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琪怜狼狈的从地上爬起,发觉自己竟被一群男人给团团包围住。
她狠狠的瞪著刚刚揍她的人,「你这目无法纪、是非不分、颠倒常理、空有外表的笨蛋!」她痛得口不择言、乱骂一通,包围住她的一个个面面相觑,均被她的言语吓了一跳。
「你竟敢骂我?」被吉儿紧紧抱住的男人气愤的瞪著「他」。
「我为什么不可以骂你?无缘无故就乱打人,你有没有礼貌呀?」真气人,痛死了。
「放肆!」一旁的男子大喝一声,就要上前揍「他」一顿。
「住手!」吉儿大叫一声,双手仍紧紧抱著冲动的丈夫,「她是我的救命恩人,谁敢动她!逸书,对不起,我会好好教训他们。」
一听到妻子的话,男子不再急著冲上前,但听爱妻这么亲密的唤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吉儿,放开我,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男子朝吉儿保证道。
吉儿这才听话的将他放开。
他朝古琪怜拱手道:「公子,得罪了。」他突然上前,一把掀掉古琪怜的纱帽。
众人一看到古琪怜绝美的容颜,不禁惊讶得倒抽口气。
迸琪怜趁吉儿的丈夫呆愣之时,两手抓住他的衣领,帅气的使了一记过肩摔。
吉儿惊呼出声,赶紧扶起丈夫,一旁傻眼的部下立刻抽出佩剑抵住一脸得意的古琪怜。
她犹不知死活的开口:「怎么?就他可以揍我,我不能教训他呀!」她最喜欢以牙还牙了。
男子站好后,一脸不屑的看著古琪怜,「你还真大胆。」如果知道他们是谁,不知「他」还会不会这副自在的模样?
迸琪怜不悦的冷哼了声,「不大胆的话,你美丽的妻子现在根本不可能安然的待在你怀里。」气死人了,难道英雄跟狗熊是画上等号的?
吉儿更歉疚了,「逸书……」
「不准这么叫他!」男子不悦的怒吼,他的妻子竟当著他的面这么亲密的叫著另一个男人!
「民。」被丈夫这么一吼,吉儿非但没有生气,还笑了笑。
他在吃醋!
「我的名字又没有毒,为什么不能叫?」古琪怜丝毫不理会脖子上的剑,「吉儿,他既然不准你叫我逸书,那么叫我小逸或者小书也行,还是要叫我亲爱的?」她朝吉儿性感的一笑,不忘送个飞吻给她,然后转头凶巴巴的朝身边持剑的人道:「别把剑靠在我的肩膀上,很重耶。」
众人愣了下,不禁佩服起她的勇气,但还是没让剑离开她的脖子。
「逸……」在丈夫的怒瞪下,吉儿连忙改口,顺便解救她,免得她丈夫一怒之下杀了她的救命恩人。「绍姑娘,真的很对不起。」
众人又因吉儿的话愣了下,原来他是女的!
「这么惊讶做什么?女人是妖魔鬼怪呀。」她做人还真成功,不管做男做女都让人不容易怀疑。
「你……」吉儿的丈夫呐呐地说不出话。
「干嘛?」古琪怜口气不甚好的看著他,反应真慢,人家慕容侍鹰第一眼就认出她了。
他赶紧挥退她身边的人,「起先我以为你是挟持我妻子的人,才会得罪绍姑娘,希望绍姑娘海涵。」他真诚的拱手道歉。
迸琪怜不在意的挥挥手,「算了,反正我也报仇了。」
「逸书,留下来跟我们一起用餐好吗?差不多快开饭了。」吉儿友善的邀请她,她真喜欢她的幽默风趣。
迸琪怜看一眼天空,几只乌鸦从她头上飞过,一把鸟屎掉了下来,她立刻跳开,好在没事。但——
完了,她会被慕容侍鹰给宰了!
