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天使 第七章

永夜大楼枭鹰堂堂主办公室内,一股沉默笼罩著两人。

「老天,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么糟糕的地步?」隐雷烦躁的耙著头发,一点也不见平时的风流倜傥。

「这个罗伊‧卡麦隆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明款火眉心打了好几个结,沉重的思忖,「他的背景一定大有来头,没有资料上写得那么简单。

「告诉地神吧。」明款火提议,打破一直无法下定决定的僵局,「那个人并不是我们可以对付的角色。」

「可是……」隐雷仍犹豫不决。

「和逐日已经失去联络,在西西里的据点也被黑手党攻破占据。」明款火难掩焦虑的起身走来走去,「还有什么好可是?你以为还能瞒地神多久?」

办公室大们无预警被打开,让两人一愣。

「我也是觉得你们早点说实话比较好。」单耘疾率先走进,难得一脸的严肃。

「天王?!」两人讶然,接著是……「地神?!」

宁槐一手压著双手被反绑在后的一名女子随后走进。

「坐下。」他拉著挣扎不休的女子坐到沙发上,原本像千年寒冰的脸更是恐怖得好似随时会喷出雪花般。

「这位是色雅‧贝堤。」单耘疾彬彬有礼的弯腰介绍,只是善意未到眼底,「她是罗伊‧卡麦隆的妹妹,也是假扮追风刺杀新堂修新婚妻子的真凶。」

「嘴巴放干净点。」色雅冷冷的啐了单耘疾一口,「我可是你们建筑设计机会邀请来的贵宾,你们将我绑到这里来,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要找我的律师,我要告你们!」

「噢,我忘了附注说明。」单耘疾痞痞的抹著脸,将脸上的口水往色雅光滑的脸上涂去,惹来她尖叫连连,「这位色雅‧贝堤小姐,也是目前欧洲炙手可热的室内设计师。」

色雅傲气的抬高下颌。

「不过,现在看起来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单耘疾嬉皮笑脸的加上一句。

她怒不可遏,「你!」

「你们现在还不肯将事情从实招来吗?」宁槐冷冷的开口,他的威严顿时使室内空气凝结。

隐雷与明款火同时在两人面前单膝跪下。

「起来说话。」宁槐沉声拉起两人,「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

隐雷和明款火对看一眼。

「地神。」由隐雷开口,毕竟,他才是这整件事相关人。

先是如火燃烧的炎热,让他全身冒著汗简直无法喘气,而后炎热尽失,身体像是损坏的温度计,突然又感到寒冷,冷得直打颤。

「好冷……」莫追风紧闭著眼,瑟缩身体,不停低喃。

正在生火处理旗鱼的珍赶紧跑到他身边。

「追风,你很冷吗?」她将睡袋的拉链拉高,拨开他因汗湿而粘在额头的黑发,「这样还冷吗?」

「我好冷,好冷……」他无意识的重复著。

珍抚模著他的额头,依旧是如此滚烫。

她打开旅行袋翻找,终于找到一条大毛巾,再脱下自己身上的白色沙龙,全盖在莫追风身上,紧紧的拉拢睡袋的拉链。

她紧张的看著他,却一筹莫展,只能拧热毛巾不停敷在他额头,她尝试喂他喝水,可是他却一口也吞不下去,全呛出来。

「追风,你醒一醒。」喉口像哽著铁块,她哽咽的咽下泪意,使力抬高他的头,「追风,你一定要喝点水,要不然你怎么吃药呢?」

她断断续续的叫唤让他苏醒,高烧中,莫追风模糊的稍稍睁开了眼。

「珍。」他的声音虚弱得像病猫。

「你醒了?!」珍惊喜的看著他,吸吸鼻子,「你终于醒了,我好怕你会这样一直烧下去。」

「我没事……」莫追风安慰她的眨眨眼,慢慢张望四周,「我们不是已经离开帕纳里雅岛了吗?」「这里不是帕纳里雅岛,是另一个火山岛叫非里库地岛,在帕纳里维岛的附近,这个石洞十分隐蔽,很安全,不会有人知道。」

