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伊寒的右手犹豫不决地扬在半空中,最后,才迟疑地落在她柔软如缎的黑发上,有些笨拙地轻抚著,如果这样能让她的眼泪停止,那么,他就勉为其难地忍耐一下吧,不过,要他开口哄女人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不要哭了——」他没意识到自己在呢哺什么。
怀中的人还在呜呜咽咽地抽泣著,他翻个白眼,捺住性子等待下去。唉,要是让别人看见这一幕,他的一世英明就毁了。
又等了许久——
「还没哭完吗?」唉!女人就是爱哭。
习玉芃声音模糊地应了一声:「还没。」
「要是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北方。」他役好气地道。
「不要!」她想都没想,一口便回绝了。
滕伊寒的眼眯成一条线,「那么,你一个人想上哪里去?到底去不去?我不会再问第三遍。」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