迸琪怜立刻冲到她的马旁,准备跨上去,却被吉儿拉住,「我还见得到你吗?」
「我不知道,我这么晚回去可能会被禁足,以后要出来可能没那么容易。」她可以想像此刻慕容侍鹰气急败坏的模样,太恐怖了!她得先写封遗书才行。
「我还会待在这里半个月,你要记得来找我。」吉儿执著的握著她的手,她有个强烈的感觉,她们一定会成为好朋友。
「我尽量。」多一个可以玩的地方,她当然不会放过。
吉儿的丈夫一脸疑惑的看著她的马,「这匹马是你的吗?」
「不是,是借来的。」古琪怜老实回答,迅速的跨上马背,「吉儿,帮我把帽子拿过来好吗?」
吉儿从手下的手中接过帽子拿给她。「小心点。」
「会的,我一向很珍惜我这条小命。」可是她的行为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马腹一夹,她跟马快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很特别的人。」男子走近妻子,搂住她的腰。
「你想纳她为妾吗?」吉儿好奇的问,她压根儿不信绍逸书会接受他。
他搂著妻子走进山庄里,「我不觉得有个这么强悍的妾有什么好的,何况她的个性我好像无法接受。」
她还将他摔倒在地!他怎么可能会爱上她?尽避她长得那么美,但她的个性应该是不受拘束的,跟了他,他家一定会被她闹得鸡犬不宁。他看人一向很准,这次也不例外。
吉儿满足的偎进丈夫怀中。希望逸书不要出事才好!
*****
「倦鸟终于知道要归巢了。」慕容侍鹰一脸不悦的斜倚在马厩旁的一棵大树旁。
「呃……慕容侍鹰,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他好像很生气!看样子来不及写遗书了。
迸琪怜牵著马儿在离他五尺远的地方停下来,不敢再靠近半步。
他会不会气得掐死她?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他嘲讽的看著她,「还不将马牵回去。」看来她还知道错嘛!
迸琪怜皱了下眉,慢条斯理的往马厩移动,在经过慕容侍鹰的身旁时,被他一把拉过去,整个人被他困在树跟他之间动弹不得,纱帽也掉在身边。
「呃!马……」
「它自己会回去。」他不悦的打断她的话,狠狠的瞪著她,「你今天一整天去哪儿了?」
「到处逛逛而已。」她僵硬的露出一抹笑容。妈呀!他又恢复以前的冷漠了吗?
「到处逛逛?」他眯起眼,似乎不相信她的话。
「是呀、是呀!」她猛点头,殊不知这举动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是哪里这么厉害,竟能让你逛出一身的泥巴?」他英俊的脸庞阴沉的逼近她,「你闯祸了对不对?」
「才没有!我这么乖怎么会闯祸。」
「你会乖?你如果真的会乖就不会私自跑出去,还偷我的马!」他压根儿不信她真会乖乖的。
「我又没有偷,我是光明正大骑出去的。」他怎么这么看不起人,亏他还是她丈夫!
「你没有知会我一声就骑走,当然叫偷。」尤其是她独自一人出门,他差点担心死了。
「那里又没有写你的名字,我怎么知道是你的……好嘛!我以后不要再骑你的马就是了。」看到他凶恶的脸,她不禁改口不再踫他的马,就算她真的很喜欢它也一样,她以后绝不再踫他的马。
慕容侍鹰叹口气,他哪是在担心马,他是在担心她呀!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今天去了哪里?」他轻吻一下她的樱唇,温柔的问。
「到处乱跑而已。」她才不想告诉他今天的事,他一定会骂她多管闲事?「我肚子饿了,你如果还要留在这里就留吧!我要回去吃东西了。」她动手推他,他还是不动。「喂!走开。」
慕容侍鹰又叹口气,搂著她走回他们的别苑。
「放开我,不然你的衣服会弄脏啦!」她努力的想挣开他的铁臂。
「没关系。」他才不介意衣服会不会弄脏。
他没关系,她有关系,让人看见了怎么办?
