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说实话,是他第一次尝到台湾的麻辣锅,两人吃得痛快淋漓,大呼过瘾。
这一晚,两人都喝了点小酒,微醺薄酣,他话忽然多了起来,大半时候都是他在说话,她静静帮他布菜,微笑倾听,偶尔提出心里的想法。
这一晚,他以为自己交到一位朋友,异性的朋友,不涉及男女情爱的女性朋友,可以天南地北的胡聊,而左胸那如无根浮萍的飘忽感蓦然间扎实起来,多年的飘荡、残缺的童稚与年少,甚至是对母亲的无奈歉疚,在这辣口烫心烧腾腾的夜晚,似被抚慰了。
她是这么、这么、这么的好,他该死的为什么说出那样的话伤害她?!
必震伦双肘搁在办公桌上,十指插入浓发里,想到她含泪的脸容,心脏随即纠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