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喘息著,有半晌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唇、他的手似乎仍旧无所不在。紧靠在他的胸前,她虚弱得无法再思考。
或许是今夜的一切太过伤神,也或许是先前在她血液中的麻醉剂并没有耗尽,她只感觉乏力不堪。像是最自然的事情般,她完全的服从了他的命今,在他的胸前逐渐放松身子,之后坠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桌案上一支有著草药气味的蜡烛,在房内燃烧著,在两人沉稳的呼吸中,轻轻的滚落一滴缠绵的烛泪。
黑夜冉褪的黎明,她的身子在丝绸里翻腾著。
她作了恶梦。梦里有著暗无天日的森林,而她提著长弓在森林内逃窜,面目狰狞的葛瑞站在她面前,拿著那把犀角弓对她狞笑。
别无选择的,她搭弦弯弓。羽箭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音,贯穿了葛瑞的身躯,鲜红的血液溅湿了森林里的黑夜。