*****
她果然被禁足了,而且是整整一个月!一整个月地都不能出门,要她一整个月都待在同一个地方她会闷疯的!
不知是否心理作用,第三天古琪怜就受不了了。
「别这样,让我出去走走,好不好嘛?鹰……」为了出去透透气,她不惜拉下面子对慕容侍鹰撒娇,甜甜的嗓音听得他心花怒放,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王府这么大,要走多久都随你,没有人会阻止你的。」
「可是我想到外面去,在王府里面待久了会发霉的。」古琪怜站在他身边拉著他的衣袖撒娇。
「那去后山好了。那里少有人会过去,你就当那是外面好了。」他仍是不为所动的坐在案桌前办公。
「不要,我要真正的外面,我想呼吸外面新鲜的空气啦!」她越来越不耐烦了。
「都是空气,外面跟里面都是一样的。」
「我想看看外面的人。」
「外面的人没我们王府里的好看,看里面就好。」
「可是我想吃糖葫芦!」
「叫彩云去买就行了。」
「那我要去逛妓院。」
「不准!」开玩笑,又要去逛妓院?
「那我要去赌场玩。」
「不可以!」慕容侍鹰转过头瞪她。
「那我要去找练亭佑。」
「他下午会过来。」
「那我要去庙里拜拜,」
「家里有佛堂,要拜去那里拜就行了。」也就是说,她是甭想出门的。
「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让我出去一下会死呀!」古琪怜恨恨的踢一下桌子,「哎哟!」痛死了。
慕容侍鹰又好笑又心疼的将她抱到腿上坐著,「要不要紧?」
「你踢踢看就知道疼不疼了!」简直痛死了!「我要去看大夫。」
「我叫人去请陆大夫过来。」他怎么可能让她出去。
「不用了,大夫很伟大的,还是我亲自去比较有诚意。」然后玩个几天再回来。
「不行,你这样不能走路。」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她还想溜出去玩?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出去?」古琪怜一时悲从中来,眼泪便不听使唤的掉下来。
苦肉计再不成功的话,她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可是她非常的不想让那招派上用场,太小人了。
「乖,别哭。一个月后你就能出去了。」他心疼地擦拭她的眼泪,但还是不妥协。
可恶!「谁说我在哭?是它自己要掉下来的,我有什么办法。」她狠狠的瞪他一眼,跳下他的腿,愤恨的一拐一拐的走出书房。
看来,要使出最后一招了!
当晚,她命人准备一桌酒菜,精心打扮的等慕容侍鹰回房。
「怎么了?今天怎么会乖乖的等我一起用餐?」他在她身旁坐下,忍不住偷了个香。
平常她都是「有酒食,她先馔。」,今天这么反常应当是为了出门的事,不知她又想搞什么花招?
她今晚穿了一袭飘逸的白纱罗裙,脸上还很难得的画了淡妆,将她原本就无可挑剔的脸蛋妆点得更为美丽,绝美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他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但这并不表示他会这么容易受骗!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第一步成功了,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为了她的自由,她会加油的!
「来,先喝杯酒,要干杯喔。」古琪怜乖巧的帮他倒一杯满得快溢出来的酒服侍他喝下。
慕容侍鹰不反对的让她灌下一杯水酒。
「你今天比较忙,这么晚才回房,要罚三大杯酒。」她语带抱怨的瞄他一眼,又斟了满满的一杯酒给他。
「有吗?」他今天还不是一样早早就回来陪她,敢情这小妮子是想把他灌醉!
「有啦!我说有就有啦,快喝。」她撒娇地道,硬是灌他喝三大杯。
又三杯黄汤下肚后,为了避免她又找些名目灌他酒,他连忙道:「先让我吃些菜,不然很容易醉的。」
如果他真醉了,她会出去放烟火庆祝一下!
