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没吃,她真的饿了,哭得饿了!
童子璇低头看著手中的铁盒,脸上的迷茫更为浓烈,而单哲典一看见那个铁盒,脸上闪过一阵不自然。
「阿哲,这些是什么?」童子璇疑惑地问。
「是一些门票和……照片。」他同样轻声轻语。
童子璇拿起其中一张,念道:「这张是我前年在法国举行的画展门票,这一张是我去年在西班牙的画展门票……」放下一张张有些泛黄的门票,她又拿起另一叠照片,「这照片里的人……跟你什么关系?」
那些照片是她近几年来的照片,有她在台湾,在外国的各种照片,夏装、春秋装、冬装,无论是哪个季节,都有她。
单哲典走到她前面,半蹲子,「我们先去吃些东西吧。」他擦拭著她清晰的泪痕,牵起她的手,往楼下走。
童子璇怀里紧紧攒著那个小铁盒,不准备还给某人,因为这个铁盒里藏著他的秘密,他爱著她,在她还不知道他之前,他就偷偷地爱著她的秘密。
「嫂子!」单新妮两眼泪汪汪地看著童子璇走了下来,眼里带著喜悦,「我担心死你了,嫂子,你没事吧?」
空洞的心口一阵温暖,童子璇意识到自己的傻气,为什么别人说什么,她都信呢,她自认为的缺陷,并没有给任何人带来伤害呀!但是她就是会心疼那些关爱她的人,因为她而饱受非议。
「来,吃饭。」单哲典拉著她坐了下来。
单新妮早听哥哥的吩咐,煮了一桌的菜,别看她是一个人在武馆,整天跟男人混在一起,可是她的蔚艺没话讲的。
这顿饭,童子璇静静地坐著,单哲典挟什么给她,她就吃,直到她吃不下了。
「我出去买些东西。」单新妮好心地把空间留给他们。
「小妮。」
「嗯?」
「你做的菜好好吃。」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就连在家里,也是单哲典动手,说来汗颜,她竟然连饭都不会做,真的像莫兰兰说的,她真的是一无是处了。
「很简单的,你愿意,我可以教你。」单新妮被夸得不好意思,「我出去了。」
「会不会做饭都无所谓,你的手是用来画画的。」男人的大掌拉过她的手,将她拳头一个一个展开,一个个指甲印落在她的掌心里,她是用了多少的力气,这般虐待自己!
「除了画画,我什么都不会……」
「错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可以做到这件事情。」
「谁都可以画画呀。」童子璇低低地说。
「又错了,只有你会把我画在画纸上……」而且每一笔、每一画,都在诉说著对他的爱意。
她耳根红了,因为他的话。
「子璇,你不是一般的女人,你不用像她们一样做家务、煮饭打扫,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专心地让我疼,不好吗?」
童子璇眼眶湿了,红了,「可是我想要为你做一些事情。」
「你想为我做什么?」
「我想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还想要给你生小孩……」她越说,越不好意思,头低得看不见了。
「生小孩可以,前面两项就不用了。」他不想看她白嫩的专门拿画笔的手,因为这些事情而粗糙。
「为什么?」她不解。
单哲典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轻吻了一下,他说:「因为你太忙了。」
「我不忙呀。」
「你要画画,你要生宝宝,你还要每天晚上都要满足我的欲望。」他如数家珍地一件一件列出来。
她抬起臻首,看著他的眼眸中除了爱意,还带著浓烈的欲望,她嘟著嘴,「是女人都可以。」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关了灯,女人在男人身下都一样。
「我只要你。」他拥著她,在她耳边哄著。
她相信他,因为证据都在那铁盒里。
「以后不准再耳根子这么软了!」
她安静了一会儿,说:「我不是因为你跟她有过一腿而难过……」
「我跟她没有一点关系!」他不悦地打断。
深怕引起他更激烈的反应,她转移了话题,「我只是怕别人说你不好。」
「傻瓜。」单哲典轻含住她耳朵,引得她一阵颤栗,「管别人说什么,我偏喜欢你这样。」
不管是好的,不好的,只要是她,他就喜欢。
她是他年少轻狂时,烙印在胸口的一朵清纯的小花儿,他怎么能放开手!
