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放学回家,又看见何素真站在校门口等我,这情景跟上次的如此雷同,让我产生了一些错觉。
这次没有想到要逃,坦然地向她走去,我们都没出声,却不约而同地向上次的那地方走去。
「我输了。」她美丽的脸上有些落寞,一开口就是这句话。
我不知道该怎么答她。输了?我不觉有些奇怪,感情可以分输赢的吗?
「得知姚风和你闹翻了,我很高兴,主动地去找他,甚至跟他们喝酒陪他解闷。知道那天为什么他会跟那群人打架吗?其实我也不清楚之前你跟那群人有什么恩怨。只是那天那几个流氓一样的男生走过来,很邪气地说道:「换了马子,早就说吗,你姚风的马子就该是这样的校花之类的才配嘛。那个又胖又丑的女生是不是不管了,那咱们哥们教训她你也不能再插手了。」
「姚风却‘霍’地站起来,一挥手就给了那个为首的男的一拳,阴沉著脸冷冷地说:‘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让你生不如死。’
「于是,他们便打起来。让我真的不忍心看下去,姚风每一拳都那么用力,似乎要把自己苦闷发泄掉。那些男的很快就抵挡不住求饶。姚风还踩著那个男的问他还敢不敢再找你,那男的拼命摇头说不敢,他才在我们的劝说下放了他。
「那时候我就知道你在姚风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但是我还怀有一线希望。没想到那天晚上你来找他,让我仅有的一点希望也消失了。」何素真的语气有些激动,但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
一股暖流涌进体内,感动得我哽咽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立即就见到姚风。
「我放弃了,天下的男人那么多,我就不相信没有比不上姚风的,我更加不相信会再有一个叶快乐把他抢去。」何素真的脸上仍然带著自信。
「会的,我相信比姚风好的男孩有很多,我也相信你会找到的。」我真诚地说。
「叶快乐,问你一个问题?」何素真突然道。
「什么?」
「为什么姚风会喜欢上你?」她的表情十分不解。
「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该去问姚风?」我反驳道:
「呵呵,该不会你自己也不知道吧!」何素真忽然笑了起来,「我问过了,但姚风的答案是……」
「喜欢就是喜欢,他是不是这样说。」我抢在她前面没好气地回答,这是姚风的标准答案。
「不愧是姚风喜欢上的,够了解他。」何素真微笑,已经对我没有了敌意。
真佩服她,竟然可以说放弃就放弃!不过如果喜欢上一个人,而他又喜欢别的女孩,这时候不放弃又能怎么样?只是又有谁能做得如此洒脱呢?莫名的,我对何素真有了好感。
「希望我们……」我们同时伸出手,不约而同地说出同样地说,不由得相视一笑。
「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何素真说放弃对你的感情。」我对姚风说道。
「从没拥有过又何来的放弃。」姚风说的是事实却很无情。
「不能这样说,即使你的心不在乎,但她却为了你付出过,为你在乎过。就算无法接受也不应该如此冷漠。」
我认真地说道。
「傻瓜。」姚风无奈地捏捏我的脸颊,「好心得一塌糊涂。」
「什么话。」我做了鬼脸,惹得他笑了。
「姚风,如果我不去找你说那话,你会这样就放弃我吗?」我十分好奇。
姚风的脸色一变,他有些慎重地开口:「我从来没有想过放弃。只是我很生气,有一股气塞在我的胸口,简直不能呼吸。就像妈妈离开的时候一样,我以为你也要丢掉我,不在乎我。」
「那你真的也会来找我吗?」
姚风脸上出现为难的表情,他摇摇头,「不会,但这里会很难受也会痛。」他指了指胸口。
我明白他的意思,像他这样冷傲的人怎么可能对人低声下气?何况他以为我已经不喜欢他而喜欢上别人的情况下,「那么你就会像以前一样用打架喝酒来发泄,让自己受伤吗?」
「身体上的痛远远比不上这里的痛。」答案是肯定的。
「答应我,姚风,别再做这些伤害自己的事了,无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我定定地凝视著他。
「不会的,因为你会在乎,爷爷也会在乎。」他微笑著许诺。
我们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姚风,你想过大学毕业后继续读下去.还是马上工作?」我想到另一件事。
「怎么现在就开始想这些了?我们还有两年多才毕业。」姚风不解地问。
「那你的学习这个月有没有退步?」我继续问。
姚风怪异地看我一眼,「怎么可能退步呢,现在的那些课本简单得很。」
说得真容易,我白他一眼,我可是勤学苦读才能保持中等,不至于掉下去,「那英语呢?」
「我每年暑假都会陪我爷爷去国外旅游,他不会英语,如果我也不会英语那怎么行?所以英语跟我的第二母语差不多,你问这干什么?」
「我妈妈要我专升本。」我闷闷地答。
「现在还有这样强迫孩子志愿的家长吗?」他的表情惊讶。
「不是强迫,是希望我能升上本科,然后继续读下去,直到博士后。」
「你妈妈的野心可真不小!」他翻白眼,「但这种事怎么能让她决定呢?你现在都那么大了,难道还要你妈替你做决定吗?我说就算你是独生女,你妈也没必要管得那么严。」
「可能就是因为只有我一个吧!」我有些无奈。
「你妈妈是干什么的?」
「小学老师。」
「既然是老师,应该很理解学生心理的。」他不解地问。
「是呀,她是很了解她的学生,但就是不了解她的女儿,老把她的女儿当三年级小学生看待。」我没好气地说。
「那你告诉我你想不想这样一直读下去呢?」姚风问道。
「我不想,但是我不想让我妈妈失望。」我闷闷不乐地说。
「那还有时间可以劝你妈呢!别烦恼了。」姚风拍拍我的肩。
「只能是这样了。」我耸耸肩。
「好了,我可不喜欢看到你垂头丧气的样子。」
姚风拉拉我的头发,还捏了一下我的脸颊。不知道是我脸上的肉多捏起来比较舒服,还是他有这个怪僻,老是这样捏人家,听说这位大哥原本还有洁癖呢。
我吐吐舌头,还能怎么办,走一步是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