「我睡了多久?」他看著她红肿的双眼,挣扎的想伸手抚触,但又无力。

「别再乱动,伤口好不容易才结痂不再流血。」她将睡袋密密裹住他,「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

她怕他又想著任务,勉强自己的身体。

「喔。」他昏沉沉的仿佛又要睡去。

「先别睡,我要喂你吃抗生素。」珍摇晃他,就怕他又昏睡,「你烧得那么严重,一定要吃点药才行。」

「好……」莫追风想撑起身子,却发现一点力也使不上,他丧气的说:「我爬不起来。」

「没关系,你躺著。」

珍打开矿泉水瓶盖,自己含了一大口,想也不想的就低下头,凑上他的唇,缓缓的将水哺进他口中,然后抬起头看著他。

「如果能永远这样喝水,我躺一辈子也愿意。」莫追风扯出一抹虚弱的笑。

她一阵羞赧,将手上的药塞到他口中,「你吃药啦!」

莫追风顺从的将药吞下,意识虽然蒙胧,视线却离不开她。

「快休息吧。」凝视著他异常潮红的脸,她温柔的抚触他脸颊,「再睡一下,体力才会复元得快。」莫追风看著她半晌才又闭上眼楮,整个夜里,珍不停的拧湿毛巾擦拭他的脸,就这样彻夜未眠。

天微微亮了,火堆木炭烧出细微声响。

莫追风蓦然醒来。

他练过中国武术,懂得调养生息之道,所以他的复元力是普通人的好几倍,即使重伤,也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

或许是躺了太久,背部感到一阵酸麻,他稍微动动,才发现胸膛上沉甸甸的像压著什么,仰起头,他看到珍熟睡的容颜。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觉得好奇,珍的肤色和五官一点也不像南欧人,她非常白膂,在月光下,散发出像珍珠般的光泽,她的眼犹如蓝宝石般透著光彩,双眸下的鼻小而挺,红唇薄而柔软,她只要一紧张,就会不停的咬著下唇瓣。

她搁在他心口的柔荑,抓著湿毛巾,轻喟一声,她微微换个姿势,毛巾掉了,倚著他的上半身也倾斜正下滑。

莫追风飞快伸出手将她揽住,珍靠著他的手臂,闭著眼舒服轻叹。

那憨甜的睡容,令他不由得露出一个微笑。

他起身,以不惊醒她的轻柔让她躺在他的睡袋里,肌肤的踫触,让他知道她为帮他取暖而冷了一整夜,不禁心疼。

不知过了多久,珍隐隐感受到两道灼灼的视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正俯视著她的莫追风。

「天,我睡著了!」她惊醒,猛然坐起,差点撞到他,「你怎么起来了?你不冷了吗?」

她急忙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却被他一把抓住。

「烧已经退了,没事了。」他的视线不再模糊,而是充满锐利。

「喔,那就好。」她讷讷的说,将手从他手掌中抽回来。

莫追风看了她半晌,起身走到石洞口,石洞外尽是一片荒岩,什么都没有。

「你的部下呢?」他突然问。

「他回西西里帮我注意情况。」珍看著他的背,有点心慌,「这些设备都是他帮我找来的,是个很可靠的人,我救过他父母,他不会出卖我的。」

「难说。」精神恢复,莫追风的思路快速运转,「如果他被严刑拷打,或者罗伊抓住他的父母威胁他呢?」

珍哑口无言。

虽然她是黑手党的人,但是她只要打理好毒品生意就可以,其他的事,罗伊自会处理,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危机意识,比起他来得天真许多。

「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莫追风下了决定,「永夜在西西里有据点,我可以弄到船或飞机离开意大利。」

「看来你还不知道。」珍喃喃的说。

「知道什么?」他眉一挑,机警的问。

她垂下羽睫,低低的道:「罗伊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那次你带我过去,暴露永夜的据点,现在恐怕……」

「该死!」莫追风挫败的握拳往岩壁上重重一捶。

「对不起。」珍愧疚得不知该说什么。

「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怎么会和这种人扯上关系?」她美好得像天使,而罗伊却邪恶得如同恶魔。