「我以后不这样了。」她轻轻靠在他的怀里,心口一朵一朵的阴暗云朵,被他如风的晶一吹,不再阴霾。
「还有!」他突然严肃,「不准再把老公关在门口了!」被妹妹笑死了。
童子璇紧紧地抱著他的脖颈,风吹云动天不动,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这样了,耳朵不好就不好,她就干脆当听不见。
单哲典和童子璇的婚礼在星期六举办,和白慕轩、童子瑜一起举行,两对新人走上了幸福的殿堂。
在婚礼过后,深夜的单家一片冷清,童父离开之前将童子璇叫到了一边,过了一会儿,童子璇红著眼楮跟父亲道别。
一回头,单哲典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等著她。
「阿哲……」童子璇摇摇头,扑进爱人的怀里,寻求慰藉。
「怎么了?」单哲典想,童飞宇肯定说了不少感动的话
「爸爸说,我一定要幸福。」童子璇哭哭啼啼,没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这么煽情,「爸爸还说了,你要对我好,如果让我难过,就让你吃不完兜著走……」
哭泣中,童子璇想起了父亲交代的这句话,虽然不懂这句话到底是有多重要,可是童父一直强调这句话。
她不觉得单哲典会对她不好,他对她很好啊。
「好。」他沙哑著嗓子,大手紧紧地拥住她的身子,没有松懈的意思,他会用他的一生去爱她,保护她。
穿著一身红色传统婚式旗袍的童子璇娇艳如花,而此刻她在他的怀里,情动之处,他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吸吮。
童子璇反手搂住他的脖子,脸上染著红晕,他们现在还在门口呢,「阿哲,找们回房吧!|单哲典该庆幸自己平时冷冰冰的,一副不是很好对付的模样,所以现在才没有人敢来闹他的洞房,否则他会很困扰。
他抱起她轻盈的身子,往卧房走去,她的身体刚踫到床垫,他已经整个人都都压在她身上了。
「你别这么急!」童子璇娇羞,又不是没做过……
新婚之夜,应该是每一个男人都联想翩翩的夜晚,他们多余的衣物已经被褪下,他的大掌在她雪肤上游走著,他的唇,一个一个地轻落在她的脖颈处,引得她咯咯发笑。
「有这么好笑吗?」单哲典又重重地在她的肚脐上吻了好几下。
「好痒……呵呵……」童子璇也不知道是被点了笑穴还是怎么了,不停地笑。
单哲典今天才发现她的弱点在这里呀,于是更是卖命的挑逗。
「啊……恶……」童子璇乐极生悲,突然胸口升起一股恶心感。
单哲典傻了,他们欢爱时,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
童子璇一把将他推开,不顾身体的赤luo,跑到浴室里大吐。
单哲典站在那里,想起她这一段时间的怪异,最近她的胃口变大了,连口味也变了很多,他不是一个没有常识的人,所以猜想她怀孕的可能性很高。
单哲典快速地穿上衣服,然后打了一个电话,拿出一套衣服,走向浴室,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等到干呕声停了,他才走进去。
「阿哲,好难受……」童子璇一看到他,就靠在他的身上。
「乖,没事,我们去一趟医院。」努力抗拒著她柔柔身躯的诱惑,单哲典快速地为她穿好衣服,挽著她往楼下走。
「去医院?」童子璇吐得头都晕晕的,还没有反应过来。
「嗯。」
单哲典提前打了一个电话给可靠的私人医生,替童子璇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恭喜你们了,单太太怀孕两个多月了。」医生笑著说。
「我怀孕了?」童子璇惊讶道。
「是的,现在还是怀孕的初期,你们要注意一些事情,像性行为要减少,最好是不要,新妈妈手册等等走的时候要记得拿。」
「谢谢你,医生。」单哲典点点头。
童子璇还愣在那儿,等她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坐上车了。
「阿哲,我怀孕了?」她仍是不敢置信。
「是的,单太太。」他们两个身体都没有问题,又没有采取避孕,怀孕是自然,只是可惜,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本想跟她度过一个难忘的新婚之夜,如今新婚之夜确实是难忘了,医生刚刚是明说了,性生活最好是不要,也就是说,他从新婚之夜要开始禁欲。
童子璇开心的抱著肚子,满脸的喜悦,「阿哲,我们有宝宝了!」
单哲典笑著看了她一眼,「对。」
童子璇兴奋地抱住他的手,「阿哲,这是最好的新婚礼物!」她热泪盈眶地说。
单哲典还不曾见过她如此兴奋的模样,嘴上揶揄道:「子璇,我在开车呢。」
她「啊」了一声,赶紧放开了单哲典,「对不起,我……」
「道什么歉,傻瓜,有宝宝是好事。」他是个男人,所以他不像她这么夸张的喜形于色。
「那你开心吗?阿哲。」童子璇笑问。
单哲典郑重地点点头,怎么能不开心呢!从跟她结婚之后,他心里就渐渐有了一个家的雏形,宝宝的出现,使他们的家更完整,更坚固。
「我也是,阿哲,我也好开心。」
以后他们的家,不仅有他,有她,还有他们的宝宝,幸福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