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仇烈搬入雁归㥪后,夜里的缠绵让她再出没有机会偷偷刺绣,只好将绣架搬到亭子里,趁著白画仇烈必须处理军务,她才有时间回到绣架前。
亭子位于仇府的边缘,前方有一潭荷花池,夏季时可供赏荷。但是在此时,潭中只有青翠的荷叶,平时没有人会来到此处,芙蓉私下吩咐后,亭子的四周被复上软绸阻隔寒风,汉白玉的石桌石椅旁,是她绣制的场所。陈总管还体贴的搬来黑檀柜子。替芙蓉摆满各色绣线。
她用指尖挑起润水色的纱缡,穿过银制的细针,偏头看著一旁的图稿,斟酌著要如何下针。当黑影遮蔽了她身旁的阳光,她蓦地一惊,惊讶的转过身来,以为自己的柲密已经曝光。
站在她身后的不是仇烈,而是一个满身绫罗绸缎、气度非凡的年轻男人。她的手轻覆在胸前,平息刚刚的惊吓,想起曾经在彩楼里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