「如果不是他救我,我早就烧死了。」她苦涩的说,「他救了我,治疗我,教育我,给我身份,我……」

虽然罗伊对她心狠手链,可是她对他总怀著一份感谢。

「对不起。」莫追风走过去揽住她的肩,歉疚不已,「是我脾气不好。」

珍勉强挤出微笑,「你愤怒是应该的,不要跟我道歉。」她挣开他的手,从睡袋中爬出来,「你饿了吗?我昨天抓了两只旗鱼,烤一下就可以吃了。」

莫追风没有拒绝,他看著她笨拙的处理著旗鱼。

「让我来。」接过一片鱼,他熟稔的穿刺,生火烧烤。

看著莫追风训练有素的手法,她觉得自己很没用。

「罗伊一直将我保护得很好,我是黑手党的人,负责帮他处理亚洲地区的毒品交易,虽然练过枪,但却没有杀人的经验。」她凝视著火焰,怔怔的说著,「在帕纳里雅岛那次是我第一次拿枪对准人,老实说,我很怕。」

「啊,我不该提起罗伊。」她捂住嘴,心中暗骂自己蠢。

「没关系。」他无所谓的耸耸肩,「我想听你多说一些关于自己的事,例如为什么你要伪装成君远玄?」

珍脸色一黯,「君远玄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你知道猎杀流星计划吗?」

莫追风点头。

这次,她的记忆是完整的,能够将当年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说出。

说完,她幽叹,「大难不死,身体却残弱不堪。为了报仇,罗伊让我接受最完整的商业训练,他说,就算是黑道,未来也是金钱掌控一切的世界。」

「你非报仇不可吗?」莫追风看著她被火焰照得明亮的侧脸,那么纯真的表情,完全看不出一丝丝肃杀之气。

神色闪过挣扎,她闭上眼,双手撑著头,闷闷的说:「不……

「我痛恨毒品买卖,更痛恨地盘争夺、尔虞我诈,有时我希望自己只是‘珍’,可是他们只会叫我‘玄’。报仇是我活下去的借口,如果我不这么想,我不知道要怎样说服自己在黑手党内求生存。」

珍抬头凝望他,希望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宽容的谅解。

「是吗?那我们倒有点像。」莫追风低哑的说,俯下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贴著她的唇瓣轻语,「珍,你可以不用这么勇敢,你是活下来的人,活下来的,总是比较辛苦。」

人不能抱著回忆过活,也不能一直困在已逝去的过往中执著,过去,毕竟已经过去,就算报仇,又能挽回什么?

「他们会原谅我吗?」她扑进他怀中,哽咽的说。

「会的。」莫追风紧拥住她,下巴抵著她的头顶,「他们一定和我一样,不希望你受伤害。」

他嗅著她发间的香味,在心里发誓,绝对不再让她受伤害。

「你确定?」她双手紧环著他的腰,第一次主动投入他怀抱。

「再确定不过。」他安慰的模模她的头发。

珍紧紧偎在莫追风的胸口,耳边只听得到他沉稳鼓动的心跳声,这让她感到莫名心安,而他身上的独特气味与体温,也让她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依赖感。

「那时,我真的很怕你会丢下我。」她想起她被催眠时两人的相遇。

「我是很想丢下你。」他莞尔的说。

「真的吗?」珍心中一惊,离开他的怀抱,抬头看他,「那为什么你后来又要收留我?」

他不是因为喜欢她才救她的吗?难道他不喜欢她?