「诗榆跟练亭佑的感情越来越好了对不对?」她开始乱扯一通,脑袋瓜里努力想一些灌他酒的理由。
「这都是你的功劳不是吗?」全都是她在一旁推波助澜,不然他们俩的关系怎么可能进步得这么神速。
「所以罗,我们要为他们干一杯。」她举起酒杯敬他,「你是男人,所以你干杯,我随意。」不等他反应,她轻啜了点酒。
慕容侍鹰岂会不知她的小把戏,还好他的酒量不错,她想灌醉他有点难。
她又帮他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敬你聪明的妻子,如果没有我,他们可能还没什么交集。」说完,她迳自喝了点酒,眼楮紧盯著他面前的酒杯。
慕容侍鹰一口仰尽,她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接下来再敬你天天工作这么忙都没有好好的休息,真是辛苦你了。」她味著良心赞美他,「要喝三大杯喔。」
难得她想玩,他今天就陪她玩到底!
「感谢你肯包容任性的我,还关心我、照顾我,真的很谢谢你,所以……你还要喝三大杯!」如果他不禁她足的话,她会更感激他。
接著,她硬是又找了一些灌酒的理由,将她准备的三大瓶酒都喝光之后,他终于有些醉意,而她手里的那杯酒,则从头到尾都没有再添加,一直都满满的。
她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张纸,「鹰,在这里签个名就好,你就可以休息了。」契约书一签,还怕他赖帐不成!
慕容侍鹰抱住她,将头枕在她肩上,全身的重量有一半以上都在她身上。
他瞄一眼她手里的那张纸,竟是要他从此不再限制她出门的契约书!她算计了这么久,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他应该早点装醉才是,害他平白无故被她多灌那么多酒。
他靠在她身上,细细的吻著她优美的颈项,一双手也不规矩的解著她身上的衣带……
「等等,先签名。」连醉了都不忘吃她豆腐,这人还真不是普通的色。
慕容侍鹰一把拿过她手里的纸,随手一扔,掉到汤里面去了。
「你怎么这样?我写好久的耶!」她生气的转头瞪他,却刚好迎上他的唇。
完了!她又输了……
*****
非常的无聊!
迸琪怜闲闲的骑著马在后山遛达,不知为什么,她的马竟突然嘶吼一声,开始狂奔起来,然后便把她整个人甩出去……
香儿吓得尖叫出声,立刻奔往古琪怜跌落的地点。
「少夫人,您有没有怎么样?伤到哪儿了?」
「没事,只有些擦伤而已。」古琪怜拉高裙子,发现膝盖上有几处擦破皮,手肘也是一样。「香儿,扶我回去。」她挣扎著站起身。
「少夫人您别动,我去找人来。」
「不必了,我还可以走,而且等你找人来,我可能睡著了。」这个王府可不是普通的大呀!
「那匹马……」香儿转头看著那匹还在狂奔的马。
「别理它,让它在这里反省一下。」说完,古琪怜拉著香儿就走,真不知道是谁扶谁?
当晚,她受伤的事很快就让慕容侍鹰给知道,当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骂。
「如果不是我发觉,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他沉著脸看著她。
她头低低的,很委屈的开口:「我觉得你很忙,这点小事还是不要……」
「这怎么会是小事?你知不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万一你……」
「我知道,你刚刚说过了。」受不了,他实在太紧张了。「我说过这是意外,人生在世不免都会有些意外,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紧张,那大夫会忙死。」
慕容侍鹰一脸无力的看著她,「琪儿!」
「好啦,我以后会更加小心好不好?」她如果说要出门他应该更会反对,说不定还会乘机对她机会教育一番。
「嗯。」她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
接下来一连几天,她又发生意外,例如吊床的绳子无缘无故断掉,害她跌下来;走路时会有花盆从上面掉下来;无聊的坐在树下,一根粗大的树枝莫名的掉下来,还好她闪得快,但她可爱的兔子却不幸被压成重伤。
她快气死了!这根本就是人为的,她查了她的吊床,发现有被利器割过的痕迹,而把她可爱的兔子压成重伤的树枝也有明显整齐的切口。
这些事分明就是冲著她来的,那匹把她摔到地上的马可能也是预谋的!
