳畔喃喃诉著歉意和情意。

「悠然,我爱你!」感官的刺激和狂猛的爱潮淹没了她,她再也不设防,急速向他吐露心中真切的爱意。

白悠然则用温柔又狂野的律动回应她……

激情过后,唐宁伏在他胸前喘息,纤葱玉手抚著他因动作过于激烈而又微渗出血的伤口。

白悠然则留恋地摩挲著她的玉背。

「在想什么?」两人静默了良久,白悠然先开了口。

唐宁数度张了口又合上。半晌,才鼓起勇气再度提出请求。「你肯放了绯儿吗?」

她很不愿意在欢爱过后,马上提出这件事情,这样好似是交易般,用来做交换。

但情况实在不容许她再延后,她必须马上确定唐绯儿的安全。

要他放人?这可得要好好磋商磋商!白悠然得意地露出一抹佞笑。

「我平白无故挨了一枪,差点命丧九泉,要我这么轻易的就放她走,我实在有些不甘心啊!」唐绯儿现在是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子,这步棋他如果走对了,绝对可以一举攻下敌军的城池。

她就知道他绝不会轻易饶过绯儿。「要如何做,你才肯放人?」唐宁直截了当地问他,用著戒备和敌对的态度等待著他的答案,心中有视死如归的准备。

如果他的要求太无礼,她绝对会使出最迫不得已的手段,也和他决裂,然后硬闯白蝶帮总部去抢人!

白悠然俊雅的脸庞,绽现一抹令人屏息的浅笑。

「一个婚礼!」白悠然的答案让唐宁陷入错愕。「用一个婚礼来换回你亲爱的妹妹唐绯儿,应该不会是无礼的要求吧!」

他没有给她太多错愕的时间,他勾起她的下颚,以温润的暖唇封缄住她的樱唇,舌尖探入她的口内,用纯熟的挑逗技巧表达他一辈子的誓言和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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