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霖的父亲公祭那天,是她第一次看见夏霖穿著白色以外的衣服,那一身的黑衣黑裤,显得触目而惊心,那样的黑,恍如暗无天日的宇宙,找不到黎明的出路。
来参加公祭的人不多,稀稀落落的,很冷清,而答礼的家属只有他一人,孤单的身影,落寞的神情,比平日更形忧郁,此时的她,忽然很想走过去挽著夏霖的手,陪著他向前来拈香的人们答札,她不想让夏霖觉得自己是孤独无依的存在著,然而自己终究是个外人,即使在他人生最难承受的的那一夜里跑来找她,她仍觉得无法走进夏霖的内心世界,只能站在门外心疼他。
棒天下放学,她骗母亲要去图书馆有书,实则迫不及待地跑到夏霖家里。
「怎么来了?」守灵期间所蓄长的头发和胡子,使他看起来更颓废,连声音也沙沙的,失了魂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