到底是谁?她自认跟所有人都相处得极为融洽,他们都很喜欢她,应该不会做这些欲置她于死地的事才对。
洪茵茵,她最有嫌疑。但她没那么聪明才是,而且她看起来也很没胆,应当不是她。
那到底会是谁?她最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根本没办法做任何得罪人的事。
她从一堆树丛中走出来,因为吃饭时间到了,要想的话等吃饱再想也不迟。
但她才走没几步,又退回去。因为她看到慕容侍鹰跟她讨厌的洪茵茵正一起朝她这边走过来。
他们到这里做什么?这里这么偏僻,四周又都没有人……可疑,非常的可疑!
他们走到亭子里,慕容侍鹰背对著她,而洪茵茵则面对著她,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饼一会儿,洪茵茵竟泪流满面的冲进慕容侍鹰的怀里。而该死的,她以为他会推开洪茵茵,谁知他却伸手将她搂进怀中安慰!
天!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相信……
说不定他是觉得身为表哥必须安慰哭泣的表妹吧!他应该是爱她的应该……他没说过爱她之类的话。
当晚,古琪怜拉著他的手,深情的看著他,「鹰,你爱我吗?」她开门见山的问。
他愣了一下,微一闪神,对著她笑笑,「当然。」他模了模她的脸颊,「我还有些公事还没做,你先睡。」
迸琪怜不悦的撇撇嘴,「好吧!晚安。」说完,她迳自上床,躺下就睡。
慕容侍鹰帮她拉好被子后便走出去,
照往常的惯例,他至少也会亲她一下,但是今天却没有。
她很想跟他说,他说的「当然」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当然爱她;另一个则是,当然不爱……
她悄悄的下床,往外走去,突然听见慕容侍鹰说话的声音。
她微微的掀开连接花厅的布幔。
她看到说要去处理公事的慕容侍鹰跟洪茵茵,他们竟然在……接吻!
她掩著嘴巴,眼泪早已掉了下来。
他怎能如此对她?
她后退一步,不小心踢到放花瓶的桌子,发出一个极小声的声音,她惊恐的看向他,他也正一脸惊讶的看著她。
她默默的退回去,坐在床上。他如果在乎她,就会进来解释。
等了一会儿,她失望了,她亲耳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她立刻冲到花厅去,告诉自己他还在那里,但她却什么都看不到。
她伤心地跌坐在地毯上,一颗心也跌得粉碎。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
接下来一连几天,慕容侍鹰都一直避著古琪怜,天天跟洪茵茵在一起,这让她早已受伤的心伤得更重了。她要离开这里,绝对要!
但她实在气不过,所以她跑到后山去,花两天时间抓了些小动物及昆虫准备吓人。
她在洪茵茵的梳妆台抽屉里放一只蛇,茶壶里放蜈蚣,然后在洪茵茵的床上放一些蟾蜍跟小虫子。
小小的报复后,古琪怜来到后山。她前几天来这里偷偷掉眼泪的时候,发现草丛后的围墙破了一个洞,可以让她顺利逃离这里的唯一缺口,因为外面也有一大片的草丛,所以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个出入口。
她打扮成一个马僮的模样,抱著心爱的兔子,背了一个小包包,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令她心碎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天地这么大,总有个可以让她容身的地方。
可以知道的是,她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慕容家的人的面前,就算是饿死、冻毙,她也不会回来。
边走边想,突然身边传来一阵怒吼声,害她差点被马踹到。
她苦笑一下,想当初跟慕容侍鹰第一次见面也是这种情形,只是不知道她的心是何时遗失在他身上的?「对不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