「就因为你现在的表情。」莫追风轻点她俏挺鼻尖,「像一个害怕被遗弃的小狈似的。」

「有吗?」她模著自己的脸。

看著她可爱的举动,他揽住她,捧著她的脸让她看著他。

「告诉我,为什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意大利人?」

珍歪著脑袋,想了想说:「我的母亲是北欧人,我遗传她较多,我哥哥的母亲虽然是亚洲人,但是他的样子就比较像南欧国家的人。」

「那你要装成他的样子,包得一身密密的,不是很难受吗?」莫追风拢著她一头长发,亲昵的渐渐靠近。

「不会啊。」她摇摇头,「我身体不好,不能常晒太阳,包得紧紧的反而好。」

「对我而言,这一点都不好。」他沙哑的低语。

珍睁大眼看著他深黯的双眸,瞳中像是要将她吞灭的激情泛滥著,上次他激动的吻著她时的眼光也是这样。

「啊,鱼肉串掉了。」她转移话题,想乘机逃开他。

但是莫追风就像风一般,只腾出一只手轻柔却又快速的揽住她。

「我想吻你,可以吗?」他贴著她,顺势将她的肩轻抵著墙壁。

珍的脸如火般烧了起来,他离她好近,近到她的脸颊能感受他温热的鼻息,他的视线仿佛灼热得会看穿她。

「没有人会问这种问题的。」她闪避著他的眼,满脸通红,小小声的说:「而且你之前也没有问过我就……」

莫追风轻笑出声。

天!她在说什么啊?!

珍咬住自己的嘴唇,被自己的回答陷入困境,只好低下头不看他气死人的笑脸。

她又窘又羞的模样看在莫追风的眼底,是一种融合天真与性感的诱人姿态,瞬间就引发他前所未有的欲望。

「我喜欢你的回答。」他轻喃著,松开她的手,勾起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捧住她的头,狂野的占领她柔美芳香的红唇。

从没有人能勾起他如此激动的情绪与疯狂的激情,过去他总是嘲笑视男女情事为生活重心的隐雷是爱情奴隶中的奴隶,但是自从他遇见珍,什么理智、认真,全都抛到九霄云外,这时,他才能够相信,爱情有足够的本领能让人的脑袋变成一团浆糊。

好久好久,莫追风才能让自己离开她片刻,喘著浓重的气息,沙哑的嗓音压得低低的说:「知道吗?你快把我逼疯了……」

「我以为……你只有在生病时,才会对我温柔……」珍嗫嚅的说道。

没办法,之前烦恼的事太多了,如同迷雾般让他无法招架,但是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不变的是她对他的吸引力。

「那么,再让我郑重的对你说一次。」他炽热的看著她,「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我都喜欢你。你呢?」

珍看著他,为他这句话热泪盈眶。

「追风……」她献上自己的吻作为回答。

一发不可收拾,尤其是两人生存交关,正值亡命天涯之时,谁都不知道下一刻罗伊是否就会追来,而两人矛盾的立场包是一种催化剂,让珍不顾一切的只希望能在此刻献出自己的一切给她最深爱的男人。

她生涩但热情的回吻他,主动的将小手搁在他的胸前,轻轻探索著,而早在著火边缘的莫追风,一点点都禁不起她的挑逗。

「珍……」他急促的喘息著,想要拉开她的手。

再这样下去,他会情不自禁的。

「没关系。」她抬起头,一颗泪珠自眼角滑落,「我想要你。」

莫追风看著她梨花带泪的玉容,心中一阵不舍,「不行,我们的第一次不可以在这里,我要娶你,然后在我的床上给你最完美的经验。」

他就是这种老派又一丝不苟的男人。

「我不会后悔,我现在就要你。」她意志坚定的宣告。

她小手拉扯著他的领口,将他整个人推倒,低下头,彻底攻占他的嘴唇。

珍不禁趴在他的胸膛,轻笑出声。

看她笑得如此开心,莫追风也不禁笑了。

「你又哭又笑,不知情的人以为我欺负你呢。」他干哑的嗓音仍听得出的味道,「没人想得到,冰清玉洁的是我,饿虎扑羊的是你吧!」

珍深深的看著他,内心悸动不已,「你现在能开玩笑了,刚遇到我时,你一脸不耐烦的表情,我问你,你还骗我说只有‘一点点’烦。」

「我已经道过歉,你还不肯原谅我吗?」他低沉沉的嗓音较平时多了一分慵懒。

「如果我说不呢?」

莫追风轻刷著她垂落在他两颊旁的青丝,温柔的问:「告诉我,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我?」

「我要你——」珍展现她从未有过的妩媚笑容,朱唇微启说道:「再喊我一次亲爱的,然后,把你自己交给我。」

她说完随即低头吻上